【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www.bookben.cn】 ================= 书名:肆意求欢(虐宠) 作者:dreams_失意 文案:这是一个霸道成痴,偏执如狂,却邪魅如妖的男人,将一个性子淡然,不爱繁杂却牙尖嘴利的女人,强取豪夺,用尽手段,留在自己身边的都市虐宠文。 一句话简介就是男主角阿肆说的“我可以,用一辈子时间,把你留在我的身边,你不用爱我,不用喜欢我,甚至,可以讨厌我,可以恨我,但是,就是不能离开我。” 内容标签:高干 都市情缘 强取豪夺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加伊,安辰肆 ┃ 配角:若干。 ┃ 其它:腹黑、情深、淡然 ☆、2匆匆那年   顾加伊拿上钱包急急忙忙跑下宿舍楼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慕言的影子,她伸长脑袋四处张望着,只见远处一个帅气的男孩一身运动服,背包随意的搭在肩上,额头的汗水一颗颗往下滴落,她连忙小跑过去,这是高考以后她第一次见到慕言,是谁说过,依旧俊朗如往昔。(..)   慕言是他高中时期一直默默喜欢的男人,也是她曾经最好朋友的男朋友。她自以为这个秘密是谁也不知道的,即使知道,她也从未奢望过,有一天会和慕言朝朝暮暮。   她只是将这份感情静静的摆在心底,自己每天慢慢品味,这份喜悦和青涩是她一个人的。   “加伊,最近好吗?”慕言拧开手里柠檬水的盖子递过去给她,此情此境再复杂的心境,也免不了俗还是让一句简短的问候而代替。   人家说一个人会不会弹钢琴从手就能看出来,慕言就是如此。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让加伊羡慕不已。   不过除了何玉,他们谁也没见过慕言弹琴时候的样子。   “慕言,你千里迢迢跑过来是为了看我过得潦倒凄凉的吗?那你可得失望而归了。”她假装调侃。   “你还是真是老样子,永远这么能扯,我来这边高校参加一个比赛,这不是比完了就顺便来看看你么。”他们几个自从上了大学多多少少都有所改变,连何玉都越加成熟起来,只有眼前这个姑娘,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副稚气未脱的模样,却让人看了更加舒服。   她带着慕言把屁大点的学校转了个透,沿途风景是其次,旁人煞有介事的向她投来羡慕的眼光才着实让她狠狠的虚伪了一把。   看吧,看吧,谁说帅哥旁边无丑女了!她就偏要独树一帜!   她将他带到学校附近最干净的饭馆,简单的吃过一顿饭后,他便要和老师集合回学校去了。她便又执意将他送到车站,一路上他们像以往一样交谈着,聊大学生活,聊老师,聊专业,聊以前,仿佛还停留在高中放学后一般,可是他们彼此都知道,一种陌生感还是越来越近。再好的朋友分割两地,不再出现在彼此的生活里,我的朋友你不认识,你周围的人我没见过,都有了各自新的生活,怎么可能还是一如既往呢?   就好比有一天,你兴趣浓浓的说要给我讲一件好笑的事情,我很高兴的听着,可是讲完以后,你发现,我们都没有笑。你讲着尴尬,我听着懵懂,你说的那些人,那些事,都是我不曾知道的,而他们,却又恰巧代替了我对你的熟悉。   “加伊,什么时候放假回去玩?大学选个这么远的,放假了也不回去玩玩,上次许杰伟还念叨你呢。”他好说歹说才向老师请了半天假忍不住来看看她,却转眼就到该走的时候了,高考结束后,加伊全家就搬了,那座不大不小的城市,再也寻不见那个高中穿着肥大校服女孩的身影。   “哎,我妈什么时候回去走亲戚我就跟着一块回去了,回去再找你们玩。”回去免不了经常相见,对于现在要极力埋葬这份感情的她来说,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毕竟,只要不相见,就会少了念想。   语文课那时是他们最喜欢的,用王丹的话来说,语文老师懒的和加伊有得一拼,上课都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只有在点人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才舍得从裤带里伸出一只手朝着某个方向边指边喊“你,你,你,就是你。”每次指到加伊的时候,她就把头恨不得低到桌子下面,后排看小说的王丹惊慌得一抬头,见语文老师手指对着她,眼神犀利,立马把小说往抽屉一塞就站起来了。加伊在前面趴着偷笑不止,同桌何玉正打算偷偷给王丹指让她念课文的第二段,被加伊及时制止,手伸在背后偷偷敲王丹的桌子,比了个二的手势、、、、   “选B,老师。”大脑一片空白的王丹看见加伊的手势毫不犹豫就说出了答案,全班一片笑声。语文老师气得脸都绿了,却也懒得多骂几句,只沉着脸说了句“站着。。。。。”加伊就眼睁睁看着王丹咬牙切齿的一直站到下课。下课后王丹追着她满教室跑,跑到走廊外撞到了正要进教室的慕言。   “顾加伊同学,后面是何方妖怪在追你?被你这一撞,我得少活八百年吧?”慕言捂着被撞得生疼的胸口,一脸调侃。   她一直痛恨自己有时候的歪心眼,小心思,比如那时候,她明明清楚的知道,慕言是何玉的,她还是借口躲着王丹,藏在慕言身后,拽着他的白衬衣,装作若无其事的打闹“慕言、慕言,你快帮我拦住她,不然又有一条冤魂在这世界上诞生了”   “顾加伊,好好给姑奶奶认个错,让姑奶奶揍你一顿,一切都好说。”王丹气急了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女人,手里拿着卷着的书本,一副剽悍模样。   “姑奶奶,我错了,放学请你吃冰,我身板弱,经不起你那一掌。”加伊躲在慕言身后唯唯诺诺的说。   “两位美女快消停吧,放学我们去溜冰怎么样,我爸从单位给我弄的票正好五张呢。”慕言从口袋掏出五张门票,立马被王丹一抢而空。“太好了,我好久没去过了。”王丹就是注意力很容易被转移的那种人,所以每次在对她恶作剧完后,加伊总有办法能脱险。   在溜冰场,只有何玉和她是新手。何玉有慕言带着,而她硬是赶走了要让她学会自力更生的许杰伟,和她极不相信不会公报私仇的王丹,自己在栏杆周围来回的滑着。   “我说,加伊,你这栏杆都快给你扶掉漆了,你倒是走啊。”王丹滑着倒八字,一脸得意的笑着。   那边慕言见何玉能自己滑了,就拉着伟子想把她也教会。   “我说顾大小姐,我们这两个大男人都过来教你你总能放心的松手了吧?”许杰伟对于先前顾加伊宁可信栏杆也不信他的行为感到非常鄙视。   “加伊,不用害怕,你松开栏杆,我和伟子不会让你摔的”慕言说的一脸真诚。   她松开栏杆,许杰伟和慕言一左一右的扶着倒也走了几圈,可是一松手,她死活也不肯走,硬是要回到栏杆处。   就这样三个人折腾了很久,许杰伟放弃了,慕言被她赶走了,一切又回到了起点,她一个人在栏杆处看着场内的他们相互嬉闹,脚下的轮子连何玉都能掌控自如了,而她的目光更多的还是追随着那个能在夏天带给她一丝清明的少年。   她看着慕言小心翼翼的拉着何玉的手在溜冰场里滑了一圈又一圈,她看着王丹总是和许杰伟炫耀她溜冰的技巧,她看着慕言对着她微笑,她看着慕言转身,看着他从她旁边经过。。。。。。   其实高中秘密早恋的人挺多的,毕竟都是青春期的少年,谁没个多愁善感的。王丹的男朋友基本可以是以月一换还不带重样的,许杰伟不明着来就在暗地里四处调戏各班的小班花,何玉和慕言一直在他们的掩饰下如鱼得水。   只要出去玩,他们三个总是默契的走得飞快留下后面的小情侣谈情说爱,其实那时候的情侣也仅仅是拉拉小手,聊聊天而已,连个拥抱都会害羞的年纪能谈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感情,班上早恋的人也大都以团体来掩护个人。即使被老班发现了,拆散一对,也立马还有另一对挺身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的亲们,我整合了全部的章节。把原来一千字一章变成了两千~~以后也会不少于两千字,再也不吊亲们的胃口了~ 多出来的章节,我会锁上,后面慢慢填补。祝大家看文愉快~~谢谢一直支持我过来的亲们!姑娘这厢有礼了!   亲们,有几章你们点开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还是以前的内容吗?*又开始为难我了··我发站短了还没回··急着想看的亲,可以留下邮箱,第一时间发给你们。然后,今晚新章节,请君稍安勿躁~~~谢谢! ☆、3匆匆那年   寒假的时候她和何玉由于两家隔得不是很远,他们总是找各种理由各种借口为各种串门制造诸多借口和理由。原因很简单,加伊想有更多的时间去上吉他课,何玉则是为了有更多的自由和慕言在一起还有逃避父母安排的各种应接不暇的练习题。   快开学的时候发生一件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事情,何玉的妈妈偷看了何玉的日记知道了她和慕言的事情,态度强硬的逼着他们分手,何玉伤心至极的闹了离家出走,当然是投奔她来了。   “别哭了,何小玉儿,得亏我爸妈今晚不在家,不然照你这哭法,我妈非得给你送医院去不可。”她一边递纸巾一边安慰着在她肩膀上哭得委屈冤枉的何玉。   “加伊。。。你不知道,,,,你说她怎么可以这样。。。。偷看。。。。我日记呢,还非让我和慕言。。。。断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回那个家了。。。。。”何玉哭的伤心极了,连她看了都觉得心疼更别说正在赶过来的慕言了。   慕言匆匆忙忙赶到加伊家里的时候看见何玉抽抽噎噎的趴在一张书桌上,显然在他来之前是哭得极伤心的,正如加伊料想的一般,他看了确实很心疼,因为自己的原因,让眼前这个善良的女孩感到不知所措和害怕,他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小玉儿,快别哭了,慕言来陪你了,慕言,你快安慰安慰你的泪人儿,我出去给阿姨打电话报个平安。”她说完给慕言使了个眼色,便转身出了屋子去客厅打电话。   电话是何爸爸接的,何爸爸并不意外的确定了女儿的去处,心里也稍有些放松。何妈妈抢过电话激动的说“加伊啊,何玉在你那阿姨也放心了,给你们家里添麻烦了,我们家何玉就是不懂事。”   “阿姨,何玉在我房间正伤心的哭着呢,您别生她的气了好不好。”   “加伊啊,你让她尽快给我回家里来,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懂事,气死我了,早恋、离家出走,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知道啊。”   “阿姨,没你们想得那么严重,我们和慕言、王丹还有许伟杰,我们几个都玩得挺好的,慕言和何玉不是一块长大的么,肯定比我们更亲近些了。”。。。。。。。。。。。   她费尽口舌用尽各种办法想让何妈妈消气,说了差不多十分钟最后挂电话的时候才稍见成效。   特意在客厅坐了一会喝完了一瓶汽水顺带拿了两瓶才进到自己的卧室,只见何玉似乎变了个人般完全摆脱了泪人的形象一如既往的和慕言有说有笑着。   “小玉儿,我不尽感叹爱情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方才我口水都快说干了也没止住你的泪水,这慕言进来才半小时你就容光焕发了,真够打击我的。”她把汽水递给何玉和慕言如是开玩笑的说。   “加伊,你别说,我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想尽办法才哄住我们的何家大小姐的。”慕言体贴的开了汽水递给一旁的何玉,何玉接过,一脸幸福。   只在那一刻,加伊就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她要控制住自己那颗爱慕慕言的心。纵然是偷偷的喜欢,她也觉得自己是在对何玉犯罪。   那天晚上,慕言睡在了她家的客厅,她和何玉躺在一张床上,吐露着少女心事。   “加伊,刚才慕言亲我了,那时候我都紧张死了,他还说明天早上和我一起回家和我父母说清楚。”何玉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此刻幸福的小心事分享给自己的朋友。   “怪不得,我说慕言用的什么林丹妙药呢,药效发挥的这么好,原来是初吻没了。”她的心也随着咯噔了一下,庆幸自己在不久前做了个正确的决定。   “加伊,我真想快点毕业,就可以天天和慕言在一起了。”   “受不了你了,你现在是不是也巴不得睡在这里的不是我而是慕言啊,小美人、、、”加伊学着电视里流氓的模样逗着何玉开心、、、、   “别啊,顾大爷,奴家知错了、、、”   两个女孩玩得不亦乐乎,那时的友情,别无其他。   第二天一早他们三个就视死如归的一起去何玉家里,也许是慕言太优秀也许是两家太熟悉,何父何母并没有多为难慕言,只是一个劲的说何玉的不是,眼看何玉的眼眶逐渐变红眼泪就快止不住了,慕言赶紧上前握住何玉的手对何父何母说道“叔叔阿姨,我和何玉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也知道早恋是不对,可是叔叔阿姨,你们相信我,我一定不会对何玉做过分的事情,我们也不会影响学习的,我会一直在帮何玉辅导功课,我希望我们能考上同一所大学,然后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希望叔叔阿姨不要责怪何玉了。”那个少年理直气壮的牵着他心爱女孩的手,那一刻的慕言直到很多年后都让她无法忘怀。   “慕言,叔叔可以说是看着你和何玉长大的,叔叔阿姨是不希望你们在成长的时候做下什么错事,影响今后,你很优秀叔叔知道,但是你们现在还太小了,根本什么都不懂。”何父皱着眉头劝说着。   何玉终于忍不住泪水往下落,“爸,妈,我和慕言真的只是单纯的喜欢想要在一起而已,我保证不会落下功课的,慕言也会经常帮我辅导的。。。”   “叔叔,阿姨,我是真心喜欢何玉的”慕言一脸坚持毫不退让。   在僵持半天后,何父终于妥协了,也许是慕言太优秀值得信任,也许是何玉太倔强,看着慕言坚持的样子,何母也无话可说了。最后终于以何玉答应何母的要求每学期成绩都要保持在全校前五十名而结束。   寒假过去刚开学不到一周,教她吉他的老师说是有个在酒吧演出的乐队缺了个吉他手,问她愿不愿意上台试试,临时去顶一个晚上。她高兴得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怎么会不愿意呢。就这样在演出的前一周,别人都因为开学的各种作业而忙碌时,她一下课就跑去指定的地点和乐队的人排练,忙的不亦乐乎,上课都带着笑意。   “怎么样,星期六晚上,去不去酒吧看我的处女秀?”体育课上,慕言和许伟杰打完球休息时她就拉着何玉和王丹风风火火的跑过来,请他们去看演出。   “顾加伊,你还真要去卖唱了啊?你行不行啊,有没有舞台恐惧症?”许杰伟灌下一大口矿泉水,看着眼前的女孩睁着一双大眼睛,充满期待眸子让他心跳不禁漏了一个节奏。顾加伊算不上是一个有多漂亮的女孩,鼻梁塌塌的,只一双眼睛又大又亮,脸蛋圆圆小小,典型的童颜,瘦瘦小小的身体不看个子穿着校服就像个初中生。   “去,我是一定去的,我姐妹儿学成归来第一次上台,怎能少了后援团的支持?”王丹一脸豪气的说。   “加伊,酒吧那种地方会不会很乱啊?”何玉担心着。   “不会不会,那酒吧是刚开业,就请个乐队去活跃下气氛,里面的吉他手那天有事才找人顶的,不然馅饼怎么会砸到我脑袋上呢,没有那么乱的”她解释得很激动,旁边的人自然都看得出来她有多期待明天的演出。   “要不要带上鲜花去看你演出啊?”许杰伟打趣道。   “有种你别不带啊,“伟哥”” 加伊向来是嘴上不留情的,特别是对付许大少这号人物的。   除了许杰伟在一旁憋屈郁闷外他们都被加伊的话逗笑了,他们几个人中从来就没有谁从言语上在她那里讨到一点好处,尤其是许杰伟,平白让加伊锻炼出一身炉火纯青的嘴皮子功夫。   “那明天晚上我们都打扮的成熟点,找个地方集合一起去看加伊演出,伟子你别忘了把花带上。” 慕言转动着篮球流着汗水在阳光下笑着说道。   第二天晚上他们刻意打扮得很成熟许杰伟还在门口服务员差异的目光下拿着束鲜花领着大家进了酒吧,两个女生都是第一次进酒吧,自然是又好奇又紧张。   酒吧新开业,各种节目应接不暇,音乐声嘈杂入耳,这里是另一个世界,都是在学校的他们从未接触的。终于等到乐队演出的部分了,他们几个立马又激动起来等着加伊的出场。   他们在舞台下面中前的位置,很清晰的就看见平时他们熟悉的加伊今日换了身成熟的装扮,拿着吉他的样子自信美丽。   那是他们四个人第一次看加伊在舞台上弹吉他,吉他片被她应用自如,她痴迷的拨动着琴弦,动感的旋律就从她的吉他里传出来,鲜红的灯光燃亮了每个人的眼眸。许杰伟看得如痴如醉,他庆幸自己真的带了鲜花,他想要做那个在她第一次上舞台演出时给她送鲜花的男人。   慕言看得恍惚,此刻台上那个认真得让人沉醉的少女还是平时跟在他们身后歪心思最多的那个小女孩吗?或许,他们几个朋友中,都不曾真正了解过这个女孩。他从小就弹钢琴,喜欢安静空灵的声音,此刻他却陷入这疯狂的吉他乐曲中,无法自拔。   作者有话要说: ☆、4匆匆那年   日子在他们打打闹闹中,一学期又过去一半了。(.u.)   班上的女生开始迷恋台湾言情小说了。加伊和王丹不仅上课看,下课也腾不出时间来。一下课他两就立马把书从课桌底下拿上来,活动活动脖子,揉揉肩膀,光明正大的继续看。   “顾加伊,王丹,你们两这中毒也太深了吧,下课还这么刻苦。”许杰伟在她和何玉的桌前闹腾着,加伊像赶苍蝇一样的赶着他。许杰伟真的是加伊见过最闹腾的人了,永远都精力充沛,她心里默默觉得,他才是最应该成为红牛的代言人。   “许杰伟,你别闹她了,让她好好看会。”何玉帮着她。   “马上都高三了,就她这样的,还想不想混了”许杰伟一副大人的模样,夺下了她手里的小说,正看到高氵朝部分呢,她一阵火大,这个多管闲事的。   “我说,杰伟兄,你一个倒数的质问我一个中等的想不想混,你倒是有脸?”加伊个子及不上他,书是怎么也抢不回来,旁边的何玉和王丹已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了。   “伟子,你别老欺负她,自讨苦吃”慕言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抢了许杰伟手里的书还给她道。   “谁自讨苦吃了,我都是让着她好不好,你们看清楚形势”许杰伟务必想要澄清事实。   “慕言,我爸让你这周末到我家里吃饭,你们都来吧,我爸说多叫几个同学一块儿。”何玉很及时的阻止了这场混乱。   星期六,她和王丹约好了一起去何玉家里。由于高一的时候他们经常会在何玉家里写作业,不仅因为何玉家里离学校最近,更应为何玉的父亲是老师,一有不懂的难题他们就马上求助何父,所以他们轻车熟路的就走到了何玉家。许杰伟和慕言早就到了,一见到他两许杰伟就开始了“王丹,顾加伊,你们两真够实诚的,说来吃饭,就专门等到饭点就来了是吧,我和慕言可是帮了何叔叔好多忙”她两懒得理他,装作没听见,一人赏了个白脸给许杰伟。   吃完饭,何父善解人意的出去忙事情,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一群青葱少年,喝着可乐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谈天说地。   “何玉,慕言,你们以后会结婚吗?”许杰伟捏着可乐瓶子,装作不经意一问,问出了让大家都好奇的问题,尤其是在知道何玉的父母都默许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更是觉得他们这对青梅竹马的小情侣俨然是可以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许杰伟,你怎么问这种问题呢?”何玉有点不好意思。   “不知道,谁知道呢,也许。。。。会吧。”慕言沉默片刻突然低头答道。   得到预料中的答案,许杰伟笑得很灿烂,嬉皮笑脸提前向他们说了祝福的话,慕言无语,何玉低头羞涩,王丹凑热闹,许杰伟却惊讶的发现,顾加伊这回却安静了不少。   慕言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在那时的他们看来,“会吧”就是肯定的意思。还有谁,会比他们更般配呢?加伊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个帅气的少年,那一刻,“加伊,马上就高三了,学习肯定会加重,你还玩吉他吗?”王丹和加伊高一的时候偷偷用父母给的报补习班的钱拿去学了吉他,当时他们正迷恋着《我为歌狂》里面的男主角,被父母知道后他们顶着各种压力和责骂,中间她受不了放弃了,她原以为最没有耐心的加伊应该也不会坚持太久,没想到她却学到现在。   “玩,怎么不玩,不去补习班家里根本就弹不了琴。我一碰吉他,我妈就催着赶着让我去看书。我现在吉他都放在补习班老师那,有空就去他那里练练,怎么样,羡慕嫉妒恨吧?”加伊忘记方才的忧愁,一脸得意。   “倒是你,王丹,你能不能赶快把那个小黄毛甩了啊,我昨天下午还看见他和一个高一的小学妹在校门口嘻嘻闹闹的。”加伊始终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李云丹看男人的眼光那么差,找的男朋友不是染黄毛的就是被记过的。   “就是啊,丹,别和他来往了。”何玉也点头迎合。   “王丹,那黄毛是哪点让你看上眼了?你要实在没人要,爷可以勉强把你纳入后宫啊”许杰伟特别二的说了句。   “知道啦,知道啦,明天就去说分手,各位大爷,小的遵命。”王丹毫不在意的说着,果真第二天就把小黄毛甩了。   那天的笑声,一直缠绵到日落的黄昏。   进入高三,两年来争吵打闹的同学们不得不因为分班而面对小小的分离。何玉和王丹在一个班,而她居然和慕言继续在一个班,许杰伟就在他们隔壁班。能和慕言成为同桌,无疑是让她觉得最开心的事情了。   她始终记得,高三开学报道的那天,她因为拖拖拉拉的习惯又是最后一个才到班级的,本以为去了也就最后一排随便找个空位了,没想到她走到中间就听见有她熟悉的声音叫她“加伊”   她一转身便看见最边上慕言笑着冲她招手,她惊喜的走过去,慕言让了里面靠窗的位置给她,温和的对她说道。   “我一来看见花名册里我们居然还是在一个班,我就自作主张帮你占了个座位,怎么样,不介意我这个新同桌吧?”   那天她觉得自己真的当了回幸运女神,前一晚她还背着老妈偷偷玩电脑玩到很晚良心有点过意不去,谁想到第二天一来便和自己暗恋的男生成了同桌,她都快飘到云端去了。   “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哀家就成全你”她掩藏住自己内心的那份雀跃,学着假期里新看的宫廷剧里的模样,和慕言嬉笑着。   他们相处的很融洽,慕言是那种谦和有礼,不管对谁都是笑颜相待的人,他能忍受她这个同桌的所有恶习。   有时候她看小说入迷,或者赶作业,中午放学也懒得去食堂吃饭总是拖慕言给她带回来。   他怕热,夏天总是出很多汗,因此她的抽屉里会偷偷放着备用的纸巾,他的文章写得好,他们经常相互交换作文互相欣赏,而她总是会在心里默默记下他文章里非常精彩的语句,回家写在笔记本里,一遍一遍的看,他知道她喜欢柠檬汽水,总是会在上完体育课去小卖部买水的同时给她捎带一瓶,运动完满脸汗水的他,把一瓶青柠汽水放在她桌前,“顾加伊,你的汽水,这么酸,你这是特殊癖好吧?”少年张扬的面孔洋溢着满满的青春和自信。   高三的大考小考总是应接不暇的,一周至少考一次,每个科目考前都得预约好时间,考完的成绩直接公开贴在公示栏,让人喘不过气。   大家因为考试越来越忙,连许杰伟也安静了,她抽屉的小说被慕言收起来了,坚决不让她再看。   “慕言,慕言,不带你这样的,刚考完试,你就让我放松一下,给我看看那本,我就看一半。”她不喜欢学习,也不讨厌。只是太枯燥的东西让她熬不住,如果不调剂一下,她觉得自己会闷死的。   “顾加伊,你有点出息好不好,成绩还没出来呢,都什么时候了不想上大学了?”他一脸坚定的把她的小说全部装进自己的书包,准备拿回家里收藏着。   “不是,我这个样子顶多也就混个三流大学,只有几个月了,现在回头也已经晚了,你就让我自生自灭吧。而且今天和许杰伟说好了要一起去帮他家的黑子买狗粮的。”这话说的不假,虽然旁边坐着个年级前五的慕言,成为同桌以后慕言由于义气,也会对她进行各种辅导,有时候放学了何玉来找他,他还喋喋不休的拿着草稿本让她添加各种辅助线。   “慕言,能走了吗?”何玉在门口看着教室里两个人忘乎所以的讨论,口气略显生硬。   “何玉,你快过来管管你家慕言,我先撤了”趁着慕言分神空挡,,她拿了书包,若无其事的冲门口的何玉抛了个媚眼就溜出去找许杰伟了。   作者有话要说: ☆、5匆匆那年   高三第一学期快结束的时候,班主任将她和慕言一起叫道了办公室对他两进行了苦口婆心的早恋教育,任她和慕言如何解释,班主任还是坚信自己的意见把他们的座位调到间隔十八里外才罢休。   她的新同桌也是高中生涯的最后一个同桌,和她一样是个上课不听下课睡觉的主,只不过就是太唠叨了点。   数学课上李婷硬是拉着她唠嗑,他们两趴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大部分都是李婷再说,她听着顺带盯着老师。   “顾加伊,老班竟然怀疑你和慕言早恋都不怀疑你和二班的许伟杰,你说她是不是眼屎多了?”李婷百思不得其解。   “你脑子没毛病吧,我和许杰伟能有什么?”是啊,她自以为掩饰的那样好,和慕言虽然亲近却也和其他男生玩得不亦乐乎。   “当然没毛病啦,慕言是你那好姐妹何玉的暂且不说,你看二班的许杰伟一有空就跑到我们班上来找你,对咱们班的人说不定比他自己班上的都要熟悉呢”李婷这话真是说得不假,隔壁班的许杰伟三天两头下课就跑过来找顾加伊,三不五时的送本书,送包零食啥的。   “他是来找慕言的顺带找我,我们以前就是一个班的同学好吗?”   “得了吧,他要是对你没意思,我名字倒过来写”李婷自信满满。   似乎是为了印证李婷说得,数学课刚下课,老师刚走出教室就看见许杰伟跑进来。   “顾加伊,下午我们班和王丹他们班的篮球赛,你来看吧,顺便给哥哥买瓶水。”许杰伟早已是自来熟,坐在加伊前排同学的空位上转过身来满脸欢喜的说着。   “这件事你昨天放学的时候已经和我说过了,今天又来说一次,你没病吧”   “是吗是吗,哎呀我给忘了,人老了,记性越来越不好。”许杰伟挠挠脑袋,佯装真的不记得了。   待许杰伟走后,她趴在桌上无精打采的回想起刚才李婷说得,她为了掩饰自己对慕言的感情,和许杰伟走得比慕言还要近,从没想过许杰伟是怎样看待她的。   放学后她和王丹一起在操场看许杰伟和王丹他们班的男生打比赛,何玉和朋友逛街没有来,慕言因为家里有点事也早早的回去了。   “加伊,我想退学了,不想念了。”王丹犹豫了很久,还是说了出来。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云丹,你没跟我开玩笑吧?许杰伟那小子学习差成那样都在厚脸皮的混着,你退什么学啊。”   “不是成绩的事,加伊我本来就不爱念书,天天都做一样的事情烦死了,以前我们几个在一个班天天玩着日子也还过得快,现在一个楼上一个楼下的,都各忙各的了,我也觉得没意思了。”   “什么没意思啊,不是还有何玉么,你们都在一个班上还无聊什么啊,我们以前不是说过要一起上大学的么。”她有点着急了,王丹是那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人,高一在班上也是混着玩的,第一天开学因为垂涎慕言美色立马就写了封情书放到慕言桌上,被她发现调戏了她好一阵,也是因为这样加伊开始慢慢注意那个笑容温暖,连拒绝人都能让人感觉不到伤害的男生,染发,化妆,一个耳朵上打九个耳洞的事情她说干就干。   再后来,她带着王丹进入了现在的朋友圈里,知道何玉是慕言的女朋友后从她没有一点伤感的状态来看,大家就知道这个女人是有多随性了。   “加伊,我自认为从始至终我的姐妹就只有你一个,何玉,说实话我不喜欢这个人。而且除非我考上二本,否则三本的学费我妈也负担不起,我弟还要念书。”   王丹看着操场上奔跑的同学们,他们的笑声都与她格格不入。在分班后的日子里,何玉成了他们班的宠儿,对每个同学都友好,有了一大堆新朋友都围着她转悠,原本他们关系也就一般,只是碍于有加伊这个中间人,她自认为看人一向很准,何玉太假,是她最讨厌的那种女人。   他们上了高三后,确实不像以前那样可以经常腻在一起,每个人都接触了新的同学,都有新的事情要忙碌,有时候上楼去找他们玩,何玉有了新朋友似乎都顾不上她。   “别,你要是嫌无聊,以后下课我上去找你玩,放学我们玩一会再回家。我们说过的大学就肆无忌惮的玩,你怎么能中途放弃呢。。。。。。”   她对着王丹说了很多,把她能想到的话都说出来了,以为这样就能劝她放弃退学的想法了,没想到在月考结束后,她就真的退学了。   加伊在学校最后一次见到王云丹就是在月考结束的当天,同桌风风火火的跑过来说楼上六班的她的两个朋友吵起来了,她和慕言赶紧跑上去。只见,围着一圈同学安慰着哭的正伤心的何玉,慕言上前去哄着,她才算好点。王丹一个人就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坐着,安静的看着前面拥挤热闹的人群。   “王丹,我们出去吧。”她把她带出了教室,两个女孩就在操场上坐着。   “草,顾加伊,你和慕言都是什么眼光,何玉那种表里不一的女人,真他妈恶心死我了。”王丹生气的踢着脚下的石子,眼圈泛红。   “别生气了,告诉我,你们怎么会吵起来?”她太吃惊了,她想不到如果让她和何玉或者王丹吵架该找什么样的理由。   “我说了你会信吗?全班同学包括老师都相信那个女人,你呢?顾加伊,一直以来我都嫉妒你对她比对我还好,明明是我们先认识的,你们做了两年同桌,我自始至终只把你一个当姐妹”她没忍住泪水。   “王丹,你知道的,你和何玉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只要你不骗我,你说的我都信。”他们之中,她其实最了解的只有王丹而已,表面看来随性开放的她,却经不起她小小的恶作剧。或许人都是这样,努力用坚强的一面去掩饰自己内心最脆弱的地方。   “顾加伊,你知道是何玉偷偷给你们班主任递纸条说你和慕言在谈恋爱,你们班主任才把你们调开的吗?那天办公室没人,我正好看见的。不过我没有把纸条收起来,我想着何玉只是太喜欢慕言了,你知道何玉的前五十名是怎么来的吗?她作弊的手段真是无人能及,每次放成绩还能装出一副谦虚的样子,我看了就想吐。 你知道刚才他们那帮朋友聊天都聊得什么吗?把我给慕言写情书的事情当做饭后笑话,说我还对慕言念念不忘。我气不过就打了她一巴掌,顾加伊,何玉这个女人都能赶上去拍电视剧了,不是你我能高攀得起的”   “王丹,不管你和她怎么样,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姐妹。”那时年少的他们把承诺当成了一辈子都不变的事实。   王丹离开学校以后还是经常会想起这一幕,年少的友情,不掺一点杂质,因为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刻,所以难以忘怀。   后来,她去找过何玉,问她王丹对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她记得何玉当时拿了一个她放在家里书桌底下她熟悉的笔记本出来,里面是她记下的所有慕言作文里的她喜欢的语句,还有一张他们的合照,里面的她就站在慕言的旁边。何玉撕了照片,骂她不要脸,说她比王丹还贱。   “顾加伊,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真觉得羞耻。”何玉朝着她大喊,目光中无不透露着嫌弃、讨厌。   “何玉,不管怎样,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和你抢慕言,朋友都做到这份上也没啥意思了。”那是她印象中高中和何玉的最后一次对话,后来的几个月里,她装作改邪归正了以学习为借口,渐渐避开了慕言。   慕言以为她是因为和何玉闹着不愉快才渐渐疏离了他,心情也顺带低落了不少。   曾经她还在想,能有什么样的理由会让她和最好的朋友吵架甚至大骂呢,现在才明白,或许世界上不一定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理由的。   高考填志愿的时候,她心一横背着所有人把志愿全填到了祖国的首都,为此在北京遇到某某人之后,她肠子都快悔青了,我大中华那么多省城,她怎么就举目无亲的来到了天子脚下,从此过上了任人宰割的生活呢,但这都是后话。   从考场出来的时候,她是真的松了一口气,望着门口等待得焦急的父母,她不尽感叹,走出这个门,一半人的命运就已经定下来了,从此这个社会上又多了一批祖国建设型人才,或者又增添了一批愤世嫉俗的人。   整个暑假她都在家里帮忙整理着搬家,白天弹弹吉他,看个电视上个网,把义务教育这几年受的苦全以这种方式弥补回来。顾妈妈看着沙发上恨铁不成钢的女儿,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在她搬家的前一天她只见了许杰伟,才发现单纯的以朋友的身份陪她走完整个高中生涯的人,只剩下许杰伟。王丹早在退学后就南下去了年轻人都梦想发财的地方深圳,连个告别,连个电话都没留。刚开始那段时间,她天天想着她,曾经陪在你身边的朋友,突然有一天不辞而去了,她失落,想起了这么多年最狗血却也最现实的一句台词,“总是要失去,才觉得珍惜”。   慕言呢,她偷偷喜欢着朋友喜欢的人,原以为是自己最大最幸福的秘密,有一天却被最不想让她知道的那个人拆穿了,她能做的只是离开,她觉得这样或许就能向所有人证明,她只是喜欢他,从没想过要去拥有。何玉呢,曾经的姐妹,如今就像陌生人般。   “顾加伊,真有你的,把志愿填到了北京,以前是谁说大学也要在一个城市里的?”许杰伟双手插在口袋,心里极度不痛快。   “杰哥,嘿嘿,你都留在本地了,我还去上海有什么意思。”分开在即,她难得没有再欺负眼前这个高中生涯一直陪伴着她的少年。   “加伊,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难得你走前还把我约出来见一面,告个别。”他一直默默守护的女孩就要离他远去,从此不知道会是谁陪在她的身边,少年觉得自己也真是矫情了一把。   “许杰伟,这是我听过最没水准的告白,谢谢你,在毕业后才说出来。”她是真的喜欢这个朋友,朝夕相处的朋友怎么可能不知道彼此的心意,只是若早早的说清道明,再相见岂能不尴尬,许杰伟定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她才能一直装疯卖傻的享受着这份美好的友情。   “顾加伊,只把我当成朋友真的是你人生中的一大损失,过了今日,不知道将会有多少女孩为我争风吃醋、、、、”男孩掩藏内心的悲伤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有自己才清楚,这个他年少时单纯喜欢过的女孩,或许一辈子也忘不掉。   “许杰伟,教我打篮球吧,看你在篮球场上那么开心的样子,让我也体会体会。”她知道,这或许是他们最后一次还保持着年少的那份纯真在一起。   以后的日子里,许杰伟真的有很多女人为他争风吃醋,直到结婚生子,偶尔还是会想起那个操场上笨拙的拍打着篮球的女孩,满脸绝强的笑意,直到他们都满头大汗了,才在黄昏后伴着夕阳,各自朝着家的方向归去,而男孩一直望着女孩的背影,在心里默默地告别。   之后她家因为父亲工作的调动,便搬到了另一座城市,从高考结束再也没见过慕言,只是偶尔电话联系,也说不到几句。   之后的几年里,她虽然结识了各种各样的朋友,但陪她度过高中生活的那些人,却始终在她生命里占据了最特殊的角落,有时候连最细微的一个笑容她都能清晰的想起。而当他们都经历了种种,回首才发现,当时觉得不可原谅的错误,只不过是生命里一段特殊的旋律而已。   只是当时年少,一切已成枉然。   作者有话要说: ☆、6情不知所起   高考成绩正如她预料的一样,被北京一所不知名的三流大学录取了。所有刚进入大学的孩子一个个都像是脱缰的野马,恨不得再多分出一个自己来体验大学里各个角落的活动。而当她在参加完辩论社,艺术团,学生会。。。过了一段朝九晚五的忙碌生活后,不记得具体是在哪一天,哪一瞬间,她突然觉得生活好像更加空了。   明明自己是忙碌的,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做,浑浑噩噩的就过去了一年。   有时候竟然还会怀念起,曾经在教室里埋头苦读,卷子堆如山,大考小考不断的“黑色时代”。想起曾经的他们坐在教室里不同的人都为着同一个目标共同奋战的岁月,那时觉得是煎熬的日子,如今都变成了美好的回忆。   她是一个念旧的人,却也不是一味活在过去的人。   第一次遇见安辰肆的时候,她并没有多留意。   她写文的网站突然说要开什么大型的读者见面会,邀请了网站上几个正红的写手,她刚好是其中一个。她打电话去推辞了几次,对方声音甜美的美女都是以各种说法绕了过去,最后或许是被她骚扰烦了,才让她去公司找他们总编大人亲自说去。   她向前台打听清楚后就上了十六楼找到总编办公室,礼貌的敲了个门就进去了。只见办公室内坐着一个和她预想的有着斯文气质背道而驰的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有着让女人看了都羡慕的容颜却满脸霸气邪魅,从骨子透出一股邪邪的气息。这样妖孽的男人,加伊怎么也不能把他的总编这一职位联系起来。   “额、、、总编你好,我是言情区的写手,顾加伊,那个、、这次的读者见面会我实在没想过参加,跟您底下的人都沟通过好几遍了,他们说您才有首肯权。”她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得诡异的屋里里,却显得极为洪亮,脆生生的极为动听。   男人玩弄着手里的香烟,抬起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女孩,娇小的身子稚气的脸蛋配上一双明亮的眸子,没有其他女人的浓妆艳抹,整个让人看了那叫一个干净,舒服。就像夏天的山泉水,沁人心脾。   “你说你叫什么?”男人灭了手里的香烟,似乎不经意间一问。   “额,顾,顾加伊。”男人不仅生得一副好面孔,连嗓音都这么好听,她不禁嫉妒起来。   “上大学?”   “嗯,大二了”   “为什么不想参加”   “恩,没什么原因,平常没事写写小说完全是自娱自乐,不喜欢参加这种活动让周围认识的朋友都知道。”   她说的确实是真的,写小说纯粹是她闲暇时喜欢做得一件事,一点也不希望周围的同学知道他们手里追的火热的故事是经她的手写出来的。   男人似乎正要说什么,办公室的们却再次被推开了,进来一个带着银框眼镜,面相也是极为好看的男人。   “哟,来客人了,这位小姐是找在下的么?”单浩赶走了坐在他位置上男人,看着趁他去厕所的功夫就多出来的姑娘,原以为是安辰肆的莺莺燕燕,却发现还是个不成熟的学生摸样的女孩,虽然那个男人也才是个快毕业的人,可那家伙的行为举止简直就是为人所不齿,要是当代大学生出来都是他这素质的,那估计祖国的未来真的前途无亮,一片漆黑了。   她愣住了,这个刚进来的男人似乎才是这间办公室真正的主人,而且和她预想的也差的不离谱,那刚才和她说话的那个男人又是?   “顾小姐,不好意思啊,刚才就是想告诉你,其实你要找的主编去厕所了,你现在要说什么就找他吧。”安辰肆两手插在口袋,从她身边走过,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洗发水味道,和她一样是干净舒爽的味道,转而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双腿翘在茶几上,拿起桌上的杂志装作看得认真,眼睛却不而时的瞄向不远处小小的身影。   见状加伊只得又把刚才的话对着这个主编又重申了一遍,直到达成共识走出办公室,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都没有从杂志里抬起过头。   就这样一次短短的相遇,对于神经大条一心只想着自己的事情的她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自然出了门口就没再想起那个男人。   “哥,那个女孩写了些什么书?”看着那个女孩走出门口,安辰肆扔下手里的杂志,重新点燃了一根香烟,饶有兴趣的问道。   “哦,你说刚才那个,就现在一些女人都喜欢的言情故事,从高中开始就在我们网站发文,出版了几本,在网站上挺受追捧了人气作家,怎么,认识的?还是感兴趣?”单浩整理着桌上的资料,推了推鼻梁上落下的眼镜,看着自己的表弟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不知道这世上有谁能有本事收了他。   等手里的香烟燃尽,男人往烟灰缸里一扔,站起身走到门口才回答方才男人的问题。   “嗯,见过一次,挺有意思呢,我今天不回去吃饭了,临时有点事,你回去和老头子说一声。”   等单浩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门口早已不见了那人的身影,自己父亲生日,连顿饭都不回去吃,谁又拿他有什么办法呢。   李叔已经把车开到了楼下,安辰肆上了车,没多远便看见公交旁等车的顾加伊。   “李叔,找个好一点私家侦探,跟着前面穿蓝色体恤牛仔裤背背包的女孩,照片晚上交给我。”   “知道了,少爷,现在是回公司还是去学校?”正在开车的男人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握着方向盘的左手少了根小指,对后座男人吩咐的事情,从来不质疑为什么,只是忠诚用心的照办。   “回公寓,找个书店我去买两本书。”   “少爷,要不让我去买吧,您在车里等着就好了。”李叔把车开到市中心附近最大的一间书店,对着后座的男人恭敬的说道。   “不用,我自己去。”男人带上墨镜拉开车门就下了车。   果然,书店里显眼的柜台到处都能看见她写的小说,问店长要了她出版过的全部的小说,回到公寓用了半天时间一目十行的才大概全部读完,这也是他耐着性子第一次看这种文艺情爱的书籍,他从来只看他用得上的书。   正如他料想的那般,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故事里所有的结局都是幸福而美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么?   他们的第一次相遇其实是在一年前,就在他们学校的报告厅,秦俞那小子非得拉着他说是看看他新勾搭上的大一学妹,碰巧那天秦俞的小学妹和外校的有一场辩论赛。   他坐在台下摆弄着手机,偶有一丝悦耳动听的声音能让他抬起头望一眼,却只瞧见声源处是个稚气的小姑娘,正装穿在她身上显得格格不入,一点也没有大学生的成熟样,倒像是个高中生,而他的口味向来是偏爱成熟又开放的。   只是到结尾处,那女孩目视台下稚气的脸庞充满了自信,声音洪亮的陈述了结尾,让所有人的目光不禁逗投入到她身上,赢来了掌声阵阵。   “不管是为追求名利忙碌一生,还是甘于平淡沉静一生的女人,能与一个可以为自己遮风挡雨而又知心的男人共度一生,过上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这才是现代女性心里最真实渴望的幸福,所以我方一致认为,在现代,女性更愿意嫁给孙悟空这样一个一生只心系紫霞仙子其他女人除了观音菩萨在他眼里都是妖怪的这样一个敢作敢为的男人,而不是嘴里心里念着嫦娥却娶了另一个女人,贪生怕死永远把漂亮的女妖怪当成仙女的男人。”她如是说着,目光并没有聚集在哪一处,一双大眼睛却又坚定而明亮。   结果可想而知,秦俞的小女朋友输得哭红了双眼在秦俞怀里百般撒娇,他望着台上高兴得欢呼准备离去的人,看见那女孩前面的桌上放着一个小牌子,上面用印刷体写着一个名字“顾加伊”。   一双邪魅的眼睛,目送着她和朋友满脸笑意的走出了大门,如果再让他遇到第二次,他会有好好研究的兴趣的。   今天去找单浩的时候没想到又遇到了她,和一年前比起来丝毫未改变,连基本的淡妆都没有一点,一脸素颜朝天的稚气摸样,娇气而生动,使他一下子就想起了在辩论赛上侃侃而谈的模样,这真是老天主动把她送到身边的,都过去一年了,这么大的北京城,还能撞到他身边来。   作者有话要说: ☆、7情不知所起   很快,顾加伊就在自己学校又见到了那个男人。   学校花重金请了美国的教授来给他们专业讲座,而那个美国老教授身边带的学生翻译,让她觉得好生眼熟。   林寐讲座没听,一直在跟她讨论那个帅哥翻译,她就使劲想在哪里见过那个镜框下看不透眼神的男人。   直到讲座结束,男人和那个老外教授不知道说了什么,教授就被学校众领导送走了,她和林寐正要离开,却听见一个好听声音在后面叫住了她。   她和林寐都很惊讶后面站着那个帅气的男人,只不过摘了眼镜,看见他那双充满邪气的眸子,她灵光一闪才记起,正是前段时间在办公室认错了的男人,他带上眼镜整个气质就是翻天覆地,邪魅的戾气倒是消减不少。   “顾同学,真巧啊,又遇到了,介绍下,我是A大的安辰肆,前段时间见过一面,不知道顾同学还记得否?”他伪装起自己,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友善而无害。   “啊,你摘下眼镜我就记起来了,你好,我是顾加伊,这是我朋友,林寐。”眼前的男人真的是目前为止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了,是那种让任何人看了都移不开的好看,只是她总觉得这个男人看人得眼神让人很难看懂,不像慕言,她能从他眼神里看到温柔、阳光和忧郁。   “既然遇到了,不知道能不能请两位小学妹一起吃个饭?”安辰肆收起凌厉的目光,扮着温柔的学长模样。   正要找个借口推辞掉,林寐激动地抓住她胳膊就上前说道“当然可以啦,我们下午正好没课呢”。和人家连萍水相逢都算不上,只是误打误撞的见过一面,如今就请客吃饭了,她实在猜不透眼前的少年真实的想法,难道是看上林寐了?目前来看似乎只有这一种理由还说得过去,林寐的身材和脸蛋在他们学校也是出了名的,比不上最美丽的校花,也能在他们系站稳头牌的地位。   待他们跟着帅哥上了一辆看起来绝对价值不菲的跑车,然后去了一间他们从没接触过的高档餐厅后,她和林寐才显得尴尬至极。周围一看就全是上层社会的人士,她和林寐穿的平淡无奇,进来的时候却还备受尊重没被赶出去,他们可想而知对面坐着的男人绝对不是简单的学长那么简单了。一顿饭下来,对面的男人倒是吃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的挑起一些话题,问一些他们学校的生活。   “啊,加伊,你大一的时候不是去过A大比赛么?”林寐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得。   “额,好像是的。”她埋头吃着桌上的美食,见话题突然绕到她身上了,有点不自在的应着。   “呵呵,是吗,真可惜,我没看到呢。”扶了扶眼镜,透过镜片一双邪魅的眸子盯着对面的人儿,那种志在必得的眼神,除了他自己,无人能看懂。   好不容易吃完饭了,她和林寐拒绝了再走走的提议,留了电话就被送回学校了。   “加伊,我总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奇怪,哪有人第一次请吃饭就上那么高档的餐厅。”回到寝室,林寐敷着面膜趁着宿舍没人道出了心中的疑虑,原以为对方只是个帅的一塌糊涂的学长,还想趁机勾搭一下,没想到人家又是跑车又是豪华大餐的,绝对没有普通炫富那么简单。   “我说,林大小姐,人家这摆明了就是一种暗示好不好,要是换了有心人,早在回来的路上就投怀送抱了,这种人,我们可惹不起。”不知道是不是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头脑简单,反正在她看来林寐绝对是,最大的爱好和最能干的事就是敷面膜和勾搭男人,男朋友换了一个连那么多,永远是深情的投入一段感情后悲壮的重生,然后不怕的死的继续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过着自己平淡无奇的日子。   倒是林寐和那个男人走得越来越近,三不五时的出去约个会,回来的时候再顺带给她捎点零食什么的。有时晚上从图书馆回宿舍,还能看见男人送林寐回宿舍后开车离去的身影,宿舍的姐妹都羡慕林寐勾搭上了高富帅的学长,林寐自然也乐在其中,每天面膜敷得更加勤快了。   “加伊,晚上辰肆学长的生日,一起去吧。”林寐对着坐在对面专心扒饭的女人说道。   “得了吧,今天周几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才不去,你自己小心点,别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她看着碗里少得可怜的饭菜,心里愁思着,自己长得倒是哪儿得罪食堂打饭的大叔大妈了,连林寐那种一看就知道绝不多吃的人碗里的饭菜都比多那么一点。   “放心,这次我可是学聪明了,人家那种级别我是不敢沾惹的,只是约约会,吃吃饭,我也没损失啥,而且我发现人家好像根本对我没那意思,有一次吃饭还撞见他前女友呢,你知道是谁吗?就是那个放假播的偶像剧里面的当红女主角,丁琳,你没见她当时在餐厅缠着安辰肆的那样儿,亏林静雅还把她的海报挂在宿舍,现在每天看了简直是有辱我视力。”林寐也很纳闷,每次出去就是去各种地方吃饭,吃完饭就绅士的送她回学校了,聊得也都是些学校的生活琐事,除了经常约她吃饭丝毫看不出来喜欢上她的意思,搞得她最近十分怀疑,难道有她在饭菜比较有胃口?不然为什么连食堂这种看不到油的饭菜对面的女人都能吃得津津有味。   “没辱你智力就好,晚上有事就给我打电话,这饭你要是不吃,就给我,晚上自己吃山珍海味去。”望着林寐餐盘里一口没动过的饭菜,和自己餐盘里只剩下的三分之一,她充分发挥了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美好品质。   “给,全给你,酒吧少去一天不就少一天工钱嘛,瞧你那守财奴样儿。”林寐把自己的饭菜全推给了对面贪得无厌的女人,一脸无奈。其实她最羡慕加伊的地方就是弹得一手好吉他,还能赚来不少的零花钱,每到月末寝室有不少人都问她预支下个月的零用钱,当然代价就是各种笔记和闲活,谁让他们遇上江湖第一大奸诈的懒人呢。   和林寐分开后,在去图书馆的路上看着手机里显示的陌生来电,皱起了眉头,即使删了号码,那么好记的号码,她还是能有个七八分的印象,她猜想,这时候打来,无非就是礼貌性的请她去参加生日会罢了,索性再次不予理会。   虽然上次吃完饭礼貌性的留了电话,可她丝毫没有再深入接触的想法,她不是林寐,能赢来那种男人理所当然的追求,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神经质了,在那个男人面前,她多少会觉得很不自在,他曾经也打过一次电话,在她还没想好接了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电话已经挂了随后再没响过,然后林寐就开始约会了,再然后她就淡忘了电话这回事。   她从来没有什么看人认人的本领,倒是王丹曾经说过“加伊,我自认为看人比你准得多,我第一次见何玉就觉着她特矫情,虚伪,所以一直不怎么喜欢她”,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觉得那个让人迷惑的男人身上带着一种让她畏惧不敢靠近的东西。   在她不明白那种让她害怕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自然也不会知道此时拒绝那个男人的电话会为今后带来怎样沉痛的后果。   作者有话要说: ☆、8情不知所起   夜晚,酒吧内吵杂的人群和外面匆忙的行人形成鲜明的对比,入夜狂欢,人们在这里释放压力,尽情的买醉,狂欢,一到白天则又恢复到工作勤恳对上司小心翼翼,对家庭责无旁贷的社会建设者。..   当然,其中也不乏为消磨时光排遣寂寞,渴望艳遇或者一夜情的人。   顾加伊丝毫没有被周围复杂的气氛影响,专心的在台上附和着主唱的节奏,拨动着琴弦弹奏了一首又一首,没有疲惫,没有不耐,只是无限的投入和沉醉。   只是她不知道,她每一次拨动琴弦时动人的模样都被二楼一脸邪气的男人尽收眼底。   安辰肆抽出盒子里最后一根香烟点燃,烟雾迷绕在眼前,看不清虚实,只能依稀看见那个女孩拨动琴弦时娴熟的手法,和单薄的身影,而这一切,都能轻而易举的扰乱他的思绪挑起他疯狂的**。   “阿肆,在这儿杵着干嘛呢,里面的美女不要啦?哥儿几个还专门给你挑了几个极品,给你庆生呢,你在这儿装什么深沉那。”说话的男人有着和安辰肆不同的阳光帅气,只是那样无害的外表下却掩藏着一颗疲倦而又沧桑的内心。   “雷子,底下弹吉他的那个,今晚我要带走。”眼前的烟雾还未散去,男人吐了一口更浓的,一层覆一层,层层弥漫,任谁也看不透此时男人眼神里流露出的真实想法。   “那还不简单,在我的地盘上有看上的,等会儿人你带走就是了,就当今年的生日礼物了”石雷顺着男人的目光望去,只见楼下的弹吉他的女孩并没有他以为的倾国之资,平淡无奇顶多算是有点可爱,这样的货色对他们来说是从来入不了眼的,豪放妖娆的明星模特,青春可人的学生妹什么样的极品他们没玩过,偏生今天例外,安辰肆选了个这么不入流的。   “这个礼物,不错。”安辰肆扔掉烟头,转身进了包间,谁也看不见他转身时意味深长的一笑。   “加伊,老板今天来了,点名让你去下二楼8号包间。”王丽对着正在喝水摆弄吉他的女孩说道。   “不是吧,王丽姐,老板来了关我什么事啊?”她放下矿泉水瓶疑惑的问道。   “我也不清楚,老板朋友在上面过生日呢,兴许让你去弹一曲助个兴呢?”其实她也知道或许老板叫这个女孩上去并没有什么好事,只是他们这些打工的哪里有说道是非的权利,何况还是那样一群惹不起的人。   “得了吧,还真把我当卖艺的了,就算是助兴工钱也得照算啊”她对着经理开玩笑道。   信以为真的,她背着吉他就往楼上走去。   “指不定老板就是要给你加工资呢,老板可是难得亲自来一趟。”女人在后面看着前面单纯的姑娘无奈摇头,如今谁不是自顾自的,纵然别人的悲剧就在自己面前发生了,你又能奈何,不是说她没有同情心,只能说她也无力,自己都要靠别人的工资养活,怎么还会有多余的力气去救别人呢。   只怪她她阅历不够,没有领会王丽最后那尴尬的一笑。   一步错,步步错,一不小心就走了岔路,从此没有了自我,和一个强势霸道的男人苦苦纠缠,遍体鳞伤。   “少爷,去最近的酒店?”李叔看着男人怀里似乎是喝醉了的女人,自觉地问道。   “回公寓” 安辰肆把女人放在后座,没有任何表情的在一旁坐下,待车子驶离没多远,他又拉过一旁极度不适的女人在自己身上坐着。   “水·····额·······”   顾加伊此时已完全没有了意识,大脑一片空白,身体软的就跟棉花似得,喉咙还因为刚才高浓度的烈酒有点刺痛,眼前的男人她也分不清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身体里有无数的小火苗在逃窜,她就像放空了般,不知道怎么办,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一双透亮没有焦距的眸子似在迷蒙的雾气里,沾染了层层**,极度不正常的红晕爬上了女人的脸蛋,体温也烫的炙手,安辰肆的手掌不断在女人的脸上来回勾画着,用力并不温柔,甚至有些急促和粗暴,女人许是感觉到了一丝疼痛,皱了皱眉,习惯性的轻咬着下唇。   安辰肆受不了女人如此生动的表情,抑制不住**的节节攀升,邪恶的上前咬住女人的上唇,唇齿相触,男人更深入的吻着,女人则是半梦半迷醉,面对男人席卷而来的唇舌丝毫没有闪躲,倒像是找到解渴的源泉,就着男人的舌头主动汲取,如此热情,倒让男人更加愉悦。   “少爷,到了。”李叔见怪不怪迅速打开后座车门道。   安辰肆压抑住一触即发的**,抱着怀里乖顺的女人进了公寓。   他只不过喝了一口水的间隔,床上的人儿已然受不了药物的刺激,雾气弥漫的双眸,星星点点的挂着几颗亮晶晶的泪珠,让人看了好生怜惜。   他就着手里的杯子,给她喂了半杯水,她如饥似渴饮下,却还不知足的拽着他的胳膊不愿放开。   男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眼前的女人因为药物的作用而百般娇媚,领口在挣扎间,已然松垮,露出白嫩的肌肤。   不再犹豫,男人欺身上前,拥住怀里难受的女人,冰凉的手掌隔着衣物不断的抚摸,以缓解女人的痛苦,却适得其反引火自燃,女人寻到依赖,便顺势依偎,内心燥热不堪,却寻不着解救的法子,只能在男人怀里极度不安分的扭动挣扎着,时而半舔粉舌,以解口中干渴。   这样香艳糜乱的画面,任谁也做不了柳下惠。安辰肆也不列外,身体某处早已坚硬如铁 ,全身都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毫不迟疑的,两手迅速扯住女人的前襟,随之而来的是伴随着布料裂开的声音,还有被崩断的纽扣四处乱飞,转了几个圈后最终静静的落在了木质地板上。   顾加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身前突然一阵冰凉,内心的燥热暂时得以缓解几秒。   男人抓住她乱动的身子,一只手固定着她的下巴,将她粉嫩的红唇控制在自己的虎口中,然后便毫无顾忌的蹂躏着两片柔嫩的花瓣,不留给她任何喘息的空间,贪婪的汲取她口中的甘甜,越加兴奋致极。   终于,他吻得尽兴了,松开了手,趁着女人大口喘息的瞬间,扒光了女子全身,一副娇小粉嫩的身体就这么极具诱惑力的呈现在了男人面前,男人双眼被**充斥着,邪笑着抽出皮带,像个毛头小子似得,迅速褪去衬衫和西裤,拉开女人的双腿环在自己腰上,灼热的**顶在女人的下身,然后毫不犹豫的狠狠贯穿。   “啊····痛····”也许真是太疼了,顾加伊迷乱中微微蹙眉,眼角挂起了晶莹的泪珠。   男人吻着女人落下的咸咸的泪珠,看着身下的女人可怜娇生的模样,最终还是放缓了动作,生平第一次回顾及身下人的感受,手掌不停的在她身上摸索着,带动着她无法得到拯救的**,温柔的抽动着。   男人以自己的方式占有着女人,麦色的肌肤下涌动着一颗颗激情的汗水,他爱上了身下的女人娇小柔美的身体,一切的一切都能与他那么完美的契合,仿佛她天生就该是他的,或许她本身就该是他身体里丢失的一部分,如此让他痴迷、沉醉,无法自拔。   夜深沉得很,床上纠缠的人儿,陷入了迷失自我的疯狂,这一刻,谁让谁失了魂,谁又让谁丢了心、、、、、、、、、   作者有话要说: ☆、9情不知所起   顾加伊早晨醒来看到眼前的景象时真心是想死的冲动都有了,男人以霸道的姿势把她固定在怀里,微微抬头便是一张妖艳至极的面孔,她尝试着挣脱男人的禁锢,“嘶、、、”这一动她才发现全身上下就像被人暴打了一顿似得,异常疼痛,尤其是下身处,疼痛让她重新获得了清楚的意识,她惊恐万分小心翼翼的顺着被子口往里寻望着,她的一条腿被男人粗暴压在了自己腿间,顺势望去男人腿间她陌生的东西,毅然不安分的蹭着她的大腿,自己全身上下布满了青紫,更令她难以接受的是,自己的小腹周围还残留着半干的粘稠物,和一个根本算不上熟悉的男人如此亲密,多少让她觉得有点难以接受的恶心,只是这种恶心的感觉被害怕和惊慌无情的淹没了。   她一动,安辰肆就醒了,默不作声的看着她种种反映,昨晚自己确实太失控了,记不清要了她几次,直到她累昏过去许久他才释放,可没想到在抱着她洗净身子后,他没忍住又在床上要了她一次,事后见她累得快虚脱了,也顾不上再去清理直接拥着她就直接入睡了。   “醒了?我带你去洗澡”男人丝毫不觉得羞耻的裸着身子直接起身,准备拽起床上惊慌失措的小女人。   顾加伊迅速扯紧了被子,在理清脑海里闪跳的画面后,也顾不上眼前的男人□的画面,故作镇定的对着男人说道“你昨晚给我喝了什么,我可以告你的。”   “顾加伊,我知道你不蠢,监狱那种地方除非我想,不然你认为凭你就能把我弄进去?”男人看着床上佯装坚强的女人嘲讽道。不顾床上的女人无力的反抗,强硬的抱起她进了浴室,三下五除二的动手给她洗了身子,自己也随便冲了下,便再次把她扔在了那张深色的大床上。   “你干什么,滚开。”看着眼前欺身而上的胸膛,她惊恐万分,刚才被迫着洗澡的时候,男人就没安分过,她害怕在她还没消化眼前发生的种种,男人再次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乖,别动,你需要上药,昨晚你太热情了,我没控制好。”男人拿了抽屉里的药膏,看着被他禁锢在身下惊慌失措的小女人,表情不可谓不温柔的说道。   “不,我不要,你别碰我,滚开、滚开、、、”顾加伊手脚并用疯狂的挣扎着。   男人像是接受过训练的似得,随手拿起床边脱落的领带,动作麻利的把她的双手捆绑在床头,身体压住女人乱踢的小腿。似乎是故意为了惩罚她,安辰肆低着头专心致志的上起了药膏,动作不急不缓,眼神无比温柔,却让她倍感羞辱,终于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抑制不住的闷声哭泣。   “怎么哭了?”男人停下手中的动作略微皱眉。“好了,不逗你了,药膏上好就没事了,不然有得你疼的,下次再对我说滚之类的字眼前,你要先想好后果。”男人解开领带,拥住怀里哭泣的小女人,内心某处逐渐融化,化作滚烫的液体,淌过他的五脏六腑。   “顾加伊,从现在开始好好呆在我身边,在我没有不要你之前,你就安分点点,别做什么让我生气的事情,不然,我的脾气你可能还没见识过、、、、、、、”安辰肆心疼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女人。   、、、、、、、、、   顾加伊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有泪水控制不住的一颗颗从眼里冒出来,从小到大她的生活就平平淡淡的,没什么大起大落的事情在她身上发生,自然也就没吃过什么苦,可是一夜之间,她独自经历着她从没想过会在她身上发生的悲剧,独自面对着这份恐惧和屈辱,就像突然掉进泥沼中,无法自救。   好不容易摆脱了安辰肆从公寓独自出来的顾加伊并未回宿舍,虽然身子极度疲倦和疼痛,她还是不知死活的一个人在最繁华的的街道上转悠着。这个夏天已经越来越热了,虽然路过的行人无不撑着太阳伞,带着遮阳镜,却还是阻止不了一颗颗汗珠争先恐后的往地下蹦。   即使是这样,她还是觉得身体冷的慌。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多余的泪水再往下流了,冷静下来后,只觉得内心一片荒凉。   她原以为的生活多平常呢,无非是谈谈恋爱,写写故事,也许最后会找一个像慕言一样温柔的男人,闲暇之余再四处走走,弹弹吉他、、、、是她想得太美好吗?可这么多年来,除了喜欢的男人,她也一直是这样生活过来的啊,到她二十岁了,老天却跟她开了个大玩笑,派了一个叫安辰肆的男人,给她的生活赏了一记重重的巴掌,打散了她原本对于生活的所有定义。   她就这样看着街上的人群,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不得不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事实后,走到药店买了事后避孕药,就着矿泉水果断的吞了药片。   这个世界,每天都有很多人身上发生着很多不同的故事,再血淋淋的伤口摆在太阳底下,也只会变成别人的话题,疼痛不会嫁接,伤口不会转移更不会消失。她除了承受和面对,别无选择。   回到宿舍已经是傍晚了,林寐急切的拉着她问东问西。   “你这个女人,上哪鬼混去了,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呢?”宿醉的林寐在睡了一整天,做了面膜后,已然恢复了以往的神采,看着眼前憔悴的女人担心的问道。   “找同学玩去了,电话被偷了,太累了,我先睡一觉,醒了再说。”看林寐的样子,许是昨晚就被安然无恙的送回来了。至于她的电话,早上在公寓的时候,安辰肆当着她的面扔到水缸里去了,就因为她故意没接他的电话,现在口袋里装着一部那个男人强硬塞给她的时尚又高贵的手机,她根本就不敢往出拿。   “睡吧,瞧你累得那样,逛个街还能把手机给弄丢,你都不知道我一觉睡醒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都是无法接通,真该死的小偷。”林寐看着顾加伊身上漂亮的新裙子,以为她是和同学去逛街了。   顾加伊回到自己的小床上,第一件事就是先换上自己的衣服。   不然,她总会觉得,自己就像被人剥光了衣服,在大街上供人观赏。   作者有话要说: ☆、10情不知所起   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胡思乱想或者做恶梦的,可也许是真的累极了,竟然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还是饿的受不了了,才爬起来的。   也就那么巧的,从回来就一直被她扔在角落的手机,开始不停的震动,她挣扎犹豫再三,出于害怕的心里还是接起来了。   “我以为你又打算不接呢,怎么不敢了?”安辰肆心情不错的对着接通的电话说着。   “你又干什么?”   “出来,我在你们学校后门,半个小时要是没见到人,我不介意多走几步到你们学校转转。”他闭着眼,都能想象得到,电话那头的女人,此刻一定是皱着眉头,一副厌恶的。   “你····”她还没来得急说什么的时候,男人已经收了线,她一阵无力。   要说顾加伊这辈子最讨厌哪几种人,安辰肆这种绝对排在头三名,他们两到底是谁强上了谁啊,她都恨不得把他剥光了丢在大街上让所有人耻笑,他还能理直气壮的那么霸道的对她呼之则来的,活像是她应该欠他似的。   “你想怎样?”顾加伊看着手插裤带一副少爷模样靠在车边的男人淡淡的说道。   “很准时嘛,上车说,不过你要是不介意把我介绍给你同学认识,我也OK的啊。”安辰肆佯装看了看手表,一脸无赖。   她看了一眼周围零零散散来往的同学,一咬牙就上了那辆有点招风的黑色轿车。待她上车坐稳,安辰肆毫不迟疑,一脚油门,车子向着市中心的方向驶去。   “够了,安辰肆,我没得罪你,电话还你,你放我下去。”顾加伊把口袋的手机往男人的座椅上一扔,试图掰开锁上的车门。   “怎么没有穿我送你的裙子,不喜欢?那等会我带你去重新买过。”安辰肆目视前方自顾开着车,丝毫没有理会旁边的女人。   “够了,停车,你有毛病吧,还是听不懂人话、、、、啊、、、、、”男人猛地一脚刹车,把车停在路边,顾加伊由于惯性脑袋啪的一身撞玻璃上,疼得她眼泛泪光。   “顾加伊,你真是不长教训,告诉过你,和我说哪句话之前要考虑好后果。既然那部手机你不喜欢,那给你这部,我想你应该会喜欢一点,特别是里面的照片,我可是喜欢得紧,看在是你的份上才拿出来和你分享的。”男人不紧不慢的从盒子里拿出了一部和之前同一款只是颜色更靓丽一点的手机扔给了顾加伊。   顾加伊顾不得额头的淤青,疑惑的打开手机,翻开相册,里面一张张她的□让她顿然失色,她慌乱的一张张删除着。   “呵呵,喜欢删照片?改天我多传几分让你玩个够怎样,宝贝,我珍藏了好多,还有我们两个一起的,那晚你真是热情的让我回味无穷啊、、、”男人冷笑道,手掌更是伸向身旁女人的胸口处,□的抚摸着。   “啊,你变态的,滚开。”顾加伊疯狂的躲避着不断在她身上来回摸索的手掌,手脚并用的反抗着这个恐怖的男人,   安辰肆目光一沉,动作敏捷的避开女人的所有攻击,擒住女人的双手,欺身上前含住女人的双唇,并不温柔的袭击着女人的口腔,时而惩罚性的咬住女人的丁香小舌,时而疯狂的将女人的小舌纳入自己口中,直到尽兴又转战到女人胸前,对着女人敞开的衣领一口咬下,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   “啊、、、、”顾加伊真是疼得泪水都出来了,对着这么个变态,她一肚子委屈。   “你怎么这么欠□呢,说话总是不知道分寸,还有下次,我会就地办了你。”安辰肆放开,满意的看着女人胸口处自己留下的痕迹,邪魅的笑道。   “算我求你了,要是哪里得罪到你了,我跟你道歉,你就发个善心放过我吧。”顾加伊掩着胸口被咬疼的地方,强忍着眼角的泪珠,对着这么个男人,她真心有种暗无天日的感觉了,她这种小老板姓,怎么和人家斗,她还记得那天在公寓,男人翻出抽屉里的合照,指着合照里的另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男人满不在意的对她说道“顾加伊,什么时候这个老头子倒下了,说不定我才有机会去局子里做做客呢,你说是不是?”而那个照片里的男人,她怎么会不知道,和爸妈看电视的时候经常在各类时政要闻上出现,她看到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那么大的人物,怪不得,怪不得他在这北京城里有恃无恐,放肆得不可一世。   “放过你?当然可以了,不过可不是现在宝贝,现在你是我安辰肆想要的女人,啧啧啧、、、、你说你,到底是哪里吸引了我,让我的身体和思想都这么想要你呢?”安辰肆一手抚上女人委屈的小脸,动作温柔的抹去她眼角的的泪珠,眼神是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沉。   她活了二十年真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能对这种极品人渣产生吸引力,而这种吸引力却足以毁灭她。   “好了,不要再摆出一副楚楚可人的样子勾起我的冲动了,我只是让你做我的女人而已,又没逼你出去卖,等我哪一天腻歪你了,你自己走便是,不会亏了你的,况且,还没有哪个女人在我身边的保质期能超过三个月的,你觉得你有那个自信吗,嗯?”   安辰肆掰过她的小脑袋,鼻尖对着鼻尖,像小猫小狗一样的蹭着她,亲昵得像是有多甜蜜的小情侣一般,让她不习惯之余,看着男人拉近的眼神,更显害怕。   “我还真不想有那个自信呢。”纵然是妥协,她也是一脸倔强。   “呵呵,那现在我们去吃饭,聪明的小女人、、、、、、”安辰肆心情愉悦的重新发动了车,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都牵制着他体内的**,令他着迷,也让他充满斗志。   作者有话要说: ☆、11情不知所起   下了车,安辰肆充分发挥出的“男朋友”的义务,亲密的搂着她的腰,把她带到一间设在顶楼的豪华餐厅,为她点餐,布食,把切好的牛排放在她面前,就差给她喂了,周围的人见了多多少少向她投来羡慕嫉妒的眼神。【绝对权力..】   这一切要是换作别的女人,一定早就沉入在那个男人精心布下的温柔陷阱里,无法自拔了,然后等到被踢开的那一天,才痛不欲生牺牲尊严沦为感情的乞讨者。   可她不是别的女人,顾加伊有自己的梦想,有自己喜欢的人,和自己喜欢做的事,她想要的不是什么奢华高贵的生活,她清楚自己的种种,就更不会被眼前温柔的假象所迷惑。   只是,她确实饿极了,不吃饱饭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和那个男人抵抗,她一边嚼着盘子里小块的牛肉,一边冷冷的看着餐桌前的男人伪装出来的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内心一度讽刺。   比演技,她是不及他。   他们就像所有大学里的普通情侣一样约会吃饭看电影逛街,每逢安辰肆打电话,她必然会听话的赴约。安辰肆习惯早晚一个电话,掌握她的行踪,她也乖乖的告知。她就像个听话的小情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反抗,不发表任何意见,你要是喜欢她还可以笑脸相迎。   只是最让她痛苦的就是时而被带到公寓,要不停的满足那个男人旺盛的**。每去一趟公寓,她就像经历一场大病似得,苦不堪言。   安辰肆身强力壮的,欢爱起来能不要命,次次都是她哭着求着,直到最后昏过去、、、、   “额、、、、宝贝,你太紧了,太迷人了、、、”黑色的大床上男人卖力挺进,汗珠顺着麦色的肌肤,滑落到女人雪白的肌肤上,见此景,男人目光更加深沉,埋进女人胸前的沟谷间,闻着女人身上和自己同一款沐浴露的芬香,嘶哑着喉咙低声道。   “啊,你轻点,受不了,太、、、太晚了、、能不能、、让我回去。”顾加伊在床上是完全没有自主权可言的,男人主导了一切,她只需乖乖的配合和求饶。   “呵呵,宝贝,轻点你就别想回去了今晚,怎样,是轻点还是、、、这样重一点,嗯?”男人轻笑着一阵更加猛烈的撞击,顾加伊顿时眼神迷蒙,失了神,在男人疯狂的发泄的同时丢了自己。   男人却还没完,自顾自的抽动,陷入疯狂的□中,眼神却无比清明。   “对了,明天我的毕业典礼,女朋友是不是应该去见证一下,正好带你好好转转你男人的学校,嗯?”安辰肆宠溺的看着身下娇小的女人,征服的快感油然而生,身体完完全全被他□着,只是心里却从来不安分。不过,他完全有自信,在不久的日子里,他会让这个女人身心都臣服于他的。   听见这一句,顾加伊在一阵阵□中努力维持着清醒,看着眼前放大的面孔,紧张道“你不是答应过可以不让身边的人知道我们的关系的吗?”   “一一,我们是正常的男女朋友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嗯?而且,我只是说可以不让你身边的人知道,可再没答应其他的,明天我去接你,乖一点,又或者,难道你觉得我们的关系很不正常?”男人邪恶的不紧不慢的抽动着,引得身下的女人娇喘连连。   顾加伊猛然惊觉,或许她一开始就向着一条输的方向在走,不是因为对手太强,而是因为她对自己太没自信,低估了自己的魅力。她原以为,压抑住自己内心反抗的因子,学着其他女人一样对他千依百顺,过不了些许时日等他腻歪了,也就放过她了。惹不起,她总是躲得起的。   可自从遇见那个男人,事情就从来没有往她预想的方向发展过,如今呆在他身边的日子已有三个月有余了,她左等右等,盼着被抛弃的那一天却迟迟不见到来。现在还要让更多的人知道他身边她的存在,那她全身而退的时日到底何时才能到来,她真想扯着嗓子大吼一句“你他妈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甩了我!”,可惜现在她还不敢。   由于正好是周末,寝室一如既往的冷清,逛街的逛街,约会的约会,电话铃声一直吵一直吵,终于在十二点多才把她吵醒,她迷迷蒙蒙的下床接了电话,接通后又隔了大概几秒,电话那头才传来冷冷的声音道“我在你们宿舍楼下,你下来,还是我上去”,听见这个声音再看着手里握住的寝室固定电话她顿时清醒了一半,挂了电话匆匆忙忙的洗漱完就冲下楼去,形象是不可谓不邋遢。   “手机忘了充电,我睡过头了”顾加伊小心翼翼道。   这真怪不得她,昨晚那个男人精力旺盛,想出不同的姿势折腾她,待送她回学校后她只能倒床就睡,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宿舍的姐妹包括林寐在内都以为她最近又多做了份酒吧的兼职,林静雅还曾嘲笑她“加伊,你要不要这么拼啊,你又不缺钱至于这么辛苦吗”。   是啊,她不缺钱,缺失的仅仅是自己。   “是吗?那看来下次我得提醒你记得随时给手机充好电了”他看着她从远处匆匆跑来,身影从模糊逐渐变得清醒,心底油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情愫,因为太阳底下的姑娘,是朝着他的方向奔来的,伴随着大片大片的阳光驻入他的世界。   他二十三岁要毕业的时候遇上了二十岁的顾加伊,用强制的手段把她捆在身边短短三个月而已,却足以让他每天都异常兴奋,就像得到了人生第一件爱不释手的礼物。   他喜欢看她窝在沙发上看言情剧时懒散的样子,喜欢听她叫他的名字,喜欢搂着她软软的身子,喜欢她倔强的小脸蛋下掩藏的各种小心思,喜欢她淡淡的笑容,喜欢她和朋友在一起时洒脱的样子,喜欢和她在床上疯狂的□,他就像是中了毒,上了瘾,越来越觉得她就是自己身体里丢失的一部分,如今只是找回来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自此他的世界便完整了。   更何况他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二十三个年头,别人要打拼一辈子的东西,他生下来就拥有了,在遇见她以前,这个世界似乎没有什么是能让他热血沸腾想要得到的,而遇见她之后,他却又惊觉自己的二十三个年头里没有她的一点身影,就好像一无所有。   他不明所以,只想顺着自己翻腾的液,彻底征服眼前的女人,让她的世界里满是自己的影子,不再想着逃离,不再有其他。   偌大的校园,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特别醒目的便是一些身着学士学位服的男男女女,他们穿梭在校园的各个角落,不停地按着快门,迫切的想用手里的相机记下自己曾经在这里留下的每一片痕迹。   “真对不起,害你错过了毕业典礼。”男人霸道十足的牵着她的手,就这样立在篮球场边的某处阴凉下,脸上的表情不喜也不怒,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场上打篮球的少年们,仿佛在专注沉思,也仿佛只是在认真的看别人打球,她一如既往的看不懂这个男人的任何一个表情,除了他毫不掩饰的**。   “没关系,那不重要,一一你是不是也曾经和他们一样看着别的男人打球?”男人的声音很低沉,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啊?”她没听到后半句,安辰肆不知何时目光已转向了看台上零零散散坐着的几个女孩,他们手里拿着矿泉水抱着男生的书包和外套,一看就是等男朋友打球的人,而这一幕,让她想起了高中体育课,她总是找个僻静的角落假装偷懒休息,其实只是为了默默的看慕言投篮时候帅气的样子而已。   “没什么,等会秦俞那小子过来,你坐在看台上等我,我要去打会球”他一想到在他没有遇见她的那些日子里,或许她也曾在操场边痴痴的看着另一个陌生男人时候的样子,他就有种不甘心,不甘心错过了她的每一天,不甘心她的那些青葱年华里,没有一点他的影子。   作者有话要说: ☆、12禽兽情深,深几许   她抱着他的名牌外套,静静的坐着,她发现不论是做什么那个男人都喜欢掌控周围的一切,不管是在床上对她,还是在球场上。   安辰肆的任何一个举动她都看不懂猜不透,他们互不了解,明明彼此就是两种人,两个世界,现在却要扮作最亲密的情侣,她就快装不下去了,他却还乐此不疲。   “嗨,美女,又见面了,是在等阿肆吧。”秦俞站在她身后高一节的台阶上,俯视着底下若有所思的姑娘,远处的安辰肆正朝着他们的方向缓缓走来。   她一转头,是那晚包间内的寸头男人,黑色衬衫显得他痞气十足。   安辰肆也偏爱黑色的衬衫,只是气质更显高贵霸气,有时候她竟也会因他完美的外表而心生妒忌。   “是啊”她淡淡的答道。   “怎么不爱搭理人?还是不爱搭理我?”秦俞饶有兴趣的仔细打探着眼前娇小的女孩,不是特别美丽却又有一种淡雅的气质在身,他和安辰肆认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对女人上心 ,以前带在身边的女人从来都只为发泄,不会认做女朋友,许是这女孩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   顾加伊看着远处缓缓走来的男人,没有做声。   他们错过了毕业典礼,却没错过安辰肆的毕业聚餐。   就在京城最豪华的饭店,一个特大包厢里聚集了男男女女三四十来人。他们赶到的时候,饭局似乎已经接近□部分,有借酒抒情高歌《一生有你》的,有伤感离别默默掉泪的,还有幸福的小情侣在秀恩爱。   “哟,安辰肆和秦俞来了”   不知道是谁这么大的嗓门,他们成功吸引了饭桌上所有人的目光。   “你们两这来得也太晚了,哎我说,今天咱们这餐可全是安公子私人赞助的,大家可千万别跟当老板的客气”身为班长,张昊的一句话,不仅带动了气氛,更让很多人眼红。   安辰肆大学四年真正呆在学校的日子并不长,同年级的人还在寝室玩网游上课打瞌睡的时候,他已经在筹备着自己的公司了,如今众所周知的便是,他的企业成了班级里众多同学渴望进去的地方。   而秦俞,也是另外一匹黑马,大学里能算得上是美女的人物几乎都经过他的手,来者不拒。   “中间这位美女是?”张昊眼尖的看见安辰肆手里还牵着一个人。   “呵呵,我女朋友,H大的顾加伊,今天带她出来玩玩。”安辰肆牵着她移步到最边上空出来的位置坐下,秦俞笑着也跟在其后。   包间里的人脸上的表情各异,只是纷纷觉察出能让安辰肆唤作女朋友的人物很是不简单。   顾加伊微微蹙眉,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冠上了安公子女朋友的名讳,他们的关系越来越理不清道不明。   而整个包间只有她一个人最为尴尬,除了安辰肆和秦俞,她谁也不认识,更不想认识。她不想说话,更不想假装笑意,唯有顾着桌上琳琅满目的美食,细细品尝。   “辰肆,今天这餐以后,大家就各奔东西了,班里就你和秦俞最有出息,以后见着了大家都还指望着老同学能多少照顾点”张昊端着酒杯,醉眼熏熏,拍着安辰肆的肩膀。   他只有喝醉了才有勇气放下所谓的尊严,没有后台,没有金钱,一般的小公司他看不上,大企业没有路子他又进不去,高不成低不就的他更不想回老家,那个经济发展缓慢没有出头之日的小县城,如今只有拉下面子,盼望着能进安辰肆的上市公司谋得一个职位,能继续留在这座让他充满斗志的城市。   “班长,你客气了,以后大家工作上有什么难处我能帮上忙的自然不会让老同学失望的。”安辰肆放下空酒杯,继续优雅的把剥好的虾肉放在一个小碟,待装满后推到旁边的女人面前,再继续剥下一碟,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   “呵呵,真没想到辰肆你这么疼女朋友,顾同学真是好福气,来,妹子我敬你一杯,别光吃菜,也和大家热闹热闹嘛。”他察言观色道,眼前其貌不扬的小学妹看起来倒是很受安辰肆的青睐。   “对不起,我不会喝酒,我喝果汁可以吗”她举起手里的橙汁微微笑道,表情很自然。   “额、、、当然可以了,女孩子喝果汁好,喝果汁好,呵呵,我先干了。”男人豪爽的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再转向秦俞。   秦俞倒是好兴致的和他泛泛而谈开来。   一群人吃完饭又闹着要去唱歌。   “安辰肆,我要回学校了,你自己和他们去吧。”   许是刚才吃太多了,腹中开始隐隐作痛。   “别闹,等会儿我送你回去。”高大俊朗的男子,满脸宠溺,口吻却是坚定不容抗拒。   她就像个电动玩具,遥控永远掌握在安辰肆手里。   KTV的气氛比起吃饭时候更加放开了许多,放眼望去喝酒聊天唱歌玩游戏扔骰子的比比皆是。   她以为安辰肆这种人是断然不会参加这种聚会的,可如今人家却有说有笑的。   一群人正以狂欢的形势在悼念他们已然成为过去的昨天,她百般无聊的默默观望,腹痛并没有停止,反而越发翻动。   “我去趟洗手间,马上就回来,行不行啊?”她扯着他的衣袖,看着阴暗灯光下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细声道。   “当然可以了,小心点。”安辰肆并未注意到她的不适,倒是因着她软软的嗓音,而心生愉悦。   在洗手间意外撞见饭桌上的几个熟面孔,一边补妆一边八卦讲得口沫横飞。   不巧的是她推开门刚好听见一句“你说她长得也就那样,除非床上功夫了得,不然怎么能拿下安辰肆、、、、、”   她装作没听见,淡淡打了招呼便离开。   真正床上功夫了得的人应该是那个男人才对。   难得能出来透个气,她为了缓解腹痛蹲在角落发了条信息。   “生日快乐,慕言”   ——顾加伊   一共不过九个字,她却删删写写了好几回才按了发送。   她终究没忍住,不想错过一个祝福。   不到一分钟电话便响起来,来电显示是慕言。   她一手压住肚子,一手拿起电话。   “加伊?”电话那头传来温柔的声音,让她为之一暖。   “嗯,是我。”   “怎么换号码也不说一声,这么久也不联系,要不是收到你的信息,我还以为你把我、、、、们、、、忘了。”   “怎么会呢,慕言,生日快乐”她佯装出轻松的语气道。   “嗯,谢谢。”   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短暂的沉默后一阵尴尬围绕在电话的两头。   “额,加伊,最近好吗”电话另一头的男子一句普通的问候想打破沉默的气氛。   “嗯,还好啊,还是老样子。”好不好,她不知道该与谁诉说。   生活这种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你在和谁讲电话?”突然插入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安辰肆一脸猜疑的走近,从他冷冷的吐字,她能感受到那个男人此刻莫名的生气,她出来的时间肯定太长了,她暗自猜测。   “就这样了,有点事,下次再说。”匆匆和电话那头的人道了别等不及回应便挂断。   “我、问、你、在和谁讲电话”男人停下脚步,语气极度不悦。   “同学而已、、你、、、”她起身时忽然一阵眩晕,眼前瞬间一片黑暗。   被安辰肆叫醒的时候,他们已经坐在车里了,她整个身子被安辰肆紧紧的拥在怀里,李叔在前方把车开得飞快。   “怎么会晕倒,你贫血?”见她醒来,男人心中隐隐松了一口气,表现出来的问候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柔情。   “嗯,从小就有,不严重的,蹲久了起身的时候忘了缓一缓。”顾加伊揉了揉太阳穴,偏过头不去望那双变得温和的双眸。   “少爷,顾小姐,医院到了”李叔靠边停了车,转身对着后座的两人说道。   “嗯”安辰肆推开车门作势就要抱她下去。   “什么医院,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她抗拒着。   “你现在脸色很不好,没事也要检查一下,很快就结束了,听话”   “我只是肚子有点痛,肯定刚才吃太多了,普通的贫血,大部分人都会有,又不是什么癌症”她挣扎着想离开男人的怀抱。   男人压根没听到般,自顾自的抱着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医院。他一个电话,医院里各科有名的专家都被聚集在了一起,有的正从睡梦中赶过来,只为给她做个小小的检查。   几个小时折腾下来,她全身上下里里外外被检查了个遍,什么小毛病都被写在了安辰手里拿着的病例本上。   安辰肆仔仔细细翻着手里的病例,除了有点贫血和肠胃不是很好,见果真没什么其他大毛病才带了她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13禽兽情深,深几许   一路上男人都隔着衣服缓缓的帮她轻揉着肚子,以缓解疼痛。   其实刚才吃过药,现在已经慢慢好转了。   可他却还是执意要如此,男人脸上的严肃早已被某种柔情所替代,看得她一阵恍惚。   她一直定义安辰肆是绝对的好演员,看戏的人都散场了,他却还沉浸在角色中无法自拔。   有时候,连她也辨不清,他是不是真的对她就那么温柔呢?   经过一番折腾她实在是倦了,男人的怀抱无疑是宽大而温厚的,蹭了个舒服的姿势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她仿佛做了一个梦,梦里又回到了小时候,她又因为贪吃肚子闹腾得厉害,父亲总是抱着她小小的身子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温热的手掌隔着衣服在她小肚子上来回的揉动,夕阳的余晖洒落在院子里,满地金黄。   “少爷,要送顾小姐回学校吗?”李叔看着后视镜里,男人望着怀里沉睡的女子出神,眉眼间柔情四溢。   “不用,直接回公寓,开慢一点。”过了小一会,男人才压低了声音吩咐道。   顾加伊睡得很沉,被安辰肆抱下车,进了公寓放到床上也浑然不知。   “李婶,去给小姐冲杯热牛奶过来”安辰肆动作轻柔的把怀里睡得深沉的女人放在床中央,解了领带,转而轻声对门口的人吩咐道。   顾加伊在一阵轻柔的推搡中缓缓醒过来,一睁开眼便是一张俊朗万分的面孔,她怔怔的望着男人邪气的眸子里印出自己的影子,清晰又渺小。   “起来喝杯热牛奶,洗个澡再睡会舒服些”男人端起床柜上温热的牛奶,轻声道。   “几点了,我该回学校了。”顾加伊揉了揉沉重的眼皮,暖声细语问道。   “已经过了十二点半了,门也已经禁了,林寐刚才打过电话问你,我说了,你在我这里。”   “什么,你让她知道我的事,你、、、、”顾加伊听男人这么一说,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了。   事情发展的越来越失去控制,她和他之间有了更多外界的联系,越来越纠缠不清。   “什么叫做你的事?交往不是应该是我们两个的事吗?”   “你觉得我们这是在交往吗?”   “ 为什么不是,你在我身边,陪我睡觉,陪我吃饭,不是我的女人还是我的佣人?”男人好笑的反问。   “、、、、、安辰肆,如果你不用下三滥的手段,你觉得我会是你女人吗?会陪你睡觉吗”顾加伊气急了,她想不到林寐会怎样看待她。   是她说着安辰肆这种男人惹不得,可现如今她却和他纠缠不清。   “什么叫下三滥的手段,你就这么委屈和我在一起?我对你不够好吗?”男人听闻女子的话神色骤然变冷。   “下药、威胁,就是下三滥的手段,我不需要你对我好,你说的厌了就放我离开,这样才是对我好。”顾加伊壮着胆子,理直气壮的辩解道,其实心里紧张得厉害。   “放你离开?、、、我说的其他话你都没当回事,这句倒是记得挺劳的,只可惜,休想!再告诉你,我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照片,那些被你删了的就是唯一的一份,即使没有那些让你顾忌的东西,你认为你现在能毫无顾虑从我身边离开吗?”安辰肆黑着脸讽刺道。   “你有病吧,有钱有背景的这样糟蹋别人你心里痛快是吧。”顾加伊心里一急,趁男人不注意推开他,跑下床想开门离开。   只是刚跑到门边,连门把手都没够着,男人摔了手里的玻璃杯,三步并两步拦下她,再狠狠的将她摔到床沿。   “顾加伊,一开始我就说过,别惹我生气,既然你说糟蹋,那我还没糟蹋够呢”男人红着眼,三两下就扒了女人的衣服,不理会女人的任何反抗,不理会女人的干涩,解了皮带就冲了进去,见女人实在疼得眼泪打转了,又强压住怒火,转而不停的吻着她全身,他终究还是舍不得,舍不得她疼一点。   快□的时候,顾加伊双眼迷蒙望着汗涔涔不断挺进的男人,悲戚戚的道“安辰肆,你还想要什么,除了身体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放过我吧”   “一一,你的心呢,你还有心,不是吗?你看,光我们的身体就这么契合,本来就该永远在一起的,我要你的心和身体永远都属于我、、、、、一个人,永远。”安辰肆望着身下娇软的身子情动至极。   此时只有他们完完全全的结合在一起,只有强烈的充实感,才能带给他些许的满足。   顾加伊即使心里百般不情愿,可是每每身体上总是很快的臣服。她受不了他温柔的攻击,受不了他火一样的热度,他总能很快的融化她,使她化作一滩水,只能柔软的依附于他。   一夜情动,男人酣畅淋漓,女人心生惧意。   顾加伊天亮被叫醒的时候,安辰肆正裸着胸膛痴痴地望着她,凌乱的头发倒让男人平生添了几分阳光,本来他们也就只相差三岁的年纪,只是安辰肆平日里气场太足,说话又太傲,一双眸子冷得妖艳至极,让人见了莫名就多了几分距离。   心里微微一颤,对着这么妖艳的男人,顾加伊差点被那双看似饱含深情的眼睛所迷惑。   好在理智及时拉回了失神的她。   “醒了,还想赶着去上课的话,最好现在就起来,收拾收拾,我开车送你”安辰肆看着女人从沉睡到睁开眼,水眸顾盼,粉腮惊艳,纵然没有倾国倾城之资,在别人看来还或许是最平实的面容,对他来说却美得真实,真实得让他满足。   以前一觉睡醒,身边的女人无不是柔情媚态,故作娇柔。眼前的女人却连睡觉都充满孩子气,像个泥鳅胡乱窜动,有时他刚沉睡,女人一个翻身非得把他往外挤,他只能好笑的把她牢牢禁锢在怀里,防止她乱动,后果便是,早上起来一只胳膊被压得失去了知觉。   “加伊,你怎么会和安辰肆在一起?”林寐终于在上第一节课的时候盼来了一夜未归的顾加伊,顾不得上课时间,拉着她就开始询问。   “林寐,你现在是不是很生我气”顾加伊瞄了一眼讲台上忘我的老师,低下头小心翼翼担心道。   “气,当然气了,要是我喜欢过那个男人,现在估计早掀桌子扯你头发了而不是偷偷摸摸的和你坐在这里听你解释了,别告诉我你是缺钱,除了这条其他的我都能相信。”林寐给了加伊一记白眼。   林寐的反映让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没有从林寐的眼里看到猜疑嫌弃和讽刺,心情瞬间明亮了起来。   “那、、我喜欢上他了,你相信吗?”她只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勇气告诉林寐事实。   她没有兄弟姐妹,从小就没有把心事与别人分享的习惯。更何况,谁也解决不了的事,告诉林寐,只是多一个人替她担忧,什么也改变不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啧啧啧、、、看吧看吧,叫你多找几个男人谈几次恋爱多积累点经验你不信,还老说我天真,你看看,你看看,稍微厉害点的人物一出马你就落败了。”   “是啊,败得一塌糊涂呢”加伊深深叹气道。   “加伊,听姐姐话,别踩太深,不然到时候很难走出来”林寐以为她是彻底被那个男人迷上了,捏了捏她圆润的脸蛋关切的说道。   顾加伊向来除了感情把什么都看得极淡,不爱大起大落,不喜连绵起伏,属于她的她会争取,不该得到的送她也不屑,更不爱与人争抢,从小学开始,她的素质报告书上就经常被不同的老师留下一句评语“该生天性聪明,只是过于懒散,不思进取。”   她从小到大数学各种考试,除了一次几何证明的章节测验意外考了个第二的成绩以外,其他各门科目各种大考小考均在及格线周围徘徊不定,当然除了语文。   人家说几何学得好,多少能证明你是一个思路清晰分外理智的人。   她清楚的知道,以现在的境况,除非安辰肆主动放她走,否则她没有办法离开。   城市就这么大,她还有两年才能毕业,哪儿也去不了。   若死死与那个人作对反抗,指不定物极必反,激起男人更强的征服欲,到时候就像她写的言情小说里的男女主角一样,纠缠得更深。   作者有话要说: ☆、14禽兽情深,深几许   又是一个六月,各校的毕业生都已纷纷离开学校,步入了一个新的阶段。(.M.O)找工作、考研、谋出路的应接不暇,忙着说分手或者同居的也比比皆是。   唯安辰肆,毕业只是能让他更加悠闲的去处理公司上的事物而已。   可是顾加伊却不同了,她要面临期末考,天天被安辰肆缠着,上课瞌睡不说,闲暇的时光也寥寥无几。   她经过“等价交换”终于换来一段稍稍自由的时间,可以不用应付那个精力旺盛的男人,天天起个大早占座位去泡图书馆复习。   虽说大学的考试比起以前高中算是小儿科,基本上上课听了课的根本就需要怎么复习,可她恰恰就不属于基本上的人。   她对自己的专业兴趣平平,当初选了会计完全是为了听从母训,盼着将来工作能找个坐办公室的轻松一点的混个日子。   按着大学这种无人式管理的上课方式,基本上大部分的专业课都被她当成了课外阅读课来利用了,她极其喜爱学校图书馆存放的各种书籍,上了两年大学,专业课本她一本也没学精通,课外书籍倒是看了不少。   她正奋笔疾书的“预习”着每一本书的重点,书页上突然印着一片黑影,她奇怪的转过头,愕然发现安辰肆阴魂不散的立在身后。   “你来这里做什么”面对在她的领地突如其来冒出来的侵略者,小心脏着实吓得不轻。   “我有那么可怕?你的表情真让我伤心呢,一一”男人弯下腰贴近她的侧脸,擅长的伪装出一副善意可怜模样,看得四周的女人个个心生涟漪,荡漾不已。   安辰肆就是有这种本事,无论何时都能随意的伪装,就像川剧里的变脸,不过几秒的时间,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变化莫测。   “你不是答应过不用去找你,给我时间看书的么?”顾加伊横眉怒目,无语至极,她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在床上被安辰换着花样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才换来这短暂的“自由”,如今男人却说话不算数,从她眼前消失还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出现了,叫她情何以堪!   “别激动,我只是路过顺便来看看你,你看你的书,我不打扰,等会陪我吃个午饭。”她的反映果真如他所料,这么几天没见,他就像中了一种叫顾加伊的毒药,抑制不住对她疯狂的思念,时时刻刻都想知道她在干什么,她却对他的出现表现出厌恶至极,明明是两个人的无底洞,却只有他一个人在不停的陷落,而且越陷越深,深到一种连他自己都不可思议的程度。   不过没关系,他们的日子还长着呢,他有的是时间和她慢慢耗。   男人果真没再食言,随手从书架里找来一本英文原著坐在一旁随意翻阅,修长的手指划过书页沙沙作响,眉宇间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自然,整个人看起来“安全无害”。   这样的安辰肆,她更是看不懂了。   安辰肆口中所谓的吃饭,并没有像以往那般,二话不说的就驱车到京城里各大高级餐厅,点上一大推琳琅满目的食物。   而是抢了他的饭卡,就在他们他们学校食堂吃起了四菜一汤。她看着明明有洁癖的男人,此时却皱着眉头用学校的餐具,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碗里色香味都没有的食物,不禁觉得好笑。   “安辰肆,你这是找罪受呢,还是找罪受呢,还是找罪受呢、、、、”   “这么难吃,难为你这两年了”安辰肆抬头望着对面幸灾乐祸调皮的女人,心情莫名的舒畅。   “难道你大学四年没吃过你们学校食堂的饭菜?”顾加伊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真聪明,恭喜你答对了,这是奖励”   安辰肆学着周围的情侣趁她不注意之际往顾加伊口里送去一大勺食物,眉目间抵挡不住肆溢的笑意。   他最近就是这样,越来越奇怪,想时刻见到她,每时每刻都能抱着她软软的身子,和她不停的□,更想和她做尽天下情侣都应该做的所有事。   她就像一粒种子,无意间走进他的心底发芽成长,如今他的世界因着这颗种子已经开满了花。   她胡乱的吞下男人不顾大庭广众强硬塞过来的食物,生气的瞪了一眼心情大好的男人,低头专心扒饭,不敢再说话。   这么热闹的食堂,和这么抢眼的男人在一起吃饭,行为举止还看似这么亲密,她不得不迫不的已成功打败了附近其他几对幸福的小情侣,成为此时此地最引人注目的对象。   不认识的人走过,目光会若有若无的从他们身上掠过,认识的就直接上来打招呼“哟,顾同学,这是你男朋友呢?这么帅”待她无语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之际,男人已笑着自告奋勇的打了招呼,表明身份。   他似乎是想让所有认识不认识的人都知道,他们是有关系的。   她知道她的反抗是软弱无力的,也只能作罢任由他去。   反正现在的她也没有非要在一起的人不可,她也不信,他还能缠她一辈子。   安辰肆因着公司的事要出差两个月,可把她乐坏了,原来这顿饭是替他送行的。   她抑制住心中的狂喜,心情愉悦的把安辰肆送到校门口,作势就要离去,被安辰肆一把拽近怀里,狂吻。   “怎么办,一一,看到你这么高兴,我有点伤心,要不把你带上?”男人按捺住体内的燥火,贴耳细语道。   “别,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高兴了?”顾加伊从男人怀里挣脱开来,见四周已有不少路过的同学在好奇的张望着,赶紧退开到安全的距离。   安辰肆心中也是一阵无奈,还没离开,就已经开始思念,他对自己已经无可奈何了,他所有的神经如今都被眼前的丫头牵制住了。   后来,考完试宿舍的姐妹一个个都撤了,她也不例外。   考完当天只给安辰肆发了个短信,就拖着行李坐上了回家的列车。   放假回家的第一周,她是皇上,整天就窝在沙发上看看电视,房间上个网,出去逛个街,饭桌上摆的全是她喜欢的各种肉类;放假第二周,她降成了公主,要看太后的脸色过日子,太后高兴了,她就生活舒畅,太后不高兴了,她就得小心翼翼,桌上的饭菜也降成了以素食为主荤菜为辅的阵容了;放假第三周,她彻底沦为丫鬟了,每天擦地板刷碗不说,还得准时准点的给太后捶背揉肩。   作者有话要说: ☆、15老地方   顾妈妈为了改变她颓废的假期生活习惯,打发了她回乡下去看外婆。(.u.O)   想着外婆那里离市里也不远,可以享受田园风光之余,还能去市里找许杰伟他们,她也就满怀期待的去了。   “哟哟哟,顾大小姐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小的都快不认识了”许杰伟看着眼前越发亭亭玉立的少女,语气夸张道,表情甚是浮夸。   她的确是变得比高中更好看了,曾经齐肩的短发如今已长长许多,随意的散下能比原来多了几分成熟与小女人的妩媚,只是一张娃娃脸依旧显得稚嫩。   “少来了你,一点没变,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两年没见,其实许杰伟多多少少是有点变化的,只是他给她的感觉,一如从前。   他们走走停停有说有笑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他们最熟悉的地方。   由于是放假,学校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得只能偶尔听见几声鸟叫,大门无情的紧闭,没有身穿校服四处行走的身影,没有吵闹嬉戏的声音,没有上课的铃声,没有早读的声音,没有老师的背影,整个校园在炎炎烈日下失去了记忆里的活泼与生气,尽显萧索寂寥。   许杰伟带她从后面翻围墙进了校园,让她好一阵惊喜。上了三年的学校,第一次翻围墙竟然是在毕业两年后。   “许杰伟,这就是你那会显摆的秘密入口?”顾加伊一手抓住墙沿,悠哉的对着男孩说道。   他们的高中是封闭式管理,只要上课期间大门是紧锁的,除非你有假条否则别想混出去。许杰伟逃课是家常便饭的小事,经常逃课出去打游戏,还总在他们面前炫耀自己有秘密通道。   “我说顾加伊,你能不能先翻过去了再讲话,踩着别人的背你特舒服是吧”   酷夏,校园外,围墙边,男孩驼着背支撑着女孩的重量,汗水一颗颗滴落在脚边,无边的笑意蔓延开来,点缀了这个美丽的季节。   他们走遍了校园里他们曾经走过的每一个角落,回忆就像是一部电影,一点点的在他们面前放映开来,每一个场景,每一幕的人物,都是陌生而熟悉。   明明是承载了他们最美好岁月的老地方,如今却连一点痕迹都找不到,只有脑海里那些清晰的画面证明着他们曾经在这里挥汗如雨、微笑、哭泣、成长过。   教室里的桌椅全部换了新貌,她和许杰伟不由自主的便走到自己的座位。   “顾加伊,以前,我坐在这里,经常能看见你偷看慕言”许杰伟不以为意的坐在椅子上前后晃动着,一语道清了所有。   “你、、、”她惊讶得说不出话,转过身来望着后面比以前成熟了不少的少年。   “呵呵,怎么说我也喜欢了你三年,要不是看出来你喜欢的是慕言,我也不会等到毕业那天才向你坦白了,不过,不管怎样,结果应该都是一样的”少年一脸干净的笑容融入几分惆怅,是对曾经的惆怅。   原来,她年少时的一场暗恋,已被人看得那么清,那慕言呢,他知道吗?   她遥记得第一次见到慕言时的情景。她借着买资料的名义去书店偷偷抱了几本课外书回家,出来的时候偶然听见走在前面的几个男生谈笑风生间提到了她即将要读的高中,不由得多留意了几分。   “慕言,你也太牛了,又是市里第一,怎么不去省重点?”其中一个男生搭着另一个男生的肩膀,高声说道。   “二中离家比较近,方便。”男孩的声音很好听,就像流淌的清泉,给人一种清凉的感觉。   顾加伊看着男孩的背影恍然出神,白色体恤在阳光下分外明亮,她不由自主的从侧面绕了过去,不经意间瞥见了男孩的容颜,有着阳光一样干净温暖的侧脸,流露出淡淡的笑容,就一瞬间,让她心潮起伏。   “我还以为,我隐藏的很好”顾加伊失落的转过身趴在桌子上,望着眼前的少年,好像又回到了曾经。   “是隐藏的很好,要不是我经常观察你,也不会突然发现。”许杰伟一脸骄傲的笑道。   “哎、、都过去了”   “你知道吗?有段时间我还以为慕言是喜欢你的。”许杰伟恢复好动的本性离开座位拉了张椅子在她旁边坐下。   “你想多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哎,就算再怎么回忆,时间也是前进的。”   过去的就只能被当做回忆,偶尔想起。   纵然她恋旧,却也绝不会容许自己停留在过去。   “加伊,现在想想,高中的岁月真难忘,以前我们上初中的时候想着能上高中,上高中又想着太苦了盼望着进入大学,如今上了大学,不用再日夜苦读了,却又倍加怀念曾经那段大家都为着一个目标而奋斗的日子。”男孩靠着椅子,目光定向黑板,一脸惆怅。   许杰伟是真的成长了,不过两年光阴,曾经虎头虎脑的少年,如今也能多愁善感起来,可见时间是多么厉害的武器。   谁都有过那样的情怀,都在拼命追逐明天的岁月,等到明天真正来临,却又开始怀念昨天的种种。   这或许是因为明天并没有我们想象的美好,亦或许是,昨天的某些人某些事,我们舍不得。   他们在空旷的教室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一如既往的,没有尴尬,没有陌生,就像相识十几年的老朋友般。   他们无所不谈,她却没有爱上眼前的少年。   多少年后,她才终于明白。   能和你无所不谈的人,不一定是你爱的,和你爱的人,不一定能无所不谈。   趁着她刚好在,许杰伟叫了高中几个熟识的同学吃饭。她和李婷正在饭桌上八卦之际,慕言带着何玉赶来,慕言越发俊朗,何玉也婉然变得成熟美丽,郎才女貌,看得旁人一阵羡慕不已。   “嗨,何玉、慕言,好久不见”她淡淡笑着打了招呼。曾经的闺蜜,暗恋过的少年,如今再相见,已然不过一句“好久不见”的普通问候而已,千回百转,曾经执着的点滴,如今都已沉入心底。   “、、、、、、、、”本想装作没看见的何玉大概是没料到她会主动打招呼,一时愣住,尴尬的笑了笑。   “加伊,没想到你也在,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叫我们”慕言倒是很吃惊能在这里看见她,心里不由一阵欢喜,但随而想到,她回来了,却没告诉他,骤然失落。   “嘿嘿,回来几天了,一直在乡下外婆家,这不是叫你们出来了吃大餐了吗,不过是许家大少爷请客,你们千万别省着吃。”她一脸笑意,好不自然。   “顾加伊,你要不要脸了,吃别人的还这么理直气壮”许杰伟一大嗓门吼过来,全部人都笑了。   “许杰伟,你的君子风度呢!”她反击道。   “靠,对你就不能君子。”   “你、真、小、人”顾加伊扬着鼻子一个字一个字的咬清楚了,惹得许杰伟无力反击。   “哎呀,许杰伟,你在又一次战斗中惨败给了我同桌,请问你有什么失败感言吗?”同桌李婷手握筷子,伸到一脸憋屈的男孩面前,笑嘻嘻的添油加醋。   作者有话要说: ☆、16旧城,旧人。   一个小小的聚会,还都是曾经比较熟悉的同学,纵然已时隔两年的距离,但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大家都有说有笑着,仿若从前,一阵亲切。   每个人或多或少的都在追忆过去,因为只有谈及过去,他们彼此之间才能有讲不完的话题,只有过去,他们才一同参与过。   何玉无疑算得上是饭桌上最“内外兼修”的人了,顾加伊看着她总是不经意间便对四周的同学一阵嘘寒问暖,无论走到哪里总能给人留下善良大方温柔的大家闺秀形象,就像给周围的人无意中编织了一张温柔的网,没有人会讨厌这样她。   再加上她时不时向慕言撒娇的小动作,更是成功的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郎才女貌,如胶似漆,是谁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的。   “慕言,何玉,有你们两在的地方可真是叫我们这些单身汉有苦说不出啊”曾经和他们混在一起打球的少年笑嘻嘻的拍着慕言肩膀,一阵感慨。   “就是,慕言你可算是赚了,哪个男人不想娶个何玉这样的回家。”   “班长,你们要是想急着脱单的,我们宿舍的妹子可是也有大把未嫁的,下次问问他们愿意否,老同学我也可以给你介绍介绍,呀,、、、真苦”何玉一边热情的回应,一边装作不小心,拿错了慕言面前的酒杯当做饮料,瞬间眉头紧锁。   “你喝错了我的酒,当然苦了”慕言温柔的端起原本桌上的饮料给她,何玉仿若习惯般,没有接过,只是顺着男孩的手,浅饮。   “加伊,这个何玉真心够腻歪人的。”李婷看着,真心觉得有点过头了。   她只是淡淡的笑着,看着他们的故事,没有回应。   何玉是慕言的故事,慕言是何玉的故事,那她呢,她又是谁的故事?   她曾以为再见到慕言一定是欢喜的,再见到这样的情景,一定是惆怅的,可真到这一刻时,她才发现,曾经决定要放下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漂移,她的那份默默执着,已淡的只剩下轮廓而已。   虽然不能完全舍去,可也不再有任何期盼。   原来这世间真没有淡忘不去的情。她此刻这样以为着。   或许是她年少的喜欢不够深沉,可那个如阳光般温暖的少年却实实在在的在她心里存有一份特别的位置,他在心底代表了一段美好的过去,一段美好的暗恋。   我们年少时可能都会遇上这么一个人,你喜欢着他的一切,你关注着他喜欢的一切,你的勇敢在他面前变成了卑微,有过奢望,奢望他会回头看你一眼,幻想过结果,却从来不敢奢想那是真的可以实现的,他或许是普通的,但在你心里却代表着所有的美好,你对他的喜欢深到不能再深,他却浑然不知。   当我们默默执着的时候,随着时间的分离,却发现在不知不觉间,我们竟然可以淡忘了。   然而,你可以淡忘所有,却忘不掉那段默默爱恋的岁月,忘不掉那个卑微的自己,忘不掉那个深深的背影。   即使放下了一切,你却不得不承认,他在你的世界里依旧是特别的,不是一个普通的过路人那么简单,毕竟,在那么美好年纪,那么美好的岁月里,他走进你的世界,带给了你那么多美好的心事。   “对了,加伊,这么久没见,交男朋友了吗?”何玉挽着慕言像个骄傲的女王,对着正出神的人问道。   应着何玉一句话,大家的目光转嫁到身上,无论在哪里,有关感情的话题永远都是新鲜最吸引人德尔。其他人除了许杰伟或多或少都是有点好奇的,因为高中来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顾加伊总是能引起不少人喜欢的,这种喜欢不同于何玉的善解人意,只要和顾加伊走得近的人都会越加喜欢上这样洒脱平凡却又不失魅力的女孩。   当时也有不少情窦初开的少年偷偷给她递过情书的,不过都石沉大海,没有收到她的任何回应,有的甚至连她看过没有都不清楚。有和她走得近的男生当面表白的,都被她笑嘻嘻的一句“早恋的孩子可不好,我要听我妈的话,以学习为主”而拒之门外,隔天又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和他们聊天上课开小差,任谁都知道,顾加伊总来没有以学习为主的时候。   “额、、、交了,呵呵、、、、”回过神来的顾加伊,几乎连迟疑都没有,就想起了那个谜一般的男人,尽管他们之间没有两厢情愿,甚至可能连情都谈不上,可那个男人此时此刻的的确确是以她男朋友的身份在自居着,她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抵抗他带给她的一切,就只能默默去适应。   她觉得,反正早已被吃干抹净了,只要不交心,不过是一场游戏,她有什么不能坚持的呢。而且,以她贪生怕死的性格,在力量这么悬殊的情况下,她实在想不到可以全身而退的办法,只有静观其变。   许杰伟早是知道这个答案的所以显得并不吃惊,只是当时顾加伊告诉她,她交了男朋友时,他并没有从她脸上看到一种属于小女人的幸福娇羞。   慕言和何玉无疑是最惊讶的人了,何玉没想到她能忘记慕言那么快就和别的男人好上了,不过一想到最优秀的男人如今被她攥在手里,她又是一阵得意。   慕言呢,在听到她有喜欢的人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曾一度以为,她或多或少是有点喜欢许杰伟的,可一直到毕业,他才发现原来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顾加伊对于他更像是他不敢触碰的禁忌,却又深深的吸引着她。   如今听见她亲口承认,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他能感觉得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了。   从她毕业那年对他的渐渐疏离,他就知道,他在她的世界里,没有位置。   或许对那个女孩来说他只算是好朋友的男朋友而已,她和何玉不知怎的闹得不愉快了,顺带连他也可有可无了。   他无法相信,也无法面对这种让他措手不及的吸引力,毕竟他身边还有一个善良的姑娘等着他去兑现承诺。   他和何玉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他们从初中就开始在一起,小小的年纪,他曾经对那个女孩许下过沉重诺言,他曾不止一次告诉过自己,自己应该爱的还是何玉,可是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那个小小的身影总能轻而易举的就牵引住他的目光。   小城市的夜晚和北京城那种繁华的地方相比总是多了几分宁静的。 许杰伟送她到路口,就被她赶回去了。外婆家说是在乡下,其实也不过就是在城边种了几亩地养老而已。大马路不远,就是各家各户朴实的人家,小时候她也没少来野的。   她悠闲的在动人的夜色下哼着小曲儿,在小路上欢快的蹦跶着,没几分钟便能看见外婆家印着明亮灯光的大院子。只是,离院子不远处,一辆黑色大奔郝然停立着,她好奇的经过,随意张望着,猛然对上一熟悉的充满邪气的冷眸,身体的自然反映让她吓得躲开了一步。   安辰肆,那个男人,阴魂不散。   作者有话要说: ☆、17纠缠   男人周身冷气,推开车门,一把捏住女孩的下巴,眉眼间神色冷到极致,“我有这么让你害怕吗,恩?顾、加、伊”   男人莫名的生气,力道自然比平时重了几分,顾加伊下巴被捏得生疼,整张小脸皱成一团,也没多余的心思去思考的男人的问题。   “怎么,痛吗,刚才出租车上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我才走多久,这么快就迫不及待勾搭上别的男人了?”安辰肆加快结束了外地的工作,没有一丝停歇,风尘仆仆的赶来就为了见她日思夜想的人儿,想把她揉进身体里狠狠的疼爱。谁知,就让他见到这一幕,他思思念念的女人没有片刻想起他,还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依依不舍的道别。怒火一簇而上,蔓延到心口,红了双眼,手上了力道也随之加重。   自小就怕痛的人,此刻只觉得下巴在男人的手掌里就快脱臼了,任凭她怎么挣扎抗拒,甚至是抓伤了男人的手臂,也无济于事,疼的她眼泪自然而然就从眼角掉落了,一张委屈的小脸,满是可怜的模样。   见此,男人终究还是松了手。   安辰肆努力让自己的怒气平息下来,缓缓吻去女孩眼角委屈的泪珠,拭干女孩脸颊的湿润,捧着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不知所然的小脸,沉重的叹气“唉、、、一一,我真拿你没办法,别让我生气,告诉我那男孩是谁,乖”男人循循善诱。   “。。。。就一个普通同学而已,今天同学聚会完、、、、、送我回来的。”女孩睁大双眼望着眼前的男人,一脸无辜。   顾加伊一说话下巴还生疼,她真是搞不懂那个男人,莫名其妙,变脸比变天还快,前一秒还狂风暴雨,这会又变成了多云转阴,可怜了她不懂研究过天气预报。   男人静默的盯着女孩无辜的双眼片刻,终于消了怒气,神色一转,毫不迟疑的,覆上女孩的双唇。   顾加伊果然是跟不上这个男人思维的,他的吻犹如暴风雨之势,凶猛霸道。   男人的舌头灵巧的撬开女人的皓齿,得意的戏弄着女人得丁香小舌,加伊闪躲不急,只能任男人肆意的进攻,直到鼻尖,口腔,充满了男人的气息。   □很快被挑起,男人急转而下,带着急促的呼吸从女人的双唇渐渐下移,舌头不停的袭击着女人的下颚,细颈,再从领口往下,安辰肆的眼睛被蒙上了层层**,他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没有因为性而注意一个女人,第一次没有因为女人的身材外貌而想将她占为己有,也是第一次,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儿就能让他的**不受控制。   “别,安辰肆,别在这里,求你。”女人终于能大口大口的呼吸,顺而反应过来男人的意图,满是惊慌委屈的乞求道。   前面不远就是外婆的院子,四周还有不少农屋房舍,虽天色暗沉,但借着月色还是能看清他们在做什么的,要她在这种地方做这种苟且之事,顿时觉得不寒而栗。   “呵呵,那么害羞,那我们换个地方,宝贝。”安辰肆想着他们分开许久,仁慈心大发,便不再为难她,抱起她扔进了副驾驶座。   “太、、、太晚了,我外婆还等我回去呢,今天能不能先放过我”顾加伊害怕惹怒了男人,一脸小心。   谁知,男人脸色瞬间沉下来,眉头紧皱,“顾加伊,你叫我放过你,没听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男女朋友□怎么了,你居然那么不情愿?”   顾加伊心里一阵冷笑,这天下,谁会情愿被下药,谁会情愿被□,她要是有胆子,真想问问,你安辰肆愿意吗?   “真的太晚了,我外婆会担心的,我明天去找你好不好。”顾加伊退一步,盼望着男人能答应。   “要么,在这里,做到我满意为止,要么跟我走,两分钟考虑时间,现在还有一分五十八秒”男人看着腕表,一脸邪笑,戾气似乎能随时爆发出来。   “开车吧”顾加伊没用去两分钟,给外婆打了电话撒谎在同学家里睡觉了,就乖乖呆在车里看着男人又向着她刚经过的路途驶回去。   “总是让我惊喜,我已经等好了,你会又哭又闹的。”安辰肆踩着油门,高挑着眉毛,望着旁边故作淡定的人儿道。   “是吗,那我真后悔没又哭又闹的”   男人握着方向盘没再做声,大概是在思考女人的话。   安辰肆带她上了市里最好的酒店,一进房门就是铺天盖地的吻席卷而来。她实在有点不睡很适应男人这么强烈的渴望,“安辰肆,还没洗澡,你身上有味儿”其实只是男人身上一般的汗味,但她知道这个男人多少有点洁癖,让她舒缓一阵有个过渡段也是好的。   “呵呵,那我们一起洗个鸳鸯浴,宝贝”安辰肆**忍得很是辛苦,却也还是不理会她的拒绝,直接拦腰抱起她进了浴室。他结束完工作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才到北京,又从北京直接赶到这里来见她,身上有味儿并不出奇,也只有她敢那么理直气壮的嫌弃他了。   安辰肆匆匆冲洗的两人的身子,忍不住便在浴室里就把她就地正法了。除了床上,没在其他地方做过的顾加伊,显然更加紧张又羞怯,这种紧张使她全身自然反应,紧锁了每一个毛孔,身体更加敏感,他好几次都差点缴枪投降。   酒店的大床上,两具□的身体在做着最原始的运动。娇小的女人在男人庞大的身躯带领下,雾气迷蒙了双眸,瘦弱的小身板可怜的迎接着男人无休止猛烈的撞击,一轮又一轮,她已经丢了不知道多少回,男人却还是精力旺盛,不知疲倦的耕耘着。   等到男人满足过后,放过她,她疲倦得只剩下半条小命了,软绵绵的躺在床上,懒得动一下。   安辰肆一手撑在女人的身子旁,越过女人从另一侧换下的西裤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   顾加伊闭目养神,其实已经困得不行了,想等着歇息好了,起来洗个澡就睡觉。她的身子突然被一双大手从床上托起,棉被乘机滑落,于是乎她就这样半裸着眼神无力的对着那个如狼似虎的男人,天哪,这男人要是没完没了,她明天估计又是别想下床了。   她以为男人食不知足,还想继续,忙睁开沉重的双眼想委婉拒绝。   谁知安辰肆只是从盒子里拿出了一条项链给她带上,并未再有其他过分的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 ☆、18一生一世,一双人   顾加伊感觉脖子处一阵冰凉,低头瞧见自己脖子上多了个海蓝色的小玉坠,透亮透亮的,模样是她形容不出来的精致好看,纵然是她这种不爱戴任何配饰的人,也忍不住好奇,拿在眼前百般研究。   “这个东西,这么好看,不便宜吧,难不成是要送给我?”她抬起头,对上男子好看的眉眼,一脸疑惑。   男子宠溺的笑着,看着眼前的女孩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睫毛扑闪扑闪的,胸前的吊坠衬得她越加美丽动人。要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也真不假了,顾加伊普普通通顶多能算是可爱的一张脸,在安辰肆眼里硬是多极致妖艳动人的美女都比不上的。   “是不便宜,你要是有那个胆子,也可以考虑摘下来,换回来的钱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了”   男人□着胸膛,眯着眼睛不缓不慢的说着,健美的胸膛上很光彩的印着她不小心留下的抓痕,让人浮想联翩。   顾加伊冷颤之余,更是被男人此刻极致妖艳的模样诱惑得愣了几秒,一个男人长得好看也就算了,还光着身子,眯着个眼,一看就是那种放荡不羁,坏到骨子里去了的,偏生就是让人很难移开眼。   看着她望着自己傻愣愣的样子,安辰肆心里一阵愉悦。纵然他们的开始并不美丽,纵然她的心里没有他,他也有把握能慢慢俘获她的内心,毕竟怎样讨一个女人的欢喜,他还是很有经验的。只不过,眼前他看上的女人,较以往有很大的不同,需要他多花点心思罢了。   这个世界能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他相信只有他。   只是,若干年后,安辰肆发现,他此时算准了故事的结局,却没猜对故事的经过。   第二天,顾加伊随便找了个借口,和舅舅舅妈外婆道了别,就坐上安辰肆的黑色大奔,往S市赶了。   一路上顾加伊悠闲的吃着舅妈腌的醋萝卜,一边欣赏窗外的景色。车里一股子酸萝卜味儿,安辰肆握着方向盘,皱着眉头忍耐着。这要是换了别人,早被他撂下车了,旁边的人不知是故意还是看不见脸色,一脸高兴样儿。   他以为,她是慢慢在接受他了,索性也由着她的这些小毛病,秦俞也说过,女人是要宠的。   “看你吃得那么香,给我也来一块呗”安辰肆望着旁边没心没肺一个人吃得不亦乐乎的小女人,忍不住想要分一杯羹,尽管味道闻起来并不是那么让他有想吃的**。   顾加伊一时没反应过来,开玩笑,给你来一块,一路上皱着鼻子的模样,她不经意间还是能瞧见的。不过还是听从的从食品袋里取了一块最小的,递道他嘴边,要是他吃了一口吐到窗外,那多浪费。   “味道比想象中的要好,再来几块,开了这么久的车提提神也是好的”   安辰肆真觉着好吃了,就要她不停的喂。还没到S市呢,她的一包醋萝卜,就被那个男人抢着吃光了。   顾加伊那叫一个悔啊。   顾加伊在第N次被安辰肆故意从床上拖起来的早晨,迷迷糊糊之际终于忍不住发火了,天天六点半就被叫醒,能不气么。自从上了大学,平日里只要是第一节要早起的课都被她通通无视掉了的,要没什么事,最早起床时间也就九点。   “、、、、你能不能自己去上班啊,又不是不认识路”被瞌睡统治着大脑的顾加伊此刻完全没有意识到,她是对着谁在吼。   “顾加伊,不错啊,敢对我吼了,终于不装乖顺了?”虽然语气生硬,但却并未从男人脸上看到任何不悦。   一语惊醒梦中人,顾加伊强忍着困意让自己清醒,睁大双眼看着旁边一脸得意的少年。早晨刚睡醒的安辰肆被一片晨光笼罩,凌乱的头发有几根随意的散在额头上,平日的阴冷之气只有在这时是完全看不见的,一脸得意的笑容就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俊美少年。到现在她也弄不清楚,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少张面孔。   “不是、不是,这不是没两天就报道了吗,宿舍这两天应该已经可以住了,我想搬回学校去。”她抱着一丝希望,唯唯诺诺的说着。自从搬来这里,安辰肆有意无意的给她置办了各种一看就是要常住的生活用品。   卧室的隔间里,左边一柜子放着全是适合她的尺寸的各种春夏秋冬装和鞋子,右边就全是那个男人的,连卫生巾就有两个抽屉那么多。   “回学校?谁让你回去了,这学期开始不住宿,就住这里,和我一起。”男人挑眉,掀开女人身上的薄被,看见自己昨晚留下的浅痕,心里一阵满足。   “还有商量的余地没?”她扯回被子,还不死心的问着。   “你认为呢?再不穿衣服,我可要亲手为你代劳了,后果你也是清楚了,我中午再去公司也不是问题,至于其他问题,你想都不用想,要是一不小心惹我生气了,我的手段你一早就领教了不是吗?”男人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轻诉着,脸上的温柔不再,让人敬而远之的戾气正一点一点的重现。   “安辰肆,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用威胁恐吓这一招啊,除了这个你大概不会别的了吧”反正最后的希望也石沉大海了,她索性就豁出去了。   “呵呵,宝贝,怎么就是威胁恐吓了,你就不能把它看做是情侣之间的小情趣?再说,谁叫我们两个在一起,你总是那么被动,所以作为男人我只好更加主动一点了,等什么时候,你变得主动了,或许就会有新花样了,你觉得呢?”   安辰肆原本因她再一次想要躲开他的言语而阴郁的时候,她怒气冲冲一脸委屈的模样瞬间融化了他。他越来越上瘾于一层层拆去她的伪装,让她最真实的样子展露在他面前。她真以为,装柔顺,他就能很快的对她厌烦然后放了她,果真还是涉世未深极具天真的小姑娘。   顾加伊看着镜子里,满嘴牙膏沫的自己,一脸迷茫。   作者有话要说: ☆、19他的世界   他们回到S市没几天又被安辰肆各种手段胁迫着提前和他一起回了北京,当时安辰肆很拽的甩给她一张机票,厚颜无耻的说“一一,要么过几天跟我一起回北京,要么我也留下来多陪你玩几天,顺便看望下伯父伯母”   她很无语,安辰肆总是习惯对她用各种威胁,而不论哪一种,都是她无力招架的。   然后,她就被他带到了这里,不再是她**的那个公寓。   两层式的别墅,外表和其他房屋建筑无异,只是里面装修得非同寻常的奢华大气,高科技和艺术品相结合,随便一间房间都是别具一格的新颖,更不要说安辰肆最注重的卧室了,光是面积都占了不知道多少优势。   这就是她即将要开始适应的新生活吗?在这座她毫无安全感奢华的宫殿里,做一只任人摆布的金丝雀。   这不像她的性子,她虽然没有吃什么苦,可是面对生活她还是懂得苦中作乐的。   顾加伊唯一能用来安慰自己的就是,安辰肆好歹没有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不高兴了就对她拳打脚踢,又或是纯粹只把她当做玩具随意亵玩,除了不太好把握和**太强烈,其他的她也还能忍受。   她不清楚安辰肆外面还有多少女人,可是对她倒真像是对待女朋友一般。   每天早晨雷打不动硬拖着她一起起床,他去公司上班,她便要在他办公室呆着,上网玩游戏看小说看杂志,偶尔端茶递水送个文件什么的,下了班有时候带她去看个电影吃个晚饭,再回别墅一块呆着,要么他在书房看文件,她在楼下看电视,要么他们都在书房呆着,再要么,就是她被抓着在卧室呆着、、、、   总而言之一句话,在没有开学的这段日子里,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去厕所和安辰肆开会的时间,她几乎就没有离开过他身边。   好不容易她盼到开学了,安辰肆又拿着她的新课表开始研究,搞得她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只有小时候才会时刻被大人监督着的情景,如今她又深刻体会到了。   “加伊,安辰肆今天怎么这么仁慈肯让你晚归啊?”林寐看着顾加伊毫无形象的吃着关东煮,忍不住一脸调侃,寝室里自从知道一向对周边的事情都漠不关心的顾加伊突然之间找了个控制欲强到不行的男朋友,都私下讨论着,这莫不是要逆天?   “谁说的,之前不是没什么事儿不想出来么”她看着周围到处都是用绿色棚子搭起来的小摊,和简陋的桌子上卖色并不怎么好的食物,从心里觉得踏实。   这才应该是她熟悉的地方。   “哟,那今天也不见得有什么事儿啊”林寐扯高了嗓子,戏说道。   “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不好吃你别吃,省我两块钱”   “顾加伊,你不是吧,跟了安辰肆随便喝瓶汽水都够吃这里好几顿的了吧,现在就请我吃个路边摊,你还要省,有你这样的么?”林寐不可置信的瞪着她。   “噗,请你吃路边摊我都嫌浪费”   “·········”   其实,她是害怕,害怕自己习惯了那种奢华的生活,害怕自己迷失。   和安辰肆在一起的每一天,不管是用的还是吃的,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   安辰肆会注意她生活的每一个细节,比如今天早上她正从冰箱拿出一瓶水,安辰肆冷不然冒出一句“你生理期就在这两天了,别喝冰水,放回去”她没有迟疑的就放回了冰箱,过后回想起来才觉得后怕。   这种安辰肆式的生活方式,她由最开始的不适应、不耐烦、不喜欢,已经变得慢慢接受,这种适应令她感到恐惧。   这世间最令人害怕的,莫过于一句“习惯成自然”。   她一回到别墅就看见安辰肆很悠闲的靠在沙发上,双腿很慵懒的搭在茶几上,看着新闻财经。   “看来,你应该和林寐玩得很开心”男人示意她在沙发上坐下,顺便搂过她的腰,亲昵的在她耳边低语。   “嗯,还不错,今天不用工作?”据她的观察,平时这个时间,他应该都是在书房处理文件的。   或许从方面来说她还是很佩服安辰肆的,按照四舍五入的方法来算,他们勉强也能算得上是同一个年龄阶段的人,在他们还在为了工作而不断努力壮实自己能力的基础上,安辰肆已经只需要坐在电脑前看看她完全没有办法看懂的一些数字,折线图,又或者是一些英文,再动手签个文件什么的,就能让一间上市公司运营得风生水起。   所以说,她觉得“上帝是公平的”这句话完全就是理论和实际上的错误。如果上帝真的公平,就应该让那些官二代和富二代天生存有智力缺陷·······   “我天天忙,都没时间陪你了,你是不是觉得很无聊,下次我会注意的,公司刚起步阶段没办法”   “········”她知道他很忙,可是她不能理解为什么每次他忙的时候,她还要被要求要在他视线之内呆着,同时她也很难想象,要是真如他所说,哪一天他要是不忙了,他所谓的有更多时间陪她又是怎样的。   “我猜,你今天去了路边摊,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再吃那些不干净的垃圾吗,李婶做的饭菜不合你口味?”男人将沙发的女人揽到自己腿上,头埋在她的颈窝,闻到了不属于她身上的味道。   “·····“关东煮”也是一种地方特色小吃,名气贯彻大江南北呢,怎么就成垃圾了····好吧···我先去洗澡”明显能感觉出男人已经开始不高兴了,她果断先溜进了浴室,有洁癖的男人,她果断还是不敢乱惹。   “阿肆,来“夜色”吧,今晚这里可是热闹得很,陈家小公子摆庆生酒呢,说你不给他面子”石雷在一片混乱的嘈杂声中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大声说着。   安辰肆看了眼墙上摇摆的时钟,兴趣乏乏的道“知道了,等会就过去”便挂了电话。   顾加伊洗完澡正打算上个网消磨下时光,就看见卧室里安辰肆已经开始大肆的换衣服了。见她出来,也好不尴尬的继续该脱的脱,该穿的穿。   “别楞着,你也换个衣服,我们出去玩玩”男人当着女人的面,提起裤子,再系上皮带,不紧不慢的说着。   “额···这会儿?”虽然才过七点,但是她很清楚,这个点儿出去,绝对不会是普通的玩玩。   “有个朋友生日,去坐坐就回,就在石雷的酒吧,你不是在他那还兼职过,反正你明天早上不是也没课么,衣服我都给你拿到床上了,快换上”   “你朋友我都不认识,还是算了,你自己去玩吧,我想睡觉了”果真给她猜中了,属于富家子弟的夜生活,她去了不过是看一群纨绔子弟怎样放纵而已。   “你没想过认识,就永远也不会认识,别让我说第三遍,快去换衣服,听话”男人不再看她,自顾对着镜子整理,缓缓说着。   作者有话要说: ☆、20欢爱   安辰肆领着她赶到的时候,一群人正把酒言欢,热闹非凡。   “安少,真有你的,我一番好意想趁今天把大家伙的都叫上聚聚,热闹热闹,你太不给面子了,这会才到。”一个醉眼熏熏的青年男子,握着酒瓶摇摇晃晃的走到他们跟前,似醉非醉的搭着安辰肆的肩膀,一副亲近友好的模样。   男人不着痕迹的转过身,从旁边的空台子上取过一瓶酒,和一个崭新的玻璃杯“呵呵,陈放,既然都是朋友,就别说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今晚这顿叫雷子记在我名下了,大家只管尽兴就是,等会叫雷子再多拿几瓶珍藏的好酒过来” 安辰肆一口饮干净杯中的烈酒,又随意寒暄了几句,便带着她找了个位置坐下。   “阿肆,我还以为你呆在温柔乡从此改邪归正了呢,雷子也不理我,都快闷死了。”   “你小子会闷,那也得问问这北京城里的姑娘信不信”   “···········”   顾加伊这时才留意到,秦俞也在,就坐在他们对面的位子,身边的美女又换成了一个外国妞,一头波浪卷发,丰盈的胸脯有一半正被男人的手掌恶意玩弄,却没有丝毫的羞愧,相反,更像是一种理所当然。   顾加伊有些受不了想转过脑袋,正好对上秦俞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只好假装不经意的转了转身子,将视线控制在干净的区域内,不敢随意乱瞄,要知道,周围的的画面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听说安少身边最近多了个形影不离的小姑娘,看来这是真的了,难为我们家琳琳了,昨晚还哭得伤心呢”   叫陈放的男人身边依偎着的女人,郝然就是贴在他们宿舍门上正红极一时的女星丁琳,听林寐说,好像还是安辰肆的前度,照这样看来,这群人也真有趣,同一个女人,在同一个圈子里还能有好几个身份。   “陈公子说笑了,大家都心知肚明,出来来玩玩而已,谈不上什么女朋友,不过丁小姐肯定不是因为我哭得伤心吧,看来陈公子和丁小姐还真是有情趣····”   噗,顾加伊真心乐了,这么毒舌的安辰肆,要是一晚上下来能得罪不少人吧。   “这么无情,安少身边的小姑娘这会儿肯定伤心得很吧,真可怜,啧啧啧···”男人一边喝着女明星送到嘴边的红酒,一边假意同情,不悦的神色连她也能看出几分。   看吧,她觉得当初没有明着反抗安辰肆也不失为一个明智之举,不然,只能是自讨没趣。   “喝完酒,我们干脆去打几番牌怎么样,试试手气”秦俞插了一句,顿时周围一片响应,谁都知道,安辰肆不是随便能惹的主,陈放今晚估计真是喝多了。   安辰肆也没再说话,一阵沉默,只是她能微微看见男人眼神比先前暗了几分。还好不是她惹的,心里默默得意间,男人的大手就突然袭来,背着光,隔着裙子在她腿间胡乱游走,吓得她惊慌失措。   安辰肆给她找的是齐膝短裙,布料也只有薄薄一层,经不住男人的挑逗,顾加伊想方设法的拨开男人的魔掌,一脸害怕“别在这里,求你了”。由于高度的悬殊,女人的气息扑在男人的颈窝处,暖暖的触觉,再加上居高临下望着一张稚嫩充满惊恐的小脸,让他动情不已,欲罢不能   安辰肆说是带她出去透个气,可硬生生被拐进了男洗手间。   她穿着他专门为她挑的连衣小短裙,正好方便的某人。   “安辰肆,你疯了吗?这里,会有人进来”她双手抵在男人胸膛处,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可是小小的身子自然抵不过强壮的男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越来越危险。   “我是疯了,宝贝,别的女人都是想方设法的想勾引你男人,明明我只在乎你,偏生却讨不了你半点好,你说,这世间,还有谁,能让我此刻这般,迫不及待····”看着眼前普普通通,却时刻牵动着他每一根神经的小女人,一股暖暖的爱意从他心底无边的蔓延。   刚才在包间,也不知是谁带来的女人,在他身旁变着花样想方设法的想引起他注意,他倒是无所谓,可是怀里的女人却一点都不在意。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混的女人,没有几个能是干净的,只要能有机会抓住男人的命根子,他们可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要是换了从前,他也还能稍稍配合,毕竟是免费送上门的,可如今,他的生命里多了一个叫顾加伊的女子,以前他觉得理所当然的疯狂现在竟让失了心思,他最不想的当然是,他保护得滴水不漏的女人因着他再沾上别人的气味。   他恨不得,她时时刻刻都能呆在身边,可是她似乎从来都只是无所谓。   跟了安辰肆短短数月,身子已经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哪怕男人只是稍微的一个动作,都能让她荡漾不已。   男人温柔的吻着,就像在一卷无暇的画布上,细心的点缀出精美的图案。双手在女人双腿间不停的游走,直至更深。她的身子,他再清楚不过了,能带给他无限的满足,每一处都曾经留下过他的印记。   待到,女人抵不住他一次又一次的撩拨,终于妥协,软软的身子,靠在男人厚实的胸膛处,等待着任人宰割的命运。   没有犹豫,安辰肆狠狠的占有着那个在他心头处的女人。   他们之间的感情,说不清道不明,他对她有爱有性,可是她似乎和他不一样。   他只能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在男女之事上去征服她,让她没了自己,就会倍加思念。   “里面有人吗?”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沉浸在男人一轮轮冲击下的顾加伊害怕不已,她无法想象,他们此时这个样子,若是被人撞见·····   “有人,你快出去··”她慌张的低声快语道。   男人仿若没听见,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里面有没有人啊,怎么打不开···”一阵阵强烈的拍门声吓得她惊恐万分,身体也因为自然反应,越加紧绷。   顾加伊有时候总在想,安辰肆对她到底图个什么,要说这么几个月,新鲜劲儿应该早过了,她也没有学电视里演的那样闹死闹活的逃开。   他们并不相爱,可他却能一次又一次,乐此不疲教会她情人间的**,一天又一天,温柔如水的宠着她。   对,是宠着她,除了偶尔的失控大发脾气以外,多余时间的对她更是一种近乎霸道的宠溺,她真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变得无所适从起来。   安辰肆,看着此刻完全被他弄得仿佛失去了神智的女人,心里一阵自豪,更加迅猛的律动,直至爆发。   顾加伊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完了,有气无力的任凭男子整理好两人的衣着,被男人愉悦的带出了洗手间,拍门的人,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21他的生活圈   浑浑噩噩的顾加伊又被安辰肆带到楼上,原来,酒吧楼上就是私人会所,各种娱乐设施应有尽有,豪华又精致。   刚满足过的男人拖着红晕余绕的她出现在套房里的时候,房间里的人都一目了然。   “安少,这趟厕所去得可够久的啊,我们大家可是一阵好等、、、”陈家公子,一手对着怀里的妖娆的女星上下其手,一边又把目光投向他们,不怀好意的笑意和虚无的眼神,让人看了很是不自在。   “是吗、、、、”安辰肆又是习惯性的轻轻一笑,邪魅无比。   “来来来,快起来,让安少来两把。”陈放轰走了他对面的公子哥,腾出位子来给安辰肆。   一张全自动式麻将桌,秦俞、陈放,久未露面的石雷也出现了,她跟着安辰肆坐在一旁,马上就有人取来不少的现金摆在一旁的小桌子上,看着满桌子的红钞票,在场的人似乎完全不在意,看也没看一眼,这么大的房间,到处都是来来回回走动的人,也不担心会弄丢。   “阿肆,今天陈公子手气可是旺得很、、、、”石雷笑眯眯的看着安辰肆。   “别,谁不知道安少厉害的很,不过老规矩,千万别手下留情、、、、、”陈放任凭怀里的女明星替着顺牌,嘴里叼着根烟,喷出的浓浓烟雾,弥漫在牌桌的中央,再四处扩散。   “这玩意,不过是个消遣。”安辰肆没有表情的理着手里一张张的牌,看不出喜怒。   “哎呀,我可要在你们消遣的时候把我上次输的给赢回来、、、、”秦俞眼神放光,兴奋的投入到了这博大精深的国粹游戏中,   他们打牌,她就规规矩矩的坐在安辰肆旁边的小凳子上,装作看得认真,其实无聊至极。   她对牌桌子上不停的翻牌、出牌、自摸、暗杠没什么多大兴趣,相反倒是觉得他们身边的几个美女个个都打趣的紧。   坐在陈放怀里,一脸得意的女明星丁琳就不提了,自打她和安辰肆一起出现,丁琳偶尔看她的眼神都是充满不屑的。她这怎么说也是第一次见到真实的明星,虽然不招待见,她还是免不了俗的挺想要一张签名照的,至少下次宿舍林静雅生日,她也不用发愁送什么礼物了。   秦俞旁边的俄罗斯女人,好像是很懂中国麻将似的,只要身旁的男人稍稍一有点什么动作,她就一脸崇拜的望着秦俞,豪放的把整个身子贴在男人怀里,期间更是三番两次的送上自己的热吻。   再看石雷旁边的女孩算是正常的了,披肩长发,文文静静的模样,看起来很清秀,没什么多余的动作和她一样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似乎很怕石雷似的,一脸怯生生的样子,也不敢大声说话,只是偶尔递个水什么的。   那个时候,她还不明白,明明是几个人里看起来最无害的男人,虽说比安辰肆还年长一岁,却拥有一副阳光秀气的面孔,就像漫画里走出来的少年,是如何让人感到恐惧的。   直至后来,她在这个圈子里呆久了,见的事情多了,她才慢慢发现,他们几个,没有一个是不令人恐惧的。   “我能不能去那边躺一下的?”看了两个小时的麻将,她实在是又累又困,眼皮不停的往下垂,牌桌上的人不是讨论一些什么地皮股票就是官场上的一些她听不懂的琐事,又闷又烦,她瞅了瞅桌上的其他人,却一个比一个精神,果然都是习惯了夜生活的人。   “雷子,看你身边的女伴都被你吓了一整晚了,让她和一一去房间休息下好了,我想陈公子今晚手气这么好,一家赢三家,应该不会这么早放人走的吧”安辰肆看着几乎整个身子都快倒在他身上的人儿,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倦意,心里泛起一丝怜意。   “琪琪,听到了,你陪顾小姐去房间休息吧。”石雷对着身旁胆小的女孩一阵微笑,加伊能看见被叫做琪琪的女孩明显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不再那么紧绷。   “嗯,知道了”女孩唯唯诺诺的应着,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她跟着文文静静的小女孩,从客厅绕到另一间房间,里面的装修格调都如出一辙,只有一张大床无比的吸引着她。   “嘿,你不上来睡觉吗?”她都脱了鞋子上床了,女孩却只是规规矩矩的坐在离门口不远的小凳子上。   “不了,顾小姐,你休息吧,我在这里陪着就好。”女孩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幸亏这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够安静,她才能勉强听清。   “我叫顾加伊,别叫我什么小姐了,我又不是搞什么特殊职业的,你那么怕石雷做什么?他们不是都叫你过来休息了么?”她掀开被子一边,拍着床边空出来的位置,对着女孩不停的招手。   “不了,石少爷只是叫我过来陪顾小姐的,我怕我睡着了,等会石少爷会怪罪我的。”女孩虽然没了刚才在外面面对石雷时那么惊恐,却也并没有完全放开。   “陪我?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们大家恐怕都是一样的角色罢了,你叫什么,我听他们刚才叫你琪琪。”   “我叫麦琪,不一样的,你是安少的女朋友,在这个圈子里都传开了,第一次有人能在安少身边呆上这么长时间还不失宠的,我们,算不上女朋友的。”女孩清秀的面孔,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惨白惨白的,顾加伊听她这么一说,似乎自己应该为这个女朋友的身份而感到自豪的。   “算了,不说这些了,你那么怕石雷,怎么还跟着他?被强迫的?”虽然很困,她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想问问。   “不是、、、、、不是被强迫的,顾小姐你不是累了吗,歇息吧,我在这里坐一会就好了。”女孩明显不愿意多答,她也只好作罢。   自己都身不由己了,别人纵然再可怜,她也无济于事,给不起任何帮助,更何况,她还只是个局外人。   “那好吧,琪琪,我睡觉了,你等会困了就躺过来睡一觉,他们肯定今晚是打通宵了”   “嗯,好的,谢谢顾小姐”   顾加伊不久前才经历了一场紧张的欢爱,这会儿也早过了平常睡觉的点了,刚躺下没几分钟,便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22发狠   “阿肆,老头子好像有退下来的意思”空旷的走廊,石雷倚着墙壁,望着不远处任何人都无法琢磨透的男人。(..O)   “是该退了,癌症晚期,蹦跶不了两年了,我上个礼拜刚从医生那里弄到的报告。”男人吐着烟圈,看看眼前浓浓的烟雾逐渐散去,眼里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伤感,平静的语气,就像是在诉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这世界上能有几个人在知道自己父亲病危时,还能这样面不改色的。   “陈家肯定也听到消息了,不然陈放那个崽子今天怎么敢这么嚣张”   “知道消息的何止陈家,重要的,是看谁沉得住气才行”   “要坐上去的,是陈家怎么办?”   “雷子,我跟你打赌,陈家没有上去的机会,只有有下来的可能。”   “·····阿肆,你说你,不混官场多可惜”   “····呵呵,当官哪有赚钱来得刺激,这个世界,到哪里不是钱字当头?”男人灭了手里快要燃尽的烟头,丢往一旁的垃圾桶,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返着,皮鞋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发出很有节奏的声响。   “也是,有钱都能使鬼推磨了”石雷轻笑,转而慢步跟上。   金钱成为了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安全生存的一种武器。   安辰肆走到一间卧房,打算叫醒熟睡的女人,没想到从半掩的房门进去,却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   陈放立在床边,一只手掌落在床上还在沉睡的人的轮廓上,细细打量,由上到下,刚想从衣领处往下看看女人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过人之处,额头就突然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伴随着花瓶落地破碎的声音,惊醒了床上了人儿,也引来了卧室外其他的人。   顾加伊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一睁开眼,就看见陈家公子额头有鲜血不停的往外冒,滴落在床边的被褥上,吓得她一阵呆愣,还没呆愣几秒,又是一阵轻微的被人硬生生拽起来的疼痛。   “陈放,你胆子大过头了。”安辰肆从床上扯起不明事实的女人顾在身后,对着额头还在流血的男人,冷冷道。   “安辰肆,一个女人,你至于吗,我不就是想看看她哪里特别吗”陈放捂着出血的额头,难以置信,安辰肆这次居然这么狠。还好砸过来的花瓶只是小小的装饰,要是门口放个大的,他指不定就被砸断气了。   “你就只配玩我剩下的,我没说不要的东西,你要是再敢碰,下次,别说你有陈家庇护,手我一样照剁。”男人阴冷狠毒的语气,让在场赶来看热闹的人都不寒而栗,顾加伊作为当事人却还是没弄明白什么情况的时候,也被安辰肆此刻的模样吓到了。   她还从来没见过安辰肆人前发狠的模样,纵然被安辰肆死死拽着的那只手已经因为男人的用力过度而被勒得生疼,她也不敢大出一口气。   “安辰肆,你他妈的口气别太大”陈放,咬牙切齿的恶狠狠道。   男人的衣服被额头流下的鲜血沾染,异常的疼痛打破男子原本脸上尽显骄傲的神情,和此时一脸阴霾令人的惊悚的安辰肆一对比,多少有点狼狈不堪了。   “找死”安辰肆在所有人还没来得急反映的情况下,又上前抓着陈放的衣领,狠狠的踢了一脚。陈放才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膝盖就像是脱了节,硬是倒在地上没能再站起来。   “阿肆,这里我来处理,你先回去”后面赶过来的石雷见安辰肆真下了狠心,忙上前拉了开了男人,阻止男人进一步的失控。   后来,陈放被人送去了医院,石雷遣散了屋子里看热闹的公子哥,把去上厕所的麦琪狠狠责骂了一顿,顾加伊才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想实习?”顾加伊一回公寓就被有洁癖的男人赶到浴室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已经在楼下浴室洗过澡的安辰肆一脸严肃的坐在床边,手里摆弄着她的手机。   “你查我短信?”顾加伊反感的想拿回自己的电话,没想到反而被男人一把擒住,整个身子落在男人腿上,动弹不得,被逼着不得不得面对着一张喜怒无常的面孔。。   “没听到我刚才问的?”男人的语气逐渐变得不耐烦,怒色逐渐爬山了眉梢。   “大三不都开始准备实习了吗,你至于这个反映吗?”她有点不能理解男人过度的反映。   “所以呢?你就打算跑去西安实习,想乘机离我远远的?还托人把单位都找好了?”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就这样望着男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小心翼翼。   “加伊,你一直在找机会想离开我是不是? ”男人动作很快,就把怀里的女人按到了床上,一个流利的翻身,男人健壮的身躯就完全覆盖的娇小的女人。   “不是,不是···不是我托人找的,是我认识的一个师姐刚好是西安人,她帮我找了个单位实习而已,我还没说要去呢”顾加伊被男人压得喘不过气,害怕男人真的爆发起来,连忙服软。   “北京这么大不能实习?是因为容不下你,还是你、容、不、下、我?”男人吻着女子沐浴后的芳香,粗糙的手掌在女子轮廓上温柔的描绘。   “不是,我都说了,是别人介绍的,我没有要去的意思”顾加伊一面躲着男人灵巧的舌头,一面尽量让安辰肆信了自己的话。   “一一,别再让我发现有下次,我说了,除了我主动不要你,不然,你连这北京城都出不去。”   “啊····安辰肆,我刚洗了澡,头发还没干”浴巾早已被无情的扯开了,没有一丝遮挡的身体,任凭男人粗糙的手掌肆意游走。   肩膀处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男人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后,居高临下望着身下皱着眉头无辜的女人,才轻扬起孩子般的笑容,一阵满足。   “洗完澡,才更适合欢爱呢”男人戏谑,忍不住逗弄起来她来。   “别这样了,安辰肆,我想休息。”她自己也没注意到,不知不觉,本应该是收放自如的求饶,突然就变成了顺其自然的撒娇。   “呵呵,叫我阿肆,不然就做到我满意为止”男人流露出充满邪恶的笑意,双手也没闲着,一寸寸一寸的威胁着**裸的女人。   “阿肆”女人天真的信了。   他听见她软软的叫他的名字,薄薄的唇瓣上下微张,他从她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击碎了他心底最后一处坚硬。   也许是因为女人此时的样子太讨他欢心了,安辰肆第一次能那么真实的感觉到自己疯狂的心跳。他的血液里,似乎淌满了对那个女人浓浓的爱意,通过细长的血管,流进了他的四肢百骸。   于是,安辰肆人生第一次失言,情到深处,无法控制,就那么温柔的将自己埋进了她的体内。   “一一,命中初定,你该是属于我的。”男人深情的言语被淡化在浓浓的激情里,彼此纠缠的身体里,有一颗是被爱情吞噬了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23两个人的世界   顾加伊一觉睡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已经阳光明媚,身体没有想象中以往的酸痛,意外男人这次竟然并没有过分的强求,原本湿漉的长发似乎是被男人吹干了,吹风机还摆在床头。   安辰肆健壮的胸膛就在她的视线处,再往上,是一张沉睡时温和的俊颜,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均匀的扑打在她的额头处,她可以看见男人因闭着眼睛,睫毛长长的翘出来,在不用紧张的情况的细细打量这个男人,顾加伊心底难免经过了千回百转,思绪缠绕万千,那一刻,不知怎的,她小心翼翼没有乱动,不忍吵醒睡梦中的男人。   “一一,一一”男人轻声唤着埋在自己怀里酣睡的女人,眉间的宠溺淡化了原本冷峻的容颜。   女人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窗外阳光依旧明媚,房间里安静得似乎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男人柔和的目光让她一阵恍然。   “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出去约会?”男人不动声色的抽起被压得发麻的手臂,侧着身子,一脸温柔,帅气的面庞在阳光的洗礼下越加俊俏,薄薄的棉被只勉强遮住了男人的下半身,**的胸膛就这么对着她,宽阔的肩膀上还有她不小心弄出来的伤痕。   “·····额·······嗯·······”她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眼前的画面给蛊惑了。   他们换好衣服,安辰肆带她吃了饭,就开始在北京城闲逛。   他们去了故宫、长城、圆明园、颐和园····其实很多地方加伊刚上大学那会都和同学去过了,让她没想到的是,土生土长的北京公子哥,除了对京城的各大高级会所了如指掌外,却从来没有去过什么知名的旅游景点,如果不是眼见为实,她一定不会相信,竟然有人这么无视我大中华的历史遗迹。   让她最最意外的是,安辰肆一个已经步入社会的成功大男人,居然会喜欢带着相机拖着她摆出各种适应镜头的姿势。镜头里的两个人,她很显然就是一个活生生的陪衬品,有了对比,更显得身旁的男人生了多么一张招人嫉恨的脸。   于是,越到后面的镜头,顾加伊索性也不装淑女扮美丽了,随着男人按下快门的声音,一张张苦大仇深的小脸就被定格在了一幕幕柔和的风景里了。   “呵呵,你男朋友很上镜的事实,就能对你造成这么大的打击吗?”安辰肆坐在休息区,翻看着镜头里一张张生动的表情,一脸惬意。   “你太自作多情了······”顾加伊很不客气的赏了一个白眼,出来玩一趟,她又多见识了这个男人的另一面,真是同一个人,你不深入了解,你都不知道他能有多少张面孔,安辰肆现在的模样,和学校里那些毛头小子又有什么两样?不是一样孩子气,一样会说会笑会贫嘴。   “是吗,我以为这是事实。”男人好笑的看着女子从包里拿出矿泉水,像拧毛巾一样的拧开盖子,就开始解渴,完了,他又从她手里夺过瓶子喝掉了剩余的水。   他虽然有严重的洁癖,可是对着这么一个让他欲罢不能的女人,和她做尽所有亲密的事情,却是让他感到极为欢喜的。   她走进他的世界,让他有了好好生活的**。   他想像个普通人一般,和她做尽所有,普通情侣都会做的事情,这样的生活,这样的人,让他重新有了活着的感觉。   他似乎不必再是一个人面对着这世间的冰冷,他二十三的人生里,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达到了想要沸腾的温度,这种温度不再是一个期望,他正在将它变为现实,并且永远也离不开他。   顾加伊很果断的拒绝了安辰肆让她就在他公司实习的要求,安安分分的继续上着自己的课。开玩笑,她原本也是为了能理直气壮的找个离安辰肆远一点的地方才四处打听外地的实习单位的,这种适得其反的结果,可不是她想要的。   反正也是下学期才正式开始实习的,只是大三这一年的课程实在是少得可怜,有时候她可以几天都不用翻书。如此闲散的时光,全部被她用来发展业余爱好了。   安辰肆上班,她就忙自己的事情,有时候忙着拯救她那从小都被当成反面教材的一手惨不忍睹的字,有时候就坐在电脑前不停地编故事,更多的时候就跟着刚认识的地下乐队一起排练,每天过得也算是有滋有味的。   “李婶,小姐呢?”安辰肆扔下西装,难得今天公司事情少,提前回来,却并没有在别墅类看见他想见的人。   “少爷,小姐下午出去了,还没回来”   男人皱眉,一边解着袖扣,继续追问“小姐,经常这么晚不回?”她的课业很少,他也没管过她,老爷子要不了多久肯定是要下来的,他要趁这段的时间不停的壮大公司实力,不然,老头子一下来,他多少是要受到牵连的,于是每天忙得,几乎他回来她就已经睡下了。   “额,一周大概两三次吧。”李婶小心翼翼的答道,生怕说错什么,连累了人家姑娘。她看得出来,少爷是对人家姑娘上了心,不然也不会专门装修了这座别墅金屋藏娇了。   “知道了·····”男人走进卧室换了休闲服,李婶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少爷,要不要先吃饭,晚饭做好了”   “不用了,你把菜放在桌上就可以走了”安肆肆走在楼梯间,冲着楼下说道。   男人转身进了书房,手里的遥控一按,两个大大书架瞬间沿着轨道分离开来,中间隔出一扇不大不小的门来。用手里的钥匙开了门,开了墙壁上的灯,里面不过只有几平米的小隔间,墙上挂满了照片,里面的人儿无不拥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和生动各异的表情。   一张写字桌占了隔间一定的空间,桌上是两台连着线的电脑,一台上面显然是监视的画面,别墅周围还有别墅客厅的,只要出现的这个范围的人或物,都会通过眼前的显示器传到男人眼里。   安辰肆一遍一遍的放着最近几天女人出现在屏幕里的画面,又打开另外一台电脑,上面赫然显示的是追踪定位的画面。   北京的夜晚灯火通明,广场上聚集了来来往往的人群,顾加伊和一群乐队朋友在人群围成的圈中,欢快的演奏。周围以年轻朋友居多,他们在一阵阵掌声和欢呼声中,一曲又一曲,酣畅淋漓。   安辰肆静静的伫立在人群的最末端,看着他每时每刻都心心念念的人,笑得灿烂,愉悦的和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嬉戏打闹,欢唱。他就像是被冷落的孩子,孤独的看着能主宰他世界的女人,被别人诱惑,看不见自己,落寞的心情和眼前的欢愉一片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的世界那么大,而他的世界里却只有她。这种不公平在他内心深处埋下了嫉妒的种子,疯狂的吞噬着他的理智。   作者有话要说: ☆、24顾家有女已长成   顾爸爸突然说要来北京看女儿,可把顾加伊一顿惊吓,连忙百般求情才哄了安辰肆,得以搬回宿舍住上一周。   “我说加伊,你爸这是第几次来看你了,也太宠着你了点吧”林静雅从书堆里抬起脑袋,看向另一边安逸的躺在床上,一手薯片一手杂志的女人,羡慕道。   “嘿嘿,我招人疼呗。”一回到自己的地盘顾加伊就开始原形毕露了,虽然杂乱无章惨不忍睹的宿舍连安辰肆别墅里的厕所都比不上,但就是自在安心。   “得了吧,没断奶还差不多····”林寐敷着面膜,忍不住插上一句。   要说这世上最爱她的男人,一定非顾爸爸莫属了。从小到大,不管她多么可气,学习多么不尽人意,父亲从来没舍得对她动过鞭子,一直都是顾妈妈担当着家里的黑脸,对她进行恐吓式的教育。   小时候身体不好,父亲总是半夜不放心要到她房间默默看她好几次。她始终记得,有几次冬天夜里她又发高烧,父亲急急忙忙给她裹上厚厚的一层,背着她往县里的大医院赶,她小小的身子依偎在父亲怀里输液时,总能看见父亲穿着拖鞋冻得通红的双脚。   明明不是多富裕的家庭,父亲总是不顾母亲的埋怨,从小到大什么东西都尽量给她最好的。以前在小县城,叔叔阿姨都说她是院子里打扮得最乖的小孩,后来条件慢慢好了,搬到了城里,她依然是班上穿得最干净的姑娘。   她觉得自己很幸运,生在一个幸福的小家庭,有近乎溺爱她的父亲,有默默守护她的母亲,不富裕也不贫困,生活简单,没有忧愁。   “哎,难得今晚宿舍不冷清,我们做点啥有意义的事情?”林静雅收拾了一桌子枯燥的书,百般无聊。原本四个人的宿舍,一个是富家千金,开学住了一天后就再没出现在这个宿舍,空余的床铺上堆满了他们的杂物,顾加伊自从找了男朋友,也脱离了队伍后,她和林寐就彻底住上了不需要向学校申请的两人间了。   “哟,今天不用和你家官人睡前甜蜜了?”   顾加伊用没有沾过薯片的手,一边给安辰肆回着简讯,一边懒懒的说。   “他不是刚工作吗,忙得饭都没时间吃,我哪里忍心再折腾他。”再独立的女人,只要一提到自己心爱的男子,目光都会变得柔和起来。   林静雅高中苦读了三年,还是落了榜,为了追随男朋友,放弃了复读的机会还是来了这所名不见经传的三流大学。听说她男朋友在某某重点院校还高她一届,所以林静雅从大一开始就立志要考研,顾加伊在学校里见她最多样子,就是埋在书本里看不见脸的样子。   “看个A 片怎么样?”   “噗···寐子,你就不能稍稍矜持点?”   “····靠,你爱看不看,我上礼拜才从男生宿舍借过来的碟子”   认识林寐以后,顾加伊深刻体会到,以貌取人是万万不可的。谁能想到,姿色不凡,美貌惊人的会计系系花,是个喜欢看不良片子的女人。   于是,他们三个窝在她的小床上,挤成一团,盯着屏幕里呻吟不断的男女·····直到困意袭来,才各自散去。   人山人海的火车站,顾加伊在拥挤的人群里努力搜寻着父亲的身影。   “一一”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顾加伊转身,郝然看见父亲伟岸的身躯,两鬓斑白却帅气不减。母亲常年念叨,年轻时候就是贪图父亲长相帅气硬朗,才拒绝了众多的追求者,下嫁给了一穷二白的父亲。   “老爸!”和小时候无异,顾加伊跳到男人身上,狠狠的环住男人宽阔的肩膀。   “都二十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男人嘴上是责怪,眼里心里却是抵挡不住的宠爱。   “爸,都说了几次了,让你别坐火车,一把年纪了跟人家年轻小伙挤什么啊”取过行李,看见父亲疲倦的面容,难免心酸。   “我买的卧铺睡一觉就到了,机票钱省下来都可以再来看我家闺女一趟的了。”   加伊撇嘴,一如既往,顾爸爸只有在女儿身上花钱的时候才会不心疼钱。   。。。。。。。。。。。。。。。。。。。   顾爸爸就在北京呆了三天而已,又是下馆子又是买衣服···不知道别人家的父亲都是怎样疼自己孩子的,在旁人眼里沉默寡言、不善言辞、内向又老实的父亲,疼起自己来却是极致而温柔的。   顾加伊倔强的硬是把父亲回去的火车票给换成了机票,在机场等待着分别。   “爸,我给妈买的裙子,还有北京的一些特产,你带回去让妈别再分了,寒假我再多带点回去就行了。”   “嗯,这钱你拿着,不够用了再跟家里说”顾父往加伊口袋里塞了几张红红的钞票,人家说养女要当宝,他总是担心自己捧在心窝里长大的宝贝在这陌生的城市受了什么委屈。   “爸,我钱多着呢,你背着老妈给我寄的生活费我都全存着没用完”   “拿着,听话,女孩子家的,一个人在外面不要亏待自己。”   “爸···”   顾父固执的塞了钱在女儿手里,加伊推拒不了,无奈撇嘴,每次父亲借着来看她的机会,总会或多或少的给她塞零用钱。   “顾加伊,你是上辈子积什么德了,这辈子摊上这么好的一个父亲。”林寐也曾不止一次的羡慕道。是啊,她多幸运自己四肢健全,不痴不傻,生在一个疼她爱她会惯她的家庭里。   也许就是这样的环境,才使得她对生活总是充满无限希望,内心阳光无比。不管多么被动的环境,她总能保持一份清醒,始终记得最真实的自己。   顾加伊很小的时候,就想着长大了要嫁给一个像爸爸一样疼她待她温柔的男人,后来遇上了温润如玉的慕言,牵动了她少女的心,却给不了她想要的温柔,现在遇上了安辰肆,有时待他温柔如水,有时又像发了狂,让她动荡不安。   如今,看着父亲逐渐苍老的容颜,加伊明白,这世间大概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能这般爱她了,父亲用了整整二十年的光阴才呵护出如今亭亭玉立的她。   父亲身上的每一丝皱纹,每一块老茧,每一根白发,都是她成长的见证。   作者有话要说: ☆、25深宅大院   “阿肆,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他了”石雷看着照片里的男人,一脸慈父的模样,十分不屑。   安辰肆抚着照片里一脸洋溢着欢快的女人,沉默不语,他们之间的缘分还真是不浅。   “我说这顾加伊被宠成这样也没见一点骄纵的模样,连脾气都很少,真是难得。”男人第一次表现出了对女人的赞赏。   “呵呵,她不是没脾气,她是识时务,知道现在惹不起我,懂得以退为进。”安辰肆捏着照片,眼里放着精光,就算她的如意算盘怎么打,结果都是一样的。   “你动真格了?”石雷不可置信的在安辰肆脸上看见了不同寻常的表情,他以为上次动手打了陈家公子,不过是他一贯不喜欢别人碰了他的东西而已,如今看来,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安辰肆没有说话,把玩着手里的照片表示默认。   “那,这个男人怎么办?”男人指着照片里的中年男人问道。   “···一码归一码·····”男人冷冷的说道,眉间的阴狠让人不寒而栗。   加伊在宿舍不多不少刚好只住了一周,就被安辰肆的黑色大奔给接回别墅去了。   “想没想我,嗯?”宽阔的房间里,男人的手掌不断在女人**的身子上摸索,逗弄,宣泄着自己堆积起来的**和思念。   “额····想!·····”每天早晚一个电话的查勤,顾加伊是真的很难不想起这个男人。   男人嘴角挑起好看的弧度,愉悦之际不忘加快律动的频率,使得身下的人儿娇喘不断。   “一一,你真是越来越会讨我欢心了,不枉我这么疼你”   是身体上的欢心,还是心理上的欢心呢。顾加伊就想不明白了,明明是两个不同轨道的人,怎么现在就纠缠在一起了呢?明明就是能呼风唤雨的男人,怎么就看上了平凡无奇的她了呢?她原以为安辰肆只是老天给人生的一道插曲,可是这么久了,她依旧看不见自己的主旋律。   “一一,我不信命,可还是得感谢老天,把你从茫茫人海中送到我身边。”男人抬起女人的细腿挂在自己腰间,狠狠冲刺。   “啊···你轻点···”加伊受不了男人晃动的频率,只能紧紧环住他结实的后背。   安辰肆除了平时待她温柔外,在床上似乎永远是放肆而粗暴的。   “一一,叫我的名字”安辰肆猛的一顶,身下的人儿立即瘫软。   顾加伊对床弟之事的经验完全受教于此时正带她翻云覆雨的男人,她又怎敌得过安辰肆一次次的引诱挑拨呢。全身酥软,所有感官完全受男人掌控的她,只能在一次次沦陷中屈服。   “阿肆···阿肆·····”**中的女人,媚眼如丝,嗓音比平时甜美了几倍不止。   此情此境,男人嗜血般邪魅的双眸燃起了层层火焰,灼伤着他最后一丝理智。   唇舌交战,情意缠绵。安辰肆就像中了毒,着了魔,眼里心里,只有那一抹娇柔的倩影。   疯狂的交合中,安辰肆望着在他身下高氵朝不断的女人,脑海里突然迸发出一个词来,至死方休。   “辰肆,你在外面怎么玩都没人管你,这怎么还带回家里来了,越来越不懂事了啊”能容纳十几人的饭桌上,一位看起来和她母亲一般年龄的妇女,往他们坐着的位置投来一阵厌恶。   从他们进这么大门开始,顾加伊就没从这个女人脸上看见过好脸色。   安辰肆说要带她回家吃饭的时候着实吓了她一跳,按她来说,他们连正常的男女朋友都算不上,如今却发展到要见家长的地步了。按照男人这么偏激霸道的思维,她真担心,哪天一觉睡醒,身旁的男人会奸诈的笑着对她说,我们结婚吧。   她虽然又是好一阵激烈斗争百般不从,可男人总还是有很多办法战胜她,比如,在床上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这绝对是安辰肆最常用的威胁手段,简直是双赢。   有时候在床上被男人折腾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顾加伊脑袋里想着,要不要以后跟着林寐多看点A片,似乎只有先在床上战胜了那个男人,才有机会摆脱威胁恐吓真正的翻身做主。   安辰肆装作没听见,继续不停的往她碗里夹菜,虽然毫无胃口,可除了吃菜她实在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辰肆,跟你说话呢,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没得到任何回应,女人不免尴尬起来,眼里的厌恶越加明显。   “够了,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吃顿饭?”一直坐在主座上的男人终于开口了,不愧是大人物,一说话威严十足,女人不甘心的收了声,端起碗筷不再找茬。   “阿肆,以后有空就多回来吃饭,毕竟都是一家人”安启云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在饭桌上除了身旁的姑娘没再正眼瞧过他们任何一个人,不免心酸难过。   他一辈子为了权力争斗,到头来竟然是落得一场空的下场,自己的儿子待他却和陌生人并无两样,仔细想来,这么多年,他这个做父亲的又何尝不是一样呢,如今看来,该是他遭报应的时候到了。   “没问题,只要父亲您身体健康,我一定带着加伊常回来,看看。”安辰肆的语气很是让人捉摸不透,就着加伊这些日子和他的相处,男人一定是话里有话。   不过主座上原本威严的男人听了倒是一阵惊喜,急切的放下筷子,高兴的说道“好好好,这女孩我看着也不错,挺有灵气的,以后多带她回来吃个饭,热闹热闹。”   这绝对是她吃过最难以忍受的一顿饭,很难想象,明明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相处起来却是格外的生分,气氛冷到了极致,顾加伊大气也不敢出一口,默默的坐在安辰肆旁边,一口一口的吃着男人往她碗里布置的饭菜。   顾加伊也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坐在这里和如此怪异的一家人吃着“食不知味”的饭菜。   好不容易熬到了饭后,她背都快要坐僵了,在客厅吃完饭后水果安辰肆终于有要走的趋势了。   “太晚了,加伊明天早上还有课,我们就先回去了”安辰肆拉着她从沙发起身,面无表情的告别准备离去。   “凤仪,去我书房把抽屉里的普洱拿下来”男人对着一直黑着脸的女人吩咐道,“是战友送的,味道很不错,你们带回去尝尝”   “沈夫人不用麻烦了”安辰肆止住一脸不情愿正往二楼方向走的女人转而说道“加伊闻不惯茶的味道,还是父亲留着自己慢慢享用吧,我们就先走了”说完,毫无犹豫,拿起搁置在一边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就带她出了这座复古豪华的高干大院,加伊依稀听见后面传来“路上小心点、、、、、、”如此苍白无力的叮嘱。   “凤仪,你去查一查阿肆身边那丫头的底细,要详细点的。”待人散去,安启云恢复了一如既往的严肃。   “有什么好查的,肯定又是哪家贪慕虚荣的人”被叫做凤仪的女人正因为刚才被冷落和忽视心里极度不愉快。   “别再让我说第二遍。”男人发起火来的样子,其实和安辰肆是如出一辙的。   沈凤仪委屈,不甘心,可是没办法,谁叫她生不了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26恍然若梦   回别墅的路上,安辰肆没说话,她也没敢出声,独自从车窗外望着北京城里的夜景,感受着微凉的秋风肆意拂面,真怀念曾经单纯美好的日子啊!   “你就不问点什么?”安辰肆握着方向盘,率先打破了静默的氛围。(.u.O)   “额····我该问什么?”她转头脑袋,满脸疑惑的看着驾驶座的男人。   “任何你想知道的事情。”男人大方的开口。   “知道多了,会不会被灭口?”她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   女人扬起脑袋一副认真的模样,让安辰肆忍不住发笑。   “不会”男人高兴的答道。   “那我什么时候开始讨厌茶的味道了?”   “呵呵,因为我讨厌啊。”男人逗趣的话语无孔不入的掺插着霸道,加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简直比冷笑话还要冷。   安辰肆被她生动的表情逗弄得散开了所有的阴霾。   他们身份地位悬殊,她的生活一片宁静和祥和,他的世界却是无尽的阴暗和寒冷,天堂和地狱的差别,也不过如此了。   试问在黑暗里生存久了的人,好不容易看到缝隙里透出来的一丝光芒,他又怎能轻易放过。天堂和地狱,一念之间而已,要么一起沉沦,要么,一起重生。   顾加伊后来还是了解到了大院深宅里复杂的种种。原来,安辰肆六岁时才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成为了这大院里**中的一员。他的生母也在同一年不知何故去世,安启云的现任也是原配妻子沈家的大女儿沈凤仪,一直无所出,所以安辰肆理所当然的成了身居要职位尊势重的安启云的独子。   果然,有权势有地位的人家,都有着非比寻常的故事。她不在此山中,不知高与低,苦与甜,只能叹为观止。   她想,每个人都有自己命定的轨迹在行走,安辰肆或许生来就是金钉朱户,贵中骄子,可也不见得能有多欢愉,偶尔半夜醒来,借着明亮的月光,她总能看见睡梦里男人挣扎痛苦的表情。   她虽没有锦衣玉食,挥金如土的奢华生活,却胜在一个安稳。   只是这种安稳在顷刻间毅然坍塌,从此一去不复返。   顾加伊接到警察电话的时候,吓得呆立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好。惊天的恐惧压得她喘不过气,稍微缓过来后,立马跑到机场买了回S市的机票。   一切就像是做梦一般,恍恍惚惚的赶到医院,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把她领导了停尸房,她看见舅妈趴在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上嚎啕大哭,舅舅见她来了,也忍不住在一旁不停的抹眼泪。   她一路走来全身都在发抖,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冷冷的吸了一口气,强作镇定,缓缓上前,只见一个月前还忍不住思念买了车票上北京看她的父亲如今冷冰冰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平常总会对她唠叨的母亲如今也是一点温度也没有。   眼前残酷的景象,使得她整个世界突然一片黑暗,视线模糊不清,心脏每跳动一下都变得越加沉重,大脑也变得一片空白,就像在一个真空的世界里。   “可怜的孩子啊····”舅舅在一旁拍着肩膀安慰她,她听得真切,看着父母毫无生气的容颜,泪水在那一刻决堤。   以前,从来都只有人说她幸福,没有人会说她可怜,怎么就这么一刻的时间,世界就颠倒了呢·····   加伊提着行李站在门口,望着门内熟悉的每一寸地方,悲凉的转身。真是世事难料,她已经无法接受至亲的人离她而去了,如今连最后的容身之所都没了。   真讽刺,她如今变得一无所有。   “一一”安辰肆风尘仆仆的出现她眼前,一脸关切的拥她入怀,怜惜之情,呼之欲出。   男人宽阔的肩膀和沉重的呼吸让她立刻就想到了父亲,鼻子一酸,埋在男人怀里无声的哭泣。   感觉到女人细微的抽噎,男人宽厚的手掌很有节奏的抚慰着女人单薄的后背。   “一一,对不起,我来晚了”男人或许从没试过这么温柔,捧起女人泪痕交加的脸蛋,俯身在她耳边柔声细语。   “他们说我爸私自挪用公款去炒股,被人骗了,留下一大笔债,你说好不好笑”女人故作坚强的抹干脸上的泪痕,双眼无神的弱弱问道,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即使是白纸黑字的文件证明,和父亲公司里异口同声的同事,顾加伊还是无法相信一向老老实实不善交际的父亲会被人骗去炒股。   可即使她再无法理解,死亡的事实永远铁铮铮的摆在她眼前,逼迫她不得不面对现实。   收到父亲公司发来诉讼信的那一刻起,顾加伊毫不犹豫的就把现在的房子卖了,虽然远远不够,但也至少能缓过这一阵,让她好好把父母的丧事给办了。   人都不在了,追债的人却比追星的粉丝还要疯狂。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我会陪着你。”男人额头贴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鼻尖,无比温柔的模样看得伤心欲绝的股价已好一阵迷惘。   “我要和舅妈一起回乡下办理父母的丧事了,你回去吧”提起行李,彻底抹干眼角残余的泪珠,准备离去,却再度被男人紧紧的拥回怀里“我陪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给自己的父母办丧事而已,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怕我跑了?放心,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跑不了多远”女人心慌意乱,莫名的冲着男人发脾气。   安辰肆毫不在意,不但没一点生气的迹象,还放下身段反过来温柔的哄着她“一一,我只是想在你最难过的时候陪在你身边而已”男人极度深情的将女人小小的身体紧紧箍在怀里“我来之前已经让人把你父亲剩下的债务都还清了,至于这房子,你要是还想住,我明天再买回来给你,嗯?”   “你帮我还了?凭什么?”她挣扎着从男人怀里扬起脑袋,就像个受伤的刺猬。   “凭我是你男朋友,那么大一笔钱,你确定这辈子凭自己本事能还得分文不剩?”男人望着短短几日明显消瘦的女人,心疼道。   “这么看来,我是何其幸运,能找到这么好的一个男朋友了。”女人再次向眼前的男人妥协,无奈回应。   顾加伊此时内心完全被一股股极致的悲伤冲刷着,无心思再去顾虑其他,即使她此刻已经深深明白,再无可能彻底和这个男人撇开关系了。   作者有话要说: ☆、27柔情蜜意   男人说到做到,一直到办完父母的后事回到北京,安辰肆都没有离开过。(.u.)   她就那样不闻不问的看着眼前不可一世的男人屈尊就卑的替她忙前忙后,先前的冷厉已被深深的收藏起来,只剩下满目的怜惜,一点没有京城里贵家子弟的架子,别说旁人,连她自己都忍不住要相信,这个男人或许多少有点,是爱自己的。   否然,难道世界上真会有,为了一时兴起的新鲜,能这样放下身段的男人吗?   如果这只是一个温柔的陷阱,那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深不可测。   临走时,舅妈拉着她的手湿红了眼眶哽咽着说道“一一,好孩子,这男孩子看着不错,懂得疼你,你要珍惜,有个人照顾你,我们也放心一点。”   就连一直在她身边默默陪着她的许杰伟,也这样对她说道,加伊,初恋是用来守护的,即使现在你的身旁已经有了另一个男人疼你、爱你,不要忘记,你永远是我要守护的女孩。   “怎么穿这么少,这么冷的天”男人忙完公司的事情回到别墅,就看见女人穿着单薄的睡衣坐在沙发上,盯着广告发呆。回到北京小半月了,女人依旧没有剧痛中走出来,虽然正常的上课下课,吃饭说话,但时常的放空状态依旧能显露出女人极度的恐惧和不安。   “嗯··有暖气,不冷。”听见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女人脸上才恢复了一丝生起。   “乖,上床睡觉,我洗完澡就陪你。”安辰肆不等女人回应,就拦腰将身子单薄的女人从客厅抱进了他们的卧室。这些日子,他除了处理公司堆积如山的事务,和她上课的时间,他几乎是形影不离的陪在她身边。   不管事情再忙,他都在晚上十二点前赶回来,有时候回来,女人已经睡下,可只要有细微的动静女人就容易惊醒,后来,她干脆每晚都是等他回来再入睡。   他们之间逐渐形成一种默契,女人变得越来越依赖他,这样的结果让他从心底生出一种满足。   “又轻了,明天我让李婶多煲汤给你补补。”安辰肆感觉怀里的女人又比前些日子抱起来轻盈些,略微皱眉。   女人一直没有说话,乖顺的依附在男人结实的胸膛里,盯着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若有所思。   “不许胡思乱想” 安辰肆细心的给床上的人盖好被子,在女人光洁的额头上印下深情的一吻,转身就去到楼下的浴室。   顾加伊呆呆的望着男人挺拔的背影,她感觉自己似乎一直在做梦。   梦见令她伤心欲绝的失去,梦见令她彷徨迷茫的温柔。在突如其来的变故里,她失去的何止是亲人,就连自己,也开始变得影影绰绰起来。   安辰肆曾经带着一份极度的逼迫闯入她的生活,打破了她的现世安稳。如今,又在她突逢变故,惨遭至亲死别的悲伤中扮演着一分强大的依靠。   她懦弱而胆小,而那个男人,自始至终都在陪着她面对这份恐惧,剥离她的不安,无微不至的照顾她。   其实在这个世界,对有的人来说,一份温柔的依靠,比金钱更容易诱惑女人。   安辰肆的确太过狡猾,在她最脆弱的时候,给了她致命的一击,让她彻底陷落。   “怎么样?”书房隐蔽的隔间里,男人围着浴巾坐在电脑前,一边拿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一边对着电话面无表情的问道。   “查清楚了,不是普通的事故,车子好像被人动了手脚,看不大明显。”   ·····男人仿佛早就了然,听了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细微的变化。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石雷见电话那头半天没有反映,猜测男人大概又在算计着什么。   “暂时先这样,后面再说。”   “我以为,你会迫不及待的除掉她。”   “不,折磨她到死,才是我想做的事,不过不急,慢慢来,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男人放下毛巾,打开屏幕,调开最近几天别墅里的监视画面,看着屏幕里单薄弱小的身影,脸上的狠绝逐渐散去,化成浓浓的痴恋。   “哦?我以为报仇就是你最重要的事了,看来我真是低估那丫头了。”电话另一头的男人再一次从安辰肆口中见证了,这个男人真的弥足深陷了。   “老头子要撤下来之前,你那边稍稍收敛点,我要在那之前让公司彻底做大。”男人对于野心,从来都不避讳。   “知道了,有什么要帮忙的,开个口,杀人放火的事也别不好意思说,反正也只剩最后一个了”石雷在电话那头轻松的道着,这些年来,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计其数,生活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行尸走肉的活着而已。   安辰肆一只手触碰着屏幕里小小的影子,邪魅的双眸里闪烁着炽热的痴狂。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一天比一天燃烧得旺盛的痴狂,有一天不会将他灼毁。   天,即使这样,他也还是无法控制的为她疯狂,他全身流动的血液都在疯狂呐喊着一个女人的名字。   一一,我要成为你唯一的信仰,将你的灵魂永远禁锢在我的心底,抵死缠绵,至死不休。   如果男人此时弥足深陷的样子被加伊瞧见,她一定会毫无理由的提前做好防备,也不至于在以后的日子里,彼此爱恨缠绵,满身伤痕。   “还没睡着”男人回到卧室就看见加伊睁着一双扑闪扑闪的眸子,在暗沉的灯光里,显得格外明亮。   “睡不着”她此刻见着的男人,又是一如既往柔情似水的模样。   女人小小的身子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圆圆的脑袋,顾盼流转的模样看得安辰肆一阵心慌。   “我陪着你。”安辰肆揉了揉半干的头发,扯掉身上的浴巾随手扔在一旁,一个大步掀了被子便迫不及待的将床上的人儿搂进自己怀里。   “··太凉了···”顾加伊暖暖的身子突然碰触到男人袒露在外已久的胸膛,一股凉意将她紧紧包围,让她忍不住闪躲,皱眉抱怨。   安辰肆每每都是习惯裸睡的,而且有时候经常夜里还扒光了她身上的衣服·····   “嗯,没有一一身上暖和”男人不给她任何闪躲的空间,双臂将她牢牢的锁紧,就像是两条缠绕在她身上的蛇,只会越来越紧。   暖玉在怀,没有哪个男人能把持得住。   安辰一个翻身,双手突然袭向女人的丰盈处。   她惊叫,却被他的薄唇快速的封了口。   男人在她温暖的小嘴里探索,搅动,甚至含住她的丁香小舌。   好不容易放开她,女人连忙大口喘气,安辰肆却又换了进攻的地方,手掌反复的在她身上游移,点火,轻而易举的拨开了她的睡衣。   这也难怪,她大部分的衣服都是这个男人置办的,尤其睡衣和内衣。安辰肆极其喜爱她穿着极为性感放荡,在他身下肆意承欢的样子。   “别,我不想。”女人止住男人放肆的手掌,想要拒绝。   “你哪一次是心甘情愿主动的了?乖,我想要了,给我。”男人尽量克制住自己,以免吓到她。   顾加伊的身子是经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她的每一处敏感都早已被他琢磨了个透,缴械是迟早的事。   安辰肆没有再给女人抗辩的机会,手口并用,循循善诱,三两下就使得身下的女人投降了,然后彼此紧紧的融合在一起。   男人已经有好些时日没有碰过她了,堆积起来的**,让她有些承受不了。   顾加伊觉得自己被蹂躏得已经快不是自己了,期间都不记得昏过去几次,在一阵阵晃动中苏醒,只见男人却还在奋力的耕耘。   “阿肆,不要了,停·····下·····来”她趁着最后一丝力气,弱弱的乞求着。   “噢···一一,忍一下,满足我···”男人忘情的律动,眼里除了炽热的**再无其他。   夜还很长,爱欲能够让人疯狂,使人沉沦。   作者有话要说: ☆、28林美人   加伊,我今天的主要任务呢,就是要改变你现在这幅死气沉沉的模样···”林寐上完最后一节课,就硬生生拽着她,兴致勃勃的跑到星光天地。   “··你又收了安辰肆什么好处了?”她无精打采淡淡的询问着身旁眼里满是算计的女人。   “什么好处,您就不能委婉着点开口?他上次借我搭桥,勾搭上了你,可是还欠我一顿饭呢”林寐死死拽住欲转身离去的女人,说得理直气壮。   “所以,你就打算站在门口对着里面的名牌泄恨?”   “当然要泄恨,不过是抬头挺胸的走进去,然后进行一场惨无人道、惨绝人寰的掠夺·····”   “····你要进去抢?”   “NO NO NO ,通关秘籍就在你身上,我又何须那么暴力呢”   “什么通关秘籍?···哎···你翻什么啊,我钱包里没那么钱,进去给你买件内衣都不够····”   “铛··铛····铛···铛,有它就够了!”女人从她包里翻出钱夹子,对着几张零零散散的钞票根本就没放在眼里,直接抽出里面她较为陌生的一张信用卡,两眼发直。   “这什么?”顾加伊想从林寐手里夺回来看个究竟,却被早有防备的女人一阵闪躲,扑了个空。   “嘿嘿,当然是你家安少爷的财产了”林寐挥舞着手臂,一脸得意。   “他的卡?”女人显然有些疑惑。   “喂,安辰肆说他一早就办了张无限额度的副卡给你,你没太在意,看你这反映,何止没在意啊。真神了,这么大一块金子放你钱包里,就被你这么暗无天日的给埋没了。”   “你打算,就拿着它,去里面进行你惨无人道、惨绝人寰的掠夺?”她回想起来,男人好像曾经是提到过这么一回事,还把玩着她的钱包好一阵,只是当时她或许在忙着什么,没有过多的留意。   “那当然了,安少早上打电话可是有特别交代过的,今天下午,这张卡、和你,通通归我。”   “···那行,你自己抱着卡进去刷吧,我先回了·····”顾加伊毫不留情的转身就要离去,却偏偏被林寐三拖两拽的撞上了正欲购物的行人。   “没长眼睛吧,大门口还看不见路。”一个周身名牌,带着墨镜的女人尖声骂道。   “对不起,对不起。”加伊见真撞着人了,连忙不好意思的低头道歉。   “一副穷酸样还来这里,真够不自知的”   “我们都道歉了,你怎么还开始骂人了,早上没刷牙吧。”林寐最见不得就是嚣张跋扈仗着有点钱就狗眼看人低的人。   “哟,不见得就是在骂你吧,这位小姐怎么那么激动···”女人微微扬起芊芊细手,摘下墨镜,露出一张艳丽而熟悉的面孔,目光犀利的盯着加伊,眉间的鄙夷之色显露无疑。   “你····” 加伊反映迅速的制止了正欲爆粗口的林寐,略微瞅了瞅眼前的人儿,原来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大明星,丁琳。   “不好意思了,丁小姐,刚才不小心撞到你。”赶上又一波人流要往里去,她正好借着人群和林寐被带进了新光天地。   “草,不就是一个小明星,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   “行了,积点口德吧···你不是还要大开杀戒?”   “回头,老娘一定把林静雅贴墙上的画报给扯下来,天天见,都恶心死我了。”   “对对对,扯下来,贴马桶上更解气。”她随意复合着正在气头上的女人。   每个人都有不能触碰的底线,林寐也是如此。   外表美丽,身材火辣能迷倒一大片男人的林美人,却最是受不了旁人的冷嘲热讽和尖酸刻薄。   他们住在大学宿舍的第一个晚上,外表无害的林美人,愣是两个巴掌把从一进宿舍开始就在各种嫌弃抱怨的富家小姐打回了她的香居暖窝。   自那以后,他们都知道了该怎么样和这位美人相处。如果没有深入了解,他们或许都会以为,林寐是一个强势又爽快的女人。可实际接触了才知道,这个女人,就是顶着强大的外表来弥补内心的空洞而已。   看见极品男人就忍不住勾搭,一旦陷入恋爱,智商基本降为零,就算平时,也天真得可以,虽然生气时会爆出一口粗话,偶尔喜欢看个□,可除了这些,简直就是毫无杀伤力可言。   “靠,加伊,你够狠的,我怎么就没想到,让她天天看着老娘解放消化系统,想想就够解气!······”林寐眼神泛光,一巴掌拍在她肩膀上,边走边忍不住咒骂。   “前提是,林静雅不会事先剁了你   林寐正如她所陈述的那般,拿着安辰肆特许的金卡,像个被包养的小三,见着什么能入得了眼的,就特别解恨的往机子上那么使劲一刷,旁边的员工看在眼里全是各种猜疑。   要不是林美人长相偏好,看起来真有当小三的资质,不然人家八成会误会他们是在哪捡的信用卡。   “你这是到底是报复安辰肆呢,还是在报复我?又或者,这就是你安慰我的独特方式?”她就像是个临时聘请的职工,跟在后面提着大袋小袋的,忍不住一阵抽搐。   “别不乐意,加伊,这些东西可是你家安少答应了的赔罪品,至于你····不让你经历身体上的劳累,怎么能分散你的注意力让你不去想那些悲伤的事呢,你看你,现在不是挺好的么,脸上多有神采”林寐提着一小袋子高级化妆品,一脸神气。   她望着林美人得意样子,充满无奈。   离他们不远处,丁琳挽着一个男人举步轻摇的从他们前面走过,婀娜多姿的体态和刚才在门口尖酸刻薄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真是缘分,又是那个小贱人,走。”林寐作势要跟上前去。   “别去,她旁边跟的是京城有名的官二代,别惹这些人”加伊虽不大确定,可见着男人模糊的轮廓,确实有点像之前在聚会上傲慢不逊的陈家少爷。   她也是那之后才了解到,陈家在京城的势力一直被顾家压着,怪不得,儿子被打,安辰肆一点事儿也没有。   “明星果真是睡出来的,就说嘛,就她这样的,要是床上功夫不努力点,怎么能短时间混得这么红。”   “是是是,别惹事了,别人怎样不关咱的事,快点买完走吧。”她果断拉着林寐朝相反的方向走着。   “走什么,还有一顿饭呢。”   “你这女人···不知道什么叫知足吗?”   “呀,都到点了,快走吧,你家安少说不定已经在门口等不及了”林寐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踩着高跟鞋拖着她就往外走,完全也没理会她刚才说的话。   女人只要购物起来,时间就是双倍的速度的在流逝,他们进来的时候还是日正中天,此刻夕阳都已经快要落去,眼前繁华的街景被夕阳淡淡的余晖染上了一层层淡淡的光芒,美丽动人,在大冬天的日子里,北京少有这么温暖晴朗的日子。   就在这么动人的风景面前,一个美如动画的少年倚着黑色的车身,手里夹着香烟,背着夕阳的方向,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圈在空气中散去,不留一丝痕迹。   这无疑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加伊看着林寐目不转睛的盯着石雷瞧,眼泛精光,一副见着猎物的样子,明摆着又是被迷住了。   “哟,你就是上次把我灌得不省人事的家伙吧”林寐趁着男人还没注意到他们,大步上前,突然一下拍上男人肩膀。   男人没有一丝受到惊吓的样子,反而淡定的转过身打开车门,不冷不热的对着他们说道“两位小姐挺准时的,我在这里吹了半小时冷风你们就来了,快上车吧,阿肆从公司直接去餐厅了,顾小姐,东西就放后尾箱吧”男人从她手里接过大包小包的袋子,一堆全塞进了后尾箱。   “嗯,要去哪里吃饭?”印象里,和石雷没说过几次话,犹记得,他还是安辰肆指导的那场谋划里的帮凶。   “额,不远,先上车吧,阿肆已经到了,对了,这位是林小姐?我是石雷,呵呵,别来无恙,只是没想到林小姐酒量没有实际看上去厉害啊~”石雷像是才注意到身旁的美女,杨了杨眉,语气和善的调侃着。   “什么小姐,我叫林寐,双木林,寤寐思服的寐”林寐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响亮又动听。   其实林寐从未这样解释过自己的名字,最多也就形容一下是宝盖头的寐不是魅惑的魅,可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就在男人冲着她笑的那一刻,她立马就想起一句“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作者有话要说: ☆、29束缚   “今天,都买什么了,累不累?”安辰肆一看见从门口徐徐走近三人,伸手拉下顾加伊坐在他旁边,起唇低语,目光柔和宠溺,   “没买什么,点东西吃吧,逛了一天,有点饿了。”男人深切的目光锁在她身上,使得人前的她难免又增添了几分不自在。   “就没给我顺带买点什么?····嗯?”男人突然伸手将她一揽,亲昵的在人前用下巴蹭着她光洁的额头。她极不自然的微微挣脱,安辰肆总是喜欢这样,不分场合,不论人群,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顾虑其他。   “别告诉我,还有什么是你缺的···”加伊轻轻拨开男人搭在腰间的手,坐直了身子,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不缺?”男人嗤笑,眉间柔情久未散去,完全视旁人如空气,眼里,心里,只想着一个人儿。   “那你告诉我,你缺什么?”顾加伊突然转过脑袋,就那么直勾勾的望着一旁絮叨不停的男人。   她也很想知道,他还能缺什么?   “罢了···点餐吧”男人终于停止了絮叨,看着加伊一双干净透亮的眸子,眼里闪过千丝万缕的复杂。   我缺的,只有你能给得起。   “安辰肆,原来这才是你的本来面貌啊,难为你当初借我搭桥时候,一幅冷冰冰不理不睬的模样了,可惜我这个桥你也没搭成功。”见两人总算停止了腻歪,林寐便忍不住便要插上一句。   见眼前,男人对加伊上心的模样,倒是一点也没有传闻里的滥情和花心。   “呵呵,林寐,都算是熟人了,今天这顿饭权当赔罪了。”安辰肆又拿出了应酬里的那一套,从善如流,客气又不**份。   眼前的人,只要不是顾加伊,旁人就休想从这个男人脸上寻见半丝的温柔。   “那感情好,这又是大餐又是无底线的购物,下这么大血本,不过就是为博红颜一笑吧”林寐拿过菜单,大手一挥,翻到最贵的一页仔仔细细的瞧。   “阿肆,你看看,现在北京城里,有多少是不知道你安少一门心思迷上了顾小姐的。”石雷瞧着安辰肆身旁的女人,要说和以往站在阿肆身边的那些女人比,除了外貌和身材,最大的不同就是气质和眼神。   这女人,眸子里清澈如水,少了对阿肆的迷恋和贪婪。   “呵呵,知道又何妨,谁还有本事敢抢去不成。”男人心情不错的手臂一勾,顾加伊就成了半依偎着男人的姿态。   “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女人实在不悦男人一到公众场合,就喜欢如此亲昵的对她,固执的挣脱开来。   要换了平时,她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与男人置气,只是今天本就毫无心思的逛了一天街,加上昨晚男人又毫无节制欢愉,身心都疲惫不已。   “好了,好了,我的错,先吃饭,先吃饭。”男人没有丝毫不悦的样子,反而更加体贴的拿起桌上的餐具习惯性的开始替女人布菜,他清楚的知道,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顾加伊看着男人依旧我行我素的行为,一脸无奈。   她有手有脚,却总被安辰肆像对待孩子一样的宠着。   饭后,石雷送了林寐回去。   一路上林寐都想找话题接近男人,可惜总是被男人不冷不热的反映给打发了回去。   无奈下,林寐只好再把话题转到他们都彼此熟悉的人身上去。   “真看不出来啊,外表阴森的安辰肆,对着加伊还能有这么温柔的一面。”林寐侧着身子,目光毫不避讳直勾勾的盯着开车男人,想不通,明明就是阳光美人受的气质,怎么给人的感觉相差那么十万八千里。   “嗯,阿肆大概是真爱上顾小姐了”男人依旧不冷不热的应着,这回更多像是在自言自语。   石雷此时其实已经无比肯定了。   他了解阿肆,一旦迷恋上某样东西的时候就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疯狂执着,满布猜疑。   今天这顿饭,表面上是请的是林寐,实则不过是想试探他罢了。   试探他,会不会对那位他捧在手心里的顾小姐动什么别的心思。   否则,不过一餐寻常便饭,又怎会邀了他同去,接人的活也单单不会落在他手里。   好在,他的表现应该还是一如既往的另他满意的。   石雷一点也没有因为安辰肆的猜疑而心生失落,反而倒是很释怀。   当初,安辰肆迷恋上钱权霸业的时候,不也是对他百般试探,才有了如今的无比信任么。   他从未怪过安辰肆,从未质疑过那个男人的任何决定,虽然明明比自己小,但他确实是臣服于安辰肆的。   谁叫,他们都是同一类人,病态横生。   他在这世间佩服的只有安辰肆一人,同样,能无条件信任的也只有他一人。   曾经问过阿肆,为何不去官场,更能风生水起。   官场,束缚太多。   应了阿肆的那句话,如今他们都是没有任何束缚的人,可以毫无顾忌的在这个世界凭借自己的实力,站稳一处地方。   只是,此刻,阿肆,顾小姐算不算得上是你的束缚呢?   林寐见男人实在不愿意搭理自己,只好暂时放弃。转过身子,自己陷入沉思。   林寐看得出来,安辰肆对加伊是有几分上了心的。   这也难怪,加伊在她看来,是一个特别的女子。   能被这样优秀的男人疼惜,她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只是·····毕竟两人相差甚远。   一个桀骜不驯,讳莫如深,一个简单真实,洒脱淡然。   林寐犹记得,大一没多久他们刚熟络起来宿舍夜谈的时候。女生宿舍夜谈的话题总是离不得男人和爱情的,就像男生宿舍夜谈的话题,离不开美女和动作片一样。   大概已记不清楚那个晚上他们是因为什么开始泛泛而谈的,只是顾加伊躺在她的小床上,睁着她一双特有的大眼睛,坚定而认真的说着“若真让我遇见能一心一意待我男人,我定不负他相思意。”让林寐深刻不已。   那个时候,林寐心里还忍不住嘲笑这个天真的女人。   “哪那么容易遇上啊,又不是写小说。”林寐向来是心直口快。   “就是啊,加伊,要是这世界真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那民政局就不会每天排队办离婚的人比结婚的还要多了。”林静雅和林寐心里所想,如出一辙。   “嗯,所以呀,人要面对现实,若是遇不上,那就找一个适合自己的男人,结婚生子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也是好的了。”女人说得很随意,却又一针见血。   后来的后来,林寐才渐渐了解这个女人,当你以为她天真的时候,下一刻她却又表现出在你意料之外的成熟和洒脱,当你觉得她固执而执着时,没多久她却又变作一副云淡风轻能舍能弃的模样。   只是不知道,一个狂热,一个骨子里淡然,两种极端的人碰在了一起,是种怎样的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30阳光美人受   “我要扑倒石雷那个阳光美人受!”林寐再一次在大学食堂义正言辞冲着加伊宣读自己的决定。【网..】   之所以形容再一次,是因为,在加伊看来,林寐在同一个地点,已经做了不下十次这种类似的决定了。   “噗,阳光美人受,要是让人家知道你这么用词儿,你这辈子怕是都没那个机会了”加伊头也不抬的继续埋头吃饭,要说最后,还是学校食堂的饭菜最合口味。   其实,跟了安辰肆这么久,她的舌头多半已经被养叼了,可是这食堂饭菜的味道,还是令她挂念不已。   “哎,你找个机会向你家安辰肆打听打听,我要知道石雷他祖宗十八代都是干什么的。”林寐丝毫没有觉着自己的口气倒像是在骂人了。   “石雷他自己恐怕都不知道他祖宗十八代是做什么的吧?你知道你祖宗是做什么的?”加伊忍不住对着女人翻了个白眼。   “哎呀,我也就那么一比喻,你只管打听就是。”林寐急了,挥舞着手里的筷子,冲着加伊道。   “不用打听,我上次见他旁边跟了一小姑娘,你没戏了,趁早死心吧”加伊一点也不想林寐再扯进来,她直觉石雷也并没有外表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若单单只是经营几间酒吧夜总会什么的就能在安辰肆他们这种身份的人面前融入的恰到好处,她是怎么也无法相信的。   “跟个小姑娘怎么了,说不定是妹妹呢,再说,这年头,不是只要没结婚就不能算作私有财产,还有可竞争余地的么?”林寐毫不在意的说着,一脸认真。   “林寐,他不适合你。”加伊见林寐脸上露出少有的坚定和认真,不免担心。   “怎么不适合了?他英俊潇洒,我美丽动人,光外貌上,我两就是绝配!”林寐说得条条有理,毫不退让。   加伊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林寐的性子是那种你越是反对她会越是跟你对着干的,索性加伊也就暂时放弃了劝说,只盼着她这次的热情能够一如往常,早去早退。   只可惜,事与愿违,林寐这次似是动了真格,硬是死死的缠着石雷不放,耐心十足。   加伊有时候经常下课见不到林寐,又或者课上到一半突然跑出去。她也不知道林寐哪那么大本事,从安辰肆手里弄来了石雷的私人电话,私人住宅地址,成天有事没事儿就往人家房子跑,一有空就往人家手机上打骚扰,这得亏是认识的,要换了旁人,这种折腾法,林寐八成早被人当做疯子送往精神病医院了。   石雷也的的确确是有过那样想法的,他再狠的话都扔出去了,那个女人却还是没心没肺的对继续纠缠。   他不止一次质问过阿肆,为何要把自己的地址电话透露给那个疯女人了,那个男人每次都是一笑了之,只淡淡说了句,我看是个还挺划算的买卖,就做了,更何况你也不损失什么。   “雷子,雷子,雷子,雷子······”林寐一只手按着门铃,一只手用力将大门拍得砰砰作响,歪着脑袋的耳边还夹着一部手机,石雷在三重噪音的折磨下,不得不给这姑娘开了门。   “大早上的,你吵什么吵···”男人身着一条平角短裤,光着上身,揉着睡眼惺忪的困眼,不耐烦的对着眼前他无可奈何的女人说着。   “嘿嘿,不早了,都十点了,我给你买了早餐,快去刷牙洗脸吧”林寐抢在男人开门的一刹那就灵敏的从缝隙挤到了屋子内,不禁一阵得意。   “林寐,你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你不觉得幼稚么,我没时间陪你耗。”石雷看着眼前秀色可餐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女人,一阵不耐烦。   “不是玩,我是在追你,你长这么大难道没被女人追过?”   “笑话,我在外面养过多少女人,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林寐,难道你那么想卷进来看我与其他女子如何欢好?”   “不,只要你先接受我,我会在你身边就像奥特曼打怪兽一样,帮你消灭那些莺莺燕燕的。”林寐,第一次,难得如此动情,又岂会轻易退缩。   “呵呵,林寐,你还真是恬不知耻,你就那么想被我上?”对于女人,石雷从来没有旁人口中所谓的温柔。   这个世界的任何东西,在于他的判断来说,就只有,干净和不干净之分而已。   “雷子,你知道你说这些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的。只要我们成为情侣,被你上也不过是迟早的事而已,所以····我们现在先吃早餐吧····”林寐近来似乎已经习惯了眼前男人任何恶毒的侮辱,总是装傻卖萌的忽悠过去了事。   反正,人生活了二十几载,难得碰见自己中意的人,怎么能轻易放弃。   她害怕,今天她若放弃,她这辈子就再也找不到能让她如此一见倾心的男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31新年夜。   北京的冬天冷得刺骨,寒风一阵一阵的,虽不大,却是又尖又利,吹在身上 ,让人忍不住一阵哆嗦。   他们住的别墅外面,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的草地已经覆盖了厚厚的一层雪,从外面望去,整间别墅也已经被染成了一片靓丽的雪白。   她是南方人,很少能见到雪。自从来了北京,每每下大雪周围被覆盖成一片银色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想去外面感受一番,尽管,她讨厌那冷气逼人的北风。   加伊就在院子里,一步一步的踩着厚厚的积雪,听着白雪被她一脚踩得结实的声音,听着寒风从她耳边经过,留下一阵刺痛的冰凉。   突然间,身上被裹上了一层又厚又宽大的大衣。   “这么冷的天,怎么还跑到外边来吹风”男人替女人拢紧了大衣,皱着眉头,一副关切的责备。   “我想散散步,老呆在屋子里,闷得慌。”加伊看着男人如此温柔的待她,心底的异色,说不清道不明。   “嗯,那我陪着你.”安辰肆将女人揽入自己的怀里,为她遮挡寒风,搂着她在院子里一步一步的走着。   白茫茫的一片,两人的身影在院子里显得格外耀人,身后两排一大一小的脚印,整整齐齐的印在了积雪上,就像一幅动人的画卷,印着最温馨的爱情画面。   “阿肆,我想过两天就回舅妈家,没几天就过年了。”女人停下步子,扬着小脸望着身旁的男人,一副恳切。自从考完试放寒假以来,她就一直呆在北京,安辰肆执意没让她回老家,只是允了,让她过年的时候回去一趟。   “真舍不得你离开,陪我在这过年不行吗?”安辰肆停下脚步,捧起女人清秀的小脸,贴着她的额头,轻柔的说。   他最喜欢这样,挡住她全部的视线,让她眼里只能看见自己,让彼此的呼吸紧紧的缠在一起,化作唯一。   “不行,过年是要在自己家里过的。”加伊急切的脱口而出。   “呵呵,跟你开玩笑呢。过两天,我就叫李叔送你回去,嗯?”男人表面上再正常不过的一句回答,其实心里已经是百味陈杂。   一一,如果有一天,我们都成为了彼此生命里的唯一,那这个世界上,就不再有自己。   他是真的舍不得,舍不得回到别墅里,没有她温暖的身影。过年对他来说没有一丝意义,甚至比不过和她呆在一起的任何一天。   男人就这样静静的搂着怀里的女人,久未出声。   加伊任由男人搂着,闻着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直到她的小腿开始略有麻意,男人才放开她,却冷不丁突然冒出一句“一一,等你明年毕业,我们就结婚吧”   加伊以为自己听错,也不敢再问,就那么呆呆的望着男人,不知所措。   “呵呵,吓唬你的,离你毕业还有一年多呢”安辰肆看着女人木讷的表情,心里一紧。   我是吓唬你,可我却没有骗你。   听闻,加伊绷紧的神经才得以松缓。   他们认识不过半年,她不敢想,男人要是在一年半她毕业以后真动了要娶她的心思,她介时又能如何反应。   至少此时,她连自己爱不爱眼前的男人都不知道。   起初,她还能坚定的认为自己是恨这个男人畏惧这个男人的,恨他强迫自己,畏惧他的手段。可如今,有一张柔情的密网将她狠狠的困住,她躲不开,撕不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沦陷,一点一点的依附。   南方冬天就是比北京要暖和许多,加伊只需穿了薄薄的羽绒服就能四周围的游走,只是,看不见那么壮丽的雪景罢了。   为了不让舅妈担心,加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是开心的。只要周围有同学唤她出去走走,她也必定是应了的。   “加伊,好久就不见了。”慕言看着远处向他们缓缓走来的女子,比上个夏天见她的时候清瘦了几分,眉间的神色依旧是淡淡的,可是笑容也依旧是暖暖的。   他也是放假回来才知道加伊家里,遭了事故,他很难想象她当时是怎样的悲痛欲绝,看着此时依旧活泼的姑娘站在他眼前,他无比心疼她。他想安慰她,可惜发现,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想给她依靠,可是却惊觉,她最难过的时候自己并未陪在她的身旁,与她一起走过悲伤的不知是何人,但一定从此在她生命力占据着一份独特的位置。   “嘿,慕言,怎么每次见你都是这句开场白啊,就没有个新鲜点的?”她笑着打了招呼,出奇的自然。   暖冬的少年一如梦中,依旧温文尔雅。   她美好的暗恋,年少时的一份纯情。从未奢望有一天能与自己爱慕的少年天长地久,年少的情动犹如初雪,美好却总会消逝,你留不住,只能放开怀抱,任它自由。   “呵呵,是我闷了,没你那么古灵精怪。”慕言又在加伊脸上看见了熟悉的表情,就好像回到了他们毕业之前,一切仿佛什么都没变,但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哎,慕言,不是让你把何玉也叫来吗?怎么她不在?”一直在加伊身旁的许杰伟看见慕言孤身一身,不禁出口问道。   “····哦···她今天有事,说不来了,走吧,不是要去看电影?”其实他并没有告诉何玉,他自私的并不想让她跟来。   “哦,那走吧,听说今年这部贺岁电影笑点十足的,顾加伊,等会别笑得前俯后仰的让人看了笑话去,女孩子在公众场合要注意矜持”许杰伟边走边和加伊相互调侃,慕言也在一旁时不时的附和一两句,她知道,他们都只是想让她开心,她也尽量配合着,不让他们失望。   尽管许杰伟口中笑点十足的贺岁片让他们三人都深深的失望了,可新年还是如期的到来了。大年三十这一天,各家各户在自己家里包着饺子看着电视,院子里随处可见都是各家的鞭炮声。   晚上和舅妈一家围在大桌上,刚吃完团年饭,安辰肆的电话就来了。   她拿着电话,走到院子外,看着小孩手里拿着细长的鞭炮,欢快的你追我赶,空中也到处都是燃放的烟花。   “一一,想我没?”点话那头传来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   “我以为,你至少第一句应该先说,新年快乐”加伊蹲在院子里,一手握着电话,一手捡起底下的石头,无聊的在地上写写画画。   “呵呵,可是我新年一点也不快乐啊,我每天都在想你,一天比一天想。想把你抱在怀里,狠狠的爱你。”   男人的直白,让加伊有点不自在。她几乎可以想到,如果此时她就在他身旁,安辰肆恐怕难免不会对她动手动脚。   突然,所有的烟花都在某一刻争先恐后的往天上窜,加伊听见了屋内电视机播放的春晚开始倒计时,然后是一阵轰鸣的爆竹声,新年的钟声敲响了,余音缭绕在新的一年里,久久不能从你耳边散去。这就像是新年里,你听到的第一首美妙的曲子,不是动听的音乐,而是缠绵的钟声。   “阿肆,新年快乐。”她是真心的,想在这一刻,对着电话里的人道一句新年快乐。   父亲曾告诉她,新年有这么多人期待,欢喜守候,是因为,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新的开始。不论贫富贵贱,不论疾病健康,都可以理所当然的拥有辞旧迎新的权利。我们在新的一年,可以给自己名正言顺的理由,去忘记自己想忘记的,抛弃那些陈旧而毫无意义的,可以义正言辞的等待下一个希望的来临,等待一份新的航程。   男人站在卧室办公室的玻璃窗边,望着北京城里灯火通明的夜景,听不见一丝鞭炮的声响。只有电话那头,隐约传来属于新年特有的热闹气息。   他从未和谁一起守过岁,每回过年只要回到大院里吃一顿饭,便可离去。如今,在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刻,第一次有人告诉他,新年快乐。   安辰肆听着电话里他日思夜念的声音,内心一阵骚动。他多想,此刻她是陪在他身边的,让他感受不到如此的孤独和寂寥。   “一一,过两天,我去接你回来好不好”男人虽是询问的语气,可是加伊知道,她自是不敢说不的,否则,指不定明天安辰肆就能跑来将她带走。   “好啊”她答应得爽快,毫不迟疑。 ☆、32骆肖   “少爷,顾小姐前天已经离开了,电话打不通。”李叔简明了当的向电话那头的男人报告,估计着,男人这会脸色肯定又变难看了不少。   “·····知道了,你先回来吧”男人挂断电话,眉间神色骤变,阴狠之色暴露无遗,这才是外面真正传闻中处事阴狠绝厉不留一点余地的安少。   女人的举动,多少有点让他意外,他以为,这么些日子里将她放在手心里疼,多少也是该有点收获的。换了别的女人,只要他施舍出一点柔情来,估计都会对他死心塌地,可是他的一一,就是如此独特,难以驯服。表面上温顺得不行,骨子里却像一株有毒的藤蔓,紧紧的缠绕在他的心房。   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   安辰肆向来想要的就必须要得到,喜欢的就要完全属于自己一个人,他自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他想要还得不到的。所以,对于意外走进他生命里的女人,要么,是完全占有的得到,要么就是彻彻底底的毁灭。   男人如鹰一般尖锐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屏幕上闪烁的红点,心里的动荡也稍稍平静下来。   只是眉间的神色依旧不改,冷而决然。   一一,没有我,你能走去哪里?   西安,一座被历史文明古迹孕育着的古城,曾经中国最繁华的帝都。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记录着辉煌的历史,每一块砖瓦都刻录着曾经的繁荣。   她喜欢这样古老的东西,和古老的城市,因为有故事。   加伊本来是跟着旅游团来的,可没想到却意外的搭上了一个陌生人。   她刚到西安第一天跟着旅游的队伍正准备去景点观光,没想到中间她不过就是去买了趟水时间,不仅丢了钱包,还找不着队伍了,正当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陌生男子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小姐,你的钱包,刚才看你买水的时候被偷光了财产还浑然不知,我可是跑了好几条街才给你追回来的。”   男子面容姣好,虽算不上俊朗异人,但也温暖如玉,即使气喘吁吁也还保持着一幅雍容自若的神采。这让加伊想到了一首词里写的“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大概形容的就是这类人吧。   “呀!谢谢你,真是救了我一命。”加伊接过钱包,看着里面的证件和现金全都一分没少,不禁高兴得忘乎所以。早就听说,西安游客多,扒手也多,没想到这么快她就亲身感受到了。只要证件还在,就不是什么麻烦事了。   “呵呵,不客气,你是来旅游的吧。”男子不动声色的擦了擦额头上因为奔跑而冒出的汗水,举止间更显从容。   “你怎么知道?”她随口问完后,又暗暗觉得有些多余。西安本就是文明古城,这个时候若是本地人肯定都还在自己家中走亲访友忙着拜年,哪里会有人在大街上瞎转悠。   “呵呵,因为我刚才见你在这里绕来绕去的啊,难道不是迷了路的原因?”男子望着对面的女人天真可爱的模样,不禁觉得有趣。   “嘿嘿,是啊,这不正准备找警察叔叔呢,你就从天而降了,简直就是救民于水火的观世音菩萨。”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我长得像女人?”   “不不不····我是在赞誉你的助人为乐。”眼前的男人沉着稳重,光看面相大概也有二十五六的年纪,哪里会有一丝像女人的模样。   “呵呵,是吗,我叫骆肖,敢问姑娘芳名?”   “顾加伊···听你口音多半也是来游玩的吧。”   “是啊,来四处转转,你要是没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就先走了。”还了钱包,他也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在这里和人家姑娘谈天说地了。   “谢谢你了,应该请你吃个饭表示感谢的。”出于礼貌,加伊这样说着,猜想对方拒绝的几率也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不用了,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见吧。”男子从容的转身离去。   男人本是很客套的一句告别,可加伊没想到他们缘分真心不浅,没过几个小时就在同一个地方撞上。   加伊跟丢了旅游团,也不想太早回酒店,索性就自己买了张西安地图四处瞎转悠,反正就算跟着旅游团也是匆匆忙忙的听导游口沫横飞的给你介绍一遍,再急急忙忙的拍两张照片就完事,就像流水线作业一般。   “顾小姐?”   加伊拿起相机,正准备拍下眼前据说是当年贵妃洗澡的浴池。虽然陈旧,失去了曾经金华名贵的色泽,但依旧可以想象到“美人新浴,出水芙蓉”的动人画面。   “是你?···”加伊听见身旁有人唤她,转过身子,只见几个小时前还在大街上帮过她的男子,此时竟然又让她给遇上了。   “呵呵,果然缘分是个很奇妙的东西。”骆肖笑着似是在感叹。   “我也觉得”   “这个东西有什么好拍的?像个便池”男人看着底下奇形怪状谈不上美观的池子,不禁疑惑。   “什么便池,这是芙蓉汤,也叫海棠汤,是唐玄宗赐给杨贵妃沐浴洗澡的地方,可不是你说的便池,要放在古代,怎么着也是砍头的大罪。”   “这样啊,我还真是懂得不多。”男人仔细端详着先前觉得一般般的池子想象着曾经众人簇拥,美人出浴的景象。   “那你来华清池就纯属为了看些亭亭院院花花草草?”   “额,我也是刚回国,历史不是很好,喜欢四处走走,听闻这里是旅游胜地就来瞧瞧”。   “原来如此,那你一定也不知道《长恨歌》中的“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了?”她忍不住,一开口就收不住,就地讲起了她熟悉的这段动人而无奈的爱情故事。   她以为,一生只爱一个人,对古代的皇帝来说该是多么奢侈的事情了。   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婉转而清脆,看着是稚气活泼的模样,念起诗句来却是有模有样一点也不含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更是充满神韵。   “不知道我能不能和顾小姐搭个伴,不然这么美丽动人的地方,在我眼里倒真是显得平凡了些”男子很真挚的向眼前的人发出了邀请,他认为,与她同路,比他自己独自欣赏应该更有收获。   “没问题啊,反正我也是是才来,还哪都没去呢”加伊看着男子眼里的真诚,没有拒绝。她不难想象若是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典故由来和那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光看这些浴池凉亭该有多么枯燥乏味的。   熟络之后,加伊才了解原来骆肖不过是个喝了一肚子洋墨水的华侨而已,二十六了才第一次来中国旅游,历史差的一塌糊涂,在国外某一家医院里任职,据她有限的知识认为这么年轻就能在国外当上医生的人大概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直至后来她才深刻了解到,原来人家是国外著名的脑神经外科医生。   此后的两天里,他们都结伴同游,共同游历了西安大大小小的景点,每到一处地方,加伊就充当起导游的角色来,替男人恶补中国历史。她按照自己的领悟把自己知道的每一个历史故事都讲得绘声绘色,男人听得认真而入迷。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他们置身于西安中心的,钟楼城墙上,俯瞰着这座古城的辉煌。   如若不是加伊的生动介绍,骆肖如何也感受不到,这不过是个适合看夜景的台子,却曾经拦下外敌的金戈铁马,建立了一片盛世长安。他们如今站立、手扶的每一块城墙,都曾经是多少男儿挥洒热泪保家卫国的圣土。   “你很适合做导游”男人看着一脸沉浸在夜色里感受凉风拂面的加伊,不禁由衷的赞赏。   “哪里,我很早以前就想来这里看看了,所以之前就有做好功课,查了些资料”她喜欢旅游,喜欢不同地方的风俗美景和历史故事,这个城市是父亲曾经允诺了她会全家一起来的,可一直找不着合适的机会给耽误了,如今却再也没机会。   加伊看着远方的灯火辉煌,一片惆怅。   春节的浓烈气息还未完全散去,大家小巷随处可见红红的灯笼,街边的行人无不都是面露喜色,洋溢着一片欢快的气息。不远处,一对夫妇哄着几岁大孩子幸福的景象,牵引着她所有的注意力。曾几何时,她也有着令人羡慕的家庭,有疼她爱她的父母,一转眼,繁华过尽,本该是她回报父母的年纪,却乍然连个机会都被突然夺去。   她还来不及,什么都还来不及做,就已经变成了无可奈何。   失去是无奈、生死是无奈、离别是无奈、忘记是无奈、后悔是无奈,人生总是被各种各样的无奈渲染,你无计可施,只有无奈的接受,而后深深的叹息·····   女子单薄的身影融入在夜色里,拉出了一道细长的寂寥而落寞的影子。   就像坐在礁石上张望大海的人鱼,目光深沉而悲凉。   骆肖望着加伊迷茫的双眸,怅然若失。   作者有话要说:所有章节全部整合好!! 以后不会再一千字一章了,也就是说没有了日更~~我会根据榜单要求的~~争取让亲们能够看得过瘾! ☆、33别离开我   很快加伊就结束了这段短暂而自由的旅程。   她回到酒店刚打开房间灯的时候,就看见安辰肆端着红酒靠坐在沙发上,双腿随意的搭在前方的矮桌上,目光淡淡的锁着她,冷情而尊贵。   她随手关上门,神情自然的与男人对视着,等待着安辰肆开口。   “一一,怎么看到我,一点也不惊讶,你这样不说一声到处乱跑,可是让我好一阵担心。”男人一字一句的说着,独特而邪魅的眸子里,渗透着几分冷意。   “额,我手机在车站就被偷了,想打电话给你的,可是我又记不住号码,想着玩两天就回去了。”女人镇定自若的解释着,神态自然看不出丝毫破绽。   “真是这样?”男人蹙着眉,半信半疑。多不公平,她的户籍地址、身份证号码、出生年月、学籍号码、银行卡号···他倒着都能全背下来,怎么到了她这边,连个他的电话都记不住。   是他不够努力,还是她本无心。   “你不相信我?我走得急,提前忘了跟你说一声而已。”女人抿唇,似是无辜。   “一一,过来”男人放下红酒,收起双腿,唤着门口低着脑袋一副委屈模样的小女人。   她听话的朝着安辰肆所在位置移动,没几步便被他强拉着坐在了怀里。   “一一,别骗我,不然·····你知道后果的。”男人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颚,下手一点也不轻,她最是懦弱受不了半点疼,眼前男人眯着眼凶狠的模样她一点也不陌生,眼看着泪水就快被逼出来了,男人却松了手。   “阿肆,我没骗你!”她忍着疼痛,生气的朝着男人轻吼,眼里的委屈和无辜逐渐消除了男人的疑虑。   似乎是相信了她说的,安辰肆搂着她把她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瞧了个边,然后习惯性的捧起她的小脸,开始质问“又瘦了,这两天干嘛去了,一个人来这儿做什么?”   “阿肆,我准备回北京的时候,有个旅行社打电话给我,说是我爸之前在他们那里订了春节全家来西安旅游的团票,我确定之后想也没想就跟着来了。”她说的极认真,眸子里没有一丝杂质,只是微微有点伤感,眼里还噙着泪水,好不委屈的模样成功的让安辰肆动容。   “一一,以后我会陪着你,无论你去哪里。”   安辰肆将她深深的搂在怀里,声音虽然轻柔,却穿透着整间屋子,直抵她的柔软。   “阿肆,你是爱上我了么?”这句话是她放在心里好久了的疑问句,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急切的想要一个答案,想寻一个方向。   男人沉沉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女人,沉默许久,久到加伊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才轻起薄唇,缓缓的道着。   “无时无刻都想着你,想永远把你禁锢在身边,想看你眼里心里都只有我一个,想把你的名字刻在我的心脏里,一辈子都因我而跳动,一一,你告诉,这样,算不算爱。”   安辰肆一字一句的说着,深沉的双眸瞬间化作布满情思的藤蔓,紧紧的捆着她,缠着她。   她就像笼中的困兽,被男人眼中浓烈而炙热的火焰,燃烧殆尽,尸骨无存。   “阿肆,我想你了。”第一次,她主动紧紧的回抱了他,勾住他的脖子,将自己深深的埋在他的肩膀处,一动不动。   男人很意外,听见她如是说。惊喜代替额脸上的阴沉。   “我比你更想!”   他附上自己的双唇,勾住女人的丁香小舌,一阵霸道的进攻,想用此表达着自己的思念入骨。   他们之间,他一直都是赢家,可唯一输的,就是输在了一点,他用情太深。   她再想,也不会超过他的。哪怕就算是此时,她就在他眼前,就在他怀抱里,他还是会响她。   加伊没有拒绝,反而主动配合着,伸出自己的翘舌,与他紧紧相缠,感受着他的味道一点点的食入胃中,即刻便融化。   男人吻得炽烈,着了魔似了,想要将她拆入腹中。不过片刻功夫,两人已是坦陈相对。   一张不大不小的沙发上,两人动情相拥,肆意缠绵,女人大方的回应,更是让男人彻底失去了理智。   **的火苗,一发便不可收拾。   更何况,这是两次第一次,两厢情愿。   之前的欢爱,要么是他强上,要么被他一点一点的捉弄诱惑,如今,她大胆的将自己交付于他,与他共赴欢爱。   “一一,舒服吗?嗯?”安辰肆揉着她挺翘的臀部,抬高,让自己能更彻底的融入在她体内。   “啊···呃···阿··肆···慢一点”女人娇弱的哀吟着,一波一波的□刺激得她无法保持清醒的意识,环在男人背上的玉手,也随着男人疯狂的律动指甲越陷越深,划破了男人的肌肤,却更深的刺激了男人的感官。   “一一,你是我的。”安辰肆已经想不出该如何表达自己那疯狂膨胀的对她满满的爱欲了。如果这时候,女人想用匕首往他心口刺上一刀,他也一定不会警惕察觉。   他沉沦得厉害,几近痴狂,他已经陷落进去无法回头是岸了。   只有狠狠的冲刺,和不停的占有,才能解救他的灵魂。   “阿··肆··你··轻···点··轻点··痛··”男人眼里燃烧着火焰,突如其来的迅猛让她难以承受。男人就像发了狂似得,听不见她说的,只是一遍一遍的将她狠狠贯穿,强势如狂风暴雨的热吻,也锁住了的她呻吟的小嘴。   就在她已经呼吸费力,身体快被撕裂的时候,男人终于赦免,松开了她被吻得通红的唇瓣,让她能够重新获得自由的空气。   “一一,我爱你,别离开我,不然,我怕我会忍不住伤了你。”男人在**顶端却突然停住,掰过她的脑袋,直直的盯着她,蹙着眉头,一字一句的吐着,眼里没有戾气,没有警告,更像是一种低廉的乞求。   他是真的怕了,回想起之前得知她突然离去的消息,那一刻他真的有想毁了她的心思。   还好,她不是真的离他而去。   看着男人如此放低姿态,眼里全是深深包裹着她的浓浓爱意,就像大海一样的将她困住,诱惑着她,将她卷入,慢慢沉到海底。或许是男人乞求的姿态冲击了她的神经,又或者是男人眼里的深情迷惑了她,她就那么坚定的说了“阿肆,我不离开你”,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己的心意,双手紧紧的将他缠住,弓起身子,将自己送往无边**的风尖浪口上。   “一一,这可是你今天答应了我的,不会离开我。”男人听见让自己满意的答案,不禁深深的松了一口气,趴在女人的胸前,听着她的心跳,仿佛这样就能检测话里的真假。而后,再狠狠的将她占有。   这一切,她都认了。她一直相信一句话,你无法改变的事实,就试着去接受他,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不一样的精彩。   算算他们分开的日子,不过才十几日不到,她除了想离去的父母,还会时不时的想起他来。刚开始,她难以置信,以为那不过是一种错觉而已,一个人在另一个人身边呆久了,突然分开总是会不习惯的。可是,慢慢的,她开始时不时的想起那个男人温暖的怀抱,想起他像爸爸一样宠着她时候的样子,想起他生气时候的威颜,想起他每天醒来时的温柔一吻······   突如其来的发现,让她惊恐万分,正好天降的机会让她想也没想就逃开了,她故意丢掉了手机,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结果却不那么明显···   她说她想他,是真的想了。   他说他是爱她的,她也信了。   加伊看着**过后的安辰肆难得像孩子一般的压着她,又看见自己脖子上那颗海蓝海蓝透亮的玉石,心里默默的念着,阿肆,只要你不负我,我便不会弃你而去。   夜色,深沉得厉害,月光穿过玻璃,洒在床上早已熟睡的人儿身上。淡淡的月光映衬着女人稚气的面容,却自然呈现出一副空谷幽兰,清丽脱俗的景象来,看得身旁的男人又是一阵焦躁难安。   手掌轻轻划过她的面颊,轻车熟路的勾画着她直挺的鼻梁,丰润的香唇,饱满的额头,再到,弯月一般的眉毛···她本平凡无奇的脸蛋,在他眼里却成了倾国之姿也比不上的动人。   多少个夜里,他睡不着的时候,总会这样在一旁,盯着她清秀可爱的面容,一阵肆无忌惮的瞧个过瘾。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有她在自己身边,他的一颗心才能够安定,才能够鲜活,他才能自由自在的呼吸,感受生命的意义。   哪怕是什么也不做,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沉睡字梦里的她,也是无限的满足和安定。   他将她当做是上天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他对她爱不释手,他对她疯狂迷恋。   她是他的救赎,是他二十几年生命里,唯一的一点温暖,他想要活着,不再紧紧是为了活着而活着,他也想要生活得有意义而新奇,他也想要有寄托有牵绊的活着,而这一切,只有她能给他。   “一一,别离开我”他轻抚着她的额头,细声而卑微的说着。   这寂静的夜里,是他的重生?还是新的沉沦?   作者有话要说:整合的章节,有小小问题~~编辑还没上班~ 桑心~~   明天还有一章~开始阿肆的番外哟~~~亲们耐心等待啊~~ ☆、34安辰肆(番外 1 )   他从一出生,就只有黑夜没有白天,从未感受到过阳光的温暖,他曾一直以为,世界就是这样的,冰冰凉凉的,这世界所有的人都过着和他一样的日子,可是直到渐渐长大,他才发现,根本不是。(.uM.O)   黑暗只是属于少数生来就不被上天眷顾的人,而大多数人,还是生来就拥有了他们想要的一切。   很不幸,他就是生在黑暗,长在黑暗里的人。   简陋得房子里,真正算得上房间的只有一室一厅。卧房和客厅都属于母亲,他只能在客厅旁边小得不行的杂物间里活动,那里除了阴暗潮湿,还摆满了各种杂物,属于他的地方只有一张只能容得下他的儿童床,还有一张破旧的书桌。他就在那个,又脏又乱的杂物间里,一个人学习,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玩耍,一个人····长大·····   他很少开口说话,因为没有人陪他说话,来过他家里的人,他们全部都不会和他说话,有时候甚至不知道这间屋里还有一个小小的他。母亲只会在他要吃饭的叫他的名字,唤他出去,平时也不会理他,大概有时候心情好,便会把他抱在腿上,跟他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尽管他一点也不喜欢母亲身上刺鼻的香水味。   后来母亲把他送到附近的幼儿园,那里比他的小房子要宽敞明亮得多,还有很多一般大小的娃娃,他们都穿的光鲜亮丽,脸上还会笑,还会和他说话,重要的是,每天放学,门口还有人将他们接回去。   比起杂物间,他是喜欢幼儿园的,喜欢那里的吵杂,喜欢那里会教他唱歌的老师,喜欢那里会和他一起做游戏的小朋友。那里也有很多人喜欢他,因为老师说他是那里长得最漂亮,最聪明的小孩,每次老师教给他们什么新的东西,他不需要怎么努力,就能全部记住,每到下课的时候,总会有好几个比他大一点的女娃娃找他玩耍,乐滋滋的盯着他的脸瞧,有时候还会伸出手将他的脸蛋捏得红红一片。他虽然不喜欢他们总是这样捏他,可是也没有拒绝,因为他怕他说出来,就没有人再陪他说话了···   渐渐的他有了一个固定的玩伴,是一个总喜欢黏在他身后很可爱的小女孩,圆脸肥嘟嘟的,笑起来还有两颗小虎牙。他们在幼儿园里除了上厕所,不管做什么都喜欢黏在一起。   可是没过多久,有一天,有个他不喜欢的男孩跑他们面前,凶巴巴的指着他,朝他身旁的小女孩大声喊道“你不要和他一起玩,我妈妈告诉我了,他妈妈是个妓/女,他没有爸爸!他没有爸爸!”   其实那个时候,他们都不懂,妓/女这个词指的是什么,老师也没有教给他们。   他懵懵懂懂的回家,也没有把那个男孩说的话当回事,只是满脑子都想着,明天去了幼儿园又会玩些什么游戏,老师又会给他们讲什么有趣的故事。   可是第二天,没有小朋友再跟他玩,他被孤立起来了,所有的小朋友都在一夜之间变得不喜欢他,看他就像看什么脏东西,连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小女孩也变得讨厌他、嫌弃他,每次他靠近,她就会离他远远的···   后来隔了几天,他实在不喜欢又变成孤单一个人,他在下课的时候把小女孩和那个他讨厌的男孩堵在一处,无辜的问他们为什么不和他一起玩,为什么小女孩要和那个长得又胖又圆总爱欺负别人的小孩玩·····   “因为你妈妈是妓/女!”小女孩皱着眉头,一脸厌恶的望着他,朝着他大声说道。   “什么是妓/女?”他感到疑惑,没有人告诉他,为什么他们要说自己的母亲是妓/女,也没有人告诉他妓/女是什么。   “哈哈···他连妓/女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妈妈说了,妓/女就是不好的东西,所以不能和妓/女生的小孩一起玩。”男孩挺着圆鼓鼓的肚皮,一脸得意的在女孩面前指着他,恶狠狠的说着。   “可是····我就要和你一起玩!”他拉过女孩胖嘟嘟的小手就开始往远处跑,想从那个男孩身边把她抢过来。他不喜欢这种被人抢走东西的感觉。   “放开我,我不要和你玩!”女孩挣扎着,一边抓用指甲狠狠的抓他的胳膊,一边朝他怒吼,他被抓破了皮,红红的血往外流,他也还是忍着没有松开手。   他拽着女孩没跑上几步,后面的男孩就追上来了,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上,还狠狠的用脚踹他。女孩竟也跟着男孩,一边朝他身上吐着口水,一边骂他。   他被男孩的脚踢得浑身都疼,可是他一点没在意,只看着女孩原本善良可爱的模样突然间就变成了如此丑恶的模样,他觉得很生气,眼里全是燃烧的小火苗,全身都绷紧的厉害,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挣扎从地上爬起来,狠狠的踹了那个一直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男孩,还将女孩狠狠的推到了地上···   他们三个厮打着,纠缠在一团,直到别的小朋友被吓哭了跑去叫了老师,才将他们分开。   再后来,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因为他被老师送回了家,说是他打了人家小朋友,还抓破了女孩的脸,母亲给了他们很多钱,才将那个女孩的父母从他们家赶出去。   他以为母亲会在那些大人走后,会狠狠的揍他,他害怕得躲到杂物间里不敢出声。可是没有,相反的母亲却比平常更加温柔的将他抱在怀里,揉着他枯黄的头发,抽泣得厉害···   后来,他才渐渐明白,原来,那些经常出入在他家里的陌生男人,都是母亲的客人。   他又恢复了原来的生活,每天呆在杂物间里,默默的不知道干什么。母亲在家里来客人的时候,总是不许他出杂物间的,他也总是乖乖的听话,从不问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能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看电视,为什么他不能到客厅宽敞一点的桌子上去写字,为什么····   直到有一天,夏天的中午实在太热,他睡不着,躺在他的小床上眼睁睁的望着屋顶的白墙,在想怎样才能很快的睡着···可是就在外面,客厅里传出一阵很大的响声,似乎是碰倒了什么东西,他还能听见男人的说话声,只是都听不大真切···   他想了好半天,还是下了床,穿了背心小短裤光着脚,悄悄的将门拉开一条缝,想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偷偷的将身子躲到门后,只伸出个脑袋朝外张望着,生怕被母亲发现他不听话了。   客厅随处都是凌乱的衣服,有一些是母亲的,他认识,剩下的,他只大概看着像是个男人的衣物。他大胆的将脑袋更加探出去了些,却意外瞧见母亲光裸着身子,在沙发上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压在身下,因为他们没有空调,两人似乎又是一直在动着,所以他可以清楚看见一颗颗汗珠不停的从他们身上落下,有的落在沙发上,有的落在地板上···   他看着母亲脸上的表情似乎是痛苦的,他以为那个男人是在欺负母亲,正在害怕的想着,要不要冲出去,将那个男人从他母亲身上一把推开,再像上次幼儿园的小孩踹他一样,狠狠的在那个男人身上踹几脚,让他也感到疼,好将他赶出去···可还没等他决定好,母亲却已经翻了身子,反过来压在那个男人身上,嘴里还念着“啊···好舒服···继续···”,脸上的表情,也在一瞬间转变了···变作他看不懂的样子···他那时候,虽不懂两人是在做什么,但也终于能知道,那个男人并不是在欺负母亲了。   后来,他也不再对这种事情感到好奇了,因为母亲往家里带陌生男人的次数越来频繁了,还渐渐转换了脾气,对他越来越凶,经常无缘无故就情绪大变,抓着他就是一顿打,有时候更是好几天不在家。   有一次,他一连饿了两天,是在抵不住晕在了客厅,醒来时躺在母亲柔软的大床上,床边放着热腾腾的米粥,母亲就坐在床边,吹凉了米粥,一勺一勺的喂到他嘴边···他浑身瘫软无力,眼睛却是炯炯有神的盯着母亲难得温柔的样子。   那时候,看着母亲温和的眼睛,他心里就在想,一个人,为什么会有很多面呢?   “阿肆,对不起···对不起···是你命苦,跟了我。”母亲将他搂在怀里,不停的哭泣,越来越厉害,怎么都收不住。他凭着印象里,自己还很小的时候,母亲经常拍着他的背哄他睡觉时的样子,费力的伸出胳膊,轻轻的拍着女人的后背····   那个时候,才五岁的他也不懂什么是命苦。   他以为,他除了缺少一个父亲,母亲大概不太喜欢他,其他的和别人是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这样,就算是命苦了吗?   人哭的时候,不一定是最害怕的时候。人最害怕的时候,也不一定会哭。   就比如现在,他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可是他却哭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看文的亲们,你们能看见么,我的不再是60几章了~~出个声~~让我知道你们是还在的~~好么~~自从整合章节~~就没看见过你们在留言板下面的身影了~~好桑心~好无辜~ 另外,肆肆的番外会有大概三章的样子~~~~希望看了~~你们会更加心疼他~~他对一一的霸道和占有欲,不是因为生在贵家子弟,所以蛮横**···我只想表达这一点~~   ~~~~妓/女居然都是敏感词汇~~**裸的歧视这个职业啊~~不知道有一天“同性恋”会不会被河蟹~~ ☆、35安辰肆(番外 2)   母亲突然将他打扮的干干净净的,说是要带他上公园玩,他开心坏了。(.u.O)印象里,能和母亲出去玩的次数并不多,他知道母亲总是那样的忙碌,忙着赚钱,忙着生活,忙着将他养大。他也希望自己能快些长大,不再依赖母亲,可以自己做任何事情,像个大人一般,或许这样,母亲能喜欢他一些。   母亲意外的给他买了玩具枪和许许多多的零食,塞满了他的小书包,还买了一只风筝教他玩。那是他第一次放风筝,拽着长长的线,在草地上迎风奔跑,他无比享受着那一刻的快乐,和自由。   很快,就有好多和他同龄的同龄的孩子要和他一起玩,得到母亲的点头后,他就高兴的加入了。那时候的他,渴望热闹,渴望人群,渴望、、、、能有更多的人呼唤他的名字。   也许是那一天的他太贪玩了,玩得酣畅淋漓,兴高采烈,还认识很多新朋友,所以,老天就惩罚他,将母亲藏起来,让他找不着了。   等到公园里人群逐渐散去,他刚认识的伙伴,一个挨着一个的向他道别,额头的汗水也早已冷却,他才开始在无人的公园里四处寻找母亲的身影,他找了一边又一遍,几乎熟悉了公园里的每一个角落,也没有发现母亲的身影。   他焦急,害怕,却也无可奈何。   这个公园是母亲坐了很久的车才带他来的,他也根本找不着回去的路。   只能守在母亲之前陪他坐过的那张长椅上,等着,盼着,他边等边想,或许母亲只是走的时候,一时忘记了,忘记将他一并也带回家。   只是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天下间,没有哪一个母亲,会将自己的孩子忘了的。   他在公园里等了三天,饿了就吃一点书包里的零食,一次也只敢吃一小点,他害怕母亲还没来,他就将书包里的零食吃光了。白天的时候,他装作刚来公园的模样,挂着笑脸,和周围的小朋友照旧一起欢快的游玩,只是这一次他变聪明了,目光时时刻刻都留意着公园的大门。晚上等到人都走光了,他就睡到长椅上,半夜时常会被冻醒,醒了,就看一眼周围,有没有母亲的影子,那个时候,尽管夜里漆黑,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可是他却一点也不害怕,满脑子就是想着,睡一觉,也许天亮了,母亲就记得回来找自己,带他回家了。   他就这样骗过了公园里所有的人,人人都以为,这个刚搬来公园附近的小男孩,天天都在公园里玩得欢快。   他就在一次又一次的张望,一次又一次的期待,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度过了他人生中最漫长的三天。他每天除了等待母亲的身影,用脸上天真的笑容去哄骗公园里的大人,剩下的时刻都是恐惧的。他恐惧却不敢大声哭泣,害怕会突然有人发现他在撒谎,害怕会有穿着制服的叔叔将他带到陌生的地方,就像之前他在街上看到过的流浪狗一样,会有大卡车将他们拉走·····他更害怕,母亲很久都想不起他来·····   可是当他等到第四天的时候,母亲还是出现了。他扑倒母亲怀里,不再反感母亲身上刺鼻的香水味,只是狠狠的将她抱住,他害怕一松手母亲就突然不见了。   “妈妈,你终于记起找我了!”他其实开心得很想哭的,可是一想到大人都不喜欢爱哭的孩子,他就立马忍住了,还使劲憋出了一个很天真的笑容,望着母亲湿红的双眼,无辜的说着。   “阿肆···你怎么那么傻···跟着妈妈只会害苦了你的···”女人将眼前可怜的孩子紧紧的搂在怀里,一脸悲痛。这些天,她每日都会在暗处偷偷看着,看着是否有人会将他带走,可是她的阿肆,却聪明得超过她的想象。   “妈妈,你是不要阿肆了吗?你要将阿肆送到孤儿院吗?老师说,孤儿院都是没人要的孩子才去的地方,妈妈,是阿肆不乖,你不想要阿肆了吗?”他睁大双眼,却始终不哭,就那样含着泪水,可怜兮兮的望着母亲,这样的孩子,任谁看了都是不忍心的。   “没有,妈妈只是一时糊涂,将阿肆忘记了,走吧,妈妈带阿肆回家。”女人无奈,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滴落,有的滴在男孩的手臂上,冰冰凉。   就这样,才五岁的他凭借着自己的聪明和执着,愣是让自己免受了被抛弃的命运,可是也从此在他心里烙下了一个深深的阴影。从他离开那个公园开始,他就时刻想着,今后要怎样防止自己再次被抛弃的可能。   后来他又回到了那个让他感觉亲切的杂物间里,母亲一如既往偶尔会发脾气,偶尔会狠狠的打他,但更多的时候,母亲还是正常的。   母亲说她生了病,买药用去了家里很多的钱,不能为他找新的学校了。他就一直呆在家里,每天看着母亲接待一个又一个的客人,用赚来的钱买治病的药,而那昂贵的药物,不过就是一小包一小包的粉末而已。   他问过母亲,生病了为什么不去医院看医生呢,母亲却是只叫他离得远远的。   后来,到他真正懂事才知道,原来,那是一种叫做毒瘾的病。   能让人失了心智,不能自己的病。   有的人用它来发财当做谋生的手段,有的人却因为它而家破人亡。   好在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在他不记得的某一天,一个长相斯文的叔叔,取代了母亲所有的客人。   那个叔叔对着母亲总是很温和的笑着,时常会给母亲买很多看起来很珍贵的首饰,和一些漂亮的衣服,将母亲哄得好一阵欢喜。   每次来都会亲切叫他“阿肆,看叔叔给你买什么好东西了”随后便不会有多余的话再对他说。   母亲又恢复到了以往的神采,眉眼含笑,举手投足间无不风情万种,也不再发脾气了,更不会对他生气。每日都像是泡在蜜罐子里的,幸福而期待的笑着,等待着那个男人。这也是他后来能回忆起,母亲最开心的时段了。   没过多久,他们就搬进了那个男人的大房子里,是他从未见过的大,足足有三层。母亲和他都以为,这是新生活的开始,他们可以住大房间,母亲可以穿漂亮的衣裳,他还可以上学了,一切都可以有所改变了。   事实证明,确实是有所改变的,只不过,不是往他们所想象那   作者有话要说:   亲,你们是不是看到锁了这么多章节~~就不耐烦看下去了啊~~可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得将它继续下去啊~~编辑说删不掉~要一章章往下填~~   估计等到填完~文就快完结了!   ~~e bb~~ ☆、36安辰肆(番外 3)   那个叔叔安排了母亲和他住在一楼的房间,他却要独自住在三楼,虽然他不喜欢这样,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默默接受。(.u.)   一开始,母亲还会上来看他,或者他可以去院子里一个人玩一会,可是渐渐的,母亲看他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了,他也被禁止到处乱跑。而做出这一切决定的,都源自于,那个笑得一脸温和的男人。   如果不是那一阵阵的凄惨的哭叫声吵醒了睡梦中的他,他会一直以为,这楼上只有他一个人。   穿过长长的走廊,越发悲切的哭叫,从一间虚掩的房门传入他的脑海里,他小心翼翼的从门缝中朝里望去,那画面,他一辈子也忘不了,更不要说,那默默承受中的人了。   只见,平日里都是笑容和善的叔叔,此时却像换了一个人似得,满脸凶残的对着床上一个大不了他多少的男孩又是打又是骂的,下手极为狠重,床上的人闪躲不及,只能是一阵凄厉惊叫以减缓身上的疼痛。   男人突然抽了皮带,这一举动,似乎更加刺激了床上可怜的人儿,拼了命的想逃离,却被男人无情的硬生生给拽回“你这个贱种,还想跑,老子教了你多少次了!”被抓回的男孩,满脸绝望,泪水更是决了堤。   他没看多久就静悄悄的回自己房间了,回到房间重新闭上眼睛,直到,那种痛苦的哀鸣逐渐散去,他才隐隐进入梦乡。   他很快就做梦了,梦里,又回到了那个白天热闹,晚上寂静的公园,他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满怀期待的等着母亲来接他,终于,又让他等到了,母亲高兴的将他搂在怀里,可是突然间,母亲的脸却换成了那个只会假笑的叔叔···他被惊醒,额头全是冷汗······   “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安辰肆,你可以叫我阿肆。”他尽量让子看起来很真诚,很讨喜的样子。   这些天,他偷偷的观察发现,那个叔叔并不是经常会上楼来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出去办事,隔了好几天才会上来一次,所以,他便胆大的,跑过来,想找人陪他说说话。   坐在床边发呆的男孩,只是奇怪的望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却也并没有露出多么惊讶的表情来,仿佛,早料到他会过来般。   “小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不高兴,没关系,我讲故事给你听”他很不客气的爬上了床,并排坐在男孩身旁,翻着那本被他翻过不知道多少次的故事书,就开始自言自语的讲着。   那是一本安徒生童话,里面有各种各样生动有趣的故事,还有彩色的插图,是母亲在他还小的时候买给他的,比起偶尔得到的玩具,他更偏爱这本故事书。   尽管,随着时间的流逝,里面的故事已经不能再吸引他,他就是不看书,也能知道里面所有的内容了,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喜爱着。   随后好几天,他都这般偷偷跑到男孩的房间,和他说着话。虽然,大部分时间里,都是他在自言自语,男孩只是沉默的望着窗外。   他想念母亲,可是却找不见母亲的身影,他不止一次跑下楼一间房一间房寻着,却楞是找不见。一定是叔叔,将母亲藏起来了,他吵着要见母亲时,总是被那个男人三言两语的吩咐人将他打发回房间呆着。   “你是弱智吗?几岁了,还看这些故事?”这些天,他总是在他身边一个人自言自语,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仿佛总是有一肚子说不完的话般,看着稚气的举动,他却一点没觉得这个孩子很天真。   “小哥哥,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他高兴得放下手里的故事书,仰起脑袋,拽着少年的衣角,望着比他高了一截的人,惊喜道。   “ 滚开!”   少年突然反应激烈的将拽住他衣服的人儿狠狠的推在了地上,眼里冒着浓浓的惊恐和厌恶,身子也忍不住微微颤抖。   “小哥哥,你很讨厌我吗?”他利索的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掉落在一旁的故事书,睁着一双已经逐见邪气的眸子,却故作迷蒙的问着。   “哼,最好离我远点,不然你以为你能比我好到哪里去,蠢材!”男孩虽然语气凶狠,可还是掩饰不了,他眼里浓浓的惊恐和忧伤。   “小哥哥,你知道,我妈妈在哪儿吗?”他做这么多,除了想找个人解闷,无非就是以为,这个比自己大一点的人,能知道自己母亲的下落罢了。   “我怎么会知道!”男孩的答案让他很是失望。   正当他以为母亲若不是被叔叔藏起来,就是再次将他扔下了而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母亲却突然出现了。   “妈妈,我以为你又把我忘记了!”他高兴的扑到母亲怀里,紧紧的抱住,那种失而复得的心境,一下子涌进他的身体里,又一次将他深深的贯彻。   “阿肆、阿肆,是妈妈不好,你怎么样?好不好?”母亲捧着的脸,温柔而急切的问着。   “我很好,妈妈,那个叔叔也欺负你了吗?”母亲脖颈处的瘀痕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他撩起母亲的衣袖,果然,条条交错的伤痕,触目惊心的印在母亲原本光滑的手臂上。   “没事的。。。。。。没事。。。。孩子,妈妈没事”母亲将他搂在怀里,嘴里说着没事,可是声音却是哽咽的,眼眶更是泛红,脸色也比平常苍白了许多。   “阿肆,你说什么也?难道,他打你了?”女人才想起什么,反应过来,放开他一脸不可置信的担心道。还捞起他的衣裳,将他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瞧了个仔细,见没什么伤痕,才松了一口气。   “不是的,是隔壁的小哥哥,我看见叔叔打他了,小哥哥哭得可厉害了。”他尽量精短的陈述着,更多的,他也想不出什么词儿来。   “楼上除了你,还有别人?”女人感到惊讶,那个虚伪的男人不准她上来看阿肆,说是过段日子联系好了,就将阿肆送到学校去了。   最开始她也以为,自己走了运,虽然被人当做替身,但也总算暂时不必过那种红尘里打滚,作践自己的生活了,阿肆也可以去他最喜欢的学校了。他们母子两,总算可以稍微过一段安稳日子了,哪晓得,这虚无的安稳,不过瞬间即逝。   那个男人根本就是一个变态,温柔用尽,就将她关起来,不让她上来看阿肆,高兴了对她百般温柔,不高兴了就禽兽不如的对她。   她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机会从男人身边偷走了钥匙,想上来看看阿肆。毕竟,再怎么样,那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啊。   她不过一个替身而已,还沾上了戒不掉的毒瘾,如此这般生活也就罢了,可是,她的阿肆,她实在不忍心。   他带着母亲轻车熟路的走到男孩的房间,才走到门口,就看见男孩一如往常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出神的望着窗外,脸上一丝生气也寻不到,倒像是个漂亮的玻璃娃娃。   许是他们动静太大,男孩听到响动,转过身子,面对着他们。   “她就是你妈妈?”男孩望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漂亮女人,眼里闪过一抹惊奇。   “是啊,小哥哥,我带我妈妈过来看看你,叔叔今天没在屋子里,你不用害怕的”   “你···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女人慢慢的靠近,床边的男孩长得眉清目秀的,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起来阳光活泼的模样,眼里却透着深深的忧伤。仔细一瞧,眉目间和那个男人竟然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你是说,石天沐吗?他是我父亲!”男孩面无表情的陈述着,仿佛在诉说着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天,他连自己的孩子都能这样对待!”女人简直难以置信,毕竟是自己亲生孩子啊,怎么也下得去手,孩子□在外的皮肤上隐隐还能瞧见些许瘀紫,可是一转眼,冷不丁看见还在门口傻傻站着,一脸茫然的阿肆,一股凉意直袭女人的心底,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只怪自己的贪婪和愚蠢,连累了阿肆来到这世间陪她受尽苦难。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猜猜~~~这个小男孩是谁捏~~ 番外一写收不住了发现~~我会尽快尽快~~结束掉番外,让女主回来的~~看完这章,你们就了解,一个富豪怎么会看上一个妓/女了吧~~至于阿肆的父亲~~还在后面~~亲,耐心等着我去码字,编给你们吧!   晚上刷后台~~~~姑娘妹子们~~~戳戳收藏键啊~~~~~   我写的真心好慢~~认识的妹子都是两个月二十万轻轻松松就完了~~我两个月才憋出九万字!处处被打击得体无完肤了~~ ☆、37安辰肆(番外 4)   “怎么,今天楼上这么热闹!”男人不知何时已到了楼上,嘴角露出奇怪的笑容,却是冷冷的朝着他们靠近。   “石天沐,你真是禽兽不如,自己的儿子也下得去狠手”女人将门口的阿肆揽到自己身后,紧紧的护住身后的两个孩子,对着徐步走来的男人,胆颤的说道。   “呵呵,小雨,你在说什么呢,那是我们的儿子,我疼他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舍得动他,你真不乖,不是让你在房间等我回来的么?”男人虚伪的面具已被拆穿,却还能自顾自的继续独演下去,神情万分投入的温柔模样,让他们感到一阵阴寒。   “疯子,你醒醒吧,你看清楚,我到底和你死去的老婆有多像,你真应该去医院好好看看!”她是个替代品,她一直都再清楚不过了,为了生活,她什么都忍了。   可谁想到,这男人纯粹就是心里有问题,阴晴不定变着花样的折磨人,多半,他老婆就是这么被折磨死的。她一想到,男人发起疯来时的种种,就觉得后怕。   男人似是最不爱听见这种言语,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模样,凶狠暴戾的在他们谁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拽住出了房间“□,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要开口说话,不要开口说话,你一说话就不像我的小雨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贱人!”男人拖拽至于,更是对着手无缚鸡之力女人,拳脚相加。   “小哥哥,你快,帮帮我妈妈,他不是你爸爸吗?”看着母亲痛苦挣扎的模样,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心急火燎的想到了还在一旁默默不出声的男孩,眼里闪过一丝希冀。   “呵呵,我要是能帮你母亲,就不会被他困在这里了,你是真的蠢吗?”男孩十分厌恶别人提起他和那个男人的关系,那份肮脏到可以令他作呕的血脉,时时刻刻都将他压在黑暗的牢笼里,看不见希望。   “你这个贱人,到处勾引男人,到处勾引男人,贱人·····”男人发疯了,就在楼梯间,拽着死命挣扎的女人,拳打脚踢,面目狰狞的模样吓坏了赶来的阿肆。   “你放开我妈妈!”纵然是鼓足了力气吼出来的一句话,可毕竟只是一个半大点的孩子,哪里能对男人够得了半分威胁。   “别过来,阿肆!”女人拼了命的,挣扎着,可还是无法抵挡四处落下的拳头。   疼痛,让女人面部的肌肉全都皱作一团,男人和女人力量的悬殊,在此刻被展示得淋漓尽致。   “啪”一个响亮而利落的巴掌落在了女人的脸上,“贱人,我们的孩子不是什么阿肆,你丢下孩子,敢和别的男人私奔,你说你贱不贱、、贱不贱、、、”男人真是疯了,发起狠来,不管不顾。   “石天沐,你有病,应该去精神病医院,你看清楚,我不是你老婆!”   “对,你不是她,你不是她、、、、、你只是一个妓/女,根本比不上她的干净、、、、”男人仿佛失了神,眼里突然没了先前的神采,自言自语的重复道。   “对、、、、对、、、、对、、、、、你只是一个妓/女,要不是你和她如此相像,你以为我能看上你,收留你们母子在这别墅里,□,你一点也比不上她!”男人逐渐松开了手,扫视了一眼在旁边似乎被眼前的场景吓得呆愣的阿肆,轻蔑而鄙夷得嘲笑着,那样的神情,一直刻在阿肆的脑海里,深久未去。   他就在一旁呆呆的看着眼前一幕比一幕激烈的画面,看着母亲身上斑斑驳驳的伤痕,和嘴角的鲜红,看着男人嚣张鄙夷的大笑,那一刻的画面就像是定格了一般,男人狰狞的面容在他眼前不断闪烁着,他心里一股火苗不断的往上窜动,几乎快要将他烧毁,等他反映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快步向前,将那个站在楼梯边缘一阵失神和发狂的男人,使劲一推·····   然后,世界就安静了,没有另他讨厌的笑声,也没有母亲的哭泣声,更没有那一声声刺耳的咒骂了、、、、   “阿肆、、你、、、你做什么了、、、、”当女人反映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男人已经顺着楼梯一层一层的滚下去了,螺旋式的三层阶梯,阿肆就站在边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男人的身体,不断碰撞摩擦,发出阵阵响声·····直到尽头。   女人惊恐不及,顾不上身上的疼痛,顺着阶梯慌乱的跑到楼下,映入眼帘的便是男人有气无力的倒在地上,满脸都是擦痕,额头更是被磕在阶梯的柱角上,血流不止,男人脸上狰狞之色此时也被痛苦替代完全。   女人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男人额头处的伤口不断有鲜血渗出来,她想替男人止住伤口,可是双手却是颤抖不已。她应该打电话的,对,打电话,让人来抢救,一定还来得及的。女人颤抖的站起身子,双腿早已发软,四处寻着电话,她的大脑里此时此刻,已完全被男人惨痛的模样占据,根本还来不及去想,导致这一出意外的人,是一个稚嫩的孩子。   “妈妈,我会被警察叔叔抓走吗?”   女人听见身后传来孩子稚嫩的嗓音,不由得一阵惊吓,颤抖着转过身子,就瞧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的阿肆,先前的一幕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拼凑出了完整了记忆的女人,一脸无法置信。   那是她的孩子啊,那么一双柔弱的小手,怎么就如此轻易的将人推下楼了呢?此刻还能,镇定自如,不知所谓的模样,这样的情景,令她措手不及。   “阿肆,你怎么会将叔叔推下楼梯呢,你是不小心的是不是。”女人跪在男孩身前,捧着他稚气的脸蛋,泪眼交错的问道。   “我讨厌他,谁让他欺负你!”他一脸固执的大声说着,就像被抢了玩具和别人挣扎时理直气壮的模样。   “·······”女人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眼前发生的种种她还未能完全接受。   “妈妈,他会死吗?我会被警察叔叔关起来吗?”他其实一点也不关心,男人会不会醒来,他只是、、、只是、、、不想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被一群穿着制服的叔叔带走,这样,他不就再次被抛弃了吗?   他实在是讨厌和恐惧,那种被人丢弃的滋味。   “不会的,不会的,阿肆、、、、不会被带走的,我们打电话,对了,打电话、、、、”女人缓过神来,惊觉自己还未找人来,心里更是一阵慌乱,急急忙忙抓起角落里的一部座机,正准备拨号,楼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孩子的声音。   “你要是找人来救他,你们就走不了了,日后他肯定会加倍还给你们的。”   女人握着电话的一抖,思绪过滤万千,才缓缓抬头,不可思议的望着正楼上慢慢走下来的男孩。   “他、、、、他、、、不是你父亲么、、、你怎么这么说、、、”女人忍受着一波一波的惊吓,不可思议的问着。   “他是我父亲啊,可是我也不希望他醒过来,阿姨、、你带我一起走好不好?”男孩看着地上有气无力,早已昏迷过去的男人,脸上难得露出了些许的笑容,拽着女人冰冷的手臂,讨好的乞求着。   他怎么可能希望那个男人醒过来,这里面,恐怕最不希望男人苏醒的就是他这个儿子了吧。他可不想,再继续那种暗无天日,受人折磨的日子了。父亲又怎样,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的身体里流淌的不是那个男人肮脏的血液。   如果,如果一切都有如果,他也不会这般无助了。   女人许是被男孩的回答的惊吓到了,望着眼前一大一小的两个孩子,突觉一股子无力感蔓延至身体的每个角落。男孩明明生得俊朗阳光,却摊上这样的一个父亲,只能是满脸的无助与悲伤,而她的阿肆,更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冷漠得令她害怕。   世界就是这样,总需要有人活在苦难中,承受着不公平的命运,才能和那些生活的无拘无束的人们,形成鲜明的对比,才能有所衬托。   可是、、、、她的阿肆,如果不是她的坚持和自私,她本应该有着更甚普通人家的生活。如今这一切,全都是她一念之间犯的错,她从没想过,承受苦果的人,却是一个孩子。她的阿肆,在不知不觉间,逐渐丢失了该属于他的那份天真。而这一切,都是她的罪孽。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还有一章就结束了~~~ 今晚就将他搞定! ~~写着肆肆的番外, 突然惊觉~~ 所谓虐宠,难道是虐男主,宠女主么?   不要怪我将肆肆写得如此阴暗哈~~一个六岁多的小孩~~就推人下楼梯~~怕被你们吐槽~~我还专门百度~~看到美国有11岁的小孩就枪杀同学···才心安理得~~上面的男孩你们肯定猜到是谁了吧~~哈哈~~ ☆、38安辰肆(番外 终)   当女人真正冷静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带着两个孩子坐上了从上海开往北京的火车了。   哐当哐当的火车声,在风中缠绵不止,两个孩子小小的身子缩在简陋而窄小的床上,伴随着火车一阵一阵晃动,自然而安详的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暮色席卷窗外,女人望着飞快闪过的一幕幕景色,心中万千滋味,此刻静下来,全部化作浓浓哀伤。   她出身低微,就该永世的贫贱。在滚滚红尘里摸爬打滚,为求生存,出卖身体,出卖灵魂,到如今,已是千疮百孔,心倦不已。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这样不知所措而又繁杂的环境里想起那个男人。   从她入到这行起的那一天,身边就有姐妹教训她,做得起妓/女这行,就要放得□段。清高和尊严,在这门职业里,就是个不得不被唾弃的词儿。她也谨遵教训,终日都学着其他姐妹循规蹈矩,借着自己的花月之身,过着卖俏倚门的生活。   除了被人瞧不起,其他也还好。那时候她还很知足,既然上天没有让她出身在好人家,不能过上安心舒适的生活,她也没能才华横溢或是有一技之长,就只能凭着还不错的容貌,吃一口青春饭了。   直到遇上那个男人,青年才俊,随着领导夜场寻欢,她模样出众,又能饮酒,当即中了头彩,被带走,从此过上了令圈里姐妹羡慕的情妇生活。   说是情妇,其实也算不上,那男人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也还未婚,只身一人在官场奋起打拼,而她,不过幸运,恰巧被男人看上,而后金屋藏娇,好随时待命侍奉左右。   男人也不常与她一起,每次都是极为疲倦时才到她住处,尽情发泄释放,有时高兴会给她买很多名牌礼物,还会偷偷摸摸的带着她出去享乐,平日里往她身上砸钱也很是大方。因此跟了男人一年有余,她生活得都是前所未有的富足。她也知道,男人并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不过,她也从来不认为自己能有资格过问男人的任何事。   直到···男人找她的次数越来越少,她才开始隐隐不安。舒适的生活,人人都贪恋,更何况他们这种红尘里动荡不已的女人。同行的姐妹替她出了主意,让她想法子怀上男人的孩子,到时候,再不济也有一大笔分手费,只是这样,风险也是极大的。   于是,她趁着男人还会想起她来,稍稍做了手脚,没过多久,果真怀上了。几乎同时,男人冷漠的宣布这段见不得光的雇佣关系,至此终止,因为,男人要结婚了,据说对象是上面大领导的千金,家世显赫,可以助他平步青云。   她不想,不甘心,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挽留,如何低声下气的能乞求被男人留下来。   就在她准备向男人摊牌,将自己肚子里的筹码,摊到桌面上来的时候。男人的未婚妻,却先她一步找上了门来。   “拿着支票,有多远滚多远,以后别出现在这北京城里。”一个年轻的女人,保养得当,衣着光鲜靓丽,随便一个首饰,都是昂贵物,只是脸上的表情遗憾的破坏了如此美丽的外表。   “不行,我还要见启云一面。”她要告诉他,她有了孩子,她还有最后一丝希望。   “我没听错吧,你只是一个下作的妓/女,有了钱不是什么都可以吗,怎么,知道他升了官,就想巴着这颗摇钱树不放?”女人一脸嘲讽,颐指气使尖酸刻薄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是受过良好教养,出身高贵人家。   “不是,我只是想再见他一面、、、”她也不知道,那时的自己为何有如此疯狂的想法,他们这一行,做的都是钱色交易,客人只要给了足够的钱,她们自然要,来得快,走得也干净。可是,她如今,犯了规,莫名留下了两人的牵绊,肚子里的生命,让她有成就感,也让她欣慰。   “哟,不要说你是动了真情,还想指望和他厮守不成,真是笑话了,支票拿了就赶快走,别学别人,非要吃点苦头才肯作罢。”女人将支票摔在地上,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昂的离开,留下她一人,望着空旷的房子呆愣。   “启云,我怀里你的孩子了!”她用尽办法,终于打听到男人最私密的电话,妄想着利用最后一丝机会,还可以抓住点什么。   电话那头,男人沉默许久,才徐徐开口“你确定?”   原来,沉默半天,竟是怀疑女人话里的真假。不过这也难怪,她能想到的法子和手段,别人未必就想不到。尤其是他们这些有身份地位的人,估计身边的女人都巴不得抽了机会,想母凭子贵。   “我没骗你,化验单还在我包里”   “过两天,我找人陪你去医院,孩子,要打掉。”他好不容易,能有机会往上爬,怎会为了别的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有所停留。   “启云,这是你的骨肉!”她近乎绝望,无法相信男人真的如此无情。   “墨玉,我没想到你会给我弄个孩子出来,我以为,你是聪明的,这个孩子,就算我能容下他,沈家也不可能,凤仪是我即将明媒正娶的妻子,沈家是我今后事业的靠山,我没理由放弃这一切。”官途道路黑暗,他只身一人,单凭手段才略,没有丝毫背景,真的很难混出什么大的名堂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终究还是痴心妄想了,孤注一掷的牵绊也赌输了,男人的仕途才是唯一重要的事情,连孩子都算不得什么,她不过一个妓/女,,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鬼迷了心窍,幻想上那不可能的事情。   她知道男人无情,冷漠,只是没想到,他说会派来陪她去医院的人,会是他即将迎娶过门与他共赴一生的妻子。   “我可真是,小看了你啊,想拿孩子留住启云,还是想狠狠的捞一笔?”女人姿态高傲的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就等她走进手术室,了结掉这一个新的生命。   她知道这个女人一点不简单,在婚礼前夕大肆清理了许多安启云的风流韵事,善妒、心狠的程度,令旁人唯恐不及。她本应该是认命的走进手术里,等待着他们用冰冷的仪器结束掉她腹中无人期待的生命,可是,可是就在快进手术室的那一刻,她却退缩了。   当她冷静下来的时候,连她自己也无法相信,竟然就那样,不管不顾的逃离了北京,逃离了那座纸醉金迷的繁华都市。   人的一生,总会做出许许多多疯狂的决定,有的令你后悔不已,有的让你得到意外恩赐。她从来都不知道,她一时的疯狂举动是为了什么,到如今,也不清楚,她是得到了恩赐,还是种下了悔果,又或者,是二者都有。   母亲带了他们去到另一座城市,又大又繁华,相比于他成长的地方,更是多了几分吵杂。周围所有的人,无论是吃饭、说话、走路、打电话,永远都像是在赶时间似的,精简而速度。他和小哥哥,住在一间旅馆里,整日无所事事,母亲有时候不知道在忙碌什么,总是会出去好半天。   不过没过几天,他就终于知道,母亲整日的奔波是为了什么了。   “阿肆,我带你去见爸爸,好不好”这些年间,男人果真是出色至极的,靠着自己的本事和沈家的后台,官越做越大,再也不是当年间,初出茅庐的有志青年了,想见上一面,都是费了她好大功夫才打通的门路子。   “为什么,妈妈,你不是说,爸爸不要我吗?”父亲对他来说是一个陌生至极的词语,而他,如今已经越来越讨厌接触一些他不熟悉的人和事了,那样会令他不自在,不适应。   “不会的,阿肆现在长大了,又这么聪明,爸爸会很喜欢阿肆的,真的,这一次,妈妈肯定不会骗你。”   “妈妈,我不要爸爸,你不要丢下阿肆,求你了。”男孩拉着母亲的双手,一脸乞求,可怜的模样,看得一旁的男孩也忍不住皱眉,他果真没猜错,他们的命运,如此相似。   “阿肆,听话,妈妈不想你再受苦了。”女人也极是无奈,她毒瘾未戒,以后自己的生活都是个不定数,两个孩子她已是充满无力,更不要说别墅里的男人生死未明,她后半辈子会不会自此就在监狱里度过了。   他固执的和小哥哥呆在旅馆里,哪里也不愿意去,更不愿去见什么陌生的父亲。任凭母亲再三劝哄,他就是执意抱着床柱子,不肯松手。就这样僵持两日,直到没了母亲的踪影。   待他还在想方设法,怎样才可以说服母亲,不将自己送走的时候,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叔叔,就找上门来,问了他和小哥哥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而后满脸同情告诉他们,母亲,不在了。   而那些大人,更是用了很短的时间,就让那时候,还是孩子什么都不懂的他,明白了,所谓的不在,就是母亲,已经被一辆汽车撞得血肉模糊,再也不会和他说话了。   世界每一秒发生的事情,都是应接不暇而又出人意料的。他没想到,兜兜转转,他和小哥哥,还是进了孤儿院,曾经他最厌弃的地方。里面果真住的都是些,没有父母的孩子,他讨厌至极,而那个小哥哥,倒是住得安稳。   就在他以为,他的生活会这样被定格,以后都会在这种无处不充满着同情的地方成长下去时,一个据说自称是他父亲的男人,却将他带走了。   而这一次,他没有丝毫的不情愿。   他们扯下他一根头发,和那个男人做了什么亲子鉴定,而后,没有多久,他就一夜之间享受着无数人的关心的宠爱。   在那所大院里,所有人见了他都是满脸温和,他可以上最好的学校,学校大部分孩子都会围着他,他想要什么,只要吩咐一声,管家就会替他弄到,负责照顾他的佣人,比母亲待他都要好太多,他要称作的父亲的男人,虽然总是忙碌不见身影,但只要能看见他,男人就会将他抱在腿上,一脸慈爱。所有人,都将他捧在手心里百般讨好,只除了一个从未给过他任何好脸色的女人。   不过,那一点也不影响他迅速适应这种新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番外,终于编完了,艾玛~~我去~~我卡在番外已经很久了~~总算拨得云开重见彩虹了~~~~   下一章~~又能写我喜欢的肆肆和一一了~~~~~   我讨厌重磅推~~~~收已经死了~~任务和涨收完全不成正比嘛~~   ~~现在就只有看留评~~涨动力了~~   你们会有看下去的**的····对么~~对么~~~ ☆、39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第二天中午,他们吃了饭便双双坐上飞机回了北京。   安辰肆原本有意再陪她多玩几天,被她一句“这两天跟着旅游团,哪里都去过了,咱回吧”轻松就给堵了回去。   她知道男人的独占欲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要是让男人发现,她这几日都是跟着同一个陌生男子四处游玩,估计到时候,男人发起脾气来,受苦的又该是她。   她原本也无意隐瞒什么,只是这在旁人眼里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到了安辰肆那里,却是轻而易举就能挑起的火苗。   待他们走后,酒店的服务员按照顾小姐吩咐,进去收拾房间,把被拔掉的电话线重新插上。没过几分钟便有电话响来。   “加伊?”电话那头男人不确定的询问。   “骆先生么,之前电话坏了,不好意思,顾小姐已经走了,她让我告诉你,可能要失约不能继续陪你参观了,祝您旅途愉快。”   “她是一个人走的?”骆肖急切的想知道。   “不是的,昨天晚上还住进来一位先生,是顾小姐的男朋友,他们今天中午一起坐飞机走的。”   骆肖放下电话,一阵失落感,徐徐上升。回想起这几日与她相处的点滴,不禁觉得可惜,可惜时间如此短暂。   女孩娇柔却不娇作,声音温软动听,毫不惊艳的外表下,却掩藏着洒脱不羁的性子,他们相识不过短短几日,却又十分投机,有时候一个话题,可以聊上好久,一处风景,可以观赏半天,就像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一般,舒适自在,这样合他胃口的姑娘,并不多见。   只可惜,纵然他有意,奈何缘太浅。   生活就像雾里看花,永远也看不清形状。   加伊也没想到,有一天能和安辰肆谈起恋爱。对,是恋爱!   如果说之前的日子她是在等待着一个好的时机离开,那么现在,就是□裸的妥协。   她已经完完全全臣服在男人对她毫无下限的宠溺里了。   她一如既往的上课,下课,闲暇时和林寐、林静雅一块儿荒废时光,或者继续在广场上和朋友一起玩着音乐···其余的日子几乎都是和安辰肆腻在一起,她改变了以往的态度,安辰肆对她就更是温柔了。   他们就就如所有同居中的男女,每天在同一时刻熟睡、苏醒。   每个清晨,只要一睁开眼,他们最先看到的就是彼此。   男人忙起来的时候也不会对她不管不顾,总是有着法子关注着她的饮食起居。不忙的时候,就带着她各处游玩,当做约会。   安辰肆总是喜欢教她很多新东西,花样都是层出不穷的,大部分也都是那些**拿手的玩意。   她跟着他,学会了骑马、高尔夫、品酒······她本就喜欢接触些有趣的东西,学起来自然也是毫不马虎,连着她最不感兴趣的麻将都会了个一二,当然后者完全是陪在一旁看多了,给感染出来的。   像安辰肆这个生活圈子里的人,接连不断的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局。虽是萎靡但也不是个个都毫无意义,她知道他的公司如今最是需要这些饭桌上牌桌上的门路子,有时候一顿饭吃下来,几个亿的合同就轻松的到了他手里。   她虽然不喜欢这种场合,但也总是拒绝不了男人变着花样的恳求和强迫,所以,好一段日子下来,各种圈子的人都知道安辰肆身边一直跟着同一个女人,而且,还给宠上了天。这样的事情,在他们这层圈子里,实在少有。   吃过晚饭她嫌无聊,拖着男人到附近超市闲逛,买一些有的没的。说是附近,其实也有至少三十分钟的路程,尤其别墅门口很长的一段上坡路,最是要了人命。她兴致勃勃的拖了人家去散步,结果逛了一圈超市下来已是热汗淋漓的她又心生懒意了,不禁略微蹙眉。   但仅仅是很小的一个动作,身旁的男人也了然会意,往前迈了一个步子,停在她跟前蹲□子作势就要背她。   “哟,这不会还有御驾吧”她轻松的打趣道。如今相处这么久,她大概也有几分摸清在安辰肆身边生存的重要法则了。   男人的占有欲绝对是超乎寻常的强,霸道起来也是非常人所能及的。她只要不和他以外的男人有过多的亲密接触,不骗他,不在他面前说脏话骂他,不说不喜欢他,不拒绝他的欢爱·等等···其他时候,他们相处得还算是愉快的。   因为,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宠着她,而她···大多数时候都是乐此不疲的任由男人安排了去·   正所谓一个萝卜一个坑,她这颗懒惰的萝卜,埋进了男人凡事都要掌控在手里的坑里,其实也是正好合适的。   “阿肆,你会不会不耐烦?”她勾着他的脖子,慵懒的趴在他背上,手里的购物袋随着男人移动的步伐,四处轻微的晃荡着。   沉寂的夜空中繁星点点,银白的月光随意的洒在地面上,印出他们的影子来,一旁还有一些飞蛾子绕着路边的街灯不停的盘旋,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张柔软的网,将他们都罩在里面。   “你指的是背你,还是其他?”男人神情自若的踏着结实的步子,言语柔和,心情也有几分愉悦和享受。   “额···”她被问的怔怔然,一时语塞。   是啊 ,她想问的是什么呢?你会背我多久?还是这样宠我多久?   太过美好的东西,人们总是容易患得患失,她亦如此。她实在没有信心,眼前的男人,会永远如今日这般待她。   “当然是背我啦~北京城里堂堂的官家少爷,如今成了我这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的坐骑,你说~是不是觉得特委屈!”她伸直了脖子,望着他干净的侧脸,不安分的手重重的落在男人肩膀上,大着胆子调侃道。   “你哪里会名不见经传,你是北京城里堂堂官家少爷,一心所爱的女子。”男人嘴角不自觉的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眸子里的邪气不减,暖意倒又同时增了几分。   “对对对,我是某人爱慕的女子!”她缩回身子,望着满天的夜色,看着男人额头冒出的汗珠,不禁大声冲着空气嚷道。   安辰肆,听着女子清脆婉转的声音划破了夜空的寂静,直抵他的心间,不禁微微暖意横流。   他岂会不知她心中所问,他们之间从来都是他主动,他用尽温柔的去待她、疼她、宠她,想用这种方式把她牢牢的禁锢在自己身边,让她不自觉的爱上他,离不开他,如今好不容易,盼着她能慢慢对自己上了心,领了情,他又怎会不耐烦呢?   他们之间,只会有她愿不愿意,哪里会有他耐不耐烦这么一说。   自古情意最是朦胧时使人心悦,心悦时使人惆怅,惆怅时又使人患得患失。   她虽如世间所有女子般渴望爱情,却也质疑爱情。   就像有人说的,爱情就好比鬼神,总有人相信,却不曾有人看见。   她没经历过惊涛骇浪的爱情,只是电视小说看得多,年少时有过一份青涩的执着。   她原本也以为,自己曾近对慕言的一种喜欢,一种美好的雀跃就是爱情。可当后来,她没有经过多么撕心裂肺的挣扎,而是随着时间和事实的推移,慢慢放下了,她就知道,喜欢和爱,一定是不一样的。   因为,她没有因为得不到而过多的痛苦,没有喜欢就一定想要和他共度余生的念想,更甚的是,她也不相信自己会为了慕言,而生死相随。   到现在,她也还觉得,所谓爱情,不过是找一个疼你、爱你、怜你的人,你愿意和朝夕相处、日夜以对,你愿意和他恩爱缠绵、共沐晨光,你愿意和他白首相拥、不离不弃····   她不知道此时,她是不是爱着这个男人的。若说不爱,却又贪恋他的怀抱和温暖,与他缠绵,享尽他的宠溺,若说爱,她又总觉得,此时的光景太不真实,虚幻得令她感到无所适从。   不过,后来婉转一想,他们之间,不管是什么,只要此时彼此还未厌弃对方,就一切都只能顺其自然了,因为现如今,就算是她想走,安辰肆,也断然不会爽快的放了她。   反正在她看来,爱情也只是生命里的一部分,你离了它,拥有它,或是没有它,都照样能活着。   就像诗里说的“无事需寻欢,有生莫断肠。遣杯书共酒,何问寿与殇”,人生值得她去追寻,去拥有的,何止爱情这一样东西。   只是多年以后,历经了种种的她,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时候的她,不是不爱,而是不够爱。   她的爱才刚刚萌芽,不似安辰肆对她,早已波澜壮阔。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漏了一个字~~不好意思~~嘿嘿~~下章明天才能啦~ ☆、40禽兽!   林寐在石雷面前,充分发挥了她锲而不舍,越挫越勇的优良品德,将她这辈子所有的耐心和耐力都耗在了一个男人身上。   只可惜,付出和回报,永远都不会是对等的。   所以,现在她只能陪着林寐在这酒吧里买醉,解千愁。   “别喝了,我一个弱女子,可是没办法把你弄回学校去的。”加伊知道林寐的酒量在女生当中还算可以的,只是,这样纯粹拿酒当白水往肚子里灌,她实在不放心。   “喝!为什么不喝!大不了我醉了后,你一个电话,安辰肆还能不找人来接你顺带捎了我回去?”女人说完,又是猛的灌下一大杯,酒过穿肠,却依然愁绪万千。   “我看,你是想让阿肆唤石雷来接你吧!林寐,你和他不合适,别一头栽下去了。”她自己已经在走一条看不清方向的路了,一点也不想林寐再掺合进来。   “不合适,什么叫不合适,我看你和安辰肆也不合适,他如今不一样把你宠上了天。”女人似是开始有点醉意了,大声嚷嚷着,一手摊在加伊肩膀上,表示抗议。   “林寐,石雷的身份背景不适合你。”   “你一早就知道了?呵呵,是啊,前些日子,他为了赶我走,楞生生当着我的面,吩咐下面的人打残了一个被他们称作叛徒的人。光是当时的场面,我就吓晕过去了,像是在拍电影一样。”林寐想起那天的光景,还有点心有余悸,她这辈子还没见过那么血腥的场面。   “你都知道了,还不打算放手,林寐,他和你以前认识的男生是不一样的,你聪明点,别僵持下去了。”眼前的女人真的是她见过最傻的了,明明有着姣好的身材和脸蛋,走到哪不都是众星捧月的。偏偏,每一次的恋情都是真心被当做了狗肺。   “是不一样,以前我认识的男人,不是贪我长得还可以,就是贪我继父有几个臭钱,我次次拿真心待他们,到头来还不是落得个不讨好的下场。可是,可是石雷不一样,他不贪我什么,他什么都有,这一次,是我贪图他的,我贪他让我心动。”   “林寐!你别老犯傻、、、、、、”   “好了,加伊,这事儿你别管我了,陪我去个厕所,咱还是回吧,我真怕安少明日会找我算账。”林寐结了帐,将还想对她进行劝阻的女人,拖离了吧台。   林寐原本只是想找个人陪她喝酒解闷的,这倒好,反而给了加伊见缝插针对她进行说教的机会了。只是这一次,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将那个使她心动不已的男人攻下的。他们还有一年就毕业了,这意味着,一年后,若她再寻不到一个真正待她真心实意的男子,她可能就要就照着继父安排的,嫁给什么某某企业的二世祖了。   他们如今的富足生活全是那个男人给的,平日里,母亲对那个男人简直算得上是唯命是从。这几年市场不好,面临倒闭的公司数以千计,只要她能嫁得好,继父的公司就又会风生水起了,这样的买卖,那个男人恐怕无时不刻都在盼望着吧。而她,一点没有自信,到时候能理直气壮的忽视掉母亲眼里的稍微的一点期盼。   他们从洗手间出来,恰巧就碰见走廊边上一对情侣正吻得热火朝天,难舍难分,一点没有顾忌过路人的意思。   “真是世风日下啊!到哪都能看见限制级别的戏码。”林寐本就心情不好,看见眼前人家小情侣恩恩爱爱,一想到那个待她冷漠如斯的男人,不禁更是失落。   “得了吧,这样的戏码,我曾经在你身上可也没少见,你怎么当时就没替我这么着想过?”她完全能猜透林寐此时那点小心思,这个不甘寂寞寂寞的女人,若是没有石雷这个人物,指不定现在又在哪约会呢。   “行啊,顾家伊,跟了安辰肆,你打击人的功夫真是越来越见长啊。”林寐本就憋屈,气不过女人的幸灾乐祸,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拍在她背上,疼得加伊龇牙咧嘴。   “林寐!你现在的举动和你的外表形成多大的反差你知道吗?”林寐这一掌可是卯足了劲,加伊不用看也知道,背后果断是会留下红印的。   他们打打闹闹的从那对小情侣身边经过,却突然被人叫住。   “加伊?”一个不确定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加伊听见后面似乎有人唤她,自然反应就转过身子,想看个究竟。   却见,先前还被林寐调侃的那对情侣已经分开来,其中的女主角郝然就是声音的源来。   “王丹!”顾加伊无比惊讶的确定眼前打扮新潮,浓妆艳抹的女人就是曾经和她一起在高中的篮球场边,看过无数场球赛的女人,因为,那一双独特的丹凤眼,她怎么也不会忘记。   分隔三年,如今意外相见的两人都是激动万分的。于是干脆四人就在酒吧又坐了许久,谁让她和王丹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如那长江水滔滔不绝,怎么也收不住。   久别重逢的喜悦掩盖了阔别已久的生疏,两人总结性的概括了这些年来自己的近况,都试图能让彼此速的走进相互缺失的故事里。   她一直以为,王丹还在深圳,却没想她老早就跟了朋友上来北京,算算时间,这三年来,原来他们都在同一个城市里,只是相遇在今天。王丹身旁的少年,看起来和他们差不多的年纪,头发染着棕色,穿着宽松的T恤,和一条满是破洞充满“潮流感”的牛仔裤,模样带着几分痞气,笑起来却是挺好看的。   这样的少年,倒真是合了王丹当年的品味了。她一想到眼前的女人,曾近几乎将全校老师都头疼的问题少年一一勾搭了个便,就忍不住笑意。她和王丹算得上是两个极端的人了,她喜欢平淡如水的简单,王丹却偏爱那种轰轰烈烈大起大落刺激人心的生活。纵然这样,却也并不能阻碍两人合得来的事实。   加伊回到别墅的时候,安辰肆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腿间放着笔记本,似是在工作的样子,专注而认真。   “今天怎么没去书房?”她换了鞋习惯性的将包随便一扔,便坐到男人身旁,抓起一旁的遥控器,摁开了电视。   “你又喝酒了?”男人从善如流的转移了话题,灵敏的鼻子加上严重的洁癖,盯着女人懒散的样子,皱起了眉头。   “嗯,遇见了一个老朋友,就喝了一点。”   顾加伊摁着遥控器,盯着电视里不断转换的画面,想找个感兴趣的频道看会电视,放松一下,一时并未留意到安辰肆的不满。   “去洗澡!”男人随口吩咐道,手指继续在键盘上灵活的敲动,他是专门在这里等着她,等着她回来第一眼就能看见自己。   “嗯、、、休息下,等会就去”摁了半天,她调到娱乐台,头枕在男人肩膀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沙发上,打算好好休息一番。喝了点酒,头晕晕沉沉的,此时的她一点也不想再动了。   男人不出声静静的盯着女人瞧了半天,见她看着电视,眼皮已是困得往下垂得厉害,便关了电脑,拦腰抱起一脸迷糊的小女人,关了电视就往楼上走。   “阿肆,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洗澡 !”男人不由分说的就抱着女人上了二楼浴室,动作麻利的将女人剥得一干二净,亲力亲为开始替她沐浴。   “你出去,我自己洗!”纵然已是极为亲密的关系,平日里男人满足过在她还未恢复意识的时候也都会替她洗净身子,只是现下她是清醒的,难免会不好意思起来。她拼命将男人往门外推去,却抵不过男人伸手一揽,将她死死的固在怀里。   “那可不行,先前我可是给了你机会让你自己洗的,乖,你别乱动,我保证不乱来。”   安辰肆循循善诱外加力量控制,没有反抗余地的就开了喷头调好水温,开始帮她洗起了头发。   男人细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温柔的穿过她的发丝,顺着发丝上的泡沫,轻柔的按摩起来,动作十分温柔,就像在呵护一件精美易碎的瓷器一般。   女人闭上眼睛,享受着此刻的舒适安逸,酒精过后的醉晕不禁也一股脑的蔓延到头部,昏昏沉沉的,半睡半清醒之际,男人清洗过头发后,手掌就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   安辰肆小心翼翼的将女人翻转了身子,让女人的小脸正对着自己。   还在迷糊中的女人,只以为男人似乎还在老老实实的帮她洗澡,异常乖巧的任凭男人将她随意的摆弄着。   安辰肆看着在雾气弥漫中,女人紧闭的双眼,和泛红的面颊,邪笑着不怀好意的一口咬上了她有点婴儿肥的脸蛋,力道把握得刚刚好好,能让女人惊醒,又不至于弄疼她。   加伊清醒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一副画面。自己半个身子都依附在男人健壮的胸膛上,安辰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褪去了他的t恤和短裤,两人都是赤身**的相对着,尤其安辰肆还带着一脸不怀好意的邪魅笑容。   “你、、、干什么、、不是说好不乱来的吗。”男人腿间的昂扬贴着她的□不断摩挲,正在努力寻找一个入口。她有点生气的想推开他,却被他大手一揽,彼此贴得更加紧迫。   “我不乱来,我正正经经的来!”男人笑的一脸邪魅,待她还在生气中,一口咬住女人的上唇,伸出舌头不断搅动女人的蜜唇,似是要将她口中的空气全部纳入自己的腹中。   她还没来得及挣脱,安辰肆却又突然向下进攻,从脖颈一直到胸前。男人突然抬起头,冲着还在生闷气的女人,邪魅一笑,“一一,你的身体,我比你都熟悉!”随即张口便含住她胸前挺立的樱色、、、、   男人说得没错,他对她的身体确实是熟悉到家了。她身体的每一处敏感,都是他每日日夜细心寻来的,光是前戏,男人就能轻松的让她兵败山倒,更不要说,他趁着她不留意,悄然将他腿间的的昂扬猛然送进她的身体里。   她任由男人摆布的,适应着他不断抽动的频率,双腿已经犯软,整个身子都被男人托起,在浴室的各个角落里,不断满足着男人的兽/欲。   加伊纵然被男人用**掌控着,心里还是忍不住愤愤不平,这男人,简直阴险禽兽至极,说什么洗澡,其实就是有计划有预谋的犯罪。   “一一,看你的表情,我猜此刻你一定是在骂我对不对,呵呵,天下男人在对着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没有几个是不禽兽的,你要、、、、慢慢习惯我。”安辰肆享受至极的疯狂顶弄着,一次比一次更深,一次比一次更狠。   加伊本就疲倦,这一番折腾下来,没有坚持到最后,便彻底昏睡了过去。   临之前,她深深懂得了那句,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安辰肆的那张嘴!   作者有话要说:会不会被锁?会不会被举报?我各种百度各种问才憋出来这么点H,我容易么我~~~要是锁了,我就认命的改!改成一句话带过!我被h已经伤害得很深了~~ ☆、41此时欢愉   只裹着浴巾的安辰肆,将怀里已经逐渐陷入梦乡的女人轻柔的放在床上,又从抽屉里取出吹风机,温柔的替她吹弄的还是湿漉漉的长发。【网..】   细软的发丝在男人温热的手掌中不断的飘扬,他只轻轻一握,便能轻而易举的抓住 ,这种感觉带给男人无限的愉悦和轻松。   女人的青丝,握在了男人的手心里,便是满满浓稠的情意。   三千发丝,丝丝心动。   王丹带她到了她和她男朋友在北京的住处,租的一间单人房,面积不大不,有点潮湿阴暗,房间里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有一个很小的电视和碟机,正对门处摆放着一张简朴的双人床和一个小小的收缩式布衣柜,房间的中央空出来摆放了一张小小的桌子大概是平时吃饭之用。   王丹给她拿了了个小板凳,又转身到厨房倒了杯白水放在她面前,说是厨房,其实也不过是用木板隔起来的一小块而已,再从厨房往里,便能看见一个小得只能容下一个人的洗手间。   其实这样的环境对大多数毫无背景和金钱的北漂一族来说,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喂,可别嫌我这儿简陋啊,住惯了也就习惯了。”王丹一脸轻松的对着昔日最好的朋友说着,满脸看不出半分尴尬来。   其实刚来北京那会,她住的还是那种小隔间,就是一层房子被房东用铁皮木门隔出好几块地方来,每块地方都住满了各式各样复杂的人群。   一开始,隔壁有个醉酒的男人,经常夜里说些污秽的词语故意骚扰她,那阵子她吓得不清,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搬出去,只能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有一天夜里,隔壁的男人又喝醉了从外面匆匆赶回来,敲的却是她家的房门。她吓坏了,紧锁了房门,窝在木板做的床上不敢出声。以为男人敲过无人响应,就会乖乖回到自己的地方。可是相反,男人却是故意越来越用力的敲打着房门,嘴里还肮脏的叫喊着“妞、、给叔叔开个门、、让叔叔进来陪陪你”   那么大的响声,也已经是入夜了,周围许多住客都已被吵醒,只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多管闲事的。   她躲在被子里,胆战心惊的,想报警,可是一想到还有两天就搬出去了,就又隐忍了下来。   正当她决定和男人比耐力之际,却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喂,大叔,你吵到我睡觉了!”   “臭小子,你给老子滚一边去,少多管闲事!”那醉汉似是醉的不清,见来人就凶狠的咒骂,拍门的力道更是加重了几分,“妞、、、快、、给哥哥开个门,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让哥哥照顾你”   她觉得恶心至极,心想着,大不了明天就搬走。   “大叔,你一会叔叔一会哥哥的,恶不恶心啊,出去走两条街到公园里就能遇上小姐,你大半夜的在这里骚扰人家小姑娘,也不怕进局子里睡一晚。”   “关你屁事,臭小子,欠收拾”她躲在屋子里,只听见啤酒瓶子被砸到墙上破碎的声音,随后就是一阵扭打。   她悄悄的开了门缝,见有许多人都跑出来看热闹了,不禁觉得好笑起来,不管走到哪里,人们永远只有在看热闹的时候才是最积极的。   两个人打得激烈,一旁的人看得认真,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阻止的,都害怕那个醉汉突然发起疯来,乱咬人。无奈之下,她只好报了警,随他们一起去警局录了口供。   那就是她第一次和胡北见面的情景,没有五彩祥云,没有英姿飒爽,没有宝马跑车,没有西装领带,穿着背心短裤,睡眼惺忪,脸上为她挂了彩的就那样从天而降来到她的世界。   “真没看出来,你们的爱情竟然是从英雄救美开始的。”加伊喝着白开水,听王丹讲述着她的爱情与辛酸,突然发觉,当年那个风风火火性子豪迈,受了她的欺负会委屈得掉眼泪的姑娘,如今已经成长为一个有故事,有爱情的小女人了。   。。。。。。。。。。。。。   “唷,看来,今天有美女光临寒舍啊”他和王丹正杂七杂八的闲聊着,王丹的男朋友胡北便开门回来了,笑着和她打了招呼。   少年满脸疲倦却是很有精神的模样 ,随意将钥匙扔在床上,无所顾忌的脱了T恤,光着上身就往洗手间走去。   “胡北,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有朋友在,你注意点形象!”王丹冲着少年似是生气的一吼。   “哎呀,外面多少度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爷我都快热死了,哪还有时间顾忌形象,老婆!快帮我拿一下内裤,我忘记了。”   “死胡北,你、、、”王丹不好意思的冲着加伊一耸肩,转身便从衣柜里拿了少年的内裤送去。   “行啊你,王丹,如今混得是喜滋滋的叻!”加伊冲着一脸洋溢着甜蜜笑容的女人,打趣着。   “、、别给老娘整什么上海话!哎,对了,你怎么考到北京来了,慕言他们不是都在上海吗?”王丹对于能在北京遇上加伊,也是惊奇不已,还记得那时候他们可都一致决定,高考志愿会一起填到离他们那里最近的上海市的。   只是,她最先违反了诺言。   “你都走了,许杰伟的哪点儿成绩也只够上本地的大专,我一个人还去什么上海啊!”   “哟,这么说,这几年慕言就被何玉一个人霸占着了。”王丹想起曾经的陈年旧事,不禁觉得自己曾经真正是幼稚了。   “哎,你什么话,慕言是何玉的,何玉霸占着怎么了。”   “是是是,不说以前了,反正你现在都有男朋友了,我对这个还比较好奇点” 曾经还在学校的时候,她还没怎么留意,后来离开了他们,她一个人时常想起曾经快乐的时光,不禁才突然察觉。慕言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平时对他们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只除了在何玉和加伊面前,若说何玉是因为从小青梅竹马自然而然的感情,那加伊呢,他们都是同一时间认识的慕言,可是那个少年,却只有对着加伊,才会变得热情又开朗。   “有什么是你不好奇的吗?” 逗弄打击王丹,曾经一直是她喜欢做的事情,纵然分隔这么多年,这些习惯还是没有丢失。   “顾加伊,大学上了三年,你可真是一点没变,嘴不饶人,柿子专挑我这种软的捏,狗改不了吃屎!” 王丹不服输的反击回去,就像回到了以前,他们也是这番,吵吵闹闹,得理不饶人。   “你怎么有勇气把自己形容成屎的!” 要知道,曾经王丹能说赢她的机会就不多,而下她大一的时候好歹风风光光拿了个最佳辩手回来,如今要想在她这里占到便宜,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王丹和胡北带着她走了两条街,到了一家还算干净的小饭馆里。只是他们去的时候刚好是傍晚,下班的人正多,里面已经没了空位,他们只能坐在外面,一把大伞高高的撑起来,下面放了张小圆桌 。周围也还有不少的人,大多似乎都是住在附近的,下班了和同事朋友一起,吃着小炒喝着啤酒。   他们学校附近也不少这样的饭馆,到了晚上就有好多同学去那里吃烧烤喝啤酒,她和不少同学都去光顾过。只是自从安辰肆限制她去外面的小摊乱吃些不干净的东西后,她去的次数便减少了许多,因为不管她如何掩饰,男人总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然后便是一番教训。   “来来来,美女,要吃什么随便点,让我老婆大出血一回,平时对竟我小气吧啦的。”胡北笑的一脸张扬,将菜单递给她,顺带瞧着身边的女朋友,一阵挤眉弄眼,看起来就像不大点的孩子。   “死胡北,我怎么对你小气了。”王丹毫不客气一巴掌拍在男人背上,胡北只穿了件背心就出来了,女人刚好一巴掌拍在他光裸的部分,声音很是响亮,也疼得他龇牙咧嘴。   “哇靠,你就不能温柔点,被你当苍蝇似的拍死了,你不得守寡吗?”男人虽是埋怨,却一点不生气嬉皮笑脸的望着身旁的女人。   “你们两能不腻歪吗?能不吗!!!说是请我吃饭,我这菜还没点呢,你们这一惊一乍式的打情骂俏法,让我怎门专心致志的点菜啊!” 眼前的小情侣,有着自己幸福的方式,如今这样快乐的王丹,让她心情也愉悦了不少。   她知道王丹一直喜欢爱笑的男生,胡北的笑容或许正好就搅动了王丹的一池春水。   “什么专心致志的啊,姐姐我就想随便请你吃个啥就算了,你别太认真了点哦。”   顾加伊听王丹这么一说,索性菜单也不看了,直接冲着烤肉串的大叔,抛开嗓门一吼“老板,给我来两百串肉串!要羊肉的,不要猪肉。”   “我去,顾加伊,你能再坏一点吗?那么多肉串你也不怕把你牙咬掉。”王丹翻了白眼,对眼前一肚子坏水的女人简直无语。   “没事儿,我带着假牙呢。”她甩了甩头,毫不在意的指了指包包。   “哈哈,老婆,你朋友真都逗,没事儿,和着啤酒,我一个人能吃五十串,” 胡北止不住笑声,坐在塑料椅子上,笑的前俯后仰的看着眼前两个有趣的女人。   “你能吃五十串,你的意思就是我们两个女人要吃剩下的一百五?”王丹看着两个人一块欺负她,气不打一处来,嗓门也大了几倍不止,冲着胡北就是一顿撒气,她也不敢再继续和对面那个笑的一脸狡猾的女人斗嘴了,指不定又要吃什么冤枉亏呢。   他们的欢声笑语,融合着周围的阵阵喧哗,一起沉浸在这凉爽的夏夜里,一片欢愉。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随意看,我随意的写。   原本我只是想把这个故事写出来的,后来签了*的卖身契,性质就慢慢变了,天天刷新后台为了看收~~经常熬夜码   字,图书馆也不去了~~电影也看不成了。。我存了好多好莱坞大片都没看呢~~天天望着好可怜的。   现在我要静下心来,慢慢的写,好好的写,后面还有好多故事要费脑子的~我还没有开始好好虐虐男主呢~我还没有好好疼疼我的女主~~我还没有好好虐虐何玉~~我还没有好好让慕言出来~~   所以、、、放假之前完结这篇文是没指望了~   S ~ ~~~~~你们先看吧~~~ 要考试的孩子,快看书吧~我们挂了要交钱重修啊!重修等于神马!在一群全是学弟学妹的班上~~~~~~~~   ed ~ 亲们看文愉快啦~下章节在周四榜单出来后~因为我这周榜单任务已经完成啦~~   Thk u d lve u . ☆、42爱不够,不够爱。   “哎、、、老婆,你看,前面停了辆奥迪。”胡北嘴里刚解决完一串羊肉串,抬头就看见前面不远处有辆名贵的奥迪停在路边,也不知停了多久。   “奥迪还来我们这片区了,你脑子没病吧。”王丹怎么也不会相信,这周围住的都是和他们一样从外地来打工的,连带的亲戚估计都不可能是什么能开得上名车的主 儿,她住这这么久了,唯一看见开进来的私家车也不过就一北京现代。   “我脑子、、、你脑子才有病呢,你自己看看,车里还坐了人呢”胡北对于女朋友的不相信很是不服气,抢过王丹手里的筷子,掰起她的脑袋,让她往那个方向瞧去。   “哎哟,我去,还真是一豪车,竟然开到这里来了。”王丹顺着胡北指的方向望去,果真看见一辆名贵的奥迪就停在离他们不远处,车里似乎还坐了个男人,“我没看错吧,加伊,你快看,车牌号好像是你生日啊、、、”女人像是发现新大陆似得,激动的用筷子戳着对面只顾着吃的女人。   王丹的这一句话,差点让她被食物呛住,她清楚的记得,安辰肆的车库里停放着好几辆名贵的轿车,其中就有一辆新置的奥迪,车牌挂的是她的生日,还是他们一起去看的车。   她抱着侥幸的心里,转过身子往后一看,果真是安辰的坐骑,车里的坐着的男人她再熟悉不过了。   她一时怔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显然男人也已经看见她了,下了车,锁了车门,就往他们的方向缓缓走来。   “ 哎、、、、加伊,你认识吗?我怎么觉着那帅哥是冲着你来的呢。”王丹越看越不对劲,车里的男人明显是看见加伊才往下走的,如今离他们越来越近,目光也丝毫没有从加伊身上离开过。   “额、、、、、”正当她看着安辰肆一步步走近,不知该如何如何回答王丹问题的时候,男人已经率先开了口。   “一一” 安辰肆走到她身旁的位置才停下脚步,唤她的声音干脆利落,她估计八成是又不高兴了。   “额、、、阿肆你怎么也在这里,我和朋友吃饭呢,等会就回去啦。”女人站起身来,拽着男人的胳膊,一脸讨好的问道。 安辰肆向来讨厌她在这种地方乱吃东西,如今她算是撞枪口上了。   “前面有几栋旧楼要拆迁改造,我过来看看。” 男人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语调匀速的回答着,脸上的表情看不清喜怒。   “顾加伊,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大你两届的学长男朋友?你说话可真不会捡重点!” 王丹无比吃惊的打量着眼前,西装笔挺英俊不凡的年轻男人,心里好一阵羡慕。   “喂,王丹!你老公我还在旁边坐着呢,你要不要这么明显?” 胡北看见自己女朋友盯着比自己优秀男人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立马不高兴了。   “哎呀,你一边儿去、、加伊快让人家坐下呀,干站着喂蚊子呢。”王丹推开附在身上一脸憋屈的胡北。   待安辰肆从容的打过招呼,拉开椅子坐下,王丹又觉得说错了话,怎么看,眼前西装笔挺,英俊尽显贵气的男人都与此时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了。好在,也没男人脸上看出丝毫的不适。   加伊也没想到男人今日会这般表现,无比配合的,没有当场拽了她就走,反而是坐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他们闲聊着,面上的表情也看不出是生气的样子。   王丹速来八卦,不清楚安辰肆平日里都是怎样为人的,只顺着男人此时平易近人的样子,就把他当做一般的小开来对待,尽是盘问了许多他们之间的趣事,和一些有的没的,安辰肆也是一反常态的一一都能聊了过去。   尽管此时的场面一阵融洽,安辰肆展现了平日没有的和善,收起了凛冽的光焰,和她的朋友相谈甚欢,但她心底还是忍不住胆战心惊的。   好不容易待到各自散去,她坐在男人的车里,紧张万分的观察着男人的脸上表情,渴望看出一丝端倪来。   “阿肆,你是不是又生气了?”男人替她系上安全带的时候,她的整个身子都被男人高大的身躯压着,看着离她如此相近的安辰肆,顾加伊还是忍不住开口。   过了那么几秒,男人将安全带扣好,才起身看着她的眼睛,温柔的说道“你怎么会觉得我是生气呢?”   她被男人深邃的眸子盯得极不自然,手也不知该如何摆放,捏着一边的衣角没有底气断断续续的回着“我、、、我、又去你不喜欢的地方、、吃你讨厌的东西了、、、”   “嗯、、确实是该生气、、你总是这么不听话、、上次,是谁和林寐在外面乱吃,回来闹了半夜的肚子、、搞得我一宿没睡好?” 安辰肆换了一副严肃的面孔,贴近她的脸庞,缓缓的说着,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颊上,忍不住心头悄然荡漾过一丝暖流。   “我错了、、、阿肆、、、”加伊拽着男人的胳膊,柔声细语的认错,她知道,安辰肆吃这一套。 她也记得那一次,白天和林寐一起吃了太多香辣的小吃,夜里她肠胃又开始窜动,上吐下泻的,安辰肆整整照顾了她一夜没有合眼。   想到男人待她如此,她又开始后悔,不该总是如此,受不住诱惑,贪图味觉的享受。   “ 一一,你认错的态度倒是越来越积极了” 安辰肆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女人,又开始摆出一副诚心实意的委屈模样 ,深感无奈。   男人轻柔的拨开她额间的发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十分老成的模样。 她总是这样,犯了错,一个撒娇,一句温声细语,轻而易举的戳中他的软肋。他就喜欢她乖顺的依附着他,就像一只小猫慵懒的猫一样,懒到,只认他一个主人。   他们之间不过相隔三年光景,只是男人明显待人处事极为老练,心理年龄不知要比同一年龄阶段的人,成熟了几倍不止,所以每每相处下来,倒是他时时刻刻的管着她了。   “阿肆,你别生气,我保证没下次了。”加伊伸出手臂,主动抱着眼前的男人,将自己埋在安辰肆的怀里,放柔了声音。她清楚的知道,安辰肆最是喜欢她偶尔的主动和撒娇,她也善于用这些小伎俩,去取悦他,让两人的相处更加自然,更加平稳。   加伊很顺利的就将男人的怒气消了下去,看着一旁握着方向盘,成熟稳重的安辰肆,心里百般滋味,真是一个迷一样的男人,有着傲人的家世却视亲人如路人,有着显赫的财势与地位,夜里却常常被噩梦痛苦的惊醒、、、、   以前,她不喜欢他,所以没有留意男人的一举一动,也没有在意男人偶尔的落寞。如今,她甘愿在他身边,陪着他,便不忍心他为她难过。   他们回到别墅,洗过澡,男人就忍不住不怀好意的将她摁倒在床上,三下五除二的剥光了她的衣服,开始深深浅浅的吻着她,想要快速挑起她的情/欲 。   “你昨天不是才、、、你能不能不要每天都这样啊。”加伊挣脱不开,望着压在她身上欲/火高涨的男人,深深皱眉。   “一一,我对你,永远爱不够。” 男人粗粗的喘息声在她耳边不断的缠绕,攻破了她本就柔弱的心房。   “ 等等,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从了你。”女人光裸着身子,小手抵住男人的下巴,扑闪着睫毛,眼里放着狡黠的目光,看得安辰肆又是好一阵欲/火难耐。   “我们之间用不着威胁,你要问什么?”男人也不索性也不挣脱,就将下巴磕在女人温热的小手里,兴致勃勃的等着女人的问题。   “恩、、、你今天怎么对我朋友那么热情?这可不像你,你不会又有什么阴谋诡计吧。” 他对她了如指掌,她却一点也看不懂眼前的男人。平日里,遇到和她一起玩乐队的朋友,安辰肆向来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今日倒是一反常态了起来,也是这样才会更让她不安。   “一一,你不相信我,你在防着我?”男人打落了她固在他下巴住的细手,皱起眉头,不高兴的逼问着。   “不是的、、阿肆、、我、、我只是害怕。” 她弱弱的解释,不看直视男人凛冽的目光。自从那场事故,她变得越来越胆小,越来越不安,总是害怕周围还有什么大的变故再等着她。如今,没了父母,她的身边就只剩下阿肆和朋友了,原谅她,总是不能安心的过着每一天。   安辰肆将她的反映看在眼底,轻轻的抱着她“一一,别怕,有我在。”他知道,她的安全感在一夜之间崩塌,也让他有了可乘之机,他也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一一,曾经,我想过,将你带到我的世界,让你过着属于我的生活,我教你骑马、射箭、打球、、、那么久了,我以为你会开心,会习惯,可是方才坐在车里,看着你和朋友聊得那么开心,笑的那么自然,模样如此活泼,我就放弃了。如果,你不能融入我的生活,那就让我走进你的世界。只要,你在我的身边。”   她对他来说,是救赎,是重生。从她走进他的生命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了从此倾尽一生,只为与她世世纠缠。顾加伊,终有一天,我会将我的名字,也刻在你的心底,让你尝一尝那蚀骨的痛,那热切的爱,那日日的忧虑。   男人埋在她的肩窝,对着她敏感的耳间,一字一句的吐露着,扑出的气息迷乱了整个夜色。这样的男人,这样会说情话话使人迷陷的男人,这样善攻心计的男人 ,她怎么抵挡得了他时而狂风暴雨又时而温柔缠绵的爱意,她怎么抵挡得了?   “阿肆。”她吻上了他,带着热切的渴望,带着丝丝的心动,带着、、、、入骨的依恋。   男人很快掌握了主动权,极尽缠绵挑/逗,待她快要融作一滩水,才缓缓的进入了她,暂时止住了她的心痒难耐。   安辰肆将她的的双腿挂在腰间,不急不缓的抽动着,不似往常那般狂烈不可忍受,她跟着他的引导,走进了一个又一个此起彼伏的高/潮。   男人深深浅浅的诱惑着身下的娇人,将她揉进骨子里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一一,我爱你,那是爱不够。   你对我,却是不够爱。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我写H无能,奔着故事来的亲们好好看吧、、、、、、 ☆、43男人和女人   入夜,安辰肆满足过后,拥着她,彼此赤/裸的身体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气氛安和而又沉静。(.M.O)   “阿肆,为什么我觉得你今天和平时不一样呢?”她伸出埋在男人胸口处的脑袋,望着他欲/望过后清亮而邪气十足的双眸,忍不住用手指去拨动他眉毛。   “哪里不一样了?”男人往软被里缩了缩身子,相比于她的仰视,他更习惯于他们在的视线能处在同一水平线上,这样就更没有距离感了。   “ 额、、、今天的你,特别温柔!”她本来脸皮就不薄,和安辰肆呆久了,还有越来越厚的发展趋势,导致此时不经思考的话她就脱口而出了。她也没说错,安辰肆今天确实很不一样,不再似以前只顾着自己发泄,将她弄得死去活来的。   今天的安辰肆,不论是前戏,挑弄,还是占有,都较以往来说温柔了不少,他们一起共赴**,达到了□,一起享受□的极致。   “哈哈、、、一一,你是说,你今天没有昏过去?”男人被她的话逗弄得大笑,手掌也恶趣味的一开始不老实起来,托着女人的光洁的臀部开始四处游走逗弄。   “你能不能消停会儿。” 顾加伊不客气的一巴掌拍下了男人不安分的手掌,独自卷了被子,挣离了男人的怀抱,空出些安全的距离来。   顾加伊最是受不了安辰肆的除了脾气,就是**。   “一一,你就让我这么裸着?”男人全身无任何遮挡物,躺在一旁,眼里尽泛着精光。   “反正天气这么热,冻不坏你的,我要睡觉了,晚安!”说罢转了身子,背对着男人开始假寐。   可是男人哪能如她愿呢,手臂一捞,她连人带被的滚进了男人的怀里。安辰肆钻进被子里,紧紧的拥着她,将她固在怀里,好好温存了一番,才肯作罢的睡去。   加伊原来应了几个学长的邀请进乐队只是涂个兴趣和热闹,周末闲暇时在广场上演出,也觉得充实又放松,只是有小粉丝将他们在广场上演出的视频放到了网上,围观他们的人群就逐渐多了起来。   乐队里几个临近毕业的学长都想趁此机会在最后的时光里,为大学画上一个圆满而幸福的句号,于是经过他们的努力和奔波,加伊跟着他们在北京各大高校免费演出,没有舞台,没有镁光灯,只有两个简单的音响一路陪着他们,用难以辨清的频率将他们热情而奔放的音乐传递给和他们一样,有过青春有过梦想的人。   于是他们成了京城里一只小有名气的校园乐队,自由的走,自由的唱,喜欢看他们演出的朋友,大抵都是些热血青春的同学,因为他们唱过的歌,每一首都是澎湃而激昂,节奏快得彻底,每演奏完一曲,他们大都已经热汗淋漓,心跳加速。那样的痛快,那样的尽兴,那样的激情,那样的青春,那样疯狂拨动琴弦的自己,让她愉快不已,乐在其中。   “阿肆,我想去上海,和乐队的朋友一起。”女人走进书房,从后面亲昵的环住正在看文件的男人,贴在男人背上,一脸讨好。   “ 哦?去上海做什么?”男人顿了顿,继续手里的工作,任由女人沐浴后淡淡的清香,在他鼻尖萦绕,触动心弦。   “去B大演出啊,他们学校十周年校庆,我们队长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机会的,还给演出费呢。”   “演出费?恐怕只够抵你们几个人的路费吧?”男人丝毫没有掩饰自己轻视的意思。   “能报销路费已经很不错了好吧,反正我是跟着学长他们去玩的”喜欢的音乐,几个朋友,一个地方,这些都是她喜欢而又向往的生活,如此机会,她又怎会轻易舍下呢。   “我要说不同意,肯定也阻止不了你?”安辰肆看完最后一份文件合上电脑,将趴在他背上的女人拽进怀里,双手附上女人胸前的玉兔,微眯着眼睛,隔着薄薄的睡衣肆意的揉捏。   她就是一只充满野性的小猫,不管他怎么驯服,永远保持着自己的性子,自己的喜好,不管他再宠她,她也不会像其他女人一般恃宠而骄,她有着自己的生活圈子,尽管如今已经能掌控她的一切,他却依旧只是她圈子里的一部分而已,成不了她的天,她的地,做不了她的整个世界。   “你怎么又这样?求你了、、、能不能别一天到晚就想这档子事,全天下男人都跟你一样吗?” 加伊按住男人不安分的手掌,想从男人身上逃离,却被安辰肆的双腿快速的给锁住了,她半个身子都被男人牢牢的夹在腿间,动弹不得,男人腿间的灼/热更是抵在她的小腹处,邪恶的上下磨挲,姿势暧昧至极。   “一一,你只需要知道我是这样就好了,至于其他男人,除非我死,不然,你想都不要想。”男人轻而易举的抽出了手,转而便开始轻解罗裳,褪去女人性感却也碍事的睡衣,用手掌轻轻的描绘着女人的雪白酮体。   “你发情的速度简直比得上,啊、、、” 她还没说完,男人张口便咬上了她胸前的樱色,疼得她全身一颤。   这算是怪癖么,安辰肆总是喜欢在她身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牙印,她身上各处已是旧痕未去又添新印 ,她又不是什么排骨,至于这么又啃又咬的么?   “比的上什么?又想用这张伶牙俐齿的小嘴拐弯抹角的骂我。嗯?”男人嘴角露出邪恶的笑意,眯缝着的双眼更添邪恶,看得加伊忍不住冒冷汗,想逃,却早早被男人看穿。   安辰肆手脚并用的将怀里野性十足的娇人牢牢的锁在他与电脑桌之间,就着狭小的空隙,开始将身体里徐徐上升的火焰点燃在女人身体里的每一处,他手掌每到一处,都能引起怀里女人的一阵颤抖,更不要说,他犹如狂风暴雨般激烈的吻了。   “阿肆,你先起来。。。回房间再说好不好?。。。。这里不舒服,太磕背了。” 加伊努力维持着清明,不想如此快的就被男人用欲/望征服。后背抵在生硬的桌子边缘,也却是有些疼痛。   只是,奈何,他们之间,安辰肆才是那个能呼风唤雨的男人。   “宝贝,你摸摸它,它也不舒服。”安辰肆解开裤间的拉链,强制的拉过女人的小手,附在了他腿间的昂/扬,顿时,女人羞怯的想要抽走,安辰肆却是不让,眼里完全被欲/望染成一片,只想着怎么将眼前如此动人,如此野性十足的女人,拆之入腹。   后来,后来、、、、   后来,就那么点空间,就在男人平日办公坐着的那张转椅上,她被摆成各种姿势,体味着极致而疯狂的□,感受着男人的强大,和自己的渺小。   隔天,顾加伊从床上起来男人已经去了公司,她只稍稍一动,身子就像被车轮碾过一般,疼得她倒吸凉气。   望着身上惨不忍睹的痕迹,加伊就忍不住满腔怨气。这算什么,他们之间总是这样,男人只要想要她就没有办法拒绝。安辰肆欲/望来得快,去得却慢,可怜了她每每都要承受男人过于旺盛的欲/火,每番折腾过后,男人倒是一脸满足,神清气爽,她呢,就跟个工地上做过苦力的一般无异。   后面几天,顾加伊就独自生着闷气,不管男人怎么哄,都没有给安辰肆好脸色看,也不搭理他,晚上更是强硬无比的拒绝男人的求欢,离了他三尺远,不准男人碰她一下。她原本其实还想换到客房去睡的,被安辰肆骇人的眼色给吓得打消了念头,只能是和男人各自占着大床的一边,独自睡去,只是不管她睡前,和男人保持着多远的距离,第二天还是在安辰肆怀里醒来的。   相比于顾加伊的冷战抗议,安辰肆倒是一番乐在其中。他喜欢下班回到家里,有个娇俏的小女人和他置气,委屈又无可奈何的模样,鲜活的刺激着他的感官,让他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每朝伴着晨夕醒来,怀里的女人都让他无比满足而又充实。   原来,这样的日子,才叫真正的生活。心跳会加速,血液会膨胀,体温会波动,脑海里,会时时刻刻念着一个人。这样朝夕相伴的感受着一个女人喜怒哀乐的生活,让他第一次有了归属感,就像有了家一般。   这样美好的生活,既然让他得到,就理所当然是要一辈子。   如果说,以前,他活着是为了生存,那么在遇到顾加伊之后,他活着,便是为了要与她厮守一生。   加伊还在和男人冷战着,所以和乐队一起去上海也没打招呼,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背着吉他就走了。谁知她才刚坐上火车,男人的短信就过来了,“过两天我去上海接你,注意安全。”   她就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完全掌握在男人手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rr~迟了~~最近堕落了~~   收藏终于过三百的大关了~不过呢,不会V的啦,因为我更完这期1.5的榜单就要准备考试了,还有两周就考试   了,我这种临时抱佛脚的人,就靠着这最后的日子求个活路了。然后,暑假可能真的要停更了,很不忍心。。可是怎么   办呢,一早就答应了同学要出去的,也不能带笔记本、、、期间我空闲时候会用手机存稿的、、、然后等我归来、、、   一天给你们一章好不好?   收了文的三百多妹子,不要因为我请假就弃我而去啊,我真的会逮着机会就努力存稿的~~~等着我的日更三千吧~~   最后~~明天后天晚上都会的~~~~~你们等待的何玉和慕言也会出来的~~~~ 另外小小透露~~校园部分就快写完了~~   等女主毕业、、写到都市~~就又该虐了~~ 以前只晃了一下的人物。。。都会慢慢出来的。。。亲们等我好好存稿吧~~   另外,声明哦,这篇文不管好坏我都不会弃坑的,所以大家不用担心弃坑的问题。结局神马的都在我脑子里转好久了   差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愿意继续看的,愿意等的,失意在这里真心鞠躬了!不愿意等的,也没关系啦~~等失意写   好结局你们再来~~ 想说的话太多~~~不要嫌弃我~~~ ☆、44征服   加伊对上海并不陌生,离他们家比较近,小时候父亲还带她到上海看过病,高中班上的好多同学也大都采取就近原则报考了上海的大学。(.uM.O)   他们乐队里,就她一个女生,索性她也就脱离了队伍,去投奔高三时期和她一样半调子的同桌了。   “顾加伊,你行啊你,我前几天还在网上看见你们乐队的视频了。”同桌李婷一点没变,嘴里就像装了一挺机关枪,拉着她一路说个不停。   “你们乐队那个主唱长得也还不错啊,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啊”   “你别想,没戏!人家女朋友就在上海F大。”李婷口中所谓长得不错的学长,也是个土生土长的上海人,高考不知怎么阴差阳错的被录到了北京,导致与相恋的女朋友只能分隔两地,好在如今盼着也快毕业了,带着他们来给学姐送上一个美丽的惊喜。   “F大,不就是隔壁的重点么,慕言也在那里” 说道慕言,李婷就很难不想到何玉,高中成绩不挺好么,一直前五十名,结果大学还不是上的和她一样,还在一个系。刚开始她还高兴呢,遇见个老家的熟人,多亲切啊,可打了几次招呼后,发现人家根本就不想待见自己。她被伤了自尊,自然就看不惯何玉这种大家闺秀派的人物了,天天就喜欢拿她的青梅竹四处招摇,生怕别人不知道隔壁重点,多才多艺,长相帅气又温柔体贴的慕言是她的准男友。   慕言还在图书馆看书的时候,被同寝室的人激动的拉走,说是有支乐队在校庆表演结束后又在食堂外面找了块地方,正在即兴演出。他对这些东西向来没有多少热情,唯一看过的摇滚乐演出,还是在高中时期,那个第一次震撼到他心底的女孩。   只是毫无准备的,慕言很快又再一次被同样的感觉一阵冲击。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此时在台上弹着吉他的女孩会是那个一直藏在他心底,不可言说的禁忌。   慕言就那样痴痴的望着加伊在台上抱着吉他,纤纤玉指撩过琴弦,跳动的音符便如流水一般倾泻而出 ,脸上洋溢着的自信和愉悦,十分动人。   一曲毕,主唱退到一边休息,女孩又笑着抱着电吉他走上主唱的位置,弹奏了一首人人熟知的卡农。手指上下翻飞,音如玉珠纷落,如此刺激人心的节奏,让围观的人群都忍不住发自内心的呼喊。   “呀,慕言,上面那女孩是不是你高中同学?你放床头的合影里面好像就有她呢,是吧?”实在是眼前台上的人和他们经常看见的照片里的女孩并没什么两样,稚嫩得不像个大学生,袁野才一眼就认出来的。   一旁的人,见慕言没有说话,只是自顾望着台上,目光深邃得不同寻常,大概也就猜到几分,十有**就是故人。   加伊结束掉一曲震人心扉的卡农,已是痛快到极致,额前的刘海被汗水一颗颗的打湿,手指却越加灵活有力,目光清澈的望着眼下热闹的人群,只觉酣畅淋漓,尽兴不已。   只不过,今天的重头戏可不是他们。   中间停歇的短暂时间,只见方才退到一边的学长,手握着一大束玫瑰,拿着话筒,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缓缓走过,一旁看热闹的人都自觉的欢呼着让开一条路来。   学长随着腾开的小道,直直走向他一眼就能锁定的人身边。   只见人群的尽头,郝然静立着一位亭亭玉立的美女,清丽如玉兰花一般的容貌,在此时吵杂的人群中显得分外独特。如此美人,怪不得能惹来他们队长,多年的相思不改。如此相称的两人站到一起,让旁人从心底里羡慕嫉妒恨,才子佳人,三千丽景,莫不过就是如此了。   “刘阳,你做什么?” 女人在毫无准备之下成了众人焦点,多少会有些不适应,只是脸上依旧维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态。   “董倩,生日快乐。”男孩握着手中的玫瑰,突然单膝跪地,声音透过话筒,清晰的传到周围每个人的耳边,引起阵阵骚动。   “刘阳你快起来,这么多人看着呢,生日等会过就是了。”女人的镇定已经被男人犀利而真挚的眼神拉开一道缝隙,眉间转成了半羞色,想拽着地上的男人起身,却被果断的拒绝。   “董倩,我今天不止是为了给你过生日,我主要目的是想向你求婚的。”   男人才说完,周围就是一片热闹的起哄声, 董倩彻底是被眼前的男人弄得不知所措,脸上的表情完全变了样了,惊讶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 董倩,我从高中起就喜欢你,三年高中,四年大学,不知不觉我已经明目张胆的喜欢你七年了,人家说七年之痒,可是现在的你,一如当初我第一次在教室见到的你,还是那么让我心动。还有一个月我们就要毕业了,明天的事情我们谁也不知道,只是在毕业前,我想把我一直想做的事情做了,向你求婚。你不用马上就嫁给我,我知道现在的我,还不够能力给你幸福的生活,我只希望你给我五年时间,五年后做我的新娘,让我照顾你,一辈子。董倩,现在的刘阳是你的男朋友,过了今天我想成为你的未婚夫,五年后你愿意做我的刘太太吗?” 男孩一口气说完了所有,四周也逐渐变得安静,围观的人群都目不转睛的望着眼前让人羡慕的一对 ,大学里这样浪漫表白的不少,求婚却实在少见。   被叫做董倩的美女,听完男友的一番真挚表白,已经被惊吓得不知道该表达了,先前的镇定也已经荡然无存,双眸间泛着浓浓水雾,感动和惊喜相互交错着,让她不知该作何反应。   “董倩学姐,下面这首歌是送给你们的,我们队长之前交代过了,要一直唱到你点头答应为止。”就在如此沉默的间隙,加伊照着之前学长吩咐过的流程,和乐队其他的成员配合着,手指利落的拨动琴弦,伴随着架子鼓有力的击打,动情高歌,乐声婉转而激情的飞扬在空中,震撼了每一个看热闹的人。   就这样被你征服   切断了所有退路   我的心情是坚固   我的决定是糊涂   就这样被你征服   喝下你藏好的毒   我的剧情已落幕   我的爱恨已入土   就这样被你被你征服   切断了所有退路   我的心情是坚固   我的决定是糊涂   、、、、、、、、、、、、   在此时配上这样一首歌,连旁人的心绪都被扰乱一片,更不要说故事的主角了。   两个相爱的人,走到一起的路程,就是相互征服的过程。   人海茫茫的相遇,就是注定要彼此牵绊的。   纵然是毒药,也甘之如饮。   在场的人谁都没有料到,端庄娴雅的大美女,会是如此反应的应下男人的求婚。只见泪水已经失控得不断往下掉落的美女,一把抢过男子手里的话筒和玫瑰,清脆动人的声音盖过了任何乐器的声响。   “刘阳,五年后你要是不娶我,你就是孙子!” 董倩感动的哭着,声音确实无比坚定,只是样子已不再是原先的高雅清冷,而是活生生化作了小女人的柔情,扑在男人怀里,落泪不止。她最好的年华,最好青春,都给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又怎会不应他。如果拒绝,那谁又会赔她一个七年,赔她一段青春。   结局就是如此在人意料之中的美好,两人彼此相拥相吻,接受着旁人发自内心的祝福。在一片欢呼声,和动情的音乐里,两人更加的靠近,更加的珍惜,也更加期待明天的到来。   加伊高兴的看着眼前的一片欢愉,手里的吉他片也并没有停止舞动,此刻,他们每个人都不知道五年后眼前的这对璧人会不会真的共结连理,五十年后又会不会白首相依,毕竟,此时的情爱,只有踏过了重重的改变,经历了千万的磨练,才能化作彼时的相守。 但是,这一刻,他们都愿意相信并且期盼着,时间或许可以改变所有,却真的改变不了爱情。   或许,感情就是这样,像风中利刃,能磨骨穿心,像满池春水,能波荡涟漪,更像,三月烽火,能点燃万尺烟台。   不管再高傲的人,只要动了情,便能轻而易举的被征服,被改变,从此再不是自己。   这一刻,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那个远在北京的男人来,他们之间,又是谁征服了谁呢。五年之后,他们之间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呢,是毫无变化,还是已经嫁与他,又或者,他已经厌弃她,两人早已天各一方。不管怎样,她现在一点也不期待、、、、就像现在这般相处、、、也挺好的,至少,此时他是在乎她的。   “慕言,你真看傻了,我看你眼神就没从那女孩身上移开过。”袁野一巴掌拍在慕言肩上,想让他回过神来。   “嗯,她真是一点没变,三年前也这个样子,弹着吉他,自信满满的样子。”慕言的眼神有些空洞,仿佛追忆到了很久前的某一天,他也是这样站在下面,被她美丽惊扰了浮生,从此,他就开始了纠结交错的生活。   “哇塞,上高中就这么个性,那岂不是很多人追她,现在有没有男朋友,没有的话快介绍给我认识啊”袁野等不及,想要接近如此会吸引人注意的女孩。   “是啊,喜欢她的人那么多、、、”尤其是许杰伟,能够光明正大的对她好。他也一直以为,加伊是喜欢许杰伟的,可是他们毕业却并没有在一起,甚至连一个城市都不在。   “慕言,你样子不对劲吧,我重点是问你人家有男朋友没有,看你一副慌神的样子,莫不是,你高中、、、也喜欢人家?”   “说什么呢,我和何玉初中就开始早恋了”也许是被人说中心事,慕言反应迅速的就想遮掩过去,熟不知,这样更容易起到欲盖弥彰的效果。   “那有什么,说实在的,何玉吧,除了人长得还可以,性格温婉了一点,其他好像也没啥,不够上面的女孩儿特别吧。”袁野说的也是实话,何玉那样的女孩,配慕言却是有些牵强了。反正他每回见到何玉来找慕言的样子,都是各种撒娇和无理取闹,这样的女人换给旁人也还好,只是和温柔儒雅却带点忧郁的慕言搭在一起,除了外貌相称,其他的,怎么看都是还凑合了。   袁野的一番话无疑是将他心里禁忌的种子又埋深了一层,他和何玉是青梅竹马啊,从小学就形影不离,他还在所有人面前承诺过,会对何玉好一辈子的,可是事情怎么就那么不受控制呢,他竟然能对自己女朋友的好朋友念念不忘,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背叛了何玉,让他觉得自己非常的可耻。他无时不刻想要收回自己的心,可是早已不知道在哪一年,哪一天,丢在了某个角落里,再也找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过了十二点了才写好~~~原谅我,要考试的人,各种不便。   246523707这是失意建的群哟,还没有人来~~欢迎妹子们来潜水~   昨天晚上刷新,居然看见唯一妹子给我扔了第一颗雷~~我点进去发现她既没有收藏也很少看现   代言情啊~~ ~~激动之余~~又担心人家只是点错而已~~~   何玉被我放到下章了~~~~~这章写的小幸福~~不想看到讨厌的人出现~~~话说,吉他版的卡农很好听的哟,亲们可以尝试   下~ ☆、45茕茕白兔,东走西顾   等到演出彻底结束,台上的人已经收拾东西准备离去,慕言才缓缓移动脚步。   “咦,慕言和袁野,你们也在这里。”董倩在一旁等着男友和一帮朋友收拾乐器,就看见昔日因为都在学生会的缘故打过不少照面的两个学弟。   “呀,学姐,生日快乐啊,今晚一定很幸福吧,作为我们F大的女神,明天肯定又有好多少少男的梦要破碎了。”   袁野夸张的表情逗笑了董倩,一想到刚才那一幕,面颊就忍不住泛出幸福的红晕。男友刘阳此刻和朋友忙碌的身影,也在她心里刻出了甜蜜的烙印。   慕言也笑着和学姐打过招呼,就立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正在另一边和李婷一起收拾吉他线的女孩,心里空落落的。   他们如今站得如此近,她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他。   连她来上海,都没有通知他,真的只要没有许杰伟在中间,他就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了吗?   “呀,大忙人慕言出现了,真不容易啊。” 还是李婷最先瞧见熟人,大嗓门一咋呼,惊动了所有人,也包括加伊。   “慕言,这么巧,还以为这次来上海没机会见你了呢。”她一到上海就就给李婷和慕言都发过短信了,只有李婷马上就回了电话,慕言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电话打过去也是关机状态。如今意料之外的见着了,也是高兴万分的。   “ 怎么来了也不通知一声。?” 慕言看着眼前的人笑得灿烂,很努力的想要掩饰自己失落的情绪。   是刚好把他忘了吗?在她心里,李婷、许杰伟、、、任何一个朋友或许都比他的分量要重要得多。 他对她来说,或许仅仅只是曾经好朋友的男朋友而已,如若不是高三那年,他主动开口邀请,或许他永远也不会有机会更进一步的了解她。   “哎呀,慕言,我们昨天手机都快打爆了,想叫你出来吃顿饭的,你小子就是不知道开机,你这还加伊的老同桌呢,架子也太大了点吧。”李婷推着眼前的少年,忍不住埋怨起来。   慕言听了,错愕不已,转而一回想,他电话似乎早在前几日就被何玉拿走了,说是她自己电话坏了,平日里他反正也没有多少人要联系,就拿他的去用几日。怪不得,怪不得,他没能知道。不过还好,他至少没有错过。   慕言此时庆幸的时候,并不知道,他其实一开始,就错过了她。   董倩学姐见大家碰巧都认识,索性就借着生日将人全部聚到了一块,准备吃过饭再去唱歌玩个通宵,如此提议和邀请,自然都没人会拒绝。 何玉也十分赶巧的在这个时候撞了过来。   何玉去宿舍找过慕言发现不在,又跑到慕言平日里最爱去的图书馆竟然也没有,最后才打电话给了慕言寝室的袁野,一听他们的旧同学也在,赶忙就要缠着慕言一块,反正董倩学姐她也是熟悉的。   再见到加伊的时候,何玉依旧没有表现出多大热情和喜悦,只是随意的打过招呼,就一直黏在慕言身边。对她来说,加伊一直都是她最需要防备的那个人,因为曾经,她明显感觉到,慕言对那个女孩的不同。那种感觉,影响到她至今,她时时刻刻都会担心,自己从小就独自拥有的慕言,会被自己的好朋友抢走。   他们一伙人收拾好一切,就匆匆赶到附近的饭馆,一群人围坐在一张大圆桌上,欢笑热闹非凡。慕言很少说话,只是配合得偶尔回应一下何玉,李婷自然是趁此机会想要勾搭上一个男人,刘阳和董倩甜蜜不已偶尔相互低语几句,何玉则是有些高调的不时想要挑起一个话题。   加伊一天忙碌下来,肚子也实在饿了,注意力全献给了丰盛的食物,偶尔才在大家聊得热络的话题中插上一句,更没有什么心思去欣赏何玉三不五时对慕言的撒娇,和偶尔的挑衅了。   就在她吃得正高兴,气氛也正是其乐融融的时候,学长刘阳的一句话顿时让她将米饭给呛到气管里了,咳了半天,也将她折腾得满脸泛红,难受异常。   “加伊,你手机是不是没电了,你男朋友刚才电话打到我这里要人了,我把待会去KTV的地址告诉他了,他说等会过来。” 刘阳握着手里刚挂断的电话,声音洪亮的冲着坐在对面的小学妹说道。   “咳、、、、、、、”   “小学妹,你怎么了,这么不小心,快喝口水。”坐在刘阳身边的董倩眼尖手快递上了纸巾和水壶,关切道。 同乐队的朋友也都停下手里的筷子和酒杯一脸关心,看得何玉一阵不舒服。   慕言和加伊的位置中间由于恰好隔了一个何玉,所以他只能坐在原地,什么都不做的,担心着。   “加伊,你这是逆天吗?快大四的人了,吃个饭还能把你呛住、、、”李婷在一旁边拍着她的背,忍不住在众人面前将她一顿鄙视。   等到好不容易缓过来,她眼里被呛得全是泪花,拿着学姐递过来的纸巾尴尬的擦拭着。饭桌的人,见她总算停歇下来了,又忍不住将话题转到她身上,开始调侃打趣。   “顾同学,你男朋友对你影响力可不小啊,让你反映这么大。”袁野对吉他弹得如此好的女孩可是充满了好奇,毕竟好友方才欣赏表演时呆愣的神情他可是记忆犹新。能让对待凡事都是一半热情一半敷衍的大才子慕言表现如此异常的情形,他倒是真的少见。   “是啊,顾加伊,你男朋友我可一直没见过真人,这都能跟着你从北京追来上海,我可是好奇死了!”这么好的话题,李婷没理由会放过机会。   “呵呵,学妹的男朋友看人看得可紧了,先前我们在其他学校演出的时候,时间稍微晚了一点,她男朋友就会亲自找过来接人,每回看我们的眼神里啊,都是泛了冷光的。”   “就是,好像才高我们一届而已,气场也太强了。”   “、、、、、、”   都说女生爱八卦,加伊可从来不知道他们乐队的几个学长也这么能说,冷不防将平日里安辰肆对他们发射的冷光寒箭一股脑全在这饭桌上当做饭后甜点的一一道尽,搞得她插不上嘴,也尴尬得不知如何反应才好。   安辰肆的霸道,几乎贯穿了她的整个朋友圈。   他找来上海,她一点也不意外,原本他就固执的说过要来接她,只是他们如今似乎还是冷战阶段,她想不到要怎么面对他。   慕言看着加伊和朋友相处愉快,心里的落寞一直不减,曾经这该是他们的的场景,可是如今,早已是茕茕白兔,东走西顾的场面了。她身边,似乎早已没了他的位置。她如今有了疼她爱她的男人,有了新的朋友,新的生活圈子,新的话题、、、只有他,还在怀念当初。   怀念那年盛夏,在教室里四处打闹的身影,怀念那个会拽着他的白衬衣嬉闹的身影,怀念那个在球场边为他们欢呼加油的身影,怀念那个会递给他纸巾拭汗的身影、、、、、他怀念得太多,思慕得也太多,却只是,时间流逝得太快,他没能抓住太多、、、   何玉自然是气闷不已,永远都是这样,不管到哪里,身边的人都只会注意她一个人,自己倒成了陪衬品。她只有在没有她的地方,才会变成众人论说的焦点,这么多年,她唯一赢过她的,就只是身边的男人。而她,竟然还妄想将慕言也从她身边抢走,她对这个曾经所谓的闺蜜,真是一点也喜欢不起来,只有越来越深的厌恶。   众人心情各异,表现各异的吃完一顿饭,就兴高采烈的奔着学长已经提前订好的KTV去了。   安辰肆也就毫无预料的,早早就在KTV楼下等着了。   刘阳是最先看见安辰肆的,笑着打过招呼,就冲着走在后面的加伊一喊,一下子引起了全部人的注意。   众人纷纷望去,只见一个俊朗万分的男人随意的靠在一辆豪华的黑色轿车跟前,许是嫌热,手里搭着西服,身上的衬衣扣子解开了几颗,露出里面健康的小麦色肌肤,邪魅而又冷傲的气势,惹来行人不少的注意。   “为什么又不开电话?”男人没有理会旁人的目光,径直走向加伊,一手将她拉住,皱着眉头就开始质问。   加伊沉默半天,被男人犀利的眼神盯得实在有些不自在,加上周围还有熟人在好奇的观望着,只能闷闷的开了口。   “我走的时候忘带充电器了,手机早就没电自动关机了。”   “你这丢三落四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男人见女人还在和他置气,心里忍不住笑意,这脾气倒是比他还倔,非得让他投降认错才行。   “好了,我错了,我错了,下次我轻点,不会再那么不知轻重了,原谅我,好不好?”安辰肆低□子,与她平视,放低了声音,软软的哄着她。   男人如此无赖的道歉让她更加无奈,生怕被旁人听见安辰肆不知好歹的言语。他向来任意妄为,不管不顾,她却不同。   旁人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惊奇的看着两人如此暧昧的私语。早在北京就见过加伊男朋友的人,倒是没有多少惊讶,他们一早可算是领教过了这个男人对小学妹的独占欲的,惊奇的只是李婷、何玉、还有慕言等人。   他们以为,加伊的男朋友应该是和他们差不了多少的已经投入工作的学长才是,可眼前虽然符合他们以为的,可是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长相还如此让人魅惑的男人,举手投足都是掩盖不了的贵气和强势。   这样的非凡的一个男人,本该不属于他们这个圈子的,如今却是对着一个他们都熟悉的一个朋友,放□段的百般讨好,眼里的柔情和占有异常明显。   简直就是现场版灰姑娘遇上贵族狼的故事,怎叫他们不惊奇。   加伊一点也不喜欢男人如此张扬的模样,到哪都是骚包的跑车,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有势。眼见着旁人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久久不散去,无可奈何的只能暂时作罢,她要是在这里继续发脾气,也只会更加成了朋友们的话题而已。   “ 好了,回去再说好吗,这么多人看着呢。” 她默默的将手从男人掌里挣脱,脸上却依旧保持着自然 ,不想被朋友看出端倪。   安辰肆却是邪邪的笑着,更加无赖的,大手揽过她的细腰,寒暄着和他们一起进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意外的的话,剩下的一章我看晚上能不能写出来。写出来晚上就了的说。   我看别人文下的评论都是讨论小说的,我文下面大部分都是加油鼓励的~~你们好有爱哟~~这么鼓励我这个小小的新人~~   鞠躬~~~   女主快点毕业,进入都市~~剧情就会发展的更快的~~虐的宠的都会一起来的~~我会慢慢斟酌着写的~   我也不是后妈~~我喜欢宠文~~所以不会太虐的~~ 不要担心哦~~你们要相信~所有的虐都只是过渡~为了剧情需要~~为了   更宠女主 ☆、46茕茕白兔,东走西顾2   “加伊,你太过分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们,你身边有这么一个太子爷保驾护航呢?”李婷好不容易才把目光从成熟贵气的男人身上移开,提着嗓子,那股激动劲儿,比当事人还当事人。(.M.O)   “什么太子爷,人家那车是二手市场淘的,西装在北京的批发市场二百五一套。”顾加伊狠狠瞪了一眼跟在身旁的男人,独自坐在沙发的一角,没好气的说着。   “行了吧你,你没看某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在你面前嚣张跋扈了这么久,今天被你家男人无形中杀了个片甲不留,小心脏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我就说,做人不能太高调,做女人不能太高傲吧~~跳梁小丑和变形金刚还是有一定差别的!”李婷害怕某某人听不见,故意扬着调子。她就是看不惯何美人用林黛玉的皮相来掩盖她是蜘蛛精的事实。   以前同学一场,她就不喜欢何玉老好人的那股劲儿,总觉着太作,毕业后又看着何玉在各种场合总喜欢对着加伊各种打压,她更是憋了一肚子闷气。顾加伊对很多事情都不在乎,姑且一再的放纵了何玉,要换了她是当事人,早上去揪着何玉的头发“谈心”了。   好不容易今天顾加伊身边蹿出一个高端大气的男人,无形之中就给了何美人致命的一击,李婷自然是激动万分了,心中的憋屈终于找到释放的出口了,怎能不高兴,这下,看你何美人还怎么慕言长慕言短的了。   “说什么呢你,这么多男人和吃的,都堵不住你的胃?”加伊突然觉着某个方向传来一道寒光,赶紧制止了李婷继续闹事,在某些时刻,她这个旧同桌到和王丹倒是出了奇的相似,都是能挑事儿的小主。   “呵呵,加伊,来上海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啊,我和慕言好去接你啊。”何玉装作没听见李婷的明枪暗箭,眉眼带笑,心里却无比讽刺的望着沙发上那个让她恨罢不能的女人。   “额、、、、这不是怕你们要考试了忙,给你们添麻烦嘛,有李婷陪我就好了。”每次面对何玉表面上的假热情,她都得用真心去想台词儿对付,真累。   “瞧你,都是同学,怎么毕业了,你倒这么见外了。”她热情万分,大大方方的嘘寒问暖。   “呵呵,哪有的事、、”   “交男朋友了也藏着掖着,真是的,对了,许杰伟那小子看到了,估计怎么着也得伤心个个把月吧,毕竟、、原来在学校,大家可都看得出来人家对你一往情深的呀。”何玉见到顾加伊身旁的男人很不是滋味,这个世界不管哪里,永远都充斥着不公平。何玉自认为不管家庭还是个人,样样拿出来都是比她顾加伊强上一个档次的,可是偏偏,不管什么她怎么努力,永远都只能被比下去。   这种疯狂嫉妒的火焰已经逐渐快将她吞噬尽了。   “何玉,乱说什么呢”慕言及时制止了身旁口无遮拦的女朋友,不知道是为了替尴尬的加伊解围,还是为了自己。   他羡慕许杰伟,更羡慕加伊身边坐着的男人。   所有人,都能明目张胆的喜欢她,唯独他不能,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快被这种情感折磨疯了。他气愤,世界上那么多人,他已经有了一个他曾发誓要照顾一辈子的女人,怎么能再对着自己的朋友,兄弟喜欢的女人,念念不忘。   “、、、、、”加伊怎么也想不到何玉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话题引到这种尴尬的情景上来,她明显能感觉到身旁坐着的某人,陡然转冷的气势。一时间,她也找不到合适的语句,来搪塞何玉。   安辰肆和许杰伟两人是打过照面的,在她最难过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两个男人,一个是朋友,一个是“男朋友”。以安辰肆的性子,当时没说什么,她以为这篇儿就算这么翻过去了,如今又被何玉把着导火索给引着了,她第一次萌生了真想上去抽何玉一嘴巴的想法。   她旁边坐着的是什么人啊,京城里的太子爷,心眼小的还不如一根缝衣针。她和安辰肆在一起快两年了,两人吵架不外乎就那么几个原因,其中百分比占得最多的那个,就是安辰肆又以为她又和哪个男同志走近了点,说她没有分寸。这一天电话短信的监督着,她都还不知道怎么解决呢,何玉今儿又给她整这么一出。她倒是说完痛快了,这太子爷又该不痛快了,要是为此找她茬,她该找谁不痛快啊。   只能学着乌龟精神,沉默以对,以不变应万变。   今天的主角本来就是学姐,众人帮着刘阳学长给学姐庆祝,气氛欢洽愉快。   安辰肆见自己在意的人依旧不待见自己,无奈只能坐在一旁,看着众人欢愉。   他本来来得匆忙,开完会直接去了机场,衣服也没来得及换下。西装外套早在进来的时候就被他脱下搭在一边,这会儿领带被他扯得散散落落的挂在脖子上,胸前的衬衣扣子也被他随意的解开两颗,麦色的皮肤下浅露着精壮的胸膛,一手端着红酒杯斜斜的靠在沙发的一角,目光就那么盯着某处。   虽然他是正宗的北京爷们儿,但是他更爱喝红酒,他喜欢晃着玻璃杯,看里面似鲜血涌动的画面,喜欢红酒精致的口感和浓厚的香味。   昏暗的灯光下,人们不经意的瞥过都会被眼前这幅充满诱惑的画面给深深的吸引而舍不得挪开眼。   “加伊,你真是捡到宝啦,这种极品,几辈子能遇上一个啊。”李婷不是没见过长得帅的男人,她们新闻系就是以帅哥美女而闻名的,不过眼前这个男人,骨子里很干脆就透着一股子邪魅劲儿,尤其是眯着眼睛望着加伊的时候,那模样,那姿态,那气势,简直、、、让她也无法形容。   加伊回过头,见男人将杯中的红酒饮尽,正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嘴角勾勒出似笑非笑的弧度,眉梢浅露的倦意丝毫没有影响到男人此时的闲散和刻意,她深知,比耐心,眼前这个男人怕是无人能及。   “真打算要一晚上把我晾在一边?”男人放下空酒杯,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顺带往她身旁又贴近了几分。   “我哪敢啊。”   “真要跟我置这么久的气?我这一天都没进一粒米了,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嗯?”安辰肆习惯的伸手环住女人的细腰,心里才感觉踏实。   “你不是堂堂太子爷么,就应该吃海参鱼翅去,大米哪里衬得上您的身价。”僵持了一晚上,她要是再端着,估计就成了不识抬举了。   “行,那明早咱就回北京,吃海参鱼翅去。”对着这个女人,他能软能硬,大部分时候都能收控自如。   “哦,合着,您老早就算计好了已经。”她就说嘛,要不,这男人这会儿怎么会这么老实的呆着。   “这叫什么算计,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我算计你什么了?合着,我要是不来上海,你还不回去了不成,我北京还有一大摊子事儿呢,我要是跟你在这儿耗着,那我底下的人不都得喝西北风去” 安辰肆将她的手掌托起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摆弄着,心里琢磨着,怎么就遇上这么一养不熟的兔子呢。他里里外外该打点的那是一样没落下,得不到好不说,还到被当成了精心策划的。   “是你自己要跟来的,赖我什么事儿。”她略微挣扎着,想抽出自己的手,却不得已。   “是是是,你个白眼狼!”安辰肆失了耐心,干脆大手一捞,顾加伊半个身子都被控制住了。男人一点不管场面,双手放肆的威胁着,她一点没有还击的余地。   慕言坐在一旁,目光总是忍不住往某处落去,虽然听不见两人说了些什么,但彼此举止亲密得,让他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阵阵的苦涩。   “慕言,我跟你说话呢,你楞什么啊。”何玉见自己的男朋友一晚上盯着别人走神,心里的火气更是越燃越旺盛。   “嗯?你说什么,音乐太吵没听清。”被何玉一推,他才回过神来,转而收起视线,忍住心底的波荡不平。   “我说,我要吃那边的水果,够不着,你帮我拿一下呗。”何玉真诚的撒娇,眼里无他。   慕言朝着何玉指的方向,犹豫了几秒,还是稍稍起身将加伊面前没什么人光顾的果盘推到何玉跟前。   “慕言,你也太重色轻友了点吧。”李婷看着何玉那娇滴滴的得意样,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慕言被李婷这么一说,顿觉得尴尬不已,身子僵在半空中,被何玉硬拽着坐下了。   “哎呀,我看在放在那没人吃,时间长了焉了不是浪费钱吗,加伊估计现在吃的什么都是空运的吧,难怪这么久了,光喝水什么东西都没吃。”何玉态度温柔,理直气壮的用芊芊玉手夹着水果吃得津津有味,随后还夹了一块送到慕言嘴边。   知道背景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何玉这是有心针对,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何玉持家懂得节俭,只是不小心说错了话。   顾加伊被何玉说得哭笑不得,望着手里的水杯,狠狠瞪了眼一旁的罪魁祸首。她也想喝酒来着,只是没有得到。 这会儿被何玉这么将一军,估计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以为她傍上高富帅,从此就过上奢华糜烂的生活了。   安辰肆扮作无辜继续在一旁看着几人明理暗里的气氛,不禁觉着好笑。到底都是些没经历过现实的温室花朵,个个都把喜怒表现得那叫一个透明,一些小孩子的把戏,让他嗤之。不过,倒是还有令他好奇的事,比如,他家宝贝,怎么就招惹到人家姑娘了,看起来这梁子还不是一两天才结下的。   他此刻心情愉悦,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只是没想到,那么快他就能知道答案。还是让他十分惊喜的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首先应该说一句“对不起”,失意在这里诚心给大家道个歉。三个月断更,我有罪。   还留下来看文的亲们,祝你们看文愉快,就当饭后娱乐消遣。   我会努力的,努力给阿肆一个好的结局,努力给他们每个人一个好的故事。   千言万语,日后慢慢道来。   明天还会有一更的。   愿意交流的妹子,这是我的群号,一个小窝。 246523707   最后,祝福大家,生活愉快。 ☆、47我怀念的   “加伊,你、、、、还好吗?”少年清澈的嗓音就像潺潺流动的溪水,更像夜色里的小提琴独奏,让人心静。(.u.O)   “慕言,你怎么出来了。”她握着电话,看着少年缓缓走近,坐在她身旁的台阶上,迈出的每一个步子都是那么优雅。   “出来透透气,最近过得好吗?”他问完后又觉得后悔,他害怕听到她回答好,也不想听到她说不好。因为,让她过得好的那个人另有其人,而纵然,她过得不开心了,他也无能为力去为她改变任何事。他没有立场,更没有机会,去为她做任何事。   “嗯,就那样,挺好的,能吃能喝能睡,还有一挺能干的男朋友。”她笑笑。   “嗯,挺好的就好,我、、、、我们都、、希望你过的快乐。何玉说的那些话,你别在意,她不懂事,没分寸。”慕言不自然的换了个姿势,将目光从女孩的脸庞移开,望着周围繁华的街景,没有拆穿她的逞强。   “嗯,谢谢,我知道。”她讪讪的应着,声音微弱得,没有一丝生气可言。   “介意吗?”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她惊奇的看着慕言从口袋掏出一根香烟,熟练的点火,放在嘴边,动作娴熟而优雅,烟雾缭绕在四周,飘散成一幅很美的画面。   “时间久了,什么都会变的,偶尔抽一根,感觉还好。”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许久,缓缓吐出。尼古丁沉入肺里的感觉能暂时麻醉他的内心,让他在纠结的思绪中,得到短暂的释放。   “这双手更适合用来弹钢琴。”慕言的落寞看在她眼里,便是深深的感慨。他该是坐在钢琴旁,奏出让人倾慕的曲子,而不该让那双白皙灵动的手,沾上沧桑的痕迹。   “你知道吗,小的时候我其实挺皮的,那时候,父母单位工作很忙,没时间管我。我还小的时候,经常带着院子里的孩子,一起欺负何玉。每次她都哭,她越哭,我就越来劲。可是,她还是倔强的每次都跟在我后面,喜欢缠着我,非要跟我一块玩。”   “把这个穿上,上海晚上的风大。” 他见风声不断,便停止说话,脱下自己外套,将她小小的身子包裹在自己的外套里,那种感觉,让他的心,悸动不已,而这对他来说,又是连绵不断的折磨。   “ 没事儿,不冷”她想拒绝,可是男孩眼里的坚决,让她没有办法继续坚持。只能放纵自己,沉浸在曾经让她恋慕的味道之中。   “院子里的邻居养了一只狗,很凶,每次有人从它身边经过,它都会朝你叫得很大声,很吓人。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只藏獒,脾气不是一般的冲。可是我很喜欢它,我几乎每天都会逗它玩。有一次,我蹲在它旁边给它喂东西吃,何玉在我身后心惊胆战的看着,她特别害怕那只狗,我就故意逗弄着,想吓唬何玉、、、、、结果,那只狗脾气上来了,张着大口就要咬我,可是、、、就在那一刻,何玉却一下子扑上来把我撞倒在地上了。她那么胆小,那么害怕狗,还那么小,手臂让那只藏獒咬了一口,哭得撕心裂肺的,一直喊疼,手臂到现在还留了一个疤痕。”   他吸了口烟,继续道。   “后来、、、何玉在医院里住了很久,一直打针。父母很伤心骂我不懂事,周围的人见了都要责怪我两句,那只藏獒也被送人了。再后来,我去医院看何玉,她也是这样跟我说的,说我的手是专门弹钢琴给她听的。”   “从那以后,我就变得乖巧懂事,好好学习,好好弹钢琴,不再给任何人添麻烦,甚至,下决心好好要好好保护何玉。我喜欢钢琴,因为我能用这双手,奏出安静沉稳又或者轻快奔放的旋律,我总觉得,我能驾驭它。”   他望着手里的香烟,深沉的眸光快要沉入夜色的海底,无法自拔,顿了顿,继续道。   “可是,后来,我又总再想。要是那时候何玉没有推开我,或许那只藏獒会咬伤甚至咬断我的手指,这样我就弹不了钢琴,失去梦想,可能会难过会绝望,也有可能、、、在时间的引领下,找到人生的另一条方向,也许还会有新的梦想、、、、、”   慕言望着远方,路灯太亮,照的得他,反倒迷茫。   加伊听得极认真,慕言的声音足以让她沉浸。她看着眼前的大男孩,拨弄香烟时的惆怅与落寞,不禁想起了另一个人。   安辰肆也抽烟,只是她忍受不了被他抱在怀里时,那浓浓的气味,后来,她见他似乎慢慢的戒了,身上也永远飘着和她同一款沐浴露的味道。只是现在回想,她依然能记清安辰肆抽烟时的样子,和慕言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   安辰肆抽烟或许只是为了解乏,精致的香烟捏在指间,那份浑然天成的霸气让人生畏。慕言指间的香烟,全是让人心疼的味道。   隔了许久,他们都没说话,周围只有属于这座城市的声音,也许是想打破这么沉静的时刻,也许,因为身边的人。她缓缓道“我想家了,慕言。”   他一怔,手中快要燃尽的香烟,掉落在地,静静的熄灭。   他就知道,她脸上在笑,可是心底,在害怕。   “下个月就是我妈生日了,我舅舅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回去一趟。可是,我怎么敢啊,慕言、、、我不敢回去,我怕、、、我会撑不住。”   “自从出事以后,时间越长,我就越不敢想。我妈生我的时候早产还赶上难产,我爸说,我妈差点把命都搭给我了,后来,我身体不好,我妈身体也不好。我爸告诉我,他这辈子就最感谢老天两件事,一是我妈能平安把我生下来,二就是,我能健康的活下来。 再后来,渐渐的,我的身体慢慢好了,可是我妈却因为生我落下了病根,吃了很多苦。我爸从小就对我说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我妈,一定要让她享福。可是、、、可是、、、,我什么都没来得及做,我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个罪犯一样的活着,我、、不敢想,不敢想到他们,我那么好的一个家,说没了就没了,他们为我付出那么多,我什么都没回报给他们,我、、、我想家,可是,我不敢想。”   她终究还是没有坚持住,抽噎着,心里难受,两行清泪缓缓而泻。   “我知道、、、加伊,这么多人关心你,难受别憋在心里,我、、、我们更想看你真正的快乐,真正的重新开始,想看你过得幸福。”他知道,她是那么重感情那么纯粹的姑娘,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放下。   “幸福?你们说的那些道理我都懂,不就是向前看吗?,我都懂,我已经很努力在做了,我真的试过了。只是,太难受了,太难受了,你知道吗?我、、、我这里疼、、我控制不住它、、、我、、、真的、、真的没办法、、”她捶着胸口,泪眼迷蒙。   “好了、、好了、、不说了,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的。”慕言拥着眼前无助的女孩,深深的无奈。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就在眼前,悲伤无助,他除了拥着她,说几句苍白无力的安慰话,就再也做不了什么了。他知道,他的身份只是一个朋友,无法代替任何人,去给她幸福。   这是她隐藏了好久的泪水,此刻全部倾洪而泄,没有丝毫的保留。慕言的T恤被她的泪水浸湿了大半,纵然如此,她还是闻到了令她怀念的阳光的味道。   也是这种味道,让她惊觉,慕言身上,带着她曾经最美的回忆,她不忍离去,却又无法停留。   好不容易,她止住泪水,还抽噎着,带着浓浓的鼻音,浅声问着“慕言,你会经常想起我们上高中的时候吗?以前,我很少想,因为,我知道回不去,所以努力想过好现在的生活。可是现在,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有时候一闭眼,曾经的种种就像放电影似的在我脑子里刷刷的转动、、、”   “嗯,想,我听一个前辈说,人,越成长,越怀旧。或许,我们也是这样。”他不止一次的想起过去,想起梦里,那个纤细的身影,想起曾经,他们在一起的画面。她不知道,想得最多的,是他。   怀旧么?是怀念过去,还是怀念,过去的自己?连慕言都会怀念以前,她想,许杰伟,王丹,他们是不是都会这般,这般多愁善感。   “你们在干什么?”男人不可思议的盯着那个依偎别人怀里的女人,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不是他虚构出来的。   顾加伊听见身后的一阵吼声,忍不住一个哆嗦,利索的挣开,从台阶上站起,小心翼翼的转身,就看见安辰肆气红了眼,额上青筋吓人,待她还没反映过来,男人已经粗暴的将她扯在一旁,转而对着慕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你他妈的活得不耐烦了,谁你都敢抱,老子今天废了你!”   突如其来的凶猛,慕言纵然反映过来,也还是招架不住男人如此凶狠的拳头。不过两三下,就逐渐占了下风,身上不断挂彩,男人出手极狠,被击中的部位,疼痛难忍。   顾加伊知道安辰肆以前当过兵,身手了得,却还是被他如此狰狞的样子给吓坏了,眼看着慕言已经变了脸色,她无法靠近,在一旁扯着嗓子喊,也无法拉回男人的理智,心下一念,便忍不住脱口“阿肆,我们分手吧! ☆、48惹火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u.O)”男人怔住,以为自己听错了,收住拳头,转而揪住女人的衣领,却瞧见,她身上还穿上陌生男人的衣服,心里的怒火,更是迅猛窜上了另一个高度。   “分手 吧 !。。”她壮起胆子,尝试不再害怕眼前的男人,可明显,她又失败了。   “你跟我说分手?为了这个男人?谁给你的胆子,嗯?顾加伊,你他妈要是再说一次,我立马废了他。”男人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害怕,自己失控,伤了她。   男人额上已经泛起了青筋,狰狞的表情令她不寒而栗。果然,这种人,不能随便惹。   “阿肆、、、、”她正在思考,该如何能速而又关键的,降下这个男人的怒火,就看见何玉从一边跑过来了。   “慕言,你怎么样,你怎么伤成这样了。”何玉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幅画面,慕言身上都是淤青,而另一个男人,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望着另一个女人。“顾加伊,你身边有爱你的男人了,你还想怎样,还放不下慕言吗?还是,你想让慕言做备胎?”   “何玉,你乱说什么。”慕言气弱的呵斥着,牵动了伤口,疼得他皱起了眉头。   “呵呵,慕言,你看不出来吗,人家喜欢了你整整三年呢。现在找到更好的了,却还想两手准备,害你伤成这样!"何玉很痛快的在这一刻撕开了那个女人的面具,想让这两个男人看清楚,站在他们面前的女人,有多么低贱。   只是她没想到,那个叫安辰肆的男人,反映却大大出乎她的预料。她没有看见那个让人畏惧男人生气的甩那个女人一巴掌的情景,也没有看见那个男人鄙夷嫌弃的表情,更没有从那个女人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惊恐和谎言被拆穿时的尴尬,她依旧是淡淡的,不在乎,不理会。   “顾加伊,原来,你喜欢那种“谦谦君子”嗯?我他妈掏心掏肺的对你,恨不能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你,你都无动于衷,你的心真的比石头还硬吗?”男人颓然的垂下手,想看清她脸上此时的表情,是解脱,还是尴尬,又或者,他想在她脸上看到以往的委屈和无辜。   可令他失望的是,什么都没有。   顾加伊没有理会男人的咆哮,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任何表情。绕过安辰肆,缓缓走到何玉跟前,看着浑身是伤的慕言,脸上才微微露出些许的歉意。“慕言,对不起了,我待他向你道歉。”   男人无所谓的笑笑,心里还在揣测何玉刚才的那一番话。哪知,加伊转而就解开了他所有的疑惑,却又将他带向另一个深渊。   “何玉,我是喜欢慕言,但那是以前。现在,你也看到了,我有男朋友了,或许还比慕言更优秀。我曾经是暗恋过你男朋友,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他从你身边抢过来,我知道他喜欢你,而你曾经,更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这样有错,那我现在郑重的向你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曾经,偷偷喜欢你爱的人。可是,何玉,你别忘了,高中暗恋慕言的人有很多,我只不过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而已。我不懂,你为什么总抓住我不放。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才特别生我的气,气我不该这样对你,可是今天看来,我错了。不过也无所谓了,不管怎样,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喜欢慕言,那是过去的事。现在都过了三年了,我已经不喜欢他了,你不要总拿过去的那点儿事来当回事,不要总摆脸色给我看。以后大家见了面,只能打个招呼的交情,就不要装熟了。慕言,对于我,是朋友。而你,什么都不是,所以、、、、不要总在我面前装,我不看,你装给谁看呐?”顾加伊把肚子里的不愉快全对着何玉发泄出去了,一行人目瞪口呆,看着她像连珠炮似的句子不断往外冒,这么久了,以前那个得理不饶人,嘴里能吐刀子的女人似乎又活生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顾加伊发泄完,就独自离去了,留下三人,愣在原地,各怀心事。   何玉气闷,恨不能扑上去,撕开那张让她生厌的脸。   对慕言来说,这番话,无疑是最大的打击。原来,一直是他错过了她。从他喜欢上她那一刻开始,命运就已经将他们变作了不可能。是他的懦弱,成全了命运的轨迹。   安辰肆还在仔细琢磨那个女人刚才那一番话的真假,一不留神,却发现,女人的身影已经快要消失在黑夜的尽头了。   “大晚上的,你瞎跑什么!”安辰肆一把拽住那个娇小固执的身影,却意外瞧见,她的眼眶较为刚才更加湿红,泪珠还挂在脸颊上,缓缓往下滴落。   “你哭什么?还喜欢那个男人?”他皱着眉,不敢猜想结果。愤怒的因子本就还在体内蠢蠢欲动,这会儿她要是说错了话,他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这一晚上把他折磨得!”   “你、、有病!放开我!”顾加伊异常烦躁,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办法用正常的思维好好沟通。   “放开?你是被我宠坏了吧,一一,你忘了我们是怎么开始的了吗?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不是你说放开我就放开的,嗯?一一,决定权在谁手里,你还不清楚吗?”男人步步紧逼,将她死死的困在怀里,手掌并不温柔的擦去她源源不断的泪珠,一双眼睛,又露出久违的危险气息,让她不禁想要退后,却又被狠狠的捞回,贴着他的身体,越发紧凑,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浑身肌肉都紧绷着,心跳的节奏和她的频率相差甚远。   安辰肆见她不说话,叹了口气,降低了声调,柔声细语的哄着她。   “你怕我?一一,你怕我什么,嗯?我那么疼你,宠着你,只要你不过分,我什么都依着你,外面的女人,谁不羡慕你?我是真的想跟你过一辈子,一直这样宠着你,戒指我早就买好了,等你明年毕业,我们就结婚。可是,你觉得,我能容忍,你的心里装着另一个男人,为另一个男人哭泣吗?一一,别哭,你现在为他哭,我不敢保证,明天,他还能像现在这样,完好无损!”   这是安辰肆一贯的作风,柔情,却也是真正透了寒气的冷,顾加伊最怕,也就是男人此时的模样了。有一种温柔,浑身都是利刃,而对于安辰肆来说,最擅长就是如何利用这种利刃。   加伊,哭不出来了。她也不清楚是因为纯粹的害怕,还是别的什么。安辰肆像个孩子,她眼角的泪珠还没掉下来,就被他擦去了。她的半边脸,被他豪不温柔的举动,擦得通红。好半天,她平复下来,抽噎着,委屈极了,冲着眼前的男人大吼“你怎么知道我是为了别人哭了,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当笑话在听吗?慕言是我同学,你不分青红皂白,莫名其妙就把人家揍一顿,你让我怎么给人家交代!”   “真的只是同学?”男人稍稍缓和,却也半信半疑。   “还有曾经的暗恋对象!”她索性大大方方承认。   “真的已经是过去式了?”男人继续追问。   女人突然不说话了,望着眼前英气逼人,疯狂执着的男人,一字一句坚定吐着“阿肆,你要是信,我们明天就回北京,以前怎样以后还怎样。你要是不信,我还是那句话,现在就分手,放我走,这样对你我都好。”   “那你告诉我,你刚才为什么哭?”安辰肆避而不答,装作没听到,继续追问他想知道的答案。   “想家了!” 她也顾不得男人信或不信了,短短的三个字就概括了所有,再没有过多的解释。   安辰肆听着精短的答案,皱着眉头,直直的望着她,想从她脸上判断她有没有说谎骗他。   顾加伊大概多少也能猜到男人此刻的想法,就那么理直气壮的与男人对视着,没有丝毫的闪躲。   大概过了几十秒, 安辰肆突然没来由的将她朝另一个方向带去,然后二话不说就将她塞进他的骚包跑车里,系上安全带,一脚踩开油门。   “阿肆,你又干什么?”她猜想,男人该不会真的气到极端,一发不可收拾,想给她来个,同归于尽吧。这事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或许她还不会这么想,可是安辰肆,是完全有那种可能的啊。   “带你去一个地方。一一,刚才有一句话你说错了,不管我信不信,你都没有权利说离开。”男人脸上此刻的表情,是势在必得,是胸有成竹,更是她,永远也读不懂的情感。   而后,在送慕言去医院处理伤口的途中,董倩犹豫再三,还是想善意的提醒一下她这个小学妹“何玉,你那个同学的男朋友,在北京的来头似乎不小,刘阳那会就跟我说了,让我告诉你,没事儿就别惹人家,没什么好处。人家什么人,能看不出你今天这番算计?我是好心提醒你,别到时候惹急了人家,什么都落不到好。”   说实在的,董倩也并不多喜欢眼前的这个小学妹,至少在她看来,是配不上他们音乐系的大才子的。心眼多的不是一点点,要不是她把安辰肆引到外面,也不至于会出现那么一出。更甚至,能躲在门后面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男朋友挨打,也不会出去阻止。做这么多,她都看不懂,这个女人是太爱那个男人,还是只是,太讨厌另一个女人。   “学姐,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何玉没想到,会多出一个看戏的人来。   “嗯,可能是我误会了吧,不过,学妹啊,如果我是你的话,我是怎么都不会让慕言知道,曾经有人暗恋他三年这件事的。”董倩说完,就离开,在她看来,这个学妹,也不过就是自作聪明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收藏不动,死了。朋友都劝我开新文,可是,我得多执着啊,就是要完结它。我的心血啊~~~ ☆、49惊吓的求婚   安辰肆将她带到一个看起来有些陈旧的公园,绿化显然已经很久无人打理了,四周处处都在建筑施工,偏僻和荒凉,和上海的飞速发展相比,尽显得格格不入了些。   安辰肆拥着她在一张木椅上坐下,大半夜的,四周一个人也没有,黑漆漆的一片,只有远处靠近门口的位置,伫立着几盏路灯,微弱的灯光能勉强照亮他们周围。   “这都大半夜了,你、带我来、、来这种地方,干啥啊?怪吓人的吧!”   顾加伊说的是事实,偌大的公园,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他们两个人,纵然身旁有人,她也忍不住后背犯凉。要是抢劫,她没钱,可是她旁边的男人有。要是遇上耍流氓的变态吧,估计又不是安辰肆的对手。这样想来,她心里才稍稍有点放松,可是转念又想到,万一对方人多势众还手持武器怎么办?身边的男人纵然拳脚功夫再厉害,也不能,以一敌十的、、、吧!   男人并不知道此时顾加伊心里已经想象出好几种惊悚的画面了,顺带,还在揣测他的能力。   他望着周围熟悉的景色,脑海里闪过熟悉的画面,心里超乎他自己想象的平静。是因为,身旁的娇人吗?   似乎是为了证实,他吻她,从浅尝到深深的缠绵,不给她任何闪躲的机会,深深的汲取着她的甘甜。   夜晚的风声还在他们耳边不安分的舞动着,男人强势而又霸道的怀抱,此刻却意外带来了安全感。   她想,她是沉沦得太过分了,从最开始的阴奉阳违,假意妥协,到如今,已经演变为,敢和他耍小脾气斗嘴,甚至,此刻,在如此不和谐的氛围中,他那些原本令她烦恼的霸道与强势,都能让她觉得安定。   一场寂静而又急切的强吻,终于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解脱了。   安辰肆稍作平复,替她拢了拢衣襟,又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弄好,才心满意足的缓缓道。   “再过几年,这里,就会变成豪华的商业中心了,到时候,我再带你来这里,全世界知名的名牌,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男人望着周围荒凉的景色,想象着几年后,他带着她,还有他们的孩子,一起再来这个地方时的场景。   “土豪!你怎么知道这里要改建?虽然地方宽阔,但这也赶上郊区了吧,谁愿意跑这么远来买几件奢侈品啊?”她以为,安辰肆的公司才上市不久,不能那么快就把手伸到上海来捞金子了吧?   “再过几年,肯定人人都是开车出游,谁会在乎那么点距离呢。再说,上面正在规划这一块的地铁线路,不出意外,到时候,这里,就会是几条线路交叉点,又何来郊区这一说呢?”男人此时在微弱的灯光下,自信满满的模样,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豪气,让一旁的女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滋润了下喉咙,让她不至于那么、、、、紧张。   “怪不得,我们小老百姓都富不起来呢,你们官商勾结着,坑我们小老百姓的血汗钱,金子都被你们资本主义家捞光啦,我们就只能捡你们从牙缝里掉落的,来盼望着发家致富。太、、、太、、、太缺德啦!” 她难得愤青一回,说得慷慨激昂,让安辰肆哭笑不得。   前一秒,她还一副崇拜艳慕的表情对着他流口水了,下一秒,就化身成了批判家。   “你怎么不这么想,你们小老百姓谁有那么大本事,那么多钱去从政府手里,买地建楼呢。说到底,这还是只属于有钱人的机会。至于官商勾结,就算我不勾,别人也会动脑筋,就看、、、谁的本事大而已。再说,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资本家,土豪的女人了!” 这块地,他是费了些力气才拿到手,动了安启云的关系,送了不少钱,跑了不少地方,才如愿以偿。可是,这一切,太值得了。   再过几年,这个经常在他梦魇里折磨着自己的地方,就要消失殆尽了,以后,这里只会是能帮他吐金子。   “谁,谁要当你土豪的女人了,谁承认了,唉,就你那脾气,我这心脏,我受得了吗我?多大事啊,你说你。”顾加伊反正就觉着自己被冤枉了,很有理,心里就很有底。本来嘛,她和慕言的那段儿,早就翻篇了,她没动什么歪心思,这男人,就不该耍他大爷脾气。   “ 多大事儿?跟我在一起,你还想着别的男人,这对你来说你小事?”   “谁,谁想别的男人,那是以前。我现在,我想了么我?对,我以前是喜欢慕言,我暗恋他三年,可是,人家没看上我啊,高中毕业,我不就放手了么,要不,你说我能大老远跑到北京去,就为了栽倒你手里啊,我现在肠子都快悔断了我,早知道我还不如一狠心,跟人家跑上海呆着,再来个横刀夺爱呢!”   “你敢?”男人毫不手软的掐着她婴儿肥的脸蛋,留下红红的印痕,心里很是痛快。   “兔子急了不都能跳墙么,真有我受不了你的那天,你看我敢不敢。”   瞧着,原来那个牙尖嘴利,生动活泼会耍小聪明的女人终于又活生生的回来了,男人心底很高兴。不过,对他来说,不管是怎样的她,只要呆在他身边,就是最好。   “一一,这里,就是这张木椅,我曾经在这里等了三天三夜终于把那个抛弃我的人等了回来。那短短的三天,对我来说,比一辈子还要长。这辈子,我不会再给第二个人这样的机会,所以,一一,我可以不管你以前喜欢过谁,现在,你和我在一起,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就算,你、、、你不爱我,我也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离开我。我要你呆在我身边,为我生儿育女,陪着我,直到老死。”他深深的吻着她的额头,无关乎**,只求,一个心安。   、、、、、、   她望着他,不知道说什么。   “一一,跟我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甚至,你想家了,我也可以给你。我没有家,唯一的母亲,将我视作包袱。父亲,从我还没出生,就想要弄死我。可是,我想娶你,等你一毕业我们就结婚,这不是我一时兴起的想法,从我知道我想你永远呆在我身边的那天起,我就为我们的未来幻想过无数的场景。一一,我希望的是,你能对我敞开心扉,不要总是防着我,我知道,我们的开始并不美好,可那并不能影响我们的过去和将来不是吗?”   “你、、、这算是,告、、告、、白吗?” 她磕磕巴巴,难以相信,说了这么多煽情话的人,会是那个脾气暴躁,喜怒无常,阴险至极的男人。   “不算、、、、我们都在一起快两年了,睡也睡了,摸也摸了,北京城谁不知道你是我女人,我还告什么白啊我。”男人突然无耻起来,变化快得,让她反应不及。一脸无语。   “只能算是,求、、、、婚吧!就是,戒指我没带在身上,这种东西,我总不能时常就呆在身上是吧,放在家里的抽屉里了,就在咱睡觉旁边柜子的抽屉里,你也没注意看,我老早就买好放着了。你一毕业,咱就把证先领了,婚礼再慢慢办。” 安辰肆很认真的告诉眼前还处于震惊中的女人。   “你、、、你、、、你大半夜的,荒郊野岭,求什么婚哪,这算哪门子求婚哪,谁允许你求婚了,我们在一起才多久啊,毕业我才多大啊,你才几岁啊就结婚,你疯了吧,啊?”顾加伊情绪稍微有点激动,完全是因为,身边的男人太疯狂了。   这世界上会有人这么求婚的吗?大半夜,荒郊野外,黑漆漆一片,没有戒指,没有问她“你愿意嫁给我吗?”就自说自话的,想将她在一年后给卖了,这么别具一格,不给人选择权的求婚,都能算得上威胁加恐吓吧。   以前他也总在她耳边提结婚的事情,那时候,她还没有开始在乎他,没想过他们会有以后,三言两语就那么糊弄过去了。如今男人如此直白,简明了当的,又将这话撂桌子上了,逼得她是,死胡同,无路可逃了。   “明年毕业,你就二十二啊,我二十五啊,都到法定年龄了,领证没问题啊,你还有什么问题?”男人态度很坚决,思路很清晰,毫不含糊的想阻断她最后的退路。   他想,只有将她冠上自己的姓氏,就算到时候,她冒出什么歪主意,想从他身边离开,也还有离婚这一道坎儿要过去呢。   “问题,大得去了。结婚是大事,不带你这么玩的。你看,你才二十五,这叫什么啊,事业青年,男人结婚在什么时候啊,一般,至少,都得三十五左右吧,你这整整提前了十年啊,十年,什么概念,十年能改变很多事情的,连一座城市都能改变,指不定,还能再来场革命,更不要说改变一个人了。我也才二十二,我结什么婚啊我,你二十二的时候还没大学毕业吧,你这,总不能让我刚拿上毕业证,就领结婚证吧。再说了,就我两现在这样,能结婚吗?谈个恋爱都这么费劲,要结婚了,我、、、我这就是彻底跳进火坑,直接被火化了吧!"加伊说道激动处,干脆站起来,心里忐忑得,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就害怕,男人一意孤行,她的户口本好像还被这个男人给收起来了,如今想来,他是不是早有预谋啊!   安辰肆要是想将她绑进婚姻的坟墓,凭他的本事,估计到时候,就和开始下药办了她一个样,自己就只有白吃亏的份儿。她惊吓不已,惶恐万分,生怕男人说到做到,就断送了她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弃坑的,我最近都在努力构思构思~~~大家放心看吧~~估摸着还有一章,校园篇就结束了吧。   后面该虐的虐,该宠的宠,该滚床单的滚滚滚~~~   PS:谢谢那么多,鼓励加油的,都是善良的妹子啊~祝你们生活愉快~~ ☆、50尝试爱。   “和我结婚有那么难受吗?反正早晚都要结婚,你这辈子也别想着还能嫁给别人,早晚,不都得和我一块过吗?再说,咱两现在同吃,同住,我连你内裤有几条,胸罩什么颜色,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这过得跟夫妻也没啥两样吧,就多个证,也不影响你啊,怎么你就这么不乐意了?你不会,还盘算着,将来怎么离开我,怎么再找别的男人去吧?”安辰肆不高兴了,眉头皱得很深,坐在长椅上,仰视着那个激动地不像话的女人,一幅等着交代的模样。(..)   “不是,你不能这样想,那人家谈恋爱不都这样吗?怎么着,也得谈个三五年,考察清楚了,再往一块印户口本的吧。”她不想男人生气,到时候万一又一发不可收拾,倒霉的又是自己。于是,她坐下,只是,这一次,低头服软,主动坐在男人的腿上,勾着他的脖子,装无辜,扮可怜,讲道理,试图以柔克刚。   “你毕业,我们不就刚好三年吗?”偏偏,男人很吃这套,从无法商量,到诱哄。   “不能这样算吧!以前,我不都没喜欢过你吗?”女人脱口而出,丝毫没有留意,让她一直纠结烦恼的问题,此时,竟然就这样被她轻而易举的给说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开始喜欢上我了?”安辰肆明确相信自己没有听错,捧着她的脑袋,无比惊喜。   “额、、、、、”加伊显然也被自己的话惊到了,呆坐在男人腿上,不知所措。   “回答我,你是不是已经开始在慢慢喜欢我了,一一,告诉我,我想知道。”他急切,渴望,眼里是炙热的希冀。   她望着他,迟缓了几秒,犹豫了再犹豫,望着男人脸上从未出现过的卑微渴求,也就是那一瞬间,她做了选择,让他走进她的心里。   “嗯、、可能,也许,大概,或许,是真的吧。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阿肆,我现在能忘了,你当初是怎么对我,怎么用卑鄙的手段逼迫我,和你开始。甚至,如你所希望的,已经能慢慢接受你,适应你的存在。可是,我不想一毕业就结婚,我从来没想过那么早结婚的,我才二十出头,我不能让自己在风华正茂的时候,就开始过三八妇女节啊!”   “好好好,只要,你能像现在这样,越来越接受我,慢慢爱上我。我答应你,等你毕业两年后再说我们结婚的事。怎么样?”能让她爱上自己,这对安辰肆来说就是意外的惊喜。   只有,她爱上他,她才能体会到,他为她疯狂,为她痴迷时的那种无法自拔。只有,让她爱上自己,他才能住进她的心底。   呼~她真不知道,自己模模糊糊的一个表示,竟能换来两年的期限。她不敢得寸进尺,深知这样,已是男人最大的让步了。赶紧见好就收,想就此结束这个话题。“那,男朋友,咱能走了吗?这里黑漆漆的一片,真的怪吓人的。为了给你机会,弥补你刚才所犯的错误,和我受到的惊吓,刚才怎么带我上来的,现在就换个方式怎么带我下去吧。走起!”   安辰肆的霸道和暴躁,还有他处理问题的极端,都让她困扰。但她也不是没有看见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好,一个骄傲如斯,又自大的男人,会因为自己的而显得卑微,会向她乞求爱情,会像父亲一样宠着她,对自己好,这些她都没有办法忽视掉。   今天,她走出了这一步,就算将来,她倒霉,看错了人,被辜负,被欺骗,她也认了。至少现在,她希望,他是呆在自己身边的。   顾加伊伏在男人宽厚的背上,最后深深的望了一眼,他们方才呆过的地方。她想,这里或许有安辰肆,最难过的回忆吧,不然他也不会,莫名其妙的大半夜带她来,然后毫无留恋的离开。   “阿肆,你母亲是个怎么样的人?”她实在想不通,以安启云的身份地位,他的儿子,怎么也不会要沦落到被抛弃的地步啊。   “是个妓女,有精神疾病,还有毒瘾,我六岁的时候,出了事故,被撞死了。”男人没有犹豫,没有思考,更没有隐瞒,就平平淡淡的诉说一般,精简的概括。   “额,对不起、、、我没想到。”她愕然,惊讶于他的身世。   “一一,不要和我说对不起,相反,我很高兴,这是你第一次愿意问我的事情,我高兴都来不及呢,以前,你可都不会在意我在哪里,做了什么。”黑夜里,男人脸上印着浅浅的笑容,将女人的身子往上托了托,继续往有光亮的路边缓缓走去。   “那、、、那个人、、、真的是你亲生父亲?”顾加伊顺势又勾紧了男人的脖子,歪着脑袋,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其实,她一直都挺好奇的,外面的说法是,安启云不能生育,所以安辰肆是被收养的,当然也有不同的版本,也有说是私生子的。   “嗯,我六岁多的时候做过亲子鉴定,是我父亲。只是那时候,他事业正在走上坡路,我不能在节骨眼上给他添麻烦,所以就从孤儿院里面收养了我。真正不能生育的,是沈凤仪。不然,以沈家的势力,在那时候,怎么会把女儿嫁给单枪匹马在官场混,毫无背景的安启云呢。”   “那,那这么说,你父亲娶她,纯粹是为了自己的仕途?”   “你看,连你都能看出来。”那个为了身份地位,可以抛弃一个爱他的女人,可以扼杀自己的骨肉,可以拿婚姻换取成功的男人,恰恰就是是他的父亲。   “那你父亲,真够可以的啊!”为了自己前途,明明是亲生儿子却要说成是领养的,明明没有爱情,却要生活一辈子。这,真是,什么都是牺牲品啊。怪不得,安辰肆性子能这么偏激,脾气能这么暴躁。仔细一想,安辰肆那要了命缺失的安全感,估计就是从小给带出来的吧。   她想,这或许就是就是男人终日深沉的原因所在。他也才二十五,却已立业,想着成家,宽厚的肩膀,像是经历了人世间的种种沧桑才成长起来的。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想要什么,你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吧。”男人背着她,一步一个脚印,小心翼翼,满心欢喜,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世而烦闷。   “唉!真是侯门深似海啊!还是,我们小老百姓的日子好过。” 关于男人的身世,她点到为止,见好就收,不愿意再多勾起男人的回忆。她无力改变任何事情,就没有资格去掀起他的伤疤。   只是,这个时候的她,还不知道,她以为的,安辰肆的伤疤,远比她想象的来得重。   而那个男人,却一直,将她视作解药。   ****   吹了一晚上的冷风,坐上飞机的时候,顾加伊才发现自己成功的感冒了。一觉睡下就不想再起来了,忽冷忽热之际,迷迷糊糊中,吃了空姐送来的感冒药,干脆就睡死过去了。   于是,安辰肆又床前忙后的伺候着,端茶递水,伺候吃药这种的活,全都亲力亲为。平时说一不二,冷面高傲的贵气公子,近几天全然成了新世纪好男人,公司也跟放假似得闲置着,把顾加伊吓得,三两天病就全好了,就害怕多在床上躺一天。   “顾加伊,不得了啊,你这小日子过得也太滋润了点吧,那种男人都能被你拿下,你快,传授传授,我好拿去对付石雷那个王八羔子!”林寐坐在冷饮店里看着原本遥不可及的男人,一脸温柔的送来这小病初愈的姐妹儿,眼珠子瞪得老大,难以相信,喜马拉雅山冰山都能被拿下。   “你少贫,石雷你还没放弃啊?你玩真的?”她以为,这个女人不应该这么有耐心。   “放什么弃啊我,你老人家不在京城这几天,我就已经得手了,来来来,隆重介绍一下,我现在的身份,某某某的正牌女友。只此一个,如假包换,绝对正房。”   “不、、、能吧,你怎么拿下的?石雷不像是能轻易被拿下的人吧?” 顾加伊疑惑,林寐绝对是做什么疯狂的事情,她都不吃惊的人。   “那简单,下药呗,我在他饮料里下了药,当时他房子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他还不乖乖从了我。”   噗。。。。。加伊听到下药这两个字,刚准备咽下的饮料,没忍住给喷了出来。   “你激动什么啊,又没给你下药,你恶心不恶心啊,都喷到我衣服上了,要是喷我脸上,我跟你没完。”林寐愤愤的拿纸巾赶快擦拭自己新买的裙子,丝毫不顾对面坐着的人儿。   “林寐,你、、你是不是玩太大了?你把自己搭进去干嘛啊,你们两能成吗?”顾加伊想,林寐和安辰肆还真像两兄妹,体内都有疯狂的因子。   “我把自己搭给我喜欢的男人,也总好过便宜了家里的色老头子吧。”林寐一句话,就让她后面的话都截然而止。   林寐原本是单亲家庭,母亲为了抚养她长大吃了很多苦,贫穷、疾病就是林寐所有的童年回忆。好不容易,她上小学的时候,母亲找了个事业小有成就的男人嫁了,她多了个爸爸还有弟弟。   本来,这个重组的家庭,让林寐脱离了贫穷,让母亲不再疾病缠身,她很感恩。可是,到她上高中身体发育完全开始,她就感觉,那个被她称作继父的男人,望着她的眼神不再是慈祥和蔼,而是令她害怕的放肆和图谋不轨,更甚至,有时候还会找各种借口,对她动手动脚。   她曾经告诉过母亲,可是那个吃了太多苦的女人,根本就不相信,或者是不愿意相信,不愿意打破这来之不易的安稳生活。   “林寐、、可是石雷他,他给不了你安稳的生活。”她总以为,女人,一辈子,过得安安稳稳,平平淡淡,才是最真实,最幸福。   “加伊,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是姐妹儿,这次你就无条件支持我一回。我不要什么安稳的生活,我只想好好爱一次,认认真真生活一回。不管结果是怎样的惨烈,我都认了,绝对不后悔,也绝对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林寐眼里的坚决,打断了加伊原本一肚子的劝慰。   “你不回答,我当你是默认了。你都不知道,这两天我可没闲着,死皮赖脸的缠着石雷那个混蛋,到处消灭他的候补情人,我都已经练就了一身金刚不坏了我。”林寐开始满腹的抱怨,嘴里一口一个王八羔子,一口一个混蛋,嘴角却是掩盖不了的幸福。   、、、、、、、   “对了,林静雅最近忙什么呢,我打电话叫她来,她都没空。”加伊含着吸管,享受着和朋友呆在一起的惬意午后,心情很是舒畅。   “她呀,准备着考研,就考她男朋友毕业的那个学校,对了,也是你家男人毕业的学校啊。”全北京这么多好大学,那女人非要考什么重点,想想他们三个,都是为了爱情。   “不是吧,重点也,三年前她就没跨进去,这都隔了这么久,脑袋都生锈了,还能进去么?”加伊对于学习这种事情,兴趣真的是平平。   “就你脑袋早生锈了,天天就谈恋爱,期末做个突击就把大学混过去了,你以为都跟你似的。人家现在基本就扎根图书馆了,有时候还干脆偷偷在图书馆点夜灯不回宿舍了。”   “林寐,这谁都能教训我学习,唯独你不能吧,你好像是连突击都懒得做的人吧。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不愧是,吹得了牛皮,斗得过小三,降得住男人,厚得住脸皮的新一代女神!”   “嘿,仗着你自己特能说,你还当武器了乱扫射是吧、、、”   ****   这一年,他们还没有毕业,还在校园这座城堡里,被精心保护着。他们有充足的时间,有深厚的友情,有满满的爱情,有充实的回忆、、、、   他们还可以有很多的肆无忌惮,只要想做,只要想爱,都能有足够的勇气去奋不顾身。哪怕是以后会被粉身碎骨,他们如今也能坚决果断的去想着承受。   因为他们年轻,所以敢去尝试,尝试走一条看不见未来的路,尝试爱一些,寻不着结果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PS:不会坑的不会坑的,我发誓!!!我已经很勤奋的在构思了。   校园的篇章终于写完了,下章女主们就毕业啦~~ ☆、51情事二三   安辰肆晚上好不容易推掉一个饭局,十点就赶回别墅了,钥匙挂在食指上,扭开门就看见这样一幅懒散的画面。   顾加伊穿着他“特地”挑选的睡衣,也就一T恤,和自己的还是同款,露出雪白的两条大腿,以最不需要受力的姿势躺在沙发上,脑袋枕在靠枕上,嘴里叼着根吸管正喝着牛奶,当然,牛奶盒子就那样小心翼翼的放在胸前,也不扶着,一手拿着遥控器,一手拿着手机,眼珠子在电视机和手机屏幕之间那么偶尔的转上一回。   男人将钥匙放在柜子上,换了鞋,衣服还没来得急换下,径直走过去压在女人娇小的身子上,牛奶盒子在外力的作用下掉到了沙发下面,只剩一根吸管还被女人紧紧含着。   “这么想我,白天看不见我就看电视,蒽?”电视里正在播放的财经新闻刚好是他中午参加的一个剪彩。   “你干嘛呀,回来也不出个声,吓死人了你” 顾加伊被下了一跳,吐出嘴里已经空空的吸管,恼火着试图推开身上这个又沉又危险的男人。   男人哪里愿意起身,看着女人不施粉黛的脸蛋,和上下蠕动的唇瓣,只觉着一阵熟悉的肝火直逼腹下,呼吸和心跳都逐渐失了节奏,于是,就这样无法控制的,含着,轻轻吮吸着女人的薄唇、脸颊、下颚。   “阿肆、、、你、、你先起来、、、太重了你。”她抵住男人越加健硕的胸膛,费力的保持冷静。   “你还没有回答我,是不是很想我?”男人不管不顾,继续着自己的工作,带着一日的思念,细细的亲吻,亲吻她的眉毛,眼睛,额头,鼻尖、、、、动情不已。   “早上才见过,这才几个小时没见啊。你快起来,我正看电视呢。”她推拒着。   “大活人在这里让你看呢。”他不依,反而欺身向下。   “谁看你了,现在的电视剧演个十五分钟就要放五分钟的广告,啊、、、你皮带磕到我了!”   男人稍稍抬了抬身子,见果真随着自己的不老实,皮带扣子将女人的小肚子处嗑出了浅浅的红痕。手掌轻轻抚过,眸色越加深沉,便索性三两下就地解了皮带,正准备出去西裤,却被外来的一只小手阻住。   “你干什么,这是客厅,赶快收起你脑袋里的龌龊想法,我要去睡了。” 女人猛的使力,推开正准备预谋犯罪的某人,就要逃离。   谁知,一只脚刚落地,就被男人一手环腰的拽下半个身子,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脚踝,十分邪恶的慢慢往上。   “你个小没良心的,你不想我,我可是想你想的都快坏了,不信,你感觉感觉。” 男人细细的吻着女人光洁的后颈,细细的耳垂,嫩滑的双肩,呼吸已经被欲/望打乱,变得急促,膨胀。   顾加伊整个身子都背向着落在了男人身上,她当然能感受到男人全身的紧绷,深深的喘息,以及,身后那灼热的坚/挺。   “阿肆、、、你别这样了,先去洗澡,洗完澡再说好不好。”男人故意挑着她最敏感的地方啃咬,想尽快就逼着她动情,好配合他的工作。顾加伊在一阵狂乱的深吻,和敏感的抚摸中,呼吸越来越不稳。   “不好,我等不及了,做完再洗,洗完,,,,,再做!”男人吻得起劲,体内也越来越燥热,于是便更加卖力的挑/逗,引诱着怀里的娇人。   安辰肆挑起女人宽松的T恤,舌尖在她光裸的背部,慢慢的游走,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手掌更是绕过女人的后背,落在了她不算丰盈但早已习惯的胸部。   女人前后都已失防,身体完全被男人独特的气息包围住了,男人的唇舌和手掌,每落下的地方,都似一股电流,令她全身酥麻。   没过多久,男人触到女人已经彻底动情,便抱着她,用高难度的动作,将下半身脱得一/丝/不/挂,而后便双手扶着女人的蛮腰,对准自己的坚/挺,毫不犹豫的按下。   “呃。。。。。”男人发出舒爽的呻/吟,身体被精致的包围着,让他异常满足,抱着身上的女人,正准备大肆的运动,却被清醒过来的女人再次制止。   “等等,你、、你没带套,在卧室。”顾加伊也是在男人进入自己身体后,才猛然想起关键来,一紧张,身体自然的紧绷,埋在她体内的坚/挺,便被卡住,无法进退。   “不带不行吗,反正你都毕业了,给我生个孩子吧。”男人压制着**实在难受,不管不顾的压下女人的腰肢,再配合着自己的□,猛然一顶,快感集中到某处,才稍稍缓解,谁知,却是更加上瘾。   “不行!不行!你快点出来!”女人着急得泪水都快涌出来了,提高了分贝,吼得安辰肆耳膜都快被震破了。   顾加伊被男人底下跃跃欲试的**,给惊吓住了,绷着身子,拽着男人手臂,死活不肯放松,生怕他再来这么一下,男人一旦失去理智,就什么也不会在乎了。   “你快放松点,夹伤了还怎么给你福利。”男人面色已经很难看了,欲/望在温暖而紧致的娇人体内,却得不到缓解,反而带来的是更深的折磨。   女人仿若没听见,警觉着,不肯放松,反而是更加得寸进尺。她暗暗琢磨着,夹断你才好呢,夹断了,她才能活的更健康,更长寿!   安辰肆本想硬闯,可又害怕弄伤她,到时候又和自己置起气来,没完没了。思量着,以后的日子,只好妥协。   “那好,我们回卧室,带套儿!”男人说罢关了电视,便起身。   顾加伊又被坑了,男人根本就没有从她体内出去,而是就着那样的姿势,裸着□将她抱起,直接走上了二楼主卧,期间上楼梯时,还故意不急不慢的折磨她。   “这下,你可是栽倒我手里了吧。”安辰肆将女人往床上一扔,就从抽屉里拿出避孕套,手脚麻利的套上,再扯掉自己身上最后一件障碍物,衬衣,邪笑着,露出饿狼一样的精光,扑向床上无助的小人。   “你、、、要不先去洗个澡吧、、、”顾加伊望着男人已经肿胀得不像话的某处,理所当然的惧意,让她的眼里满是闪躲之意。   安辰肆顺着她的目光,知道她害怕什么,男人的自豪感又被她那副胆小怯懦的样子给满足了。手脚并用的禁锢着床上不老实的女人,举起她嫩白的双腿,将自己齐根没入她的体内。   “呃、、、舒服。一一,等做完一次,我们再一起、、、去洗澡。”男人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处,伴随着疯狂的律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嘴里却无比温柔的在她耳边轻轻的呢喃。   两具□的身体,彼此交汇,男人主控这一切的节奏,时而缓慢的折磨,时而疯狂暴力,不论是哪种,都让女人娇喘不已,让男人逐渐成瘾。   安辰肆这次倒是自觉的讲起了信用,说到做到,做完再洗,洗完再做!   等他们完全折腾够,躺在床上,已是快入十二点了。   顾加伊虽然累,却被折腾得没了瞌睡,枕在男人结实的手臂上,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制造困意。   “你最近不是挺忙吗?你爸都住院了,你还有心思寻欢作乐。” 安辰肆的父亲因为病重,前几个月就主动离职,几天前住进了医院。最近媒体到处都是他们家的新闻,足不出户也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隔两天去看那么一两次,应付了记者也就过去了,我又不是医生,去了医院,老头子也不能回光返照。”安辰肆拥着她,玩弄着她的手指,陪她说着话,充实又满足。   “对了,下个月有场婚礼,是一公司客户,你也得去。”   “能、、、不去吗?”她翻过身子,无辜的望着他,看看能不能激起男人偶尔一次的同情。这一年来,大大小小的场合,安辰肆没少带她参加,奢华的场所和上流社会的精英,对她来说,就是无聊加陌生。   “不行!”男人一巴掌轻轻的拍在女人臀部,以示,无法商量的余地。   “、、、、、”她失望的躺下,望着天花板,极度无语。   “明天不上班,打算做什么?要不要陪我去公司?”如果可以,他想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能看见她。   “不行,明天要和林寐一块去逛街。” 顾加伊也很坚决的拒绝。毕业后,林寐全身心都放在石雷身上,巴不得能形影不离的看着。她则在一家小公司当着文员,跑跑腿,泡个咖啡,送个文件什么的,周六周日都有休假,平时也挺闲,完全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当然,工资也高不到哪里去。就像安辰肆嘲笑她的那样,她那点工资,还没有李婶的二分之一。就这,还是她当初好说歹说,男人才同意的。   那会儿,她找了几份工作,安辰肆不是嫌太远坐车不方便,就是太忙没有休息时间,坚决不同意她出去奔波,一个劲儿的想用高薪把自己诱惑到他的办公室好好呆着,要不然,她也不至于拿那么点让人嘲笑的工资。   “嗯,别玩太疯,别喝酒,晚上早点回来,还有,不准去吃那些恶心的东西。”   男人又一副这不许那不许的模样,他当她三岁,她却以为他快八十三,啰啰嗦嗦之际,她已经迷迷糊糊。   见怀里的人,已经呼吸平稳,安辰肆细细望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灭了灯,拥着她,也逐渐睡去。 ☆、52女人失恋时   陪着林寐逛了一上午的街,林寐是大包小包的买,提不动的就给她,她整个成了一累死累活的小跟班,心里那个怨气啊,好好的一个周末,过得比上班还累。(..O)   眼看着林寐又看上一双十厘米的长靴,鞋跟周围还全是柳钉,她赶紧上前阻止。“我说姐姐,你一七二的个子,用不着穿这么高的鞋吧,高处不胜寒,再说,这鞋怎么着也够个两三斤了,穿出去你走得动吗?”   “什么两三斤,你不嫌丢人,我嫌你丢人、、小姐,就这双,拿双36的帮我包起来,刷卡,谢谢。”林寐十足得小三架势,买名牌就跟买白菜似的。   “先说明啊,这双你得自己提,又不给我工资还让我做苦力,你瞧着还有没有下次了。”   “行了,我直接穿上,把这旧的扔了,行了吧。哎,售货员,这鞋直接拿过来,不用包了。”林寐一边刷卡,一边朝着正在找鞋的售货员吩咐道。   “你、、你考虑过只有一六几的站你旁边的我的感受了吗?”顾加伊气愤,林寐要是穿上这鞋和她在大街上逛着,他两之间的距离,就足足差了二十公分啊,她今天可是一双平底鞋就出来了。   “那有什么,没毕业以前,我两不也经常这样在外面晃悠么?”林寐一边无所谓的说着,一边坐下,等着售货员拿鞋过来换上。   “你!到现在还觉着你自己特对得起我是吧。”顾加伊想起毕业前,林寐和她走一块时,经常踩着高的吓人的鞋子,将她本来不算高的个子反衬得特别矮,弄得班里的同学,大学四年就将她划在矮子一列。   “嘿嘿,姐姐我天生丽质没办法,别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啊,等会逛完了,姐姐请你吃大餐可好,叫上林静雅,她最近失恋了,不知道都伤心成啥样了。”   “我怎么没听她说过啊,不能吧,真分还是闹别扭啊。"她很难这么快消化,林静雅那么温顺脾气好的姑娘,小家碧玉一个,这分手是得要多大的理由才行啊。   “她原本谁都不想说的,打算一个人在角落里,哭死才好呢,上周去她学校找她看出她不对劲,问了半天她才肯说。那男人,出去混了才两年多呢呢,就有本事傍上一个富家小姐,直接入赘了,马上就结婚了,你说算不算闹别扭呢?要让我看见认出他是谁,我非吐他一脸唾沫,什么年代了,没本事还入赘了。”林寐提起这事就一肚子窝火,林静雅谈了几年的男朋友,他们一次都没见过。每回让林静雅带出来瞧瞧,那边都说功课忙,没时间,有一回难得约上了吧,还半路爽约了,害的他们三个大冬天的,吹着冷风在大排档里等了半天。   “天,这算哪门子事啊,林静雅还为了人家拼死拼活的考研,好不容易考上了,就走到头啦。”顾加伊想起林静雅的大学四年几乎都献身给了学校图书馆,就觉得窝火。   “可不是吗,这种人,我真要见一次吐一次。”林寐换上售货员拿过来的鞋子,踩在木制的地板上,一点不温柔的跺了几下。没想到,这一跺,倒跺出个熟人来,但也不算太熟,只是恰巧,她和林寐都能认识。   “顾小姐、林小姐好,这么巧,你们也来这买衣服。”挺年轻的一女孩,穿着打扮都挺时髦,小脸还挺清纯,旁边挽着一长了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让人浮想联翩。   顾加伊看着有点面熟,就是想不起,具体在哪见过,只好尴尬的点头,算是招呼,没想到,林寐似乎挺熟。   “哟,我当这谁呢,穿的这么光鲜艳丽的 ,麦琪小姐是吧,你这是陪朋友逛街呢,还是工作啊?”林寐指着女孩身旁身体已经走形的老男人,冷嘲热讽。   那会,顾加伊还没想起眼前的女孩是谁,也不知道人家是做什么的,只是看着林寐的阴阳怪气,和女孩的一脸尴尬不自然,猜测着,估计又是哪儿得罪了林寐的。   “额、、、我陪朋友逛街,那个,我先走了,不打扰林小姐和顾小姐了”女孩红着脸,极不自然的告别,低着头拽着身旁的男人,就离开了。   “这谁啊?做什么的?怎么好像还认识我?”顾加伊一脸好奇。   “麦琪,原来是石雷场子底下的一做台,用了点本事,勾引上了石雷,就被石雷包了一段日子。我不是后来在他身边清理门户吗?这就是最难对付的一个,我印象老深了,你别看她那清纯样,扮起无辜可怜来,影后也不及啊,泪水搁人家那,那叫一个收放自如。”林寐望着门口匆匆离去的背影,一脸不屑。   “哦,我想起来了,以前是见过一回,就是石雷带出来的,胆子特小,还特怕石雷。”她终于想起,以前被安辰肆带出去,是见过这么一人。   “呸,什么胆子小,她那是装出来惹男人疼爱的,你是没看见她平时做台伺候男人那样,狐媚着呢。”   “这你都能看见?”   “废话,谁叫石雷那王八羔子总说要寻场子,我就跟着一块去啦,就当约会了。”   “ 你们约会的地儿,真够特别的!”   ****   大白天的,林静雅说要喝酒,失恋的人最大,于是他们三儿,坐在小饭馆里,点了几个炒菜,本来是要了几罐啤酒,林静雅死活闹着要上白的,林寐也每个正形的跟着起哄,最后只有她抱着一罐子啤酒,小心翼翼的防着另外两人喝晕了去。   他们三个酒量都很一般,林静雅没喝上几口,就开始嚎啕大哭,还好他们要的是小包间,不然得吓走多少客人。   “行了,你悠着点哭,人家都要入赘了,你还在这怀旧,值不值啊。”顾加伊抽了几张面巾纸,将女人脸上的鼻涕、泪水什么的,通通一阵擦拭。每次擦得干干净净,没过两三分钟,又开始循环。   “加伊,你就让她哭去吧,这高中和大学都耗在这么一个人渣身上了,换了我,肯定哭死算了。”林寐大概也是喝多了,说话,没个着调,反而越搅越混。   “你能不说话吗。”现在估计还正常的就她一人了。   “静雅,你听话,别哭了,这种人就算他现在回头,你还会要吗?就算要了,你觉得你们能一辈子吗?我知道你舍不得,舍不得你付出了这么多年的感情,可是你今天就算哭死在这里,也改变不了什么。别哭了,人家犯了错,你在这里哭,你不觉着更不值得吗?” 顾加伊实在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好友,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哭得这么惨烈。   “他连婚礼的邀请函都舍不得给我,他说怕我闹事,人家是大户人家,不能出什么岔子。怎么能这样啊,电视上都不是这么演的啊,就算分手,人家还是会送请柬给前女友,去不去,应该是我决定的啊。怎么到了现实,就变成这么讽刺的了,怕我砸场子,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我那么爱他,可是为什么最后,会彼此防备和伤害。”林静雅一边哭,一边倾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场面好不壮观。   “ 草,这种烂人,偏偏就要去砸场子,他当得起负心人,我们就不能让他婚礼好过。”林寐义愤填膺,敲打着筷子,一副女流氓,女地痞的模样。   “静雅,这就是男人对待爱情和女人对待爱情的不同,男人不管多爱,都是理智的,他们能很快分辨出,什么是最有利,什么是最不好,一到了万不得已或者受不了诱惑的时候,爱情就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可女人就不同了,女人的爱情占了生活百分之八十的比率,所以一旦结束了,你这百分之八十就是空的了。”顾加伊是理智的天秤座,性子又天然淡,所以,她觉着,万一自己也碰上这等烂俗的结局,她一定会奋毫不留恋的离开的。   “我就想去看看,看着他结婚,看着他给别人带上戒指,我就死心了,真的死心了。”他们谈着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如今,他是结婚了,事业也有了,但却彻底将自己从他的世界里丢弃了。   “那个人渣在哪上班?你要想去,我们可以想办法拿别人的请柬啊。”林寐随着酒精的作用,脑子快速的运转。   “安成,是大企业,怎么拿得到。”林静雅已经哭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抽噎了。   “安成?早说啊,你让顾加伊给你拿,她男人就是里面掌权说话的,请柬你要多少有多少。”林寐眼看问题解决了,开心极了,又小饮了一杯。   “林寐,你又喝多了说胡话是吧,你把请柬当厕纸哪,还要多少有多少。”   “真的吗?”林静雅眼里泛光,充满希冀的望着自己的好友。她并没有将匆匆见过几次,满心疼爱着自己好友的男人,和安成大企业的负责人联系到一起,毕竟,还是那么年轻的一个男人。   “这事儿,他肯定不会同意,我怎么拿啊”加伊看着好友满心期待的神情,思索着,该想什么办法。   “你不是脑袋平时最好使吗?你自己看着办,反正到时候,光明正大的把我们三儿送进去。”林寐毫不客气的替加伊甩出了大话。   “你们也去吗?”林静雅抽噎着,望着两个难得的好友。   “去,当然去了,你一个人到时候三两下就让人轰出来怎么办。不仅要去,还得得穿得光鲜艳丽!顾加伊,发什么楞啊,你不会为了男人,为了苟且偷生,就不顾姐妹儿了吧。”林寐真是和石雷呆在一起久了,被潜移默化了,如今处处都带着点强势,发号施令,已经彻底从女神,进化成女王了。   “谁苟且偷生了,我这不是在思考咱应该穿什么去吗?总不能太寒酸吧!” 她真心这一时半会还想不到能有什么借口和理由是能让安辰肆答应他们拿着请柬光明正大去闹事的,她也绝对不会相信林寐进去了以后,真能像她自己说的那么老实安分。   倒是林静雅,平时一副老老实实小媳妇的性子,纵然是失恋,她也很难相信她能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估计都得日更。看不过瘾的亲,怎么办呢,日更是我极限的极限了啊。我超级无敌懒人一个啊。   我会继续鞭策我自己的~ ☆、53男人的成功   当他们三一身素黑,光明正大的站在婚礼现场的时候,林寐不得不佩服旁边的某人。   “加伊,亏你想得出来,让咱们穿得跟奔丧似得。”林寐看着他们三站一块,吸引来的目光与议论,心里就无比痛快。都是素黑的长裙,浓妆艳抹,像极了,角色扮演里面的黑暗系女神。   “快走吧,别太崇拜我”   举办婚礼的场所是一个非常豪华的星级饭店,参加的人个个都是衣着得体,男的事业有成,女的不是贵妇就是大小姐,还有少许的媒体记者,场面绝对不能说小。   他们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看着台上的新人欢笑,看着主持人能说会道的逗得底下的宾客是个个笑脸如花,新娘子娇羞的面孔和美丽的婚纱在他们眼里都成了笑话,一个男人为了钱势放弃感情的笑话。   眼看着,到了新人交换戒指的时候了,林寐彻底坐不住了。   “咱行动啊,这都到关键时刻了,不上去给他闹大点,咱们今天不白来了吗,我昨天还特地在网上搜了一篇骂人不带脏字的论负心汉与小白脸之间的距离呢,这总不能费尽心思的来一趟,就为了坐这吃顿喜酒,看人家恩、、、爱。。呢吧。”林寐后知后觉,自己说错话了,赶紧瞄向一旁的当事人,却看见林静雅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坐在那里一点没有行动的意思,顾加伊更不用说了,吃着大餐,一点不含糊。   “林寐,加伊,今天谢谢你们了,我就是想来看看,纯观摩,这么多记者在呢,不闹事了吧,看他把戒指给别人带上了,我也就彻底死心了。毕竟,这么多年了,他的婚礼,我不想错过,咱走吧。”林静雅盯着台上的那对新人,戒指已经交换完了,主持人宣布他们成为合法夫妻,新郎可以吻新娘了。纵然,此时此景,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和讽刺,但她还是选择了安静的离开。   顾加伊一听,擦干净手,收拾收拾,也跟着要往外走。   “哎、、、你们就这么走了不是说好了,今天不能放过那个人渣的吗?”林寐难以相信,她做足了准备要大闹一场,让那个负心汉颜面尽失的,可到了现场,另外两人完全不配合,这多天经地义的事情啊,怎么还没开始,就被扼杀了呢。   “行了吧,你就别添乱了,被始乱终弃的人又不是你,你怎么比林静雅还激动啊,静雅就不是那种会闹事的人,你以为都跟你,二十几岁的人了,还用四肢思考事情,你今天就是把场子都掀了,该结婚的还是得结婚,你觉着,你这么闹一下,让人家丢点人,就能把人闹离?” 顾加伊扯着跟小孩子似的林寐步履优雅的往外离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顾加伊停住脚步,从包包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红包,塞到礼仪那,记了名字。   “你干啥呢?咱啥也没干,你还送红包?”林寐憋屈极了,拽着她,一脸不可思议。   加伊没有理她,而是径直走到林静雅身边。“静雅,我送了一千块钱,写的你的名字,咱今天不请自来了,虽然啥没干,也不能让人觉着我们是来怀念他,挽留他的,礼金就当付我的饭钱,也祝他们能安稳过完这后半辈子。今天从这里走出去,你就死心忘了这个男人,好好读你书,将来找份好工作,再嫁个好男人,比在角落里为这种人哭,强多了。”   “加伊,谢谢你,真心的。这钱,我会还你的。”林静雅强忍住就要落下的眼泪,死撑着,她不能再在他们面前哭得那么没心没肺了。她的朋友,尽心尽力的为她挽救最后的尊严,她感激,也感动,不想让他们失望。   “这钱啊,你要是没有事业有成,就千万别拿过来给我。我现在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还真用不上钱。将来,等你日进千斗,跨名包,开豪车的时候,再连本带利的还给我,利息一顿饭,不是五星级我都不去。你要让人家看看,你一名牌大学的研究生,到底有多稀罕人家。”加伊抱了抱自己的好友,想给她鼓励,想让她做回自己。她见过太多,失恋后一蹶不振,自暴自弃的女人。   “哇塞,顾加伊,我以为你被男人包养了这么久,多少应该耗损点智商吧,没想到,你还是一如当年,一肚子主意,太合姐姐胃口了,来来来,快,香一个,香一个、、、”林寐抱着顾加伊的脖子,强力凑上去,将自己艳丽的口红,毫无犹豫的印在了女人的脸上,怪异得让人浮想联翩。   从酒店出来后,她和林寐就带着林静雅去商场,将她重新包装了一圈,一改往日简单老气的好学生装扮,从里到外,完全的焕然一新,俨然又是一活脱脱的美女诞生。   本来林静雅是少数民族的姑娘,长相就很有特色,鼻子又直又挺,下巴尖尖的,是一眼望去就能让人记住的面容,只是她平日里总带着1000多度的近视眼镜,不爱打扮,衣服换来换去总那么几套,不是灰色就是黑色,像极了旧社会的学生。   如今,经过她和林寐的手拾掇出来,完全能说得上是脱胎换骨了。   。。。。。。   顾加伊提着满载而归的购物袋回到别墅的时候,时间还尚早,安辰肆这会铁定还在公司开着会呢,她便打算洗个澡,换上家居服,就等李婶做好饭了。   “啊!” 谁知道,她欢快的洗好澡,正准备穿衣服的时候,浴室的门突然被拧开,安辰肆围着浴巾,头发还半干着就闯进来了。   “别害怕,我是来帮你搓背的,宝贝。” 男人不正经的轻声诱惑,手掌自然的覆上她还来不及穿上任何一件衣物的赤/裸身体。   “不、、、不用了,我都洗好了,你快出去,我穿个衣服就好”顾加伊拍落男人已经伸到自己胸前的粗糙手掌,拿起挂在一旁的内衣,正准备穿上,却被男人一手夺了了去,还挂在门口,离他最近的地方。   “你干什么啊,我都说我已经洗好了。”女人挣脱不开男人有力的手臂,就有点恼火了。   “干/你啊,宝贝,今天我想在浴室做。”安辰肆说完,便手口并用,唇舌故意把握着力道,在她后背,香肩上,不断游离,一只手更是邪恶的往下,毫无预警的,直击她最羞涩的部位。   “啊,别动,阿肆,你、、快别闹了。”顾加伊在情/事上,向来就是稳稳妥妥输给安辰肆的,如今男人的突然袭击,她都快崩溃了。   安辰肆邪笑着,手上加大了力道,嘴里吐出暖暖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脖颈周围,带起一阵酥麻。“宝贝,你都湿/了,不动,你会更难受的。还是、、、你想,让它永远呆在那里,那可不行,你舒服了,我这里,会憋坏的。”说完,安辰肆故意,向前贴近,让女人光洁的身体,感受着浴巾下,蓬勃的自己。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她娇/喘/连连,身子都被男人掌控着,想躲,都是妄想。   “下午去了趟医院,就直接回来了。”安辰肆一本正经的回答着,一边却已经握着自己的分/身,对准他想去的地方,果断的,挺/进。同时,还操着魅惑的嗓音,在她耳边,邪邪的吐着“这是我听过,最没影响力的话题转移,宝贝,好好享受。”   。。。。。。。。。。。。。。。。。。。。。。。。。。   浴室里,水声哗哗的流淌着,即使这样,也盖不过,女人连绵不断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顾加伊被按在冰冷的墙壁间和高高的洗手台上,任男人各发泄了一次,才算解脱。   被抱出浴室的时候,她两条腿已经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身子软软的倒在床上,任由男人折腾,她想着,做做做吧,再来一次,让她直接昏过去最好不过。   男人发泄后,神清气爽,主动帮她穿好内衣和衣服,拥着她在床上稍作休息。   “今天婚礼上,好玩吗?”安辰肆玩着她散落下来的发丝,一副闲散的样子,看着温柔又无害,可顾加伊却一个机灵,从床上爬起,主动将半个身子靠近男人的胸膛,还一脸赔笑讨好“嘿嘿,你不是说不去参加婚礼了吗,怎么知道的?”   “你难得去一趟我办公室,抽屉里的请柬就被偷了,你说,这算不算预谋作案?”安辰肆气闷,这女人处处都在算计他,天底下还有谁是有这么大胆子,要不是真的公司最近有事,他能让她得逞吗?索性,毫不留情的,隔着家居小热裤,挑准她屁/股上的一块嫩肉,稍稍一掐。   “啊、、你、、、暴力、、、暴力、、、”顾加伊疼得直起了身子,摸着屁/股上,被蹂躏的某块,委屈气愤极了。   “谁叫你骗我,我早说了,欺骗我就是罪不可饶。这还是轻的,要还有下次,我非做到你三天下不了床为止。” 安辰肆舍不得那具软香如玉的身体离自己太远,一伸手,又将她捞回来,让她趴在自己身上,脑袋就枕在自己的心口处。   “我要是告诉你了,你能让我们进去闹吗?再说了,我们什么也没干,没给你丢人。”顾加伊还疼着,纵然男人已经不知不觉的用手很温柔的在帮她揉了,可在她看来,一定是不安好心才这样的。   “不能!”安辰肆很果断的拒绝。“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公司一客户,男方还是我公司底下的员工兼同学,让你拿着我的请柬进去闹事,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说说吧,怎么回事?”那个婚礼本就不是非去不可,客户是普通客户,同学什么的,他根本就不在意,只是随口答应,就想着带她出去见识见识。   “噢,我想起来了,那个新郎官是不是以前你带我见过的,你们班班长?”顾加伊听到男人说是同学,脑海里就突然忆起多久以前的一幕。   “嗯,张昊。就在结婚前还是销售经理,现在已经马上要从我这里辞职,去他老丈人那里帮忙了。怎么,这个你也感兴趣?”安辰肆对他这个想尽办法往上爬,最后靠女人上位的同学,也并无多大的好感,当初将他带到自己公司,也是看着他多少还是有几分能力的,没想到,人家才用了两年多,就爬上来了。   “谁对这种人渣有兴趣啊,为了前途,抛弃自己女朋友的男人,这种人早点离开你公司才好呢,放现代能当小白脸,要是放在战争年代,准一个汉奸,再往前放,没准能成为李莲英第二呢。” 顾加伊想起来,就替静雅不值。   “你想得会不会太严重了,人家虽然有错,但也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吧。他家庭条件不好,想留在北京,拼命往上爬也没什么不对,现在这社会,人人都顾着怎么过上好日子,谁还在乎成功前的那点面子里子啊,等功成名就了,巴结你的人排着队都见不完。”安辰肆虽然不想她太现实,太势力,但还是忍不住想好好给她普及普及,现代社会下的,竞争意识。   “得了吧,你们男人都这样的,任何阻挡你们追求权势地位的障碍,都能被你们毫不留情的抹杀抛弃,等功成名就时,又是你们饱暖思淫/欲的时候了,最贪的就是你们。你说说,这有多少男人的成功,都是踩着女人的肩膀爬上去的。”顾加伊电视小说看多了,这样的故事其实听过不少,现实遇到,还是有点唏嘘。   “呵呵,怎么把我也扯进去了,我是能和这个话题相提并论的吗?你放心,就算我哪一天身败名裂,穷途末路了,也不会把你当掉去换我功成名就的。”男人自信满满,真诚万分,看在加伊眼里,也只当甜言蜜语,听过就算了。   “怎么着,还不相信我,要不要给你写保证书,用作日后的呈堂证供?”安辰肆见女人似乎不相信,较真着要开抽屉拿纸笔。   “别,你幼稚啊,一把年纪了,男人啊,要真犯错背叛,就是写一百张保证也是没用的。你放心,你要真到了身败名裂,穷途末路,需要卖身才能保你丰功伟业的一天,我一定义不容辞,主动请辞,坚决不当你成功路上的绊脚石。”顾加伊拦住男人的幼稚举动,十分大义的说道。   “呵呵,恐怕,你这辈子是没那个机会了。走吧,先吃饭。”安辰肆刮了下女人的鼻梁,估摸着李婶应该快做好饭了,乐呵呵的就抱着她下去用餐了。   安辰肆很满意女人这一年多来的改变,自从她坦诚已经开始喜欢他,他们的相处就慢慢变得融洽。她会对他撒娇,会闹闹小脾气,也会对他耍点小聪明,但通通都被他当成了两人之间的情趣。她嫌他欲/火太旺,他就找她各种犯错的借口和理由,乘机将她按在床上,任由自己满足。   随着老头子的卸任和住院,外面到处都是传言和猜测,公司越做越大,他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可是,只要一回到别墅,看着他精心圈养着的宝贝,安辰肆就觉得异常兴奋和满足 ☆、54绑架   顾加伊最近都很悠闲,安辰肆因为公司和医院的事情,忙得昏天暗地,根本没有时间管她。她乐得自在,不用被蹂躏,每天早早的就可以睡觉,上班,和姐妹儿吃喝玩乐,和认识的乐队朋友在一块混日子。   这样的生活,清闲而快乐,她十分珍惜。   只是,再平静的水面,也有波涛汹涌的一天。   顾加伊过了没几天悠哉日子,就遇到了这辈子她都没有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绑架。   而且重点是,人家还根本就没打算绑架她,是她运气不好答应在艳阳高照的这一天陪林寐去吃什么海鲜,走在路上倒霉悲催的,被顺带绑走的,自己就是人绑匪的一赠品,指不定人家还当她是一负担,只怪当时她挣扎的太厉害,绑匪一气之下就将她也拐上小面包了。   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给他们带上黑头套,颠簸了几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然后落脚的地方一定是在一个荒郊野外,鸟不拉屎的废弃建筑物里面。   几个混混模样的男人,将她和林寐关在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简陋小房子里,还绑得很结实。   “加伊,我们被绑架了,怎么办哪、、、”林寐从没遇到这种情况,慌了神,打量了四周的环境,看不到一点能逃出去的机会。   “我哪知道怎么办呐,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的认识了你啊,这么倒霉的答应你去吃什么破海鲜啊,海鲜还没吃上,就落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亲自体验了一把拍电视的场景。”顾加伊坐在冰冷的地砖上,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你怎么还说这些有的没的啊,再说,你怎么就以为人家是冲着我来的呢,我就不信你家里那位金主做的还都是正当生意了,别忘了,他们两人可熟悉着呢。”林寐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眼前的女人是如此不分轻重,斤斤计较。自己都心惊胆战吓得要死了,她还有闲工夫找自己的茬。   “你没听刚才人家说要的是雷哥的女人呐,你真以为给一个混黑道的男人当女朋友是件多么简单的事情是吧,每天就逛逛街,吃吃饭,防着小三,日子就算太平了?你说你没事就跟着石雷去什么酒吧,夜总会,他们道上的人有几个能不知道你的,这对付不了正主儿,就只有拿女人来威胁了。”   “那、、、那他以前的那些女人怎么没事啊?”要说石雷身边的女人也不少,怎么就偏生要绑她来呢。   “像石雷他们这种人,风花雪月惯了,身边女人走马观花似的一个接着一个换,谁能当真啊,能找上你,你自己琢磨琢磨,拜你所赐,他最近身边还有其他女人吗?”顾加伊毫不忌讳的鄙视着对面的女人,林寐这辈子唯一的一点聪明劲儿,估计都用在石雷身上了。   “加伊,那怎么办啊,我、、我不想给他添麻烦,更不想、、、他有危险 。”林寐很害怕,真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用自己来威胁那个男人,让他做些会伤害他自己的事情。   “哎哟,我说姐姐,现在有危险的是我们好不好,你还担心那个臭男人,有你这样的吗,我得多委屈啊,白陪你来遭这一番罪了。”加伊是彻底服了,早知道眼前的女人这么没良心,这么没出息,她就不跟过来了。   “不是,加伊,我就是、、就是害怕,我没遇上过这种事情。”林寐满脸惊恐与担忧,眼泪已经都快要忍不住落下来了,头发在拉扯之际早已被弄得不像样,妆也蹭花了,此时的样子一点不似平日里傲娇的女人,倒是狼狈了不少。   “唉,合着你就觉得我对这绑架很有经验是吧,唉、、、行了行了,你可千万别哭啊,这屋子这么小,我可受不了,别担心了,不是什么黑帮寻仇,你看外面都是些不入流的小混混,估计就是混不下去了,想问石雷要点钱好跑路,不敢对咱两怎么样的,而且,我估摸着,要不了多久,安辰肆他们就会找过来的,你就好好呆着,别惹什么麻烦,就行了。”顾加伊眼看着,林寐的金豆子就快掉下来了,再次的深感无奈。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勇气,完全是随着另一个男人而起伏的。   “你怎么就确定他们能很快就找过来啊?加伊,你就不害怕,不担心吗?”林寐听加伊一说,稍稍镇定下来,望着一脸从容淡定的女人,难以想象。   “猜的呗,大不了等他们拿了钱就会把我们放了,所以你只要乖乖在这里祈祷,那两个男人肯花钱来赎我们就好了。还有啊,谁说我不害怕了,我也是头一回好不好,可你看我身边已经有一个这样的你了,我再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指不定你得成啥样啊。”顾加伊心底是百分百肯定,安辰肆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找过来,不然,她不白牺牲了陪着林寐被绑过来呐。   “啊!”   “你叫什么啊,地方这么小,我耳朵、、、”顾加伊刚能消停一会,就听见一声大叫,震得她,耳膜差点报废。   林寐看着不远处墙角的地方毛茸茸的某物,害怕的咽了咽口水,语无伦次的说着“老、、、、有、老鼠、、、在你后面、、”   顾加伊艰难的回头,果真看见墙角有个老鼠洞,周围有几只老鼠在四处蹿,寻找食物,离她不过几米的距离而已。她胆子其实一点也不大,这种陌生的动物,也令她有点恶寒,可是她知道,要是她现在惊恐了,不知道林寐又会把气氛搞到什么地步。   正在这时,门开了,走进来一个光头,手臂纹着难看纹身的一个男人,二话不说,凶神恶煞的朝着自己就是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的,火辣辣的疼。“叫什么叫,你当我请你们过来喝茶聊天的啊,吵死了。”   “加伊,你没事吧,你们怎么还打人啊,是我叫的,你打她干什么?”林寐着急,想看看自己好友怎样了,却被那男人制止住。   “哼,你们不是还指望我靠我俩换钱跑路吗?这么对待我,不怕到时候,拿不到钱,还把命搭进去?”加伊忍着疼痛,一字一句的说着。   “嘿嘿,小妞,挺聪明的嘛,可惜啊,对我们有价值的是她不是你,你以为你自己什么身份,她,我不敢动,给你一点教训我还是可以的,要不然,你真以为,我们混黑道的,都一个比一个温柔呢?”光头说完,又二话不说,一巴掌扇过去。   这一巴掌,真是下了狠力,打得她晕乎乎的,顾加伊随着外力的作用,身体没有支撑住,额头直接磕在了墙上,破了口子,鲜血就开始慢慢往外渗。男人兴奋之余,更觉得不过瘾,便伸出手直接对准裂开着还在渗血的口子狠狠的压下去。   “嘶、、、”这一按,疼得加伊,感觉整个身子都麻了。   那光头觉着还不过瘾,打算继续发泄的时候,一旁的林寐彻底着急了,大喊着“你要是再敢动她,我保证让雷哥把你千刀万剐。”   那光头思量了一会,许是畏惧了,冷静下来,不甘心的丢下手里的女人,朝着地下吐了一口唾沫,就讪讪的出去了。   他们兄弟几个因为贪图一点小钱,做了错事,被雷哥的追得无路可去,实在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壮了胆子,想要一笔钱逃到国外去。只是却没想,他们是彻底走上了死胡同,如果时间能重来,他一定不会选择如此做。   顾加伊脸很快就肿起来了,还伴随着淤青,额头的疼痛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麻了,反正没多大感觉了。   “加伊,你怎么样,没事吧,对不起。”林寐小声抽噎,双手被绳子禁锢着,不知如何是好,看着因为自己而挨打的姐妹,愧疚不已。   “林寐,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碰上你这种女人,出去以后,你得请我吃一个月的海鲜才够。”顾加伊这回是真的憋屈,她这次被绑来,对人家绑匪来说,就好比是买饮料送的再来一瓶,方便面里的再来一包,就是一赠品,看不起她也就算了,还对她撒气。   “还惦记着吃,你怎么那么没良心,我都担心死了。”女人三两下抹掉了呼之欲出的眼泪,破涕而笑。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屋子外面一阵打斗和求饶的声音,被困在屋子里的两人心里清楚,救他们的人赶到了。   简陋的铁皮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两个男人,一个满目阴沉,邪气而危险,一个貌美如画,看似冰冷的瞳孔,却掩藏着担忧。   林寐一看见出现的某人,就忍不住哭了。石雷走过去解开绳子,任由女人扑在自己的怀里,难得温柔的抚慰着。   安辰肆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某个有气无力的女人身上,只见,他小心呵护的女人,如今躺在冰冷的地上,脸上毫无血色。   “你来啦!”顾加伊费力的撑起身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   “谁弄的?”安辰肆脱下外套盖在女人身上,用衣袖擦去残留在脸颊还未干涸的血迹,阴森的问着。   “一个光头,先别说这么多了,她好像发烧了,快去医院吧。”林寐从男人怀里挣脱,想起因为自己而受苦的朋友,心里一阵愧疚。   “没事了,不用担心。”石雷不忍心看着女人难过,不自然的拥护着,轻声安慰。   安辰肆抱着她出去的时候,她才发现外面零零散散大概有上十人,估计全是石雷底下的,连好久不见的秦俞也出现了,而先前将他们绑来的那些混混,如今一个不落的全躺在地上,个个头破血流,惨不忍睹。   她以为安辰肆抱着她就能这样的离开了,没想到,他却将她交给了秦俞扶着,回头随手拿起一个空酒瓶,朝着还躺在地上呻/吟着的光头男人的头部,凶狠的一砸。玻璃碎片伴随着男人的哀嚎声,四处飞溅,鲜血比她刚才要严重好几倍的往外渗流,看得人触目惊心。   男人原本邪魅惊艳的面孔,此时完全换了一个样子,诡谲狠辣的气息萦绕在周围,深邃迷人的眼眸,也都透着令人惊恐的寒气。   “不会死 吧”她弱弱的问着一旁明显在看好戏的男人,这样的安辰肆,她也是怕的。   “嘿嘿,嫂子,你放心,只会生不如死。”秦俞笑呵呵的,看着热闹。得亏他今天闲着无聊去阿肆办公司解闷儿,不然也不会看到这么一出好戏。   “雷子,再有下次,你就不用来见我了。”男人冷冷的甩下这么一句,从秦俞手里接过她,就离开了,只留下一个逐渐模糊却能让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冰冷背影。 ☆、55葬礼   安辰肆直接带她回了别墅,私人医生帮她处理完伤口,贴了块纱布,打了退烧针,就已经没什么事了。(.u.)   “还疼吗?”男人原本一双充满邪气的双眸此时却被浓浓的疼爱与自责深深的覆盖,褪去戾气后的某人,温柔如水,连周围的空气都快要被男人的柔情渗透开来。   “额、、不疼、、其实吧,就是普通的感染、医生不是说了,也不会留疤的,打完针就好了,一点不疼,真的。” 顾加伊被男人的眼神盯得极不自在,这么有穿透力的眼神,无形中就是一把能攻破她心房的软剑,哪还顾得上,伤口有多疼啊。   “嗯,我知道,你先睡一觉,补充点体力。”安辰肆真正的怒气哪能那么简单就消去,他精心圈养了这么久的宝贝,自己都没舍得将她怎么样,如今被一个自不量力的小混混给伤了,向来都是人得罪他一尺,他还人一丈,要是轻易就放过那几个小喽啰,他也不会靠着心狠,走到今天这个地位了。   “我能先吃口饭吗?”她今天已经两顿饭没吃了,没力气多半都是给饿出来的。   “好,我叫李婶把粥端上来,你喝完就睡觉,我公司还有点事,等处理完了我再回来陪你。”男人俯□子,在她伤口处轻轻的印下一吻,又习惯性的用他性感的薄唇亲吻着自己刚喝下药的小嘴,还故意咬了她可怜的舌头。吞过药片的苦味,如今已经彻底被男人独特而浓厚的气息,深深的包裹着。   男人浅尝即止,便不舍的放开她。   顾加伊稍稍活动了下恢复自由的舌头,就在男人准备离去时及时的扯住他的衬衣角,迫切的恳求“别呀,你给我换个有味道点的,我这是皮外伤,不影响胃口的。”自己平时就有点挑食,像粥这种什么味道也吃不出来的流食,在她看来就和药没什么两样。更何况,这种时候还被男人调戏了,口中全是药片和他的味道,这让她怎么睡得着觉?   “你烧还没退完,先吃点这个,等你睡醒了,晚上我带你出去,想吃什么吃什么,乖。”男人就像对待宠物似得,蹂躏着她已经乱成一团,毫无美感的头发,微笑着对她柔声细语的哄道,只是笑容里传递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   最终顾加伊晚上还是没能出去吃上大餐,因为安辰肆的父亲在医院病逝了。全城的新闻报道在近一周几乎都是关于某某高级行政官员离职病逝的消息,关乎他从政以来的种种事迹都被各大媒体撰写得异常详细,不过关注度最高人们探讨最多的,还是关于下一位即将担此要职的领导是谁的话题了。   而她呢,因为额头上的一点破口子,被男人强令请了一个礼拜的假,整天就是在别墅里,上上网,等吃等睡。重色轻友的林寐,因为意外发现石雷对她潜藏的关怀,所以也乐得哪里都不去,只恨不得将自己缠在石雷身上,日夜相随。   早晨九点整,天气阴沉,微风浮动,温度适宜,北京郊区半山坡上的某墓园,聚集了许多的政坛人物,他们统一衣着严肃而庄重,面色凝重,深深的鞠躬和无声的叹息就是他们目前所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看着这么多张惺惺作态的面孔,安辰肆有些不耐烦,死的是他老子,面前的这些人却装得比他还要悲伤,不论官场还是商场上,个个都是演技派。   “哥,听说你打算出国?”百无聊奈之际,安辰肆拉着有些日子没见的堂哥单浩,躲到一边,打算抽根烟解闷儿。   “这是什么地方啊,你烟瘾不能忍忍,别那么混。”带着银丝框架眼镜的斯文男子,很不满那个男人此时的荒唐行为,却又因为男人无为所动的样子,无可奈何。连伯父,那样厉害的人物,都搞不定眼前他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一个远房堂哥能有什么效果。   “没事儿,都忙着哀悼呢,没人会注意的,抽一根,我就过去了。”安辰微眯着眼睛,黑色皮鞋一前一后的踢着地下的泥土,深深的吸了一口手里才点燃的香烟,吐出浓浓的烟雾,自在的享受着短暂的轻松。其实,他的烟瘾已经戒了不少,因为抱着顾加伊的时候,那个女人总会嫌弃他身上甘草的味道,索性,他也就再没有毫无节制的抽了,偶尔抽上一根,也会等味道散去,才会出现在她身边。   “我估计下个月就要走了,办的移民,去美国。”单浩望着身边这个的男人,又想起几年前那个不爱说话,眼神空洞,目光却很犀利的男孩。   他比辰肆大了有十岁,辰肆六岁多被接回安家的时候,他也才十六七的年纪。由于两家是远亲,所以他平时是没有多少机会能见到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小堂弟的,只有在过年过节还有伯父生日的时候,母亲带着他去串门,他才能带着礼物,去看望这个陌生的小亲戚。   他第一见到辰肆的时候,印象非常深刻。因为,当一个刚失去母亲,又被迫要融入一个不算温暖的大家庭的六七岁孩子来说,安辰肆安静乖巧得简直就不像一个孩子。   他明明能感觉到那个孩子很怕生,却还是能拽着自己的手,礼貌的谢谢自己送给他的礼物,看似乖巧天真的笑容,却透露着明显的勉强与不安。   后来,或许是出于同情,又或许是自己强烈的好奇心,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跑到伯父家里,带着新奇的礼物,专门去看望那个小堂弟,偶尔还会带着他出去玩,见同学。   他真诚的对待,却足足花了两年时间,才勉强能让那个不到十岁大的孩子对自己放下戒心与防备。只可惜,紧接着自己要参加高考,被堆积如山的考卷压得喘不过气,去安家的时间自然也就逐渐减少了。再后来,自己上了大学,丰富多彩的新生活占用了自己很多的时间,他也只能又恢复到最初,过年过节的时候去安家串门时,看看小堂弟。   只不过那时候,上了小学的辰肆,已经和院子里其他的**混得熟了,交了许多的新朋友,尤其是秦家的小子,最喜欢黏着辰肆。他以为,这样发展下去也不错,几个小孩子在一块成长,能有助于身心健康。只是却没想,上了初中,辰肆自己却坚决要去上全封闭式管理严格的寄宿学校,那会儿在安家可以说几乎没人会反对,伯父工作特别忙,根本就没有时间照顾辰肆的学习,家里的一切只能全部交给保姆负责,沈伯母就更不用说了,嫉妒心强得能忍受着在一个屋檐下住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本就听说,当年就着要接辰肆回安家这件事情上,伯父和沈伯母就闹得差点要离婚,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又风平浪静了。   于是乎,辰肆从初中开始,就一直念着封闭式的学校,一个月才回一次安家。考上大学,又去部队操练了两年,出来没多久就能自己筹钱开公司,这样的聪明和毅力,让单浩很难想象到,是何种原因所在。   “哥,晚上请你吃顿饭,算是给你送行吧,赏个脸。不然最近我可能忙起来,都没时间送你了。”安辰肆目光投向远方,所及之处,全是一尊尊的墓碑。他在想,安启云还活着的时候,心里会想些什么。那个人用了一辈子的时间,舍掉所有只为了一方权势,拼到最后,还不是落得如此荒凉的境地,一块石板,几颗青苗,几把黄土,一辈子就这么走到头了。   单浩回过神,望着眼前已经成长得俊美异常,却城府颇深的少年,心里杨起了无声的叹息。   或许,每个人在接受生命的同时,也等于,接受了命运。   前后折腾了一小时,安辰肆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这个名义上的“养子”也算仁至义尽了,最后看了一眼墓碑,没有理会哭得惺惺作态的某人,带上墨镜,便转身离去,嘴角自然扬起的冷笑融化在空气中,给周围增添了几分冷意。   安辰肆步履悠闲的走下山角,秦俞早已经等候多时了,扔掉烟头,换上不正经的笑脸,迎接着自己的兄弟。   “嘿嘿,阿肆,节哀顺变、、、呐!”   男人一皱眉,甩开秦俞嬉皮笑脸搭上肩膀的手,一脸严肃“叫你办的事儿,怎么样了?”   “放心放心,绝对的稳妥啊,准时准点的送到,最迟还有两小时就见效。”秦俞抬腕看了看表,估摸着现在,人家正在商量研究震惊着呢。   “嗯,晚上帮我找家餐厅,味道重一点的。”男人靠着车门,从口袋抽出香烟,想稍作休息。   秦俞立马狗腿的掏出特定的打火机帮忙点上“你不是不沾辣吗?噢、、、我知道了、、又是带嫂子出去吃饭吧,哎,我还就一直纳闷了,这小嫂子到底是有多厉害,能把你给拿下。”秦俞挠头,这个他思考了许久的问题,一直得不到解释。要说他认识的人里,不论聪明才智,光说心狠手辣,果断冷情,安辰肆说第一,再也找不到第二人了啊,当然,石雷也是个狠角色。可是这两人,近两年来,都被两个很普通的女人给拿下了。   他们仨以前,哪次不是在外面玩疯的,什么刺激玩什么,可如今,就只剩下他一人,没意思透了,又不想听从家里安排的他,只好毕业后就躲到安辰肆的公司去,混吃混喝。   “你要想,也可以一块来,给单浩送行。”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无比放松。   “我听说了,你那个什么远方的堂哥是吧,就咱小时候,老给你买东西的那个,斯斯文文的。行啊,反正晚上也没有美女陪我,那我就委身,陪陪你们两个大男人好了,我得想想,有什么好地方!”秦俞从口里翻出手机,就准备找个“好地方”,晚上又可以吃饭又可以找乐子的,可是忽然一想,辰肆还要带着他的小女朋友,那估计什么乐子都是空谈了。   秦俞深深的了解,现在是宁可得罪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不能得罪这个男人背后的那个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木有人留言说话了啊,都要抛弃我了么?要不要这么心狠~~~   告诉一个不好消息吧~~现在开始写到高氵朝了,所以可能要开始虐了~~   再告诉一个不好的消息,这篇历经坎坷的文章,周四可能要v了,我得从现在开始在存稿,v的主要原因,是因为,v前所有的榜单,我都上过了,已经没有位置再腾给我了,所以,就这样了。然后具体从哪一章倒v,周四上午,我会问过编辑后再告诉大家的。   然后,没有了,不知道大家的虐点程度在哪里、、、但是,我绝对是个善良的孩子。。。。我让女主   装怪卖萌了这么久,起义反扑的日子也该到来了、、、好了,我去码字了~~等会上来刷刷刷~~~ ☆、56城中往事   两人抽完烟,正打算上车,却碰上才从山上徐徐走下来的沈夫人,准确的说,是安辰肆名义上的“养母”沈凤仪,眼睛红肿,目光无神,憔悴的面容显现着莫大的悲伤,和平日里傲气十足,刻薄善妒的女人大相近庭。(..)   安辰肆瞧见,嘴角很自然的扬起了笑容,放缓了打开车门的动作,主动打了招呼。   “沈夫人,您别伤心过度了,刚死了老公,可得注意自己的身体”   女人抬起头,便瞧见男人冷嘲热讽的样子,一双极度吸引人的眉眼,邪气而又阴森,除了轮廓有些似当年的那个女人外,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处,是从他那个软弱而又贪婪的妓/女母亲身上继承下来的,相反,倒是由内而外的,像极了安启云。这也是她最痛恨的,她从爱上安启云,到嫁给他,几十年的光景,到最后连个孩子都没有,反而让一个低贱的妓/女留下了安启云的种。她是沈家的独女,从小都是被宠着大的,这等屈辱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忍受得了。   秦俞瞧着,两人的气氛实在太冷,便自觉的将车开到一边,耐心等候。安辰肆和沈夫人之间的渊源,他是只清楚个大概,具体的也是模模糊糊,不过他一点也不在意,反正沈家与他非亲非故,随便自己兄弟想要怎么报复,他都很乐意偶尔搭把手。   “哼,安辰肆,不愧是在你那个妓/女母亲身边呆了几年的,心肠够硬的,那个人怎么说也是你父亲,他躺在病床上闹着要见你,你自己说说,你去看了他几次?”沈凤仪想起在医院这些日子,想起那个男人每日虚弱的念叨,心里就难免酸涩。   听到妓/女二字,男人就已经变了脸色,瞳孔散发出来的寒气,令周围的空气都凝作一团,巨寒。复杂的眼神里,痛苦、愤怒、和无奈相互交织,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网,一张深不见底,满是冰刃的巨网。   “真没看出来,沈夫人还知道什么是孝义廉耻,害我都快以为当年那个,找人暴力□一个妓/女,扔下一笔钱,就想恐吓赶走人家一对母子的人,不是我面前这个端庄得体的,沈夫人了做的了!”男人一字一句的,落音及重,手里的墨镜被紧紧的握着,如果仔细,就不难看见,男人的手背,因为愤怒而突起的血管。   “你、、、你在乱说什么,一个妓/女的儿子、、还、、、想不分青红皂白的胡乱造谣吗?”沈凤仪失去了原来的镇静,没了仪态,惊恐的脸色透着些许的狼狈,无形中就见证了男人话语的真实性。   安辰肆轻蔑的嘲笑,跨前一步,直直的面对着眼前已经失态的女人,低声继续道“造谣?呵呵,沈夫人,你放心,我可没那个闲工夫陪你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再说了,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尽管安心,我不会让你上法庭的,那样就不好玩了。噢,差点忘了,还有被你杀人灭口的顾氏夫妇,啧啧、、、,要论心肠狠毒,恐怕谁都不及你了吧,嗯?你说是不是,沈夫人。你说,我知道得这么多,你会不会也来场交通意外,把我给灭口了,这样多好啊,一举两得,你不用担心丑陋的事情被曝光,更可以彻底解决掉你口中妓/女留下来的贱种。”男人此时,犹如来自地狱的使者,冰冷的面孔下,是让人畏惧却无法逃避的冷冷恨意。   沈凤仪此刻已经脸色苍白,双腿无力了,不停的噎着口水,想稍缓紧张的压力和无形的恐惧。   “这不是你多年前就想做的事情吗?我刚进安家的时候,你推我下楼梯,没能摔死我,那时候,你是不是特失望啊。你说你,从孩子、手无寸铁的女人,到平凡的夫妇,你都能下得去狠心,我真怀疑,沈老爷子是从小就喂你吃毒蝎长大的吧。”男人忆起,安启云从孤儿院将他带回安家没有多久,每天都要忍受这个女人对自己母亲和自己的怨骂,和安启云更是因为自己去留的问题吵得不可开交。   更甚至有天早晨,年幼的自己因为刚睡醒的缘故,慢吞吞的下楼准备吃早餐,没注意后面接踵而至的沈夫人,结果,那个女人嫌他挡路,随意的一推,他便一个踩空摔下了楼梯,进医院躺了两周。   也正是因此,安启云丢给沈凤仪一句“要么离婚,要么消停”,自己才得以安稳的留在安家。   “你、、、、你胡说什么!”女人脸色苍白,气愤之余更多的是恐慌,受了刺激的女人抬手就想要给男人一巴掌,却在半空中被男人轻易的制服。   “是不是胡说,慢慢就知道了。”男人厌恶的丢开女人的手,抬腕看了看手表,轻松自在的继续道“我看看,啧啧、、你现在应该没有功夫在这里嚎叫了吧,沈老爷子联合某房地产开放商,贪污公款,私自违建,谋取暴利,利益高达上百万的材料,就在早上,你送你丈夫最后一程的时候,我已经让人送到联署局、检察院、审计局、和十几家新闻报社了,你现在要做的,应该是抓紧时间好好想想,接下来,面对媒体记者的时候,你应该说什么?安启云已经死了,就没有人会像当年那样帮你掩盖肮脏的事实了,怎么样,害怕吗?游戏才刚开始呢,如果这就害怕了,那后面的关卡,你怎么过得去呢?”男人冷笑着,动作优雅的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卫生纸,嫌弃得擦拭了手心,再将纸团丢弃,迈着从容的步子,冷艳高贵的离去,只剩下还没从震惊与极度的惊恐中恢复过来的沈凤仪颤抖的立在原地,无法挪步。   她恐怕这辈子都没有经历过像今天,像此时,这样恐惧的场面了。她也想象不到,她眼里那个低贱的孩子,如今会变得这么恐怖。她无力的瘫倒在地,强逼着自己集中精神,仔细揣测那个男人走前的每一句。   秦俞看着安辰肆上车,就知道气氛很不对,至少最近半小时内,坚决不能惹到这个男人。   “南郊那块地,谈得怎么样了?”男人悠闲的坐在副驾驶座,挑了张d,放开音乐,舒缓心情。   “还在谈,你也知道最近什么境况,要是真让陈放那小子他爹坐上了你爸的位置,那这块地,估计就真有点危险了,毕竟,现在变天了,人家外面只当你那个霸气无敌的靠山养父走了,你的本事就顺带也给带走一半了,谁知道,你是才打算陪他们好好玩呢。”秦俞一边开车,一边偷瞄一旁男人,害怕一不小心在这个时候说错话,被轰下车就麻烦了。   “嗯,行了,这个可以缓一段时间再说,先回公司,晚上地方找到了,把地址发过来就行了。”安辰肆道完,便调整了座椅,闭目养神。   “嘿嘿,肆哥,你放心,我办事儿,包君满意,一条龙服务都不成问题,吃完饭再送您和嫂子回家,都算弟弟我的了、、、、”秦俞本来后面还有好长一串词儿要说,可是不经意的目光瞥见男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便戛然而止,不敢再多说话。   ***   晚上八点,北京某高级会所顶楼的露天饭店,环境奢侈优美不说,三十几楼的大厦,四周的夜景一览无余,还能享受晚风拂面的惬意,如此醉人的地方,就是不吃饭也是心情极度愉悦的了。   三个男人谈论着自己的话题,津津有味,一个女人在则一旁心无旁骛的带着透明手套,解决眼前香艳绝口的麻辣龙虾和其他一桌子美味的大餐。   “小嫂子,肆哥平时都喂你吃什么了,我怎么觉着你现在就像逃荒过来的。”秦俞看着肆哥旁边从头到尾都只顾着吃的女人,心里乐了,原来,洁癖肆哥喜欢的就是这种没有吃相,满嘴流油,毫无形象美的女人呐。   “还能有什么,顿顿萝卜咸菜小米粥呗。”顾加伊说起这个就忍不住咬牙切齿,她这几天吃得虽不说是顿顿萝卜咸菜吧,但绝对都是些淡而无味的素菜,就因为医生最后突然留下一句伤口愈合期间,忌生冷辣食物。所以说,她已经当了有一段时间的尼姑了,今天好不容易开了荤,还是空运的顶级龙虾,她怎么也得把她这段时间牺牲的,给填补回来吧。   “噗,小嫂子,你真逗。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我肆哥平时在家里这么节俭呐。”秦俞彻底乐了,没忍住笑出声,气氛一下就变得更加轻松自在。   “辰肆,你要是什么时候结婚了,一定通知我,我肯定得从美国回来,包个大红包给你。”单浩扶了扶眼镜,微笑着说道。 凭着自己堂弟望着那女孩时,眼里非比寻常的温柔和□裸的占有,他断定,一旦是安辰肆认定的人,这辈子估计就是走不出去了。   安辰肆笑着应下,顾加伊却因为听到结婚硬生生被辣椒呛到气管里了,咳得她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毫无形象就算了,还是在餐桌上。   “小嫂子,你听到结婚也别这么高兴啊,我这还没尽性吃呢,你就开始恶心我。”   “我陪她去趟洗手间,你们先吃着”安辰肆见她咳嗽不止,估计是在难受,就起身带她往洗手间走。   由于这里是私人的高级会所,实行的还是会员制,所以各部分装修都十分豪华。就连厕所,也是不分男女的豪华单人间,弄得就跟酒店一样。他们走时,秦俞还在后面贼笑着大喊“肆哥,你慢慢的不着急,今晚这里我包下来了,没人和你抢洗手间的。”   作者有话要说:k,这期榜单完成啦~这周的日更我也做到了~~明天若v会有三更哦,第一更已经写好了~见面礼~大肉~,为   了有新榜单,大家一定不要抛弃我啊,我要争取加快速度,好完结这篇文开新坑的。   看到这里,你们有木有觉得自己猜错了捏,   一一的父母的父母不是阿肆杀的吧~~错怪阿肆了有木有~~后面肯定还有你们猜不到,猜不到的~~~   这是我的第一本心血啊,我会好好努力的。   祝大家生活愉快啦,学业进步~~ ☆、57新V,三更   顾加伊在洗手间咳得满脸通红,鼻涕眼泪全部争先恐后的往外冒,要多丢人有多丢人,安辰肆略微皱着眉头,帮她顺着气,递送纸巾。(.u.O)   好一阵子,终于缓过神了,她才洗脸漱口,将自己收拾干净。等到她伸手在一旁抽纸巾的时候,又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只见,旁边放纸巾的小台子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不同牌子的避孕套,五颜六色,不同款式,不同味道的,十分显眼。   顾加伊装作镇定,抽了纸巾,擦干脸上的水渍,想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就离开。谁知,这才刚转过身,就正中男人下怀。   “别急,一一,你还没有好好参观一下,这个洗手间,可真别致呢。秦俞那小子,办这种事情,还真挺靠谱的。”男人隔着洗手台将她禁锢在怀里,气息落在她敏感的耳间,使她一阵颤立。她被逼的毫无空隙,鼻尖萦绕的满是男人成熟的味道,无奈之下,她又只得转动脑袋,随意的一瞥,这一看,让她的惊讶得嘴型张成了字。   洗手间是很独立很豪华,可是周围的摆设,却是照着情趣用品店的规模摆设的。墙上包括每个角落,都打满了暧昧的灯光,他们的正后方,有一块单独隔离出来的空间,墙上立着一面大镜子,镜子旁边摆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柜台,柜台里奇形怪状的东西,她并不陌生,大学时候和林寐在宿舍看A/片时,偶尔能见识到一二。   更离谱的是,镜子左右的墙壁上,挂满了男女赤身**的各种姿势的性/爱图,极尽诱惑和糜烂。   “怎么样,好看吗,这么多花样,我看看,我们平时才用了几种。”男人呼吸已经逐渐不稳,手掌开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上下游离,瞧着对面的镜子里,顾加伊刚好能看见男人眼神的迷离,和自己不安的身影。   “ 别,阿肆,我们快出去吃饭吧,外面还有人等着呢。”女人小心翼翼的推开在自己颈窝处探索的脑袋,想挣开男人的怀抱,谁料,却适得其反的被男人贴的更紧,隔着西裤,顾加伊也能感觉到男人异常兴奋的欲/望。   安辰肆没有理会,大手已经伸进了女人的内衣里,快而精准的就解开了她的束缚,握上了女人胸前的柔软,并粗暴的揉捏成各种形状。   男人的气息随着手上的动作,越来越不稳定,眼神也从最初的温柔,逐渐变得疯狂。   女人挣扎,极不情愿的,想走出这间诡异的屋子,动来动去的身子,反而挑起了男人更深层的**。安辰肆邪笑着,干脆将女人控制在洗手台与自己的两腿间紧紧的夹着,如此暧昧的姿势,预示着,女人今晚注定逃不脱了的命运。   “别急,宝贝,外面的两人绝对已经识趣的回家了,这么好的环境,我们不要浪费了。”   为了能让女人很快的动情,放弃挣扎,安辰肆这次的前戏做得很卖力。 啃咬揉捏,专挑着女人最敏感的地方,下了重手,吻得疯狂而又急切,还不时的伸出舌头,逗弄着女人光洁的肌肤,和她娇嫩的丰软。   “呃。。。。”不到十分钟,在安辰肆别有预谋的温柔进攻中,女人就已经逐渐败下阵来,喉咙干涩,面色红晕,大脑反应迟缓,还伴随着细小的呻/吟。   男人见目的已经达到,扬起了十分危险的笑意,一边控制着女人逐渐迷离的身子,一边准备动手解开女人身上多余的障碍,由于女人穿的是短裙配丝袜,所以脱起来很方便,只需要撩开裙摆,除下女人的丝袜和小内裤,便可开始进军那片神秘而极乐的圣地了。   安辰肆被自己的□涨得实在难受,可又想让女人体验一把极致的性/爱,便只能继续忍耐,而后更加卖力对女人进行各种要命的挑逗诱惑。   男人着迷的啃咬着女人的香唇,舌尖伸进女人的口腔,毫无规律的搅动,转而却又将女人的舌头咬住,带到自己的口中,不断的吸吮。女人毫无招架之力,迷失的思绪让她无法正常思考,身体的自然反应,也只能让她乖乖的任凭男人摆弄。   安辰肆一边糜乱的狂吻,一边解开西裤的拉链,从内裤里掏出自己早已肿胀得疼痛的分/身,然后趁着女人还在迷乱犯晕时,拉着女人的小手,轻轻的握住。   安辰肆舒服得闭上了双眼,操控着女人的小手,不断的上下撸动着自己的分/身。要平日里,女人是定不会愿意用手碰自己的。   顾加伊感觉到手心的某物异常的发烫,体积也在一圈圈的变大,心下一个刺激,吓得神智恢复了几分,想抽开手时,男人却已经放开,独自握着分/身,轻车熟路的找准方向,一如既往毫无耐心的,凶猛的挺进。   伴随着女人的闷哼,安辰肆舒爽的喘着粗气,稍作准备后,便开始猛烈的进攻。顾加伊的后腰,由于男人大力的挺进,磕在硬冷的洗手台上,十分难受,扭动着想缓解疼痛。   安辰肆注意到女人的不适,便将女人的两条腿摆弄着缠在自己的腰间,提起女人的翘臀,开始缓缓的向另一个方向移动。   “不要、、、别过去”顾加伊注意到男人的企图,惊恐得叫出声,身体由于紧张带来的收缩,令男人没有沉住气而发出呻/吟“呃、、、、别怕,一一,好好享受,感受我,好好看着,镜子里,我是如何爱你的。” 安辰肆缓缓移动着,空间本就不大,用不了几步,便走到那张大镜子前。   安辰肆将她放在一旁高低合适,设计独特的小台子上,台子还上面铺了一层十分柔软的绒毯,一看就是有人故意为之的。安辰肆放下后,就开始不管不顾,做起了最原始的冲刺。忍耐已久的**,变得异常凶猛和灼热,顾加伊来不及反应,虽然已经做好准备的自己,却还是因为男人过分的尺寸,十分难受,可男人此时已经完全被**锁控制了,哪里会放过她,无奈之下便只得承受。   男人抽动了许久,又换而从后面进入,好让女人面对镜子,看着极致而美丽的画面。安辰肆紧紧的抱着女人娇小的身子,从后面来回的挺进,并逼着女人睁开眼,望着镜子里的种种。   “宝贝,快看,你要是再不看,我就、、、照着墙上贴的,找个高难度的姿势,咱们试一遍。”男人示威似的,狠狠向前一顶,女人皱着眉头,神色迷离,惧怕男人的任何一个突发奇想,只能缓缓睁开眼,望着镜中的,一片糜乱。   安辰肆满意的笑了笑,宠溺的吻着女人的脖颈,手里没有停歇的蹂躏着女人的柔软,身下更是没有停止的律动,汗水更是随着两人的运动,缓缓滴落在光洁的肌肤上,平白增添了几分兴致。   许久,安辰肆满足过一次,却还没有完全发泄。随即,没有犹豫,安辰肆换了套子,准备继续。如此美妙的地方,不一次玩个够本,下次,肯定拐不来这个倔强的女人。   高/潮过后的女人,瘫软在地,又红又烫的小脸,印证着刚才疯狂的情/事。   顾加伊已经全身乏力,衣服也凌乱不堪,她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可没想,却见到安辰肆伸手从旁边的玻璃柜子里拿出两个球形的东西,顿时吓得她从地上艰难的爬起,闪躲着男人逐渐逼近的脚步。   “安辰肆,你今天要是敢用它,我绝对跟你掰!”女人情绪激动,目光坚决,恼怒的小脸,在情/事的滋润后显得更加生动,一张粉色薄唇上下舞动,看得安辰肆心痒难耐。   “好好好,不用不用,你别怕,宝贝,我只是好奇看看,看看而已”安辰肆为了自己永久的福利考虑,今天还是暂时先收敛,丢下手中的物体,将那个想要逃离的女人抓回了自己怀里,温柔的安抚着。   “一一,不要太害羞,男人和女人做这种事情天经地义,你都跟了我这么久了,在床上性子却始终放不开,你应该好好享受,我会带给你快乐,这样的快乐,会让你感觉到,我,有多么的爱你,想要你。”男人的嗓音很魅惑,眼神很迷人,细细的亲吻,能让女人迷醉,暧昧的气息不断在女人身上游离,也正是此时,男人毫无预警的,再次深深的挺进。   顾加伊没有说话,是她根本没有力气再和男人争辩什么,她看着安辰肆此刻满脸的兴奋与,就知道男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索性也不想再浪费力气,只盼望着,这一次,男人能很快的满足。   只是,男人的能力,永远超乎女人的想象。尤其在今晚,安辰肆,异常的疯狂,就像深夜在草原上奔跑的野狼,全身都是沸腾的。   等到最后男人彻底满足,他们回到别墅,顾加伊倒床就睡,说什么也不想再动了,还是安辰肆担负了洗澡的工作。折腾完终于可以睡觉的前一刻,顾加伊脑子里就想了两件事情,一是,以后吃饭,断然要小心谨慎,二是,她不会放过秦俞那小子的。   而安辰肆这一边,却是极为满意秦俞这次的精心安排。   “肆哥,这你可得给我记上一功,就那么个厕所,我可是和老板说了好久,他才答应让我折腾的,花了我不少钱呢!”入夜十分,安辰肆坐在秘密的隔间里,观看着近几日来,别墅客厅的录像带,听着秦俞在电话那边的邀功,嘴角微微扬起。 ☆、58新V,三更   等到第二日,顾加伊还在床上大睡的时候,外面的世界就已经炸开了锅。   关于某某官员贪污受贿的新闻,大街小巷到处都是,随便去哪家超市买个东西,都能看见电视机上面的独家报道。   安成企业顶层办公室内,一个男人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眉眼更是带着几分邪气,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修长的双腿翘在办公桌上,一脸悠闲的看着墙上的液晶显示屏。   “沈家老爷子,今早就被带走调查了,你给他们的资料那么详细,估计没多久就能判下来,这晚年肯定是得要在牢里度过的,阿肆,接下来呢?”坐在会客沙发上的另一个男人,面色少了刚毅,白皙的皮肤,墨黑的发丝,细长的睫毛下闪动着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明明是一张阳光异常,让女人都嫉妒的面孔,却能由内而外的散发着冰凉。   “沈家最近不用理,让沈凤仪先喘几天气,不然,万一后面的游戏,她玩不起了,那不就没意思了。你先找人盯着陈家,南郊那块地秦俞现在估计是拿不过来了,陈家老爷子最近肯定很谨慎,你就、、、从陈家大公子身上下手,我就不信,陈家真能出一个正儿八经的书呆子。”男人关掉液晶屏,邪佞一笑,转动着手中的签字笔,运筹帷幄。   石雷望着这样的安辰肆,心底泛起无声的叹息,在这风尖浪口上,迎潮而上才是真正的本事。安辰肆的手段和锐利,他自叹不如。   ****   顾加伊丝毫不在意最近京城里的风云事非,尽管,她心里清楚,安辰肆多少也牵扯其中,毕竟前不久去世的是辰肆的亲生父亲,最近出事的又是安辰肆名义上的养母。可从安启云住院开始,那个男人就明确的告知,不需要她关心任何事情,所以,她才乐得清闲,该吃吃该睡睡。   本来,她还以为,父亲去世了,不管有什么矛盾,做儿子的肯定多少也会难过的,所以那段日子,她凡事都尽量顺着那个男人。可随着每日的相处,她才发现,那个男人不仅没有丝毫的难过,反而还对此漠不关心。   当然,她也曾试图问过,了解过,可换来的却是男人莫名其妙的发脾气,还借口将她按到床上,死活的折腾,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她的眼里,心里,世界,只要注意他一个人,他身边的人,身边的事情,她都不需要去理会。   自此,她就再没有那个心思去理会电视上每日变化的政事新闻。反正,她本就不是爱多事的人,如今能继续躲在小城堡里,没心没肺的生活着,过一天算一天,她何乐而不为。   生活每天都在重复,不同的是,总会发生很多让人淬不及防的事实。   比如,林静雅的离开,就是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发生的一件事情。就像人间蒸发似得,林静雅从学校退了学,没有给她和林寐任何一个人打招呼就离开了北京,手机号也注销了,她和林寐去学校问同学问老师,都说退学回老家了。   那个她熟悉异常的少女民族朋友,就这样毫无预警的消失在了加伊的生活中。林寐哭哭啼啼的窝在沙发上,想念好友。   “行了,林静雅是走了,又不是死了,你至于在这里哭得跟奔丧似得吗?”顾加伊就是最受不了林寐夸张的哭法。   “哼,就你心肠硬,要是我死了,我估计你都哭不出来,她一个女孩子,被自己深爱的男人狠心的抛弃了,万一想不开怎么办啊?”林寐一想到这个可能,泪水就流淌得更加凶猛了。   “停!别再哭了,我终于见识到你拿下石雷的本事了,林美人,你就不能稍稍动下你的脑子吗?长得漂亮点,胸大点,你也不能荒废你的脑子啊。林静雅要是想自杀,她至于大费周章的办什么退学手续,打包行李吗,北京随便一栋楼,跳下去就能解决的问题。”顾加伊耐心真的很少,都被眼前的女人快折磨光了,气愤得不行。   “嘿嘿,那个,既然没事,那我去厨房看看鸡汤”林寐听加伊说得极是,心里的担忧逐渐减退,眼泪也就流的不那么勤快了,望着一旁脸色发青的女人,尴尬的笑笑,起身去厨房。   顾加伊无语至极,不想再理那个女人,百无聊奈的窝在别人家里,看看电视,等着吃饭。   可谁想,一顿饭也能吃得加伊觉得自己快得胃癌。   林寐纯属妖孽一类,对着不同的人,扮出不同的角色。比如说,在她和林静雅身边,林寐算是彻底展露本性,该笑的时候毫无形象,能哭的时候绝不含糊,还有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但凡身边有一个聪明的,她就绝对不愿意动脑子思考问题。   可是,对着石雷就完全不是这样了。笑的时候,面若桃花,哭的时候,我见犹怜,撒娇的本事,更是能酸死话梅,缠人的功夫吧,绝对独孤求败啊。   加伊就细嚼慢咽的望着坐在对面那对俊男靓女,男的估计已是习惯,皱着眉头,忍受着女人的干嚎,撒娇,卖萌,装爷们。   石雷走黑道很多年,连影子都是在黑暗里成长起来的,他决定过很多人的生死,也亲手杀过人,生意几乎就没有正经的,赚得全是不干净的钱。他的脸或许吓不倒别人,但他的狠辣绝对曾经被很多道上的人提及。   他是在一个肮脏无比的世界里成长起来的,所以内心阴冷,可就是这样的一个自己,却深陷在林寐百般的纠缠中,无法脱身。原因只有一个,他不舍得,伤了她。   林寐一会儿给石雷挑个这,一会儿夹个那,一会儿又喂个烫啥的,声音虽然甜美,却一惊一乍的,贯彻着整顿饭直至结束。   终于结束漫长煎熬的加伊,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还在继续忍着林寐的男人,心里难免一阵唏嘘。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像石雷这样外表正太,内心阴冷的男人,埋在林寐这个无敌妖孽的深坑里,估计再合适不过了。   等到最后林寐消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安辰肆来接人的时间了。   “对了,林寐,过两个礼拜我们公司组织去厦门玩,我们一起去吧。”顾加伊突然想起这件事情,她想着林寐估计很愿意穿着比基尼去沙滩上展示她惹火的身材。   “真的?好啊、、、好、、”林寐高兴,正要答应,却听见一旁的男人在同一时刻,替她婉拒了。   “不用了,我上个月才带她去过!”石雷在桌子上底下,踹了脚一旁的笨女人,又不停的打眼色。开玩笑,要是真去了,脾气暴躁如雷的安辰肆追究起来,他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什么时候、、、、噢,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上个月,上个月,我和雷子去过了已经,没什么好玩的其实,我就、、、不去了、、、吧!”林寐虽说很想去,可是雷子不停的使眼色,她知道是万万去不得的。   “那好吧,算了。”加伊见两人如此默契,只好作罢。   ***   回到别墅,顾加伊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刚从另一个卧室洗好出来的安辰肆。上身赤露,露出精壮的胸膛,和六块结实的腹肌,比电视里走秀的男模身材还要好,看得加伊一度沉溺在美色中,移不开眼。   “呵呵,这就咽口水了,那摸摸呢?”安辰好笑的拉起还在呆滞中的女人的小手,附在自己的胸膛上。   “额、、、挺结实的,不摸了。”顾加伊脸皮有点薄的缩回了手,愣在原地。   “那、、、换我摸了!”男人说完双手就色/情的落在女人的胸脯上,像捏气球一样的,玩弄着。   “哎、、、你拿开、、爪子、、、”顾加伊才惊醒,境况不妙,想躲时已经来不及,毫无机会了。   男人凭借着自身的优势,将女人按在柔软的大床上,剥光了睡衣,做足了前戏,便挺而冲刺。   等两人一番缠绵,收拾干净,才和平安稳的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制造困意。   “你是不是最近去健身了?肌肉越来越结实了,这样下去,你可以转行当健身教练了,有一大堆美女会围着你转呐。”顾加伊这次不敢造次,乖乖的枕在男人的胸口处,尽量避免两人其他没有必要的肢体碰触,害怕男人又突然狼性大发。   “就你一个我都操心不过来,还一堆呢。我本来就有健身的习惯好不好,只是最近多去了一两次,我这样还不是为了咱两的性福考虑吗?你就不想,你男人我、、、、更厉害,更持久?”安辰肆忍住笑意逗弄的她。   顾加伊一听急了,翻个身,正眼对着男人“别啊,你现在已经够厉害,够勇猛的了,别再练了,你再这样练下去,我的寿命会直线下降的。”   “噗,好了,跟你开玩笑的。”男人因为女人生动的表情,终于破功,毫无城府的笑出了声。   “吓死我了你、、、这对我来说,不是玩笑,是噩耗!”女人瞪着本就大的眼珠子,明亮的瞳孔里,安辰肆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我昨天,熬夜到一点,完成的三更,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啊~ ☆、59新V,三更   “一一,我们好久没出去玩了,我带你出去转转可好?”安辰肆拥着怀里的女人,手掌在女人的香肩上,温柔的轻抚。   “好啊,去哪?”一听到可以出去转转,她就来精神了。   “厦门怎么样?”男人果断的问道。   “额、、挺好的,我们公司过两个礼拜也要组织去呢,我原来还打算和林寐一块去的,结果她不去。”顾加伊这势头,立马实话实说的交代。   “哦?你想去,怎么不让我带你去?”男人循循善诱。   “你看你,最近那么忙,我哪敢劳驾你啊!”   “再忙都不会有你重要,我赚钱还不是为了养你。行,咱们就去厦门。”   “真去?什么时候?”她翻身坐起,满脸掩饰不了的兴奋。   “你想什么时候?”男人反问。   “至少得和我们公司的同事错开吧,我们公司那群女的,十个有八个都是单身,剩下两个,一个是我,另一个人家刚结婚。一群饿狼一样的女人,到时候要是看见了你这幅身材,不一个个都疯扑过来才怪。”   “那就,下个礼拜,明天我就让秘书订机票。”   “好嘞!”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可以出去走走,始终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定好行程可以出去玩了,顾加伊难掩小兴奋,天天就上网抖索厦门的游玩攻略,做足了万全的准备。安辰肆呢,向来去哪里都是身边有专门的人负责安排好了的,从来没有操心过这些。看着女人这些天忙忙碌碌,高兴得收拾行李的样子,安辰肆也难得对这次行程,充满了期待。   临出发前一天,安辰肆带她到一家新开的餐厅吃午饭,却意外碰上一段小插曲。不知从何处冲进来的沈夫人,怒气冲冲,动作迅速而又精炼的端起桌上的水杯,就全数朝着安辰肆的脸上泼去。   顾加伊吃惊得,呆坐在一边,不知所措的望着安辰肆。   只见男人面色铁青,却不发一语,伸出一只手优雅的抽了纸巾,动作细致慢慢擦去脸上的水渍,完毕也丝毫没有要开口的打算。   倒是,站立在一旁,咬牙切齿的女人,等不及,开了口。   “安辰肆,你够狠,使出这种手段来报复我,告诉你,不管你再怎么厉害,你终究,也还只是个妓/女所生的贱种!”沈凤仪恨不得撕碎眼前男人的面具,这么多年,她一直没有想过眼前的人,会有如此厉害的手段。沈家落败,几乎一夜之间,连着沈家所有的亲戚都被牵累。这么可怕的人物,她竟然这么多年都没有察觉。   顾加伊从事情发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不敢出声,不敢有什么表情和动作了。但是此时,还是难免惊讶,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沈夫人端庄的仪态还是在她的记忆里并未散去。如今,怒发冲冠,立在他们面前的,却是面容稍显憔悴,瞪红了眼珠,一副要人吃人模样的女人。   关于安家的事情,向来都是他不说,她就不问。所以,不论什么,她都是不清不楚,纵然她能觉着安辰肆骨子里就是讨厌的安家的,却也没曾想过,里面的关系会有多复杂,和沈夫人会有多大的积怨。   “ 沈夫人,难得这么空闲,跑来说教,我以为,这刚死了老公,父亲又要蹲监狱沈夫人,会因为沈老爷子的事情,忙得无法脱身,毕竟,沈老爷子可就你一个女儿,看来是靠不住了。”安辰肆虽然怒不可遏,但却始终维持着一副优雅从容的姿态,看得周围的人,愤怒的愤怒,紧张的紧张。   “安辰肆,你够狠,想给你母亲报仇是吧,那她呢,你怎么不舍得动手了?再怎么说、、、、”   顾加伊正疑惑,似乎沈夫人此时望着的人,是自己。   可还不等沈夫人说完,男人便推到椅子,直直的站起,以一股强大的气势镇压着还未讲完整句话的沈夫人,并附在沈夫人耳边,不知道细声说了什么。   “我警告你,你今天要是敢在这里把后半句话说完整,我保证,明天,沈老爷子一定会,意外暴毙在牢房里!”男人用着只有彼此才能听见的微细声音,恐吓着那个已经失了分寸的女人。   “加伊,吃完了就走吧!”男人不由分说的拿上她放在座位上的包,拽起她,就匆匆往外离去,独留下沈夫人极度怨恨却也无可奈何的凄凉身影。   ***   “你刚和沈夫人说什么了?她怎么那副表情?”坐在车上的顾加伊,还未从刚才紧张的气氛中缓和过来。   “没什么,最近因为沈老爷子的事情,沈夫人可能有点接受不了,受了点刺激,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男人专注的开着车,脸上,看不出任何异常。   “不能吧,还有沈夫人刚才说那话什么意思啊?为你母亲报仇什么的,你不是说你母亲是交通意外去世的么?她那会是不是看盯我来着?”她没察觉到,这是她第一次,对安辰肆的事情,充满了强烈的好奇。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却是突然踩了急刹车,这一点也不像眼前的男人会做的事情。   “一一,我说过了,你需要在意的只是我一个人,至于我身边的那些,人、事,你根本就不用去理会。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伤害你的人,是我。我不会害你,只会永远守着你。今天的事情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需要再想,记住了吗?”男人深色而凝重的眸子,沉淀着看不见底的深情,温柔的言语,却吐露出顾加伊见怪不怪的霸道与强势。   “OK,遵命大人!快开车吧,赶紧的,我回去还得再检查一遍行李,万一明天去了机场才发现漏下什么,可得怎么办?”她表现出顺从和不以为然的乖巧模样,似乎心里,已经被明天的旅行冲淡了方才不和谐的气氛。   “没关系,忘了去那边再买,行李不用带太多了。我先送你回别墅,然后我回趟公司处理几份文件,晚上回去陪你。”安辰肆笑着捏了捏她圆润的脸蛋,便重新发动了车子 。   ***   “安辰肆,你想做什么,你、、、最好放了我,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一间封闭式简陋昏暗的房间内,一个女人全身被捆绑着,眼角乌青,妆容被毁,衣衫也皱成一团,端庄仪态早已不复存在。   被唤名字的男人此时正悠闲的坐在一边,邪魅的盯着墙角狼狈不堪的女人,嘴角斜斜的叼着一支烟,魅惑而又让人心生恐惧。   就这样看了许久,男人才终于缓缓开口。   “沈凤仪,本来,我是想给你放几天假,让你养精蓄锐然后再慢慢陪你玩的,可是你偏偏等不及。我当然不会想对你做什么,只是,你当年找来轮/奸我母亲的那三个男人,早在几年前,一个死了,一个终身残废,还有一个,成了植物人。你说,我是不是应该也对你做点什么?”男人嗓音极好听,但传进女人耳里,却是字字带着锋利,恐惧至极。   她从来不曾见过男人如此恐怖的表情,可她与生俱来的傲气,不容她分毫向面前的男人服软。   “哼,本来就是妓/女,不肯拿了钱滚蛋,就活该是那个下场。我不想她死,老天却替我收了她,哈哈、、啊!”女人还沉浸在疯狂的嘲笑中,却被对面男人随手砸过来的椅子击中,尖锐的疼痛让她止住了笑声,只能痛苦的低声痛吟。   安辰肆此时已经站起身,烟头扔到地上,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字一句阴冷的说道“你嘲笑她是个妓/女,你记恨一个妓/女便能生下安启云的孩子,就因为你,因为你要和安启云栓宿双栖,所以容不下我们母子。沈凤仪,我想做的事,已经有好几年了,还得从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天算起,就怕你,承不承受得起!”   “ 我告诉你,你、、是敢乱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看着男人阴森恐怖的表情,女人逐渐感觉到男人的疯狂,心底的凉意已经蔓延到全身,背后一层层的冷汗往外冒。   男人嗤笑着,看了一眼手表,略微皱眉。   “不跟你废话了,我们来真的。雷子,都准备好了就开始,动作利索点!”安辰肆转动目光,落在一直静坐在一边的男人,很显然,这个地方,包括周围的壮汉,都是这个男人手底下的人。   “嗯”石雷见安辰肆玩够了,便眼色示意立在一边的几个男人,开始干活。   收到指示,两三个男人动作迅速,按住墙角的女人,不管女人怎样的嚎叫和挣脱,一人拿出针管,面无表情,没有犹豫,不带同情的,将液体注射到女人体内。   “最后再说一句,这药叫极仙乐,很贵的,再贞洁的女人只要碰上它,都会变成,淫/荡的、、、、妓/女!鉴于你所做的事情,我专门给你找了几个不同国家,不同肤色,不同身高,不同体型,不同、、、样貌的男人,专门供你享用,你好好感受一下,妓/女,也并不是人人都能当的,希望我们还有机会再见,沈夫人!”男人邪魅的笑着,眼神邪气而又十分恐怖,说完不顾女人的愤慨和暴怒,便径直走出了房间。   “安辰肆,你个妓/女生的贱种,你不得好死,你放开我、、、你放开、、!”女人此时终于崩溃,大哭,嚎叫,狰狞,咒骂,但却丝毫没有改变这屋子里任何一个人的表情。   “带下去,和找来的那几个人关在一起,盯紧点,不能把人弄死了。过上个几天,再把带子流到黑市上,手脚干净点。”   “知道了,雷哥。”   石雷交代完毕,也就准备离开了,他可没有耐心留下来听别人凄惨的嚎叫和痛苦的□。   于是乎,当年无数个错误的决定,令沈凤仪接下来要承受的,是前所未有的恐怖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估计到二十四五万完结,所以,从这里开始大概只有七八万的样子就完结了。后面还会有小正太的戏份,剧透一下。 ☆、60交易   如果上天想宠爱一个人,想温暖一个人的心,就把这个人轻轻地放到厦门去,在春暖花开的季节里,爱上一个城市,爱上一种生活方式。   顾加伊就是如此,带着懒散的心境,穿着和这座海滨城市一样美丽的长裙,挎着颜色靓丽的小包,牵着一个能招蜂引蝶男人,在鼓浪屿的海风中感受浪漫情怀,在南普陀寺的钟声中体会文化的悠远,在日月谷的温泉中洗涤身心的疲惫,在中山路的大街小巷饱尝美味小吃。   对安辰肆来说,此次旅行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和愉悦。   在遇上顾加伊之前,他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这样的画面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他能只穿着一条沙滩裤,就为了哄一个女人开心而放下严肃,听话的摆出各种不入流的姿势,任女人嘲笑的拍下各种照片;他能打着赤脚在金色的沙滩上,牵着一双细白的小手,毫无目的的来回走着,只为欣赏夕阳西去的美丽,和脚下暖暖的触动;他能耐心的陪着一个女人,在一天内逛十几个商店,只为买一堆在他看来毫无用处的东西;他能忘记自己的洁癖,走进一条并不干净的古巷里,在女人幸灾乐祸的威逼利诱下,尝尽各种被称为当地特色的稀奇美食、、、、   顾加伊之于他,就像黑夜里的烛火,冬季的阳光,夏日的清泉,没有遇见时,他也能完好的活着,只是要饱受终日的黑暗、寒冷和干涸,而一旦遇见了,他的世界就能彻底被改变。那个女人,似乎是带着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来到他身边的,并且为他打开了一扇没有丑陋、没有阴暗、没有算计的大门,让上帝第一次光顾了他早已被遗忘的人生,让他冰冷的心脏能够鲜活的跳动,让他凝固的血液可以沸腾。   这样一个能带给他世间所有美好的女子,一旦拥有,他就不会再舍得放手。   原本只需要四天的行程,硬生生被他们拖拉成七天,顾加伊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因为那里的异乡情调,怡人海风,街巷古韵,特色小吃,而变得慵懒,迈不开移动的步子。   仅仅就几天时间,她就已经爱上了这座沉睡在海边,被温润的海风哺育成长的美丽城市。   或者说,她爱的,一直都是这样的一种生活方式,懒散却温暖而自由。   可惜,这毕竟只是一场短暂的旅行,永远的停留,并不会显得有多现实。所以,在他们离开时,她纵然有留恋,有不舍,却也不会感到难过,她只要有这短短的几天,感受了这座城市美好的气息,就已经足够了,若真常住,恐怕,她反而会日渐觉得这座城市,不似她心里期待的那般美好。   就像你遇见一个人,一开始,你就对他有所好感,所以开始短暂的相处,你看见的会全是他的优点,你会喜欢上他,喜欢和他做朋友,谈心,并且奢望能一直维持这样的关系。可是真如你心里期待的那般了,你们长久的相处下来,偶尔会吵架,会闹不和,你会逐渐看见他所有的缺点,这时候,你或许就会以为,他似乎不似心里最开始想的那般美好了。   但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变的,是我们自己的认知而已。人们可以在短时间内选择只接受美好的东西,可一旦时间长了,相处密切,丑陋逐渐被晒在阳光下,这让我们不得不去面对,重新认识。   ***   结束旅行回到生活的城市,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轨迹。顾加伊该上班的上班,该偷懒的偷懒,安辰肆一如既往的繁忙,为了在这非常时期,将公司推上一个新的高度,每天都是少不了的应酬,自然也无暇再将她管的死死的。   这样终日重复的生活,对她来说,是平静,没有变故。但在安辰肆那里,只是风起云涌的前奏罢了。   “顾小姐,还记得我么?”加伊下班,刚走出公司门口,就被一个男人挡住了去路,待他摘下墨镜,加伊才隐约记起,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还莫名其妙被安辰肆揍过的陈家公子,陈放。   “陈公子?”   “呵呵,看来顾小姐还记得,真是荣幸,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更荣幸的请顾小姐喝杯咖啡?”陈放微笑着,面露善意,显得谦和有礼。   “喝咖啡?这没必要吧,你要是有事想找安辰肆,你可以去他公司,或者给他打个电话,找我喝咖啡,这有点儿,说不过去吧!”男人本就有一张张狂的容貌,如今绅士谦和的行为,和她印象里那个喜欢招摇过市的纨绔子弟一点不符。   “我和安辰肆怎么说也认识好多年了,如今想和顾小姐做个朋友,喝杯咖啡,怎么说不过去了?”   “陈放,我没记错的话,加上现在,我们一共也才见了两次,时间跨度还有点大,你这今天突然跑来说要跟我做朋友,你不觉得,这个理由,有些太牵强了吗?况且,我何德何能,能攀上陈公子这样的朋友。”她一时还没想通,这个和她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男人如今怎会突然出现。自从上次,安辰肆大发雷霆,打了陈放开始,不知道是不是他刻意安排,反正后面不管安辰肆带他去的任何场所,聚会,她都再没见过陈家公子的身影。   “顾小姐,防人心不要这么重嘛,我真没有恶意,你看咱两在这就这么站着说话也不好啊,给个机会,喝杯咖啡,咱们可以相互了解,多一个朋友对顾小姐来说总不是什么坏事,指不定,顾小姐哪天真有用得着我地方呢?”男人以退为进,目光坚定。   顾加伊本不想和眼前的男人多纠缠,这会下班时间,公司的同事都陆续在外走,碰见了总要打个招呼,可眼前的男人丝毫没有要让她轻易离开的意思。   “好,前面右转有间咖啡厅,麻烦陈公子先把路让开。”女人稍作思考,便妥协。   “呵呵,好咧,顾小姐真是爽快人。”陈放显然很意外,女人突然的转变,还答应的如此利落,害他准备的一大堆威逼利用还没来得急拿出手。   “说吧,不知道陈公子找我能有何事?”他们到了咖啡厅,男人只是喝咖啡,或者不时的挑一些无关紧要毫无营养的话题与她闲聊,这种闲聊在她看来,完全可以说是男人自己一个人在生聊。比如像什么“你觉得莫文蔚的歌好听还是王菲的歌好听些”这种问题都能被男人拿来说上个好几分钟。   “顾小姐,别误会,先喝杯咖啡,我都说了只是想和顾小姐做个朋友而已,这是我的名片,背面有我的私人电话,顾小姐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在下一定义不容辞。”男人微笑着礼貌的递上名片,笑容里的伪善让加伊多少有些反感。   就这样连着好几日,顾加伊下班都会被这个男人骚扰,一样的时间一样的咖啡厅,男人似乎是在挑战她的耐心,每日都要用上她十几分钟或者半个小时,在她面前表演自问自答的技巧。   伴随着两人短短几日的相互观察,试探,顾加伊终于忍不住开口挑明。   “陈放,今天就把你找我的目的说明了,别再这样浪费大家时间了,这几天时间,你从我这里打探出什么你想要的答案了么?如果你还不想说,我就先走了,以后你也别再来骚扰我了,你和安辰肆熟,可我和你不熟。”   “我要说,我喜欢上顾小姐了,想追求顾小姐呢?”   陈放其实心里也很没底,眼前的女人就冲着能把安辰肆拿下,也一定很不简单,后来,他居然听说,这女人是被强迫的。但他那时实在看不住来,也想不到,一个怎样的女人,能让安辰肆如此上心。   随着近来几次短暂的接触,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魅力似乎一直在吸引着自己的好奇心,冷静,聪明,沉得住气,和外面那些有胸无脑的女人比起来,确实很有不同。   “陈公子真会说笑,我怎么看不住,陈公子有丝毫喜欢上我,对我有兴趣的意思呢?”顾加伊觉着和安辰肆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真的被潜移默化了,连说话的语调,都不由自主的有几分安辰肆的味道了。   “呵呵,顾小姐不仅有一双漂亮的眼睛,眼神也很迷人、、、和锐利啊。不过,我猜,这两天,不光是我在试探顾小姐吧,顾小姐有什么是需要在下效劳的吗?我说了,我是诚心想要和顾小姐做个朋友,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出来。”男人喝了一口咖啡,便轻松向后靠着,耐心的等待着答案,脸上展露的表情一点也没让人感觉到半分的真心实意。   “那我就明说了,我只想要你帮我找一个人,只是不知道陈公子想让我做什么?要是代价太大,那你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   “别啊,原来是找人这么轻松的活,不知道什么人是顾小姐想找,还不能让安辰肆知道的?”陈放越来越觉得,眼前的女人很特别,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个女人有胆量敢在安辰肆身边有所隐瞒。   “别废话了,你直接说你的条件,谈不拢就各走各的的,这么些天,你都带着面具和我讲话,也不知道适应不适应。”其实顾加伊心里真正想说的是,你一大尾巴狼,装什么老山羊啊,明明伪善的外表下,就藏着一颗怀有目的的心,却还硬装自己是动了真感情。   被轻易看穿的陈放,略微挑眉,端起桌上的咖啡,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又放下,才换了副表情缓缓开口。   “我也需要顾小姐帮我找一样东西,一份材料,南郊有一块地,我和安辰肆都在争着竞标,顾小姐只要帮我从安辰肆电脑里拷贝出关于竞标那块地的详细材料,不出三天,我一定帮顾小姐找到人。”   “你要我做商业间谍?你真会做生意,我只是让你在北京帮我找一个人,你却要我冒险去背叛一个连你自己都不敢轻易惹的人,这要是不成,我可得把小命都搭进去。”顾加伊起身,拒绝了这不合理的等价交换,就打算离开,却被男人一把拽住手腕,强行拽下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你放开,拽什么拽!”   “别生气,别急着走,听我说完好吗?那块地对安辰肆来说值不了几个钱,你帮我拿来资料,他顶多就是拿不到那块地,少做了一桩生意,损失不了什么,他进房地产早,野心也大,想做地产界的龙头,这两年一直在压制别的小企业进军房地产领域,我是靠着家里的背景,施加压力,才能勉强和安辰肆争这块地的,可是你知道,安辰肆手段高明,尤其这次还是冲着我来的,我实在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保证,他失去这块地,绝对损失不了多少,或许他还不放在眼里。”陈放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流利并急切的说完,再暗暗观察着女人的反映,见对面的女人始终面无表情,不为所动,便又加了一句“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先帮你找人,你可以趁这几天暗地里了解一下,是不是如我说的那样,不会让安辰肆损失什么,如果愿意帮我了,你再给我电话。而且,我敢保证,安辰肆他绝对不会对你怎样的,即使他会知道真相,我们圈子里谁都知道,他身边如今有一个女人,被他宠在手心里了,打骂都舍不得,你相信我,我只是为了利益,绝对没有恶意。”   顾加伊坐在原来的位子,盯着对面的男人,轻轻抿唇,思量着该作何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刚码完的四千字~~祝大家看文愉快,有什么问题,随时询问。 ☆、61决裂   顾加伊坐了足足三小时的车,才找到陈放给她的地址。   一个离市区特别远,条件和规模也不大的精神病院,她几经辗转才见到她冒险想要找到的人。   要不是有专门的人带领着,顾加伊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坐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胡言乱语,披头散发,目光涣散的女人,会是曾经那个让人津津乐道不可一世的沈夫人。   见她过于震惊,一旁的护士忙解释“她不随便让人碰她的,连洗澡这些都要她自己愿意了才行。”   “你知道她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吗?或者,谁送她来的?”前不久还好好的人,如今突然变成了这幅模样,加伊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不知道,之前有两个男人把她放在这里就走了,什么信息也没留下。问她什么她也不说,就一天自言自语的,听不清说些什么。”年轻的护士不耐烦的看着疯疯癫癫的女人,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厌弃。   “那,我可以,单独看看她吗?”   “行啊,不过我得在门外守着,害怕患者突然情绪激动”护士讨好的笑着,望了一眼床上还算稳定的女人,便快步出去在门口耐心守候,同时摸着外套口袋里的几张钞票,心底乐开了花,够她新置好几条裙子了。   “沈夫人,你还记得我吗?”待小护士离开房间,她才小心翼翼的慢慢靠近,柔声细语,试着问道。   半响,床上的女人仿若没听见般,依旧自顾自的望着天花板,身体前后摇曳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只是声音细小到,除了她自己,谁也听不清。   顾加伊又试着叫了几次,还是毫无反应,她对独自坐上床上的女人来说就仿若空气一般的存在。   “沈夫人,我今天是瞒着安辰肆来见你的,我不会伤害你,我就是想问问,上次在餐厅,你看着我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内,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我没有恶意的,如果你还记得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女人在听到安辰肆时,目光微微闪动,眉头略微皱起,露出复杂的表情。   顾加伊在一旁耐心等待了许久,又说了一大堆,见还是毫无反应,叹了一口气,估计,是白来了,随即转身准备离去。   “安辰肆、、、你帮我杀了他!你去杀了他!”女人突然开口,目光从天花板转移到了墙壁,表情狰狞,眼神凶狠还伴随着深深的恐惧。   “沈夫人,你让我杀了他?为什么,你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跟我有什么关系?”顾加伊难掩震惊,是有什么样的仇恨,能让眼前的人,如此疯狂。   此刻,床上的女人似乎又恢复了正常,一字一句,条理清晰的说着“怎么没关系,哈哈、、、你父亲帮着我一起弄死了一个下贱的妓/女,如今他儿子为了报复我,整垮了沈家,让我成了现在这幅模样,怎么,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哈哈,告诉你,我现在的下场,也是你明天的下场!你只有杀了他,找机会找了他!”女人肆意张扬的笑脸,布满了阴森,每一字每一句,都赤/裸/裸的杀气。   加伊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疯癫的女人“怎么可能,你真疯了?我父亲和你们明明是八竿子都联系不到一块的,我父亲,怎么可能杀人,你真疯了!”   “哈哈,这世间哪有那么多不可能!”沈凤仪一遍一遍放肆的大笑着,在别人看来是疯癫,是有病,只有她自己,心里明明白白,她恨,她讽刺,她不甘心。她风光了几十年的人生,却被一个她从来不曾放在眼里的男人而悲剧的终止,如今她还要靠装疯卖傻,来暂时躲避那让她恐惧的报复。   那暗无天日的折磨,如今留下的,是不分昼夜的噩梦循环。   她活了半辈子,见过不少人,一门心思的爱着一个男人,从小优越的生活让她眼里容不下任何一粒沙子,官场那么复杂的地方她见过不少心狠手辣手段高明的人,如今想起,似乎却没有一个能比得过安辰肆,一个妓/女和她深爱的男人的孩子!   沈夫人好似给她讲了一个复杂而戏剧的故事,故事的内容带着锋利的尖刀,刺穿了她固以为坚实的堡垒。   顾加伊就愣愣的望着床上的女人,这个为了掩盖肮脏事实,而制造意外,夺去她父母性命的疯狂女人。她以为,这时候应该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为父母报仇,恨不得杀了眼前的人,或者报警,向媒体曝光,让她这辈子都蹲在牢里安度晚年,再不济,也应该上去和她撕扯一番。   可事实是,她现在连支撑身体的力气,都是强咬着牙齿,硬挤出来的。她很想骗自己,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话,不能相信,可沈凤仪一遍又一遍用自己的语言组织和清晰的思路让她认知,眼前的女人,不过是装疯卖傻而已。   顾加伊浑浑噩噩的走在北京的街头,已经入秋的天气,让这座城市多了一份宁静,少了几分喧哗,大街上人来人往,都各自忙忙碌碌,疾步行走,她混在下班的人群中,穿过一个又一个的人行道,红绿灯,她走了两个多小时,沿路都不会有人注意到她湿红的眼眶,源源不断的泪水和灼热的疼痛。   原以为,即使世界再复杂,只要她坚持怀有一颗简单的心,纵然无法改变世界,但至少,也能让自己生活的圈子变得简简单单。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活在自己为自己营造的城堡中,简单的生活着,忙碌着,成长着,她也想就这样简单的老去。   可是,猛的一瞬间,她以为的世界崩塌了,厚重的石块砸在她身上,遍体鳞伤,鲜血就像被装在破了窟窿的桶里,奔流着往外涌,直到干涸了,心也空了。   ***   “你去哪了?五点下班,手机关机,现在十点了,这么长时间,你都在外面干什么了?”男人明显脸色阴沉,冰冷的语气,与往日的温柔形成鲜明的对比。   女人仿若没听见般,一直低着头,往前走着,目光游离。   “没听到我在问你吗?怎么,不想看见我?”男人拽住从进门开始视线就没有落在他身上的女人,火气暴涨,眉里间浅露哀伤,心里是难以说出口的酸涩。   顾加伊被男人用力的拽扯住,身子摇晃着,才站稳,目光所及之处,是男人强健有力的胸膛,一颗心脏正在激烈的跳动着,她突然很好奇,他心脏跳动的频率。   “说话!怎么,和别人有话说,和我就没话说了?”男人是彻底暴怒了,他无法忍受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忽视,尤其,还是在现在。他起手,捏着女人的下巴,微微向上,逼着她与他相视。   女人不适的略微皱了皱眉头,很快便恢复正常,忍着下巴上的酸痛,细细打量着眼前这张堪称完美又充满邪气的俊颜。快整整三年了,从他们相遇,到彼此纠缠,眼前的这张脸,她看了快整整三年了。   他额上又小又淡的一颗志,是她们在一起好久时她才发现的,他一双邪气的眼睛,她羡慕了好几回,他细长的睫毛,被她笑话,像个女孩,他挺毅的鼻,性感的嘴唇,浓密的发丝、、、、   她用三年时间,熟悉一个人,让他走进自己的世界。可现实,却残酷告诉她,那个人,是早有预谋,走进她的世界,然后,毁掉她的全部。   “你他妈的不说话装哑巴是什么意思,啊?心虚是不是,还是纯粹想挑战我的耐心?”男人彻底暴怒,将女人狠狠的摔在一旁的沙发上,然后欺身上前,粗暴的撕扯女人的衣服。“既然,你不说,那我们就用做的,做到你开口为止!”   顾加伊又一个难以置信,挣扎着,这才有了表情和反映,她摆脱不掉身上压着的男人,望着男人俊美的容颜此刻都染上了暴戾,虽恐惧,可抗拒的因子最终又回来了,扬起得空的手,毫不犹豫。   “啪”   世界静了。   安辰肆停下所有的动作,不可置信的望着身下娇小的女人,要不是此刻半边脸还有火热的余温在燃烧,他简直以为,自己刚才一定是做梦了。一向沉着冷静的他,这一刻,居然也呆愣了足足有半分多中,僵硬着身体,不发一语的看着女人淡定从容的推开自己,然后细致的理衣衫,仿若,刚才攻击自己的另有其人。   “你知道你自己刚才在做什么吗?” 男人在安静的氛围中,冷冷的问着,语气向是冰刀一样,落在周围,寒气逼人。   女人大概愣神了三五秒,才转过来,望着他,眼里是毫不动容的复杂神色,透露着少许的决绝。“知道,不就是给了你一巴掌吗?你为了给你母亲报仇,拖我父母下水,让我和他们阴阳相隔,一巴掌,在我看来,连付利息都不够!”   顾加伊从没有哪一刻有如此决绝的勇气,去和面前的男人对抗。如今,空气是冷的,心是空的,前方连路都看不清的时候,她却有莫名多的勇气和力气,来抗拒这个男人。   女人的反常让男人震惊之余,也彻底激怒了男人,轻蔑的笑着,收开了用来禁锢女人的手,拿起茶几上的几曡照片,甩到女人跟前,讽刺着“所以,你也为了报复我,去勾搭别的男人,尤其这个男人还是我的对手?”男人震怒的容颜,透着几分恐怖。   顾加伊,随意瞄了一眼,散落在跟前的照片,大抵都是和陈放在咖啡厅里时被拍下的。那么清冷和尖锐的氛围,照片里的两人由于角度光线等问题,却能拍得张张暧昧。尤其,陈放曾强行拽着她不让走的那一段,硬是被拍成了两人不依不舍的告别,这等摄影技术,不得不令她赞叹。冠盟小说网 www.guanm.com,本书,清爽无弹窗,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62绝望   “不就是和男人一起喝个咖啡吗,怎么,我这样就算犯罪了?你能杀人不见血,反倒成了理所当然是吧?你知道为你母亲报仇,那我呢?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顾加伊看着那些照片并没有多在乎,陈放的真正的目的她算是搞清楚了,她跳了一个坑,而此时,这对她来说是毫无意义的。   一个巨大的谎言,和一场残忍的报复,一个她今时今日才知晓毁了她生活的男人,这些就已经足以令她喘不过气来了。   男人望着从未如此愤怒、认真的女人,倒是又突然冷静下来了,邪肆的笑着,缓缓坐在了沙发上,也顾不上方才被袭击的事情了,冷笑着,一脸阴森。   果然,她对他,从来都是装的。   “哼,你父亲那样的人,就该死!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你什么都不知道,还只当他是老实善良,真他妈恶心!我母亲在巷子里生不如死,苦苦挣扎的时候,他竟然还能狠下心上去抢钱,你见过这么老实善良的父亲吗!我母亲要不是发疯一样的去追你爸,去追那笔钱,能在巷子口被沈凤仪的车撞死吗?这就是你口中所谓善良的父亲,收了别人钱,转而充当现场目击证人,硬是把一通超速驾驶有预谋杀人嫌疑的交通事故,变成一则很普通的交通意外!”男人心底最沉痛的伤口,如今硬是被他自己,一点一点的撕扯开来,却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忍受。   “还有,你知道那是什么钱吗?嗯?是沈凤仪为了逼走我们母子,找两个肮脏的男人□完我母亲后,丢下的一笔“安慰费”!你说,你父亲用着那样的钱,半夜就没有睡不着觉的时候吗?” 安辰肆仰靠着沙发,翘起双腿放在茶几上,准备来一场别有趣味的谈判,而这样的姿势,刚好能不费力的与站在面前的女人对视,又能刚好挡住她的去路。   果然,和沈凤仪讲的故事,不差分里。   她如今终于弄懂,发生在这个男人身上,错综复杂的背景了。真没想到,她和他,竟然能有那么久远的渊源。   母亲生她时差点一尸两命,幸运的是,都活过来了。不幸的是,她要一直往医院跑,医生说了好长一串奇怪的病名,她也不记得母亲告诉她时是怎么念的了,总之,要等她稍稍长大,就得尽快做手术。而昂贵的手术费用,对当时还只是村里的一个小会计来说,就是天方夜谭。而,如今,她终于知道,自己的手术费用是怎么来的了。根本不是母亲告诉她的那样,父亲跑到北京哭着求着,问一个亲戚的朋友借的。   原来,他们的宿命,是一早就被注定的。   “就算是这样,我父亲犯的也不是死罪,你可以起诉他,可以控告,可是你有什么权利就剥夺他的性命,还有我母亲。”   “哼,有什么不可以,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人吃人,各凭本事。我很久以前就告诉过自己,凡是当初欺负、伤害过我们母子的人,我都会让他身不如死的。沈凤仪是如此,你爸作为帮凶,亦是如此!”男人眼中不容置疑的坚定,让女人逐渐陷入了绝望。   她竟然会喜欢上一个杀了她父母的男人,她竟然会把心交给一个满世界都是仇恨的男人,她竟然能去原谅和相信一个曾经□过自己的男人、、、、、她一直以为,自己理智,可是现在看来,最愚蠢的就是自己。   “所以,你一边在暗地里往我父亲身上强加一些虚无的罪名,一边假意逼迫他去警察局自首,而另一边,又带我去安家,让沈凤仪调查我家世背景的时候,顺便就能发现,她有可能会被曝光的丑事,这样你就轻而易举的借刀杀人了,即报了仇,手上又不用沾血,还能多给沈夫人冠上两条人命。安辰肆,论心机,没人能比你更深,论心狠,你也是人群中的佼佼者。”她灿然一笑,语气淡淡的,当假象被拆穿,最痛的,是看戏并且已经沉溺其中的人。   “一一,有时候,真希望你不要那么聪明,笨一点,或许,我们之间就不会有那么多这样那样的矛盾了。” 男人眼里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很快便消失不见。   “ 笨一点,好任由你摆布是吧!”   “任我摆布?我一直以为,你呆在我身边是心甘情愿呢,怎么,今天终于说出你心里话了?”他对她的好,她怎么能那么理所当然的表现出不在乎。   “心甘情愿?”女人嗤笑,心底却是悲凉一片。“你会心甘情愿呆在一个□了你,还害死你父母的人身边吗?”   “那你愿意呆在谁身边,陈放吗?还是,许杰伟,又或者是你那个暗恋对象?啧啧啧、、、你说,你怎么就本事这么大呢,能勾引来这么多男人。”   他们彼此已经从冷静进入到另一个阶段了,一个只会彼此伤害,相互争斗的残忍阶段。   “只要不是你,谁都可以!至于本事,还不是因为,你床上功夫了得,而我,得你真传!”她很成功的用一句话,就打破安辰肆脸上的沉静和安然。   “你他妈说什么呢?”男人暴怒了,青筋皱起,从沙发上弹起,扼住女人脖颈,恨不得掐死她。直到今时今日,他才发现,这个女人比他还能伪装。什么乖巧听话,柔弱无辜,都他妈是屁话,她一直在他身边伪装,此刻这个浑身带刺,说话句句毒针的女人,才是她本来的面貌。   “安辰肆、、、你今天要么就这样掐死我,要么,放我走,你有办法和仇人的女儿天天呆在一个屋檐下面,我没办法。”男人分明已经暴怒,手上的青筋都冒起来了,可掐着她脖颈的力道,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紧,连窒息的感觉她都没有。   “放你走?让你和别的男人一块连手,对付我?”   她强硬,倔强的态度,另男人的理智在一步步的瓦解。   “我没那么大本事,这京城,我想不到,能轻易整垮你的人,要是有,或许我倒是去了!毕竟,能找一个比你更狠,更阴险毒辣的人,并不容易!”   男人猛抽一口气,她厌恶的口气,伤人的话语,愤恨的表情,都足以让他喘不上气来。   “不,你有那个本事,从我书房偷走公司机密,拿给你的情人,这一点,你凭着我对你的信任,做得很出色。从今天早上九点开始,公司股票一直在跌,几乎就没停过,客户也在不断的被人抢走,现在,安成企业所有的人都在加班,想办法怎么应对。顾加伊,我这辈子,就没有栽倒谁的手里过,唯独你,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戳中我的命脉,你这样做凭什么?就仗着我喜欢你,宠着你?你以为即使你背叛我,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我现在,马上就告诉你,你错了。我可以忍你任性,但是,绝对不容许,你的背叛,我以前就告诉过你,离开我,和背叛我,这两条底线你最好一条都不要踩,否则,后果,你真的承受不起。”   男人说完,理智便尽数崩溃。说实话,他是真没想到她能背叛自己,他无条件的爱着她,毫不设防的宠幸着她的一切,他以为,至少这样她是没有理由能下得了那个狠心,和别的男人一起对付自己的。   可是,结果,她从能出乎他的意外。   安辰肆一步一步将女人慢慢逼到墙角,强搂着她的细腰,噬笑着,眼里暗沉的**,透露着一股阴寒。“我现在就看看,你的床上功夫,得我几分真传!”   顾加伊惊恐,厌恶,她知道男人接下来要做什么。她不停的咒骂,反抗,却被男人当做是**,越加兴致勃勃的制止着她胡乱扭动的身子。男女力量的悬殊,另这短暂的肉搏战很快便分出了胜负,男人凭借着天生力量的优势,轻而易举的就将她禁锢在了墙角,准备肆意妄为。   安辰肆带着嗜血的笑容,吻着女人那张能喷出利刃的小嘴,疯狂极致的像是一场斗争,她退,他进,她闪躲,他更猖狂的进攻,步步为营,将她口中的空气吸食殆尽。他似惩罚,似发泄,更肆羞辱的吻,令她绝望,无奈,深深的受伤。   她眼睁睁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疯狂的对她进行掠夺,脸上还能扯出嘲讽般的讥笑,她很想撕破那张脸,很想看看面具下面的他,到底是怎样一副真容。   她明明就是喜欢简单,却奈何能不知不觉,被这样一个复杂的男人攻破了心房。还往她的心窝里,插上一把刀,让她随时都有窒息的可能。   突然,她笑了,笑容里透着另他惊慌的决绝。   未待他反应,她便趁着男人分神之际,毫不犹豫的张口咬下。鲜血很快便冒了出来,足以证明,她是真的下了狠心。   她尝到了鲜血的味道,腥味十足,几乎能令她作呕,可她就是忍住了,不愿松口。她能伤他的机会是在太少了,一旦抓住,怎会轻易放过,纵然只是一道小小的伤口,她也要让他疼一阵。   安辰肆震惊,顾不上下嘴唇的疼痛,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个一而再再而三敢挑怒他的女人,火气直直的上升到最高点。他冷到极致的,待女人终于尽兴,松了口,才猛的将女人甩开。   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他肆笑着,用拇指划过伤口,看着鲜红的血迹,心寒得彻底,   他都快把心都掏给那个女人了,可是她不但不稀罕,还狠狠的丢在地上践踏。他对她好,换来的却是她毫不留情的伤害。   他自以为,他父母的事和他们的事应该一码归一码。他父亲害死了自己的母亲,他还不是一样舍不得伤害她,可是她呢,他没有亲手杀害他的父母,她却能如此狠心将帐全部算在他的头上。   顾加伊被男人强劲的力道甩开好远,脚步根本站不稳,一个冲力她便远远的摔在了地上,手腕在落地前磕在了坚硬的茶几边缘,疼得她几乎失去知觉,待她还来不急细想是不是骨头断了,安辰肆便已经站在跟前,当着她的面,目光极冷的,动手解着皮带。   顾加伊悲惨的发现,安辰肆永远都只会用这一个屈辱的招数对付她。她想逃,可是男人早就看穿她的意图,残忍的踩上了她疼痛万分的手腕,还邪笑着,缓缓松着领带,脱去上衣,就如此豪不羞耻的,赤/裸着上身,欺身将她按在地上,抽去皮带捆住她的手腕。   “安辰肆,你放开,永远都只会用这么一套,你不腻吗?”女人挣扎,反抗,愤怒,手腕的疼痛让她脸色苍白,双腿也被男人轻易的制服。   顾加伊心冷的看着男人邪笑着,忙活着怎么制服她,惩罚她,折磨她,狂孽的模样,让人心生畏寒。   现下似乎已经逐渐走到了绝路,任凭她再怎么恨,都无济于事。她报不了父母的仇,她杀不了人,心里的恨意根本就无处宣泄,此刻还要忍受着这般屈辱,眼前的男人,口口声声说爱她,却只会将她逼入一个又一个的绝境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久等了啊~~终于码完了三千+~我的作收终于动了啊~感觉都停了几年了~~虽然还是个位数但是好开心有了生命力啊~   摸爬打滚求评求收求雷有用么~~~~ 哈哈~祝大家国庆愉快~趁着放假,赶快疯狂一下~不然上课~又要回到死尸状态了~~我有没有说错~~反正我上学就是死尸一枚~~冠盟小说网 www.guanm.com,本书,清爽无弹窗,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63当喜欢变当成伤害   安辰肆做足了准备功夫,禁锢着女人身体能反抗的每一个部位,嘴唇还冒着血珠,邪笑着便又一次吻上了女人的双唇,只是这一次,他格外集中注意力,防着她再使什么坏心眼。血腥味一再的蔓延在两人彼此纠缠的口中,来回萦绕。   安辰肆一边强吻着,堵住女人的小嘴,一边动作麻利的除去她的长裤,而后十分果断的,腾出一只手,握着自己的分/身,长驱直入。   没有任何前戏,干涩的甬道突然闯入的硬物,就像是一把刺刀,深深的刺向她最脆弱的地方,疼得她眉头全部紧锁在一起,弓直了脚趾,眼泪终于破涌而出,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呻/吟也尽数被男人吞进了腹中。   安辰肆未等她足够适应和放松,便强行冲刺着,折磨着她,就是想让她最痛,痛到他现在的程度,可是这还远远不够。   男人的暴戾因子一旦被激发出来,就是难以想象的可怕。   顾加伊此刻身体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尤其是男人发了疯一般强烈撞击的地方。她连痛呼都做不到,只能将这些疼痛埋到肚子里,自己慢慢体会,忍受。反正,再痛,也不会有之前在停尸房看见自己的父母冷冰冰的躺在那儿的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强烈。   她经历过一次永久的离别之痛,失去过一次永久的幸福之后,这一刻,她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任凭身上的男人肆意掠夺,她凄凉的想,如果这样,可以换回她以前的生活,那她一点也不在乎。   由于实在干涩,紧致异常,男人刺激万分,没有多久便发泄了。   “怎么样,没有前戏的感觉如何?你是不是以为,我对谁都是有耐心做足了前戏,才上的?”以前,他和秦俞、雷子出去玩女人,从来都只是为了寻求刺激,为了发泄,大部分时候都是女人自己准备好迎接他。偶尔饶有兴致,做做前戏,人家都是感激涕零的望着他。   可眼前的这个女人,他连第一次都舍不得让她太痛,每回欢爱他都要顾着她,而自己强压住欲/火。 他从未尝试过对一个人掏心掏肺的好,恨不得摘星星摘月亮的送给她,可是人家根本就不当回事。   顾加伊此时除了疼痛就再也没有任何感觉了,看着男人对你自己施暴,想起往日里那张柔情的面孔,心如死灰。就是这样一张虚情假意的脸,毁了她的家庭,毁了她的整个世界。   “顾加伊,从你呆在我身边的第一天起,我就不止一次的明示暗示提醒过你,做我的女人,千万不要想到背叛的字眼,不然,就算我再爱你,再宠你,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你!”   女人将目光从天花板上转移到男人身上,精壮的胸膛,散发着另她熟悉的味道,见男人已经发泄过一次的欲望,还停留在她体内,丝毫没有退去的意思,便嘲讽着笑道“安辰肆,你要做就做,别婆婆妈妈的了,更别再说什么你爱我的话了,听着恶心。就因为你廉价的爱,我父母的命都搭给你了,你觉得天底下有几个人能爱上一个杀了自己父母的杀人犯?”   安辰肆一次又一次的难以置信,这样伤人的言语,是从身下这个娇小弱不禁风的女人嘴里吐出来的,此时的她,没有了平日里的温顺,眼里也看不见对他的依赖,只有深深的厌恶和愤恨,这样的她,让他深感无奈。   男人沉默半响,望着女人的眼里,全是复杂的情绪,身下的女人也早已没有了挣扎,就那样呆呆的,等候着新一轮的折磨,她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而他此时,亦像是走在钢索上,进退两难,步履难艰。   过了许久,久到她都快习惯身上的疼痛了,安辰肆才再次欺身上前,扳过她的脸,一脸复杂的缓缓问道“一一,你到底,有没有心?”   男人的愠怒中带着深深的无奈,悲切的情绪,暴露无遗,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样沉重的表情,以往的他都是威震四射,邪魅,充满自信的,不似这一刻,在她面前,卑微得如此明显。   如果是在今天以前,她或许就信了,信了这个男人的变化多端。   她学着他,冷笑“我有,那又怎样?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顾加伊本就不是善良的小白兔,人不狠,心狠,嘴毒。跟着安辰肆,她除了学会床上技巧,还学会怎么收起自己最锋利的一面。因为,他强势、霸道,易怒,她就聪明的让自己尽量温顺,配合,减少矛盾与争吵。   而这样做的目的,没有别的。   只因为,她渐渐喜欢上那个男人呆在自己身边的节奏,喜欢上感受他的体温,喜欢上凡事他都会安排好一切的生活习惯,喜欢上他无限的宠溺、、、、、   就因为这分喜欢、心动,她便能让自己去复合那个男人,这是全天下犯傻的女人都会做的一件事情。   亏她曾经还自信万分的以为,她断然是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自己,委屈自己的。   如今看来,她亦不过和林寐,和世界上所有会犯傻的女人一样,看不穿现实,走不出情感的枷锁,为了一份自以为是的情动,而变得愚蠢可笑。   然而当这样的喜欢在一点点的加深,深到一定的程度,深到他一个随意的伤害就已经可以给她带来致命的打击时,她就发现了事实,找到了真相,揭穿了骗局,然后,她就再一次尝到了绝望的滋味。   当喜欢变成了伤害,当爱成了折磨,当信任和依赖都掺插着欺骗与仇恨,当她信以为真的美好,全部化成了泡影,那种深深的醒悟和绝望,是难以言喻的悲壮。   “一一,是你逼我的!”安辰肆沉痛的发现,这个女人轻而易举的就能将自己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他付诸所有希望的爱意、疼惜,从女人口中全变作了恶心、厌恶。他的一颗心,被她丢到地上,无情的踩碎。   温情不再,爱意不明,疼惜消失,此时彼此纠缠的两人,只有惩罚、恨意、与绝望。男人像是撒旦转世,残酷的用最原始也是最有效的方式,一遍一遍的折磨着已经感觉不到疼痛的女人,将怒火全数化作欲火,凶猛异常的进攻着,想让她疼到清醒。   可是躺在地上眼泪都已经悄悄流干了的女人,丝毫不为所动。她没有办法做到像小说里的那些女主一样,面对疼痛与伤害,坚强刚毅,不流一滴眼泪。她一边默默承受着男人所为的惩罚,一边暗自流泪,可多数的眼泪,都是被男人舔进了腹中的。她也说不清道不明,她泛滥的泪水,是因为身体的折磨,还是知道真相的绝望。   她只知道,她原以为的,如今已不再如是了。   缠绵与伤害,直到她彻底昏过去,才算结束。这也是她,经历过最痛苦的一场性/爱,看来安辰肆又教给了她一样新的东西,结束前,她心里这样想着。   暴风雨平息过后,就会有彩虹,会天朗气清,阳光还会格外灿烂。   可这都是只有出现在天气预报里,现实生活却不一定会是这样。   顾加伊睡了很长一觉,久到身体都睡得疲软无力了,口中干渴得厉害,她才悠悠转醒。睁开眼,右手被紧紧的握着,温暖异常,毫无意外,男人枕在床边小憩。她不想马上就面对他,就只得用左手吃力的去端放在矮柜上的水杯,这样大的动作,男人却还未惊醒,可见他是有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要换做平时,只要有一点点动静,男人绝对会马上就惊醒,所以每回她半夜起来上个厕所,男人就会自觉的警醒,搞的她后面就自觉改掉了睡前喝水的习惯。   水杯还透着少许的温度,看来是不久前刚凉下的开水。她吃力的想端起,却意外的发现左手根本就使不上力,她固执的又试了几次,终于,玻璃杯倒下了,碎了一地。   床边的男人被突如其来刺耳的声音惊醒,望着还有气无力脸色苍白的女人,一阵暗自窃喜。“你终于醒了,都睡了三天了,真能睡。”温柔的语气,就像平时一样,细腻得渗透人心。   半响得不到回应,见女人只顾呆呆的望着地上碎作一团的玻璃渣,略微皱眉。“你想喝水是不是,我去楼下给你倒,我把李婶辞了,新的阿姨还没请到,你先休息,我马上就来。”男人不等回答,便疾步下楼,留下一个匆忙的背影,和女人呆愣的神情。   前后没有两分钟,男人端着一杯温热的水再一次出现了,见女人还是维持着他下楼前的姿势,盯着地上的碎玻璃,呆愣,他心里划过一道异样的思绪,一闪即过。   “来,喝杯水,地上的碎玻璃,我待会收拾了就行了,不用再看了。”   安辰肆挡住女人的目光,扳过她的身子,让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着痕迹的绕过她准备接过水杯的手,自顾自的给她喂着。   这样的情景她并不陌生,即使昏睡几日,迷迷糊糊中,那个一直围绕在她左右的熟悉身影,她还是能清晰的认知的。   她确实口干难耐,便就着男人端着的水杯,几下便喝得一干二净。抿了抿稍有些干燥的嘴唇,口中终于恢复了清润。   “怎么样,身体还疼吗?还要不要喝水?”安辰肆就像做错了事的孩子等待着弥补,迫切想为她做点什么,这几日,他不止一次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忍住怒火,为什么又一次失去理智,伤她如此之深。   当时他是气急了,怒火过后,他是悔急了。看着她毫无生气的发着高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的心都急道嗓子眼了。他口口声声说惩罚,说警告,可事实到最后,最疼,最舍不得的还是他自己。   “我的左手,是不是、、、废了!”顾加伊没有理会男人的表情丰富,盯着自己左手的手腕,还缠着白色绷带,她像平日一样活动手腕,没有僵硬不能动,更没有断,可就是似乎,使不了多大的力气出来,还会偶尔有发麻的感觉出现。   男人并未有往常一样正面干脆的回答,而是沉默半响,眉头拧成一团。这样的纠结,更像是凌迟,让她深深的认知到现实的残酷。   果真,是废了么?   她又试图去拿放在一旁空的水杯,男人来不及阻止,毫无意外,左右一用力就会发麻,毫无知觉,玻璃杯再一次打落,一片碎渣。   “一一,对不起,对不起,医生说你是左手神经严重受损,所以可能暂时使不出力气,你别担心,我会找国内外最好的医生,只要慢慢调养,会好起来的,我保证,别害怕,有我在。”安辰肆抱着惊恐无助的女人,心中酸涩难忍,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的自责,他活了快半辈子了,从来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即使错了,骄傲也不容许他后悔,可现下,他不仅悔,还深深的痛。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我的国庆过完了。昨天出去逛街了,所以没有更新~ 所以~晚上如果我写完了下一章,我就会发上来弥   补大家的。我加油,努力~~ ☆、64暗暗涌   女人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般因为的手的事情,再和他大吵大闹,而是积极的配合治疗,检查、手术、吃药,一个月折腾下来,两人都是精疲力尽,好转的效果却并不多明显。   “ Anny,照顾好小姐,我得去公司了,别忘了提醒她按时吃药”安辰肆一手拿着西装,一手穿鞋,声音洪亮的朝着正在厨房洗碗的佣人吩咐道。   尽管声音大得厨房的人都热切的回应了,可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看着电视的女人却仿若没听见一般,自顾的看着电视,目不斜视。   无奈之下,男人只好自己走过去,搂着她“亲爱的,等我下班回来,带你去吃你喜欢的海底捞,二环那边新开了一家,听说味道还不错。”   女人依旧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继续盯着电视机,而实际演了些什么,她大概也说不清,因为她越来越难以集中注意力到一件事情上,心底烦躁不堪,尤其是那个男人一刻也不停歇在她身边打转。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男人,大抵已经习惯了,无所谓的笑笑,又吻了吻她的额头,才出门去。他们最近一个月的相处模式大概就是这样,他问她不答,她要是答了,一定又是冷嘲热讽。有时候希望她能开口和他说说话,有时候真正说了话,他又伤得厉害。   就这样闹着脾气,自动屏蔽掉他所有的歉意和关怀。   男人走后,又过了许久,她关了电视,准备上楼,女佣勤快的端着水杯拿来药片,提醒她吃药。   没有迟疑的,她喝光了水,吞下药片,才缓缓上楼。身后传来女佣用蹩脚的中文急忙忙的说道“小姐,您先休息一阵,呆会我切一些水果,给您端上去”。   她不过废了一只手,还没断,安辰肆新找来的外国女佣却是像照顾残废一样的照顾她。如今,她每日不是吃药,便是吃饭,左手却是依旧半残废。她已经慢慢接受这个事实了,只不过是拿不了重物,一些日常琐事,她还是可以的。只是男人似乎比他还要执着,硬是不放弃让她参与各种治疗。   她如今每日呆在别墅里,煞是想念很多人。   想念却说不出口的滋味,变作苦涩在她的心底逐渐生根发芽,疼痛万分,日夜折磨。   她时常想,时常后悔。后悔很多人,很多事。   如果人,真的有重生,让她回到高考那一年,该多好。打死她也不会选择将志愿填到这北京城里。   遇不到城中人,就不会困住她的心。   “肆哥,南郊那块地是彻底没着落了,对不起,是我没能力。上面下来消息了,陈家老爷子,应该是这个月底就能上任新职,到时候我们的日子就更加不好过了。”秦俞坐在沙发上,第一次一脸严肃,不敢嬉笑。   安辰肆近一个月,要打理公司的事,又要照顾另一个女人,奔波疲劳尽数都挂在脸上,却仍是风采依旧,邪魅如斯。只是,心情多少会有些烦躁,不管是因为什么,他们都为了避免点燃这个男人的火气,而小心翼翼的行事,哪怕是兄弟,也不敢冒然挑战这个男人的边缘。   男人熄灭最后一节烟头,又从抽屉拿出一根,点上。一旁的烟灰缸里,已经好几节长短不一的烟头了。烟气弥漫四周,男人刚毅的俊颜,清晰依旧,一双透亮的邪眸,尤其让人移不开眼。   “雷子,你那边呢?”男人弹了弹指间的烟灰,目光投向另一边,沉着冷静的男人身上。   “当然是好消息了”男人顿了顿,一本正经的絮道着“惊天丑闻,陈家大公子,陈豪,原来是个gay,还是躺在下面的那个,怪不得这么低调,跑去什么破大学当导师,不花些心思根本查不出来,而且我怀疑,这事儿,陈放也脱不了干系,那小子谨慎得不行,对付他哥比对付他自己都难以下手。”石雷一说完,剩下的两人,一个面不改色,一个已经露出了惊天动地的夸张表情。   “我草,雷子,你要不要这么给力啊,原来肆哥叫你暗地里还留了一手,害得我这半天在这里提心吊胆的,陈家那对兄弟怎么这么能作啊,我勒个去,太劲爆了这新闻,要是陈家老爷子知道了,非得气疯不可,还升什么职啊!” 峰回路转的绝对好消息令秦俞终于能喘口大气说话了,便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假不正经,等候着另外两个男人出谋划策,果然,他还是只适合跑腿的料。大事情他是一件也干不成。   “有拿到什么用得上的材料吗?” 安辰肆眼里没有丝毫的惊讶,仿佛早就察觉,不然也不会想到让雷子从陈家大公子身上下手。   陈放为人张扬,内外猖狂,换女人勤快,惹事也勤快。偏偏这样的人,在外提老子,提家世,提背景,却绝口不提,他的亲生哥哥,陈豪。   石雷抽出放在一旁的文件袋,扔到安辰肆桌上。“只有几张去同性恋酒吧的照片,其他的没有了,而且最近他还很少出来。”   不过三十秒,他们还为反映过来什么。安辰肆已经灭了烟头,邪眯着眼睛,冷冷说道“雷子,我记得你底下有个看场子的小弟,和陈放倒是有几分神似,身材应该也是差不多的吧!”   男人思考了半响,在脑袋里摸索着线索。   “啊,肆哥我记得,我记得,就是半年前,我生日那一次,咱们在夜色遇到的,我还嘲笑他来着,长了一张二世祖的脸却在伺候咱,看着特过瘾,是不是?”秦俞好像终于能跟上节奏了,高兴得拔尖了嗓音。   经过这一提醒,石雷倒是也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个人”   房间里两人都记起是有这么一号小人物存在着,可实在不解此时能派上什么用处。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答案了。   “你找到那个人,给一笔钱,帮他在一个星期内把陈豪办了,然后把拍到的东西尽快寄到报社,再找个记者,胡乱一写。要尽快,赶在陈家上位前,我要看到成效。”男人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很自然的便吩咐完了,随后不待另外两人反映,便随意收拾了下,准备离开。   秦俞还在心底感叹,太狠了,太狠了,他就没有见过这么狠绝的男人。这样的丑闻要是公告天下,沈家老爷子别说升职了,升天倒是很有可能,正好也能报这让公司差点亏死的仇了。   秦俞心里最是气不过了,陈放那小子背后使阴招,威胁肆哥家里的佣人,偷了一大堆商业机密,给了他们狠狠的一击。还阴险的嫁祸给肆哥最在意的女人,搞得现在,肆哥只顾着忙活照顾女人,讨女人欢心,都不跟他们一起出去玩了,公司也是爱理不理的,动不动就缺席重要会议,这一个多月连累他也是累死累活的。   “对了,秦俞,晚上帮我在你上次提到的那家海底捞给我定两个位子,公司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不要不烦雷子,他比你忙,更不要来找我,自己处理不了,亏多少,你就给我赔多少。”男人动作麻利从容的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走进专属电梯,直直而下,走到地下室,开车径直往别墅的方向驶去。   直到他驶去好远,办公室的两人才反应过来,有所动作。   眼看着石雷也准备离去,秦俞一脸苦相,拽住男人委屈扮作可怜“雷子哥,你听见了吗?肆哥刚才说要我自己管理这么大一个公司,亏了还要我赔,现在本来就是危险时期,将这烂摊子丢给我一个人,我怎么办~~肆哥现在彻底变成不早朝的商纣王了,我怎么办呐!”男人死皮赖脸,拽住石雷不让走,耍赖不要脸,他最是自信。   “秦俞,辰肆刚刚还说,让你不要烦我。你说他是商纣王,那顾小姐可就是苏妲己了,这话要是传到你肆哥耳朵里,恐怕你今年的日子又不好过了吧。再说,我的任务可不比你的轻吧!”石雷费劲的摆脱掉撒泼的某人,头也不回的离去,只有在有求于人的时候,秦俞的嘴就比往常能贱上好几倍。   他们三人的关系很简单,秦俞和辰肆算是一块度过青春期,一块长大,秦俞自从认识了辰肆开始,就一直黏着,像个弟弟。他和辰肆呢,都有悲剧的童年,他一直感激安辰肆改变了他的人生,即使他年长安辰肆一岁多,却心甘情愿用自己的势力替他做尽黑暗的事。   他们之间或许诸多复杂,但只有一样是简单而深久的,那就是信任。   只是这份信任放在另外两人眼里,是所有。而在安辰肆眼里,这份信任,是除了顾加伊以外的所有。所以,即使关系再好,他们可以和顾加伊接触的机会并不多,对于一个在安辰肆心里有着特殊地位的女人,安辰肆防范着所有。   不过,纵然是如此,他们也并未感到不适。因为,他们深知,安辰肆的病态占有和疯狂执着,是连心理医生也治不好的疾病。   作者有话要说:答应的二更总算做到啦~我要去玩节奏大师了~~五秒恢复体力啊~冲关有木有~~   没有意外,不超过这个月,我应该能完结这篇文~这么久了和大家建立了感情有木有~~   到目前为止,还没戳我专栏的快猛戳啊~失意想你们猛戳进去~~将我收起来~~   到目前为止,还没戳我微博的快猛戳啊~~失意新开的微博号~~快进去@我~~让我知道你们在干什么~~   不过,不要以为,马上就完结了~~现在才高氵朝~~我说的是这个不超出这个月完结掉~~而且还不出意外~~祝大家看文愉快啦~马上收假了~要上学的妹子不要掉眼泪~· ☆、65不为什么不能   安辰肆回到别墅却并没有见到那个让他时刻都挂在心上的女人。女佣只说出去了,却并未交代去了哪里,手机也撂在床前,联系不到。   “Anny,下次再这样一问三不知,你就自己滚蛋!”胡乱发了一通脾气的男人,阴沉着目光,转身就进了书房,走到隐蔽的隔间,打开电脑,搜寻着定位。   男人盯着已经在别墅附近不停闪动的小红点,心里稍稍放下心来。她最近总是这样,出去再也不会和他事先打好招呼,电话也总是故意不带在身边,就算回到别墅,也很少正眼瞧他,完全将自己当做空气。   他知道,她是因为父母的事情和他记着仇,闹着别扭,当然,也还因为手的原因。他自然也后悔,当时气头过大,做了伤害她的事情,事后查清楚真相,知道都是陈放那小子在背后搞鬼,他也不止一次的向她道歉、忏悔,可回应的都是一次次的冷漠。   望着满墙壁她的照片,和他们的合影,安辰肆坐在黑暗中,瞳孔幽深。连他自己都已经渐渐发觉,他爱她,已经如此之深。想起一月前,因为她的“背叛”而失去理智的自己,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女人,如今已经能够轻易的让他疯狂,让他失去惯有的理性,这原本对他来说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可现下,他却甘之如饴。   只因,他控制不住自己,那颗只为她而疯狂燃烧的心脏。   “你去哪儿了?”   顾加伊推开沉重的大门,还未来得及换下鞋,就感觉到身后正在一步一步靠近的男人。   她没有理会,弯□子,将换下的鞋整齐的放在鞋架上,又拿出拖鞋换上,这才悠悠转身,对上男人阴沉的面孔。   “一一,我的耐心都快被你耗完了,你打算一直要这样对我不理不睬?”男人面无表情,暗示着他此时是何等的不愉快。   半响,她望着他,不知在思索写什么,终究还是开了口。   “出去见同学了”   女人一改这几日冷淡的态度,回应得十分自然,看不出其他。   “高中同学?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又不带电话出去,当手机是个摆设吗?”男人的疑心病,最近伴随着女人所有反常的态度,也变得越来越严重,严声质问着。他清楚她上大学的同学玩得好的基本都各奔东西,只剩下一个经常窝在一块的林寐,可显然,今天她口中的同学绝对不是林寐。   “对!高中同学,王丹,你也见过的!她要和她男朋友过深圳了,所以我去道个别,手机不想带,怎么,还有问题吗?需不需要我把下午都去了哪些地方,走过什么路,见过些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吃过什么东西,都一一向你汇报一遍,你要想听,就等我换套衣服然后坐下来等我回忆回忆,再讲给你,哦,我记性不太好,要是少记了什么,你别又发脾气,再弄残我另一只手,那我可就彻底成了废人一个了!”她说完,见男人还愣着,便毫不犹豫的从他侧边离开,上楼换衣服。   果真已经养成习惯了,女人苦笑。   安辰肆有洁癖,从不允许她穿着去过外面的衣服在别墅里活动,久而久之的下来,即便在如今这种水火不相容的境地,她依旧能记得。   男人立在原地,转而望着女人决绝的背影,心里一阵落寞与阴冷。她如今倒真是出口就能随随便便的伤他,毒舌的功夫根本就是在他之上,他无力还击,气闷不已。   ****   顾加伊正换着衣服,却被人从身后突然抱住,她上身还来不及套上衣服,只挂了一件胸罩,男人修长的双手围在她的腰腹处,头枕在她的肩窝,呼出的热气难免让她难受异常。   “一一,别生我气了,我们好好的,忘掉以前好好生活,不行吗?”男人此时低声下气,温柔恳求的模样,和平日里呼风唤雨,霸气自信的安辰肆简直就是判若两人,任谁见了他这幅模样,估计都会吃惊不已。   过了半响,女人终于回应,转过身来,顾不得此时自己半裸的状态,望着他,灿然一笑,眼里却全是嘲讽一片。   “忘掉以前?沈家倒了,沈凤仪被关在精神病院里,我爸妈也死了,你的仇报完了,就想轻松的忘掉以前?安辰肆,我原来只知道你自私,不知道你还这么天真。你所谓仇人的女儿就在你面前,你毁了她的全部,还妄想和她好好在一起,开心的度过每一天?你能做到,所以你觉得我也能?我望着杀死我父母的人,一个被关在医院,一个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那种挣扎你能体会到吗?”   “一一、、、、” 男人拥着他,心疼,无奈。   “你不能!你只要有仇恨就会想出残忍的办法去解决,别人害你一寸,你就还人一丈。我没办法,我不是你,权势滔天,手段了得,我只能干望着你们在我面前逍遥自在,什么也做不了,我连报仇的勇气都没有。即使你们都死了,也改变不了我的家已经被毁了的事实!安辰肆,这样每日挣扎痛苦的我,你觉得,还有可能和你好好在一起吗?”   她颓然的望着眼前的男人,那种无力和绝望,已经蔓延到她的五脏六腑了。   男人皱眉,听着女人悲怆的言语,心下急促,猛然吻上女人就要落下的眼泪,一点一滴,煞是温柔。   “为什么不能,一一,为什么不能,我爱你,这世界上,我比谁都爱你,如今我们都只剩下彼此了,你就是我活着的全部,只要你忘了以前,忘了那些我做过的让你伤心的事情,我就能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所以,我们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在一起。”   他捧着她落泪的小脸,不停的深吻着,一颗一颗,她的泪水全在半途中进了男人口中,温柔异常。   她忍不住悲伤,更止不住要掉落的眼泪,只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男人幼稚的一举一动,心下悲凉一片“没有最幸福,阿肆、、、、你已经亲手、、、把我的最幸福彻底毁掉了,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再从你这里感受到半分的幸福了、、”   她没过告诉过任何人,她曾经幻想过的幸福,是父亲含着眼泪牵着她的手,依依不舍的将她送到另一个爱她的男人手里。她更没有来得及告诉他,和他漫步在厦门的沙滩上,那一双紧紧握住自己的宽厚手掌让她从未有过的心动和依赖,那一刻,她甚至有了就那样嫁给他的疯狂冲动。   男人怔住,心跳漏了一个节拍,女人的哭泣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不会的,不会的!一一,我能让你快乐,能带给你幸福,你想要家,我都能给你。只要你呆在我身边,我们什么都是有可能的!”他疯狂的吻着她,吻着她的泪水,吻着她扑闪的眼睛,吻着她的鼻尖,吻着她的丁香小舌。   男人像是着了魔一般,急切,而狂乱的,深吻着女人,不断从她口中汲取氧气,像是在探索,像是在证明,更像是一种不安的情绪在躁动。   男人越吻越激烈,不知不觉欲/火已经飞速的膨胀开来,掀了女人的内衣,附上一只手握住丰盈,用另一只手和身体禁锢着女人挣扎的身子,双唇不断吞噬着女人裸/露在外的肌肤。   “一一,别拒绝我,我要你。”男人从未试过如此着急,迷乱,明明就是近在眼前的人,他却仿佛就要抓不住一般,飘渺虚无的感觉,令他不安,焦躁万分。   他迫切的想要感受她的温度,想将她揉进身体里,想感受他们彼此交融在一起的紧致,想看她瞳孔里只有自己的影子。   顾加伊原本就敌不过男人的力量,如今废了一只手,更是轻而易举就被降服,任人宰割。她躺在床上,□着身体,看着身上的男人对她极尽挑逗,用尽花样和耐心,亲吻着她身上每一寸肌肤,呼出的热气传来阵阵酥麻,毋庸置疑,纵然她心里绝望,可是身体却已经习惯了男人的触摸和亲吻,顺理成章的,便做出了回应。   男人高兴她终于情动,更加卖力的深吻、轻咬、抚摸、揉捏,所到之处,无不留下青青紫紫的印痕,直到确定女人已经彻底动情,他才缓慢温柔的进入她的身体,害怕她心里还有阴影,他进去以后,不敢乱动,望了一眼,见她并无不适,才缓缓开始抽动。   极致的情/欲缠绕在两人之间,男人急着探求,急着证明,他们彼此是一体的,是不容分离的,她是他的。他在她的身体里,正感受着极致的紧迫和温热的暖流,她在他的身下,瞳孔里只有自己的影子,他们此时都是彼此的唯一,深深的纠缠在一起,疯狂缠绵。   别人都说,男人是能把性和爱分的很清楚的动物。他们做/爱,可能是为了性,为了满足,不一定全是为了爱。可女人就不能,除了特殊职业者,女人通常因为爱一个人,才会和他上床,也能因为和一个男人上床,而深深的爱上他。   顾加伊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她不敢看对上男人深色的眸子。她只能苦涩的猜想,安辰肆如今到底是因为真的爱她,而不顾一切和她上床,还是因为自己能满足他,才不顾一切说爱她。   因为现实中,她从未听说过,哪个男人深爱一个女人,会不顾女人意愿每每进行强迫,哪个男人深爱一个女人,却会不顾一切毁掉她的一个世界。   她也不懂自己,身体明明是自己的,却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了。她明明能说服自己的心不再受眼前的男人魅惑,可身体却能轻易的妥协与臣服。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因为卡文了,所以昨天没有更新。~~这一章终于赶在我要去开班会前成功码完了! 大家快开心的看文,收假开心的工作上学~   喜欢就收藏~评论~砸雷吧 ~~我又多了一个手榴弹~又多了一件开心的事情~   赶快~开完班会回来抓紧码字~~保证明天的更新~~ ☆、66浪6潮   两个人的火锅本就显得冷清,尤其他们还在坐在角落人少的位置,一个默默的只顾着眼前的食物,一个淡淡的,只顾着眼前的人。   “多吃点,你最近都瘦了”欢/爱满足后的男人,显得心情格外愉悦,一连陪着女人吃了好些他从来都不会碰的食物。看着对面的女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在雾气腾腾下显得格外俏丽动人,男人心底莫名燃起一股异样熟悉的悸动,正是这样的悸动,让他弥足深陷,无法自拔。   明明是动的最少的那个,却是饿得最厉害。   顾加伊不知道是该嘲笑自己,还是该佩服自己。   现下,明明她心思繁杂,一片纷乱,却还是不会没了食欲。所以,尽管知道是男人的殷勤讨好,她也还是欣然吃得津津有味,舍不得亏待了自己的胃。   她深知,要与安辰肆一番周旋,没有足够的耐心和体力,她是没有任何机会的。   他抓得她太紧,当她察觉时,除了心理的裂痕,她惊觉,他们之间,连缝隙都被男人紧紧的捆死了,任她盲目挣扎,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吃过饭,男人本想带她四处走走,却被拒绝,只好作罢,开车径直驶回别墅。途中遇到红灯,一阵节奏强烈的吉他声,传入车内。男人皱眉,握着方向盘,极不耐烦,女人则愣神的望着窗外,一个流浪的年轻艺人,大抵又是愤青一类的,唱着汪峰的歌,激情昂扬。   在北京,像这样的人会有很多。   在压力和现实中,不愿屈从,不肯低头,不肯现实,凭着一股子的轴劲儿,想与众不同,想守住梦想,他们一边愤慨现实的残酷,一边寻找喘气的机会。   加伊在想自己,如果没有遇到安辰肆,她大抵也是过着这样的生活。毕业后,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奔波,一边苦于生活,一边憧憬未来。这原本应该属于她最普通,最现实的路,却硬生生被她走上了交错的路口,如今已相去甚远。   “一一” 安辰肆洗完澡出来并没有在卧室里看见本应该已经入睡的女人,心下一紧,四处寻着,才在影音房里找见人影。按开墙壁上的灯,漆黑的房间有了光亮,模糊的人影才逐渐明亮起来。他正准备靠近她孤独的背影,女人却已经先他一步转过身,冷淡的与他擦肩离去。   “丢掉吧,已经用不上了”   安辰肆还在发愣,目光及到她方才站立的某处,才瞧见那是她放吉他的地方,一把吉他正安安稳稳的被放置地上,那是他们在一起后,他送给她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她一直想要,却舍不得花那么多钱去买下来的一把吉他。旁边的架子上,还有她平日练习的吉他谱,这一切,都冷冷的刺痛着他愧疚的心。   男人站立了许久,才上前将吉他收起来,放在另一边看不见的地方。   “一一,对不起,对不起”男人上床,从后面拥住女人单薄的身子,两人的身体紧紧依偎在一起,在黑暗中形成一道别致的风景线。   他从未有过的,如此自责。   女人被拥住,不挣扎不回应,闭着眼睛,不予理会。   男人不满意女人的沉默,细细点点的吻落在她的后颈,用充满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轻语“我知道你没睡,一一,对不起,我向你道歉。我说过,我会找办法,治好你的手,你相信我,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也不要难过。”   “你想我说没关系,还是原谅你?”黑暗中,她冷冷淡淡的语气,让他难受。   “算了、、、睡吧、、” 安辰肆欲言又止,紧紧的搂着她,无声的叹息隐匿在黑暗中,只剩下一张紧密的网,将彼此缠绕。   他现在已经害怕了,害怕她接下来像冰刺一样的话语,又狠狠地刺痛着他自责愧疚的内心,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这么胆小了。   ***   果然,没有一周。   媒体就像是被安辰肆玩弄在掌中的魔方游戏,**高官之子为同/□好者的丑闻一日之内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更有媒体大胆写出,某高官的大公子与长相酷似其弟的男人频繁出入同性恋夜店,更大胆爆出两人清晨从酒店出来的亲密照片。当即下午,便有传言,陈家老爷子受不住打击进了医院,似乎更进一步的证实了事件的真实性。   这新奇的丑闻,又成了人们饭后闲余的话题。世人都清楚,这不过是一种手段,没有人在意,谁是不是真的同性恋,也没有人在意是不是真的兄弟乱伦,人们都只是抱着一种看好戏的心态,看着故事是不是朝着大家猜测的方向发展。   “这最近怎么官场的新闻比娱乐圈的八卦还劲爆啊?”林寐百般无聊的陪着女人逛书店,正好瞧见一本杂志封面上写着陈家近来的动向。   “又不八卦你,你那么八卦干什么?”顾加伊挑了好几本闲书打算放在冰冷的别墅里打发时间用,如今她是彻底成了一个整天无所事事的人了。工作被男人自作主张的辞掉了,别墅里放着个外国女人看着她,出去透透气也得事先告知,一个人还不能随意瞎转悠。   她不知道安辰肆又在紧张些什么,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   “ 真没劲,我这是心系国家大事。”林寐放下杂志,给了眼前的女人一记白眼。   “扯吧你就,你现在心里指不定怎么龌龊的想着重口味呢,还国家大事,真有脸!拿着!”顾加伊将手里厚厚的一摞书全丢给林寐,就往收银台的方向走去。   “唉,我又不是你家男人,这么点书,你自己又不是拿不动,我一本都不看,凭什么还要给你抱着啊,你在前面走的欢快,后面跟着一美女给你做苦力,你也不怕群众们用犀利的眼光将你秒杀掉。” 林寐一边在书店里大声吼着,吸引无数目光,一边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抱着一摞书,怒气腾腾疾步跟上前面的女人。   “小姐,付钱。”顾加伊等着林寐将书送到收银台,便从容的掏出钱夹付了款。   从书店出来,林寐摆脱了苦力,便又开始兴致勃勃八卦起来。   “哎,这是不是地位越高的人越是没有下限啊,太重口了啊,你知道吗,我昨天上网,在论坛还看见好多腐女专门为他们编写的动人爱情故事,有虐恋情深的,有养成的,有青梅竹马的,还有高干复仇的,一个比一个能扯,都笑得我肚子疼”女人夸张的笑声,惊艳的容貌,惹火的身材,令路过的行人都不禁要深深的望两眼。   林寐独自说着近日的八卦,正说得高兴,冷不防被人从侧面撞上,鞋跟一崴,脚踝钻心窝子的疼。   你没事吧。顾加伊本在前面走着,见后面突然没声儿了,一回头,看不见高海拔的女人,敢情却是蹲在了地上,连忙疾步将她扶起。   “都红了,没事儿,我还专门蹲地上捡钢镚儿呢!”女人莫名其妙丢脸的崴了脚,心里肯定是蹭蹭冒着火气的,站起身子瞧见罪魁祸首的真面目,更是愤慨得不行。“靠,麦琪,你故意的是吧,路这么宽,你挎着个香奈儿就有本事瞎了眼的往姐身上撞”   林寐绝对是欺软怕硬型的,几个歹匪能吓哭她,一个小姑娘,却硬是处处要与人为难。   “对不起,林小姐,我没注意。”麦琪的声音依旧很小,却不卑不亢,不再似以前他们见过的那样,潺潺弱弱,有气无力。   加伊好奇的望过去,娇小的女人,依旧清纯可人,皮肤白皙,娇颤的身影,就像风中摇曳的雏菊,惹人怜爱万分。这要是,褪下妆容,只取清新,便和普通大学生并无两样了。   “什么叫对不起,你没注意啊,这么宽的马路你都能撞上来,你要真不注意,那还真不能够撞得上。我就不懂你了,装什么装,明明就一做台还非得装邻家,我胃都泛酸了我。”林寐冷嘲热讽,说话实在难听。   “林寐,你干嘛呀你,人家都道歉了,咱快走吧。” 见林寐的暴脾气又快上来了,顾加想赶紧拉着女人走,可惜右手提了一摞子书,只剩下无力的左手,根本就无济于事。   “林寐,我已经道过歉了,不明白你为何总是针对我。”女孩弱弱的质问,看在旁人眼里煞是可怜,连加伊都觉着自己的好友,太过于小题大做了。   “装,继续装,这儿没其他人,我们也不是你的潜在客户,你又装纯给谁看呐”   林寐骂得正起劲,只差唾沫星子没有横飞四溅,从旁边却突然冒出一个陌生男人来,大概有四五十岁的样子,脖子上挂着一条长长的刀疤,模样老成,头发有些稀疏,站在麦琪旁边,活像一对父女,却是三两步走过来,一只手捉着麦琪臀部,揉掐两下,操着浓重的香港口音笑着问道“又系什么事情呐,这么多靓妹在这里,都系你姐妹来的吗?”男人眼里泛着精光,尤其是看着林寐惹火的身材和惊艳的脸蛋,侵犯的目光赤/裸裸的透露着男人此刻肮脏的想法。   “靠,谁姐妹,你他妈才是妓女呢,舌头拉直了再讲话!”被人精神猥琐,林寐煞是恶心。   “哟呵,从来没有哪个小姑娘敢这样和我讲话,你们大陆的妞,都系这么辣的吗,点既昵吾系啊(怎么你不是)”男人说完,淫/笑着,将另一只手放到了麦琪胸部,夸张的动作让她和林寐都叹为观止,萌生出了立马回避的想法。   很显然,麦琪也极不适应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男人如此调戏,可估计又不敢说什么,只能红着脸,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看得男人更加的心痒难耐,手上的动作更加过分,简直就像是现场真人的动作大片。   见状,顾加伊赶紧推搡着林寐离开。   直到他们离去好远,才觉着算是呼吸上了干净的空气。   “我就不懂了,你干嘛老为难人家一个小姑娘,她不至于能对你构成什么威胁吧”顾加伊早早的给石雷打了电话,叫把人接回去,趁着干等的这会空档,两人还闲聊着刚才极致大胆的一幕。   “什么为难,我是看不惯,你别被她那样给骗了,我跟你说,背地里,她都是蔫坏蔫坏的,特能装。”   “你见她背地里长啥样了?”   “装可怜啊,逮着谁都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实际上就专门靠这本事吊男人,靠这个上位。心肠却其实不知道比你我要狠上多少倍。”   “这你又知道?”顾加伊明显不相信女人说的。   “上个月,我跟着雷子去夜色玩,在厕所看见她硬是把一个女孩的头往马桶里按,当时那个泼妇劲和狰狞的样子,你是没看见。后来我一打听,就只是那女孩抢走了她一个客户。这种人,最是恶心,反正我是受不了这种双面人,见一次鸡皮疙瘩掉一地。”   林寐一想到那个各种善于伪装的女人心里就犯毛。   “行了,别人的事管她呢,接你的人来了,快走吧,别老多管闲事。”她不在意别人的事情,三两下赶走话多的女人,很快便将麦琪这个女人抛之脑后。   开玩笑,她现在自顾不暇,哪还有心思,去理会别人是不是人格分裂。   ***   一个小小的插曲,她和林寐都没怎么放在心上,可熟不知,这正是梦魇的开始。   还是方才的地点,男人过了手瘾,火气腾升,拽着女人又准备往酒店的方向走。   “威哥,你今天不是还要过香港吗?”女人媚笑着,婉拒。   “呵呵,带你一起过去,怎么样?”暖香在怀,男人不舍分离。   “真的?威哥不会哄我开心的吧。”女人显得惊奇不已,眼里透着意外的期待。   “我从来都不哄人,晚上跟我一起过香港。”不忍心女人眼里的期待落空,男人干脆就肯定方才的随口一说。   “嗯嗯。”女人高兴得连点头,模样乖巧可人。   “刚才那个靓妹,看着很正点,不是你同行?”   “额、、、、是雷子哥身边的女人,威哥可能动不得。”女人故意为难,支支吾吾,别有意思。   “噢?就是在大陆和我抢海上生意的雷子?哼,你们大陆人都是人不可貌相,看着都不像个会做生意的,耍起手段来却是高明得很,害得我的货在大陆都散不出去。还有你、、、看着不像是个做鸡的,没想到,在床上,却那么会伺候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在电脑没电前~存稿上来了。谢谢mm73给我的手榴弹和地雷~~快到我的碗里来~爱你~ ☆、67境7地   顾加伊刚到安辰肆公司楼下,手里一袋子书就被他的秘书接去,恭恭敬敬的领着她坐上专属电梯,径直走向男人的办公室。   “顾小姐,安总吩咐我先让您在这里稍等一会,他还有大概三十分钟就结束会议了,我先出去忙了,有什么需要您随时叫我。”安辰肆的秘书,一个精明干练的女人,从不多事,也不会多问。她心下清楚得很,这位顾小家对他们安总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每回都是恭恭敬敬,绝不敢含糊得罪。   随着女人的离去,房门被带上,沉闷严肃的办公室,只剩下她一人,还有专属于男人独有的冷漠气息。   门外恢复宁静,顾加伊看着时间,才开始小心翼翼翻动男人的抽屉。她一层一层仔仔细细找过了抽屉的每一个角落,男人的那张的办公桌都快被她翻个底朝天了,也没有找见她的东西,反倒是紧张出一身热汗。   办公桌没有,她又把目光集中到房间里其他的各个角落,书架、酒柜、内间、就连厕所她都找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别墅那么大的地方,能藏东西的,都被她一一寻过了,费了几天时间,却还是什么线索都没有。   她所有的证件包括身份证、存折、护照,全部都在安辰肆手中,就算出去,没有身份证也走不了多远,更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她更加不敢贸贸然在这时候引起男人的疑心,本来安全感就几乎为零的男人,她要是没有把握就打草惊蛇,以安辰肆的脾气,估计她能离开的机会就更加渺小了。   顾加伊正在书架上找得很投入,她凭着多年看谍战片的经验,以为男人会将她的证件藏到书架上某个不起眼的位置,可是紧张的她忘了时间,等到门锁转动的声音传到她大脑里的时候,再移动到沙发上安安静静的坐好已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索性反映极为快速的,将书架上的几本书打乱。   “你在做什么?”安辰肆推开办公室的门,看见女人奇怪的站在书架旁,手里拿着一本全英文书籍,飞速的翻阅着,绝对不可能是在看书,心下急着质问,口气略显生硬。   她强压住心里的不安定,装作淡定冷静,继续拿起书架上另一本随手快速的翻阅,并从容说道“找东西啊,你看不住来?”   “找什么东西?”男人不悦的上前追问,顾不得书架上的一片凌乱,蹙着眉头,语气冰冷。   顾家伊努力保持平静,目光坚定,看不出异常,神态自若答道“书签,记不记得我上次带到这里来看的那本《安妮日记》,里面夹了张书签,上面印着□十年代的城市背景,看着很经典很精致,我很喜欢的,一直小心翼翼保管着,可是最近发现找不着了,我记得最后一次就是在你办公室看过那本书,我以为落在你这里了,我方才无聊就四处都找了,你抽屉我也翻了,就是没找着。”女人故意又拿起架子上另一本随手翻阅,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又继续对着男人说道“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乱翻你的东西,对不起了,你要是不放心就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商业机密被我偷了,不过先申明,你的电脑我可没动。”女人说完不再理会,自顾的继续翻找,理直气壮,看不出任何心虚。   “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你想怎样就怎样,只要别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男人蹙着的眉头稍稍舒展,半信半疑之际,将女人揽入怀中,一阵满足,眼中尽是泛滥的宠溺。   安辰肆磁性而魅惑的嗓音合着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根子处,身后异常熟悉的坚实怀抱,使得她反倒不自然开来。   “既然你那么喜欢,我帮你一块找。”男人压根就没有打算一门心思的找什么书签,而是圈着怀里的人,一边稀稀落落的吻着她,一边随意拿起一本书快速的翻过,目光根本就没有从女人身上离开过。   “算了,丢了就丢了,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女人推开男人围在身上的手臂,退开到一个安全的位置,神情冷淡。   “怎么会,Anny都说你这几日在找什么东西,原来是这个,既然这么喜欢,我一定帮你找到一个一模一样的”男人以为她垂下的眸子是因为失望,当即便顾不得再疑虑其他,心疼的宠溺着。   果不其然,别墅里她的一举一动,都被那个外国女人监视着。   顾加伊心里不是滋味,眼里带着一股隐匿的怨气,愤恨着如今已经逐渐失去自由的生活。   “一一,你想要什么,喜欢什么,只要告诉我,我什么都想为你做。”男人像往常一样,捧着女人清秀可爱的小脸,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倾诉着他心底最真挚的情话。   “你下班了吧,要回吗?”顾加伊避开男人深情且沉重的双眸,依旧一副淡淡的语气。   她如今实在是找不到一种可以毫无顾忌心安理得和这个男人相处的模式。她明明恨着他,脑着他,他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包容接纳着她所有的脾气,和抱怨。   如果你爱着一个人,而这个人,却做了一件让你无法原谅和仇恨的事情,你无法若无其事,甚至心底还燃烧着一颗仇恨的种子,在这般纠葛复杂的境况下,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自己去面对他。   她只知道,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定自己,不再沉迷于男人的柔情密网中。   ****************************************************   顾加伊趁着男人去周边城市出差的空档,避开别墅里的老外,终于独自拿着一张网上淘来的门票,跑到外面看了一场王菲完美绝伦的演唱会。   当结束后,她好不容易从人群中被挤了出来,嘴里留恋的哼着方才让人心醉的歌曲,正准备打车往回撤的时候,就被人拽进了车里。动作麻利而老成,还未等她呼救尖叫,人家已经关了车门踩着油门扬长而去,再等她稍微挣扎两下,人家嫌麻烦的直接用哥罗芳让她彻底安静了下来。   这是顾加伊有生以来经历的第二次绑架,不同于上一次没有胆量的小混混,这次绑她的还是打过几次照面的熟人。   “陈放,你要算账报仇应该去找安辰肆,绑我来有什么用。”她稍稍一动,全身上下就像散了架一样的,哪儿哪儿都疼,要不是本能的护着脸,估计这会她离毁容就不远了。   她大爷的,真不愧是变态,连女人也打!   “呵呵,他那么宝贝你,我当然要先从你下手了。我这还是跟他学的呢,我家老头子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我哥连门都不敢出了,他那么狠,我当然也不能留情。要不是他,我陈家现在在京城就是呼风唤雨的地位,到时候弄死他,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男人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显得疯狂,暴怒,对着地上的女人又是发泄的狠狠的踢了几脚。   “你现在这样对我,也不见得他就会放过你啊”她顾不上脸了,一手捂着肚子,疼得瑟瑟发抖。   “那又怎样,你以为我真怕他,不过一个私生子而已,还想只手遮天,他简直是痴心妄想”陈放也知道后果是什么,可他就是咽不下去这口气,斗了这么久,几乎次次他都没有捞着便宜,这回还把家里人给搭了进去,心里憋着一股子劲,没出发。   顾加伊本想和陈放好好商量,再怎么说她也是无辜的啊,两个男人的斗争,非得牵扯她一个弱女子进来,她啥没做,平白无故挨一顿打,冤不冤哪。可话不投机,没说三两句,男人便火气直上,找来的专业打手,三两下揍得她上气不接下气,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疼得她逐渐失去知觉。   等她幽幽转醒的时候发现已经挪了地方,人影也一个没见着,寂静得吓人,待她稍稍清醒些,才发现这是一间冷库房,温度不知道在零下多少,反正她现在已经冻得是浑身都开始僵硬了。   身上本就疼痛得厉害,如今再凑上这温度,简直就是双层折磨。她若躺在地上不动,害怕就这么被冻得再次没了知觉,可她若是活动起来,身上就像针扎一样的疼。   她恼火极了,生怕自己就这样被冻成冰棍,心里除了将陈放那个孙子骂得死去活来,更是埋怨安辰肆这么久还不来。   身上薄薄的衣物就像纸片一样,根本抵不住寒气的摧残,疼痛的地方更是变本加厉。在这种恐惧煎熬离死亡没有多远的寒冷境地,顾加伊想,若是从这里出去,她一定给自己找一条新的路,重新开始,好好生活。   就在她已经无力抵挡寒气直直的逼入心底,而开始幻想自己会不会就这样被冻死的时候,该死的门终于有了动静,没有意外,安辰肆再一次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了她面前。   男人踢开封闭的大门,就像光临人世的救世主,用宽厚而温暖的胸膛,将她紧紧的禁锢在怀里,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只是,这股暖流却怎么也溶不进她的心底。   对她来说,他或许从来都不是她的救世主。   “一一”男人脸上是从未出现过的愤怒、惊恐和担忧。疾步上前,确定女人没事,心下才微微松了口气,只是看着女人身上严重的淤青和斑驳血迹,眼里瞬间变了颜色,幽深的瞳孔散发出来的戾气,比周围温度还要冷到极致。   安辰肆将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女人抱出了冷库房,愤怒异常的对着门口小心翼翼的秦俞冷冷吩咐道“把陈放那小子给我找出来!”而后径直开车超速驶向了别墅。   留下秦俞和若干闲杂人等,唏嘘不已。秦俞一边掏出手机联络着,一边心里暗暗嘀咕,陈放这小子,简直是活腻歪了,脑子发热,生意场上用点手段也就算了,如今愚蠢到敢碰肆哥的人,连累他半夜,没个好觉睡。   都说了惹谁也不能惹安辰肆背后的女人,这道理在他们圈子都快传开了,还有人脑子这么不好使的。   作者有话要说:妈呀~赶榜单的节奏啊~~不想被小黑屋~~MM73妹子好感动的地雷加手榴弹~这是第三个了~爱你如初~   还有三千字~我去狂赶~电脑的电量要坚持住啊~ ☆、68磨6合   回到别墅,私人医生已经早早的等候,帮她细细处理了伤口,开了止疼和消炎的药,便识趣的离开。   好在,都是些皮肉伤,虽然看着触目惊心,有些疼痛,但也并不是太严重,只需要休息几日便能恢复自如。受的寒气,挂了几瓶水,退了烧,也算没事。   可安辰肆却不这样以为,待她在别墅好好睡了一觉,烧也退了,第二天醒来,人已经在医院了,还被男人强硬的逼迫着,做了全身检查。   医院在安辰肆的恐吓威胁中十分效率的出了检查报告,见真没伤着骨头和五脏六腑,才又折腾着将她送回别墅,安心的躺着,养伤。   “对不起,又让你疼”安辰肆躺在女人一侧,望着她身上已经逐渐淡下去的淤痕,眼里心里,自责一片。他似乎最近总是在和她说对不起,他不想这样,他更想说的,是我爱你,嫁给我,呆在我身边和原谅我。   但总是事与愿违的,总是让他们的隔阂越来越宽。她的两次受伤,似乎都与那个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陈家小子脱不了干系,向来不会心软的他,这一次,同样更加不会轻易饶恕那个男人。   “你以前从来不会说对不起,最近倒是常挂在嘴边。”她转过脑袋,望着他深邃的瞳孔,迷茫一片。   果真,和他的人一样,深不见底。   “比起这个,我更想说别的、、、、、”女人的目光,让他暗淡的眼底又恢复一抹神采,随心自然的,便想告予她知,只是却又被冷冷的打断。   “我想睡了!”   女人缩□子,闭上眼睛,一副睡态,安辰肆只得作罢,轻声叹息。   他现在越来越猜不透女人的心思,不知道她心底到底藏着什么小算盘。他不敢低估,更不敢松懈,只要是她的一点点小的动静,他都能紧张万分,精神一刻也没有放松过。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快要频临爆发边缘了,可只要一抱着她,他便又能静下一阵子,安定一阵子。有时候他也在犹豫,是不是又该去看心理医生了,可转念一想,他的良药就在身边啊。   ***   顾加伊由于养伤,算是彻底闲在了别墅里,整天除了看书和上网就是无所事事。除了安辰肆晚上回来,有一句没一句冷冷淡淡冷嘲热讽的能说上几句,白天她几乎都不用开口,别墅里的佣人,她是见都不想见到,更不要说去聊天了。   就在她一直闷着的时候,原本应该在医院的陈家老爷子,却是突然出现在了别墅,还不是找安辰肆的。   顾加伊强势的阻止了女佣要打电话给安辰肆汇报的架势,招呼了陈老爷子坐下。   一个比她自己父亲年纪要稍大的男人,没有了往日电视上见过的风采,似乎一夜之间,两鬓斑白,苍老了十几岁不止,眉间也少了官场的霸气,印在顾加伊眼里,就只是一个苍老而无助的父亲。   “顾小姐,我今日来是替我那混帐儿子向你道歉的,是我没有教好,如今出了这等丑事不说,还打女人,对、、、、对不起了。”男人面色哀伤,眉宇间透出深深的苦涩,曾经的英气已经消失殆尽了,只剩下一个苍老的慈父形象。   顾加伊不清楚陈老爷子这一趟专门拜访到底有几个意思,也就只能客气的应付了事,小心周旋。一圈下来,才知道这人是找她来求情的。陈放似乎是落在了安辰肆手里,陈老爷子心急担心儿子安危,迫于无奈之下,才找的她。   周旋好一阵子,才送走了陈老爷子的加伊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大抵天下父母都是一个心境,为了子女,什么都能舍弃,什么都能看开。   *****   “陈放是不是在你手里?”安辰肆晚上回来得算是挺早,才八点不到,趁着男人洗完澡擦头发的空档,她上前询问。   安辰肆擦头发的手停顿了几秒,回过头望着难得主动和自己搭话的女人,陷入深思。   “陈老爷子今天来别墅了,向我道了歉,让我请你,放了他儿子,是我让Anny没有及时告诉你的。”她清楚的知道男人在深思什么,疑虑什么。   “所以,你就答应了?”男人不满意的皱着眉头,手里却继续着方才的动作,擦着湿漉漉的发丝。   “你把陈放给放了吧,陈老爷子已经答应退休回老家养老,不会再来北京了,只求他儿子能平安,这样正好,你又彻底少了陈家这一阻碍。”她语气依旧冷淡,看不住所以然。   “你以为,我仅仅就是为了这?”男人扔下毛巾,坐在椅子上,逐渐阴沉的脸色,暗示着此时生气的节奏。   顾加伊望着男人邪魅的面孔变得严肃而阴冷,稍稍犹豫,便上前拾起桌上的毛巾,在男人错愕的目光下,主动帮他擦起了还在滴水的头发。   “阿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你们官场、商场,那么复杂的事我不懂,也不想懂。我只知道,你今天就算把陈放打死了,他的哥哥还有陈老爷子,势必会一直纠缠你,长久下去,对你也是件麻烦的事情。如今,陈老爷子肯低头,你为什么不愿意退一步,大家都能省下不少麻烦。况且,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吗,都是些皮外伤而已,当时痛过也就算了,更何况,他要是真的心狠,我肯定下场一定比现在惨上几倍不止。放了他吧,阿肆,我只想过安安定定的生活,不想每一天都如现在这般复杂。”她说得极认真,透亮的眸子,清明一片,看不出浑浊。   安辰肆吃惊女人突如其来的转变之余,更多的是惊喜,她又叫他阿肆了,还主动没有冷嘲热讽的和他说了话,他喜出望外的拉□后的女人放在怀里,一阵高兴。   “你终于又向以前那样和我说话了,终于肯原谅我了么?”男人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答案又不是自己想要的。   “我不知道,阿肆。我在冷库房冻得要死,看见你冲进来抱我出去的那一刻,我就在想,从这里出去了,我要开始一种新的生活,不能再一直这样矛盾纠结下去了,我更不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我只是放纵自己,想这样做。”她闭着眼睛,放纵自己,主动吻上他性感的薄唇,略显生涩的吻技,让男人更加的心痒难/耐。   安辰肆听得心花怒放,又逢佳人主动献吻,三两下挑起高涨的欲/望,很快他便化被动为主动,将女人口中的空气吞噬干净。   只要欲/望上来了,男人的脾气也自然就下去了。顾加伊趁着男人埋头侵袭她胸前的空档,止住男人急切探索的手掌,清晰问着“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会放了陈放吗?”   “你那么轻易的就原谅他了?”男人半途被阻止,心下着急,却又无奈。   “他不过只是想找人出个气,不敢动你才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而已,毕竟他陈家确实拜你所赐,一蹶不振了。我不想事情越变越复杂,阿肆,这世上,若凡事,什么都要计较、仇恨、报复,那人们是忙不过来的。”她像个说教者,像是在说与他听,也像是在说与自己。   “好,放,明天就放。”安辰肆被女人眼里的清明彻底吸引,沉醉,便再也顾不得其他,满心满脑只有手中滑腻的肌肤,和宜人的体温在牵引着他的思维。   男人依旧向往常一样,前戏不断,待女人真正能接纳下自己,他才鼓足了劲,狠狠的贯穿她的身体,而后进行一番疯狂的掠夺。   男人带着强烈的征服感,在女人体内不断的冲刺着,本就未干的发丝,水珠随着温润的汗水一起,滴在女人胸前,化作一个又一个深沉的诱惑,看得安辰肆,喉头干涸难耐,身下的律动更加强烈而疯狂。   床上,彼此纠缠的男女,心思各异。谁也不知道对方内心此时真正的想法,身体却是十分默契的紧紧融合在一起。   这是这么久以来,女人第一次主动配合,没有逼迫,没有不情愿,两人都汗湿了肌肤,彼此交汇的某处,更是让安辰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我们生个孩子吧!”男人说完,不等女人拒绝,便喷/射而出,尽数没落在她的体内,满足的拥着她不肯退去。   顾加伊闭着眼,忍着不说话,忍着不舒适,将头埋在男人心口处,听着他节奏稍快的心跳,思绪缠绕万千。   安辰肆说话算话,第二日果真就放了陈放。   只是回到陈家的陈放,却是彻彻底底废了一只右手。陈老爷子看着心疼,却也无可奈何,一个庞大的沈家都被那男人轻易的扳倒了,如今自己也不知还有几个年头,两个儿子又是丑事缠身,他如今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去找任何人算账了。只等着退休申请批下来,就带着两个儿子,回老家重新开始,再也不愿意涉足官场一步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利路亚!榜单字数终于被我赶上啦!痛哭的节奏啊~好怕电脑坚持不住没有电了~~   大家开心看文~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虐女主啦~~ ☆、69当悲6剧   生命中,总有那么些突如其来,无法预料的悲剧,在你欣然毫无防备的时候,袭击你的生活,让你措手不及。   ——-------   林寐突然火急火燎的拽着她去医院做了个检查,当然,要检查的是林寐不是她。   “你能不能让我的生活稍稍安定那么一段日子啊,这才多久啊,又给我来这么一出,指不定是你自己哪里有毛病。”她陪着林寐在等候区等着了四十分钟,化验单还不见出来,大医院,不走后门,效率就是折磨你耐心的利器。   林寐心里忐忑不安,眼里放着期待,“头晕,想吐,嗜睡,月经没来,这不是怀孕的征兆是什么!”   “你是想奉子成婚想疯了吧你”她把手机刚刚百度出来的放到女人跟前,言辞犀利“你看看,头晕、恶心、想吐、月经没来、内分泌失调的可能性也占了一半啊。”   林寐不满好友一再的泼冷水,忍不住一记白眼“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啊,孩子生下来你再不济也能当一干妈,这会儿别这么恶毒行吗?”天知道,她多想能在这时候有一个属于她的孩子,即使不能坚定那个男人对她含糊不明的感情,她也想,成为他的羁绊,连着生命与血液。   “我是受不了你的速度,这才多久啊,你就想当孩子妈了,你想过以后吗,还是你只是想用孩子捆住那个男人?”顾加伊极不赞成林寐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来留住男人。   两个人的爱,方式有很多种,如今看来,没有哪一种是不累人劳心的,爱一个人,百般算计,累,被一个人爱着,处处防备,更累。   可是林寐自己却不觉得,这样的爱,有何不妥。生活本来就平淡无奇,每个人想要的,能得到的,都往往千差万别。也总有人会因为千般理由,百般顾忌,而放下心心念念所追求的的美好,和意外心动却无法预料未来的人。   她不想甘于现实,不愿屈从平凡,更不想,错过一次心动。   她只想,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疯狂的爱一个人,为他付出所有。哪怕短暂,而危险,她也心甘情愿,至少,有过绚烂。   当护士拿着单子,叫着名字的时候,林寐紧张异常,就连高考揭榜,都没有她现在心情忐忑。   “顾加伊,真有了,真有了,啊!、、、、、”林寐看着化验单上的结果,欣喜若狂,抓着一旁的好友,忍不住惊声尖叫,却被一旁的护士态度恶劣的制止。   她所憧憬的,都在一步步的接近,她所盼望的,都能一点点的看清,这样意外的惊喜,让林寐简直无法冷静,血液凝聚到一处,连心跳都跟着欢快起来。   ****   顾加伊实在是对这个在十分钟前得知自己已经成了准妈妈的女人彻底无语加无奈了,从医院出来到现在,不过二百米的路程,他们走了将近半小时,林寐举着两张薄薄的单子,基本上是走两步就得停下来窃喜半分钟,照林寐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想当年申奥成功她都没有这么激动加欢快过。   “咱正常点,行吗!你没看见人要进医院的见了你,都以为来错了精神病院吗?”女人哼哼诺诺的冲着旁边的女人埋怨道,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你知道你这是什么吗?纯嫉妒!姐姐我今天心情超级好,不跟你计较。”林寐挥舞着手里的化验单,眉开眼笑的炫耀,沉浸在自己的欢乐里,无法言喻,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已经变了脸色的女人。   “得,我脑子发热我嫉妒你!林寐,你这样用孩子来圈住石雷,你有为孩子为你自己考虑过吗!石雷现在做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你能保证他永远这么风生水起不出一点问题吗?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将来真出什么问题,进去了,你一辈子怎么办?我原以为你只是想和他谈情说爱,没想过你能将剧情发展成现在这样的,林寐,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   顾加伊气闷不已,原以为林寐一直都是玩玩而已,大学头两年,男朋友走马观花一个一个的换,基本每一个都是真感情,换到石雷这里,不过时间甚长了点,心思多了一点,能耐涨了一点,也不能因为这样,就告诉她,打算把一辈子都换进去的啊。   要对象是别人,她作为朋友肯定高兴鼓掌加恭喜,可对象是石雷,做的生意不比安辰肆,没有一个是能清清白白摊在阳光下的。林寐如今这样,执迷,她心疼,更担忧。   “我怎么用孩子圈住他了,我爱他,也想要一个他的孩子,这哪儿错了我。我当初就告诉过你我是认真的,是你自己没信。照你说的,哪个女人不想要安静平淡的日子,可是那对我,吸引力真不大,我妈很平凡,嫁了两个男人,一个早早的丢下她走了,一个呢,外面不知道藏了多少小三,还把主意往我身上打。这不是我想要的,加伊,我要的只是和我爱的人每时每刻能在一起,我不管他的工作、背景、身份,我现在想的,只是怎样能让石雷也疯狂的爱上我!” 林寐言辞激烈,毫不退让。   也许是环境背景和经历的不同让两人有了如此不能磨合的想法。林寐从小和母亲一起,吃过苦,也享过富贵,母亲的生活就是安定而平凡至极的。可她一点也不觉得母亲的这一辈子有多快乐,反而,被生活的乏味渲染得憔悴不已。   可顾加伊不一样,她从小生活的环境就让她认知,只有宁静和安定才能长久,就像自己的家庭,父母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更没有唯唯诺诺的誓言,相守一起,虽偶尔吵吵闹闹,却给了她一个无比温暖和幸福港湾。   “你理智一点好不好,林寐,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不想你过得不好,你选择的生活,变数太多,我害怕,我担心你。”   “我知道你为我好,我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加伊,我觉得有些时候你胆子比我还小,我怕的东西比你多,没你理智,没你冷静,可我唯一不怕的,就是去爱一个人。你和安辰肆两个人,明眼人谁都能看出来他爱你极致,可你总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冷冷淡淡的,你畏畏缩缩不就是因为害怕吗?” 林寐不甘示弱的和她争吵起来,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感情缺了理智,就算缺了,那有怎样,一句烂俗的话不是说,爱情本身就是不需要理智的么。   当然,对两人之间的内幕毫不知情的林寐来说,倒是顾加伊和安辰肆两人,她总觉得是瞎折腾。明明两人就是爱着对方,却要一个人穷追不舍,一个人漠不关心,看得旁人都觉着揪心。   见好友执拗,顾加伊知道此时再多说无益,心下颓然“好了,我们先不说了,你怀孕,现在你最大,我只是说说我的想法而已,没想过能干预你什么,叫个车,我先送你回去。”   “不要,我自己能回,免得安辰肆等会又要打好几个电话要人!”林寐脾气上来了,半小时以内绝对不会轻易服软,不管占不占理,都是先堵了气再说。大学时候,他们也经常这样因为某件事情意见不合,而没少争吵,那时候的林静雅显然就成了中间缓和气氛的那个角色,所以四年下来,虽然偶尔闹别扭,但友情却是越加深厚。   毕竟,在你最张扬的年纪,遇见一个一拍即合的朋友,陪你一起度过,是件多么不易的事情。他们能够放肆的争吵,正是靠着,彼此心里,那份毫无顾忌的友情。   顾加伊望着扬长而去的出租车,无奈的惆怅叹息,也转身离去。   可是,如果她能预知后来的几个小时,她一定不会就那样离开,也不会和她争吵,更不会,埋怨她的不理智。   如果、、、、可惜,生命不会有任何一次的如果。   当悲剧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连想和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有漠然承受和绝望的哭泣。   ***********   顾加伊在别墅接到石雷电话的时候还稍稍震惊了几秒,因为,实在想不到石雷能打电话找她的理由,又突然想你上午林寐检查出怀孕的事,估计和这有关,才稍稍解了惑。   可事情却一点也没有往她猜想的那般发展,林寐不见了,从他们分开,到现在已经失踪半天了,电话是关机状态,她在电话里,第一次听出了男人的着急,惊恐,很明显的,他也还来不及知道,林寐已经怀孕的事情。   放下电话,她心思忐忑,不放心又再拨了一遍林寐的电话,果真是关机。她心下紧张,害怕,担忧全都蜂拥而至。林寐从不会这样,她有时和她走在一起,还要时常检查电话是否有电,就害怕出什么意外,错过了石雷的电话。   就在她急切,担忧,不知所措的时候,电话传来的铃声惊吓了她一跳,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刚刚拨过去还关机的林寐!   “你在哪呢,石雷找你都快找疯了、、、、”她的迫切的质问还未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出抽噎的哭泣声便让她戛然而止。   “林寐,我求你了,你先别哭,先告诉我你在哪儿好不好,我去接你”   不管她死命的握着电话说什么,问什么,电话那头都只有哭泣,悲哀的哭泣,而这声音,她分得清,是林寐以往失恋完都会在宿舍嚎啕大哭的声音,只是如今隔着电话,似乎更加悲凉。   终于,在她不懈的努力和怒吼中,电话那头的女人弱弱的报了一个地址,在郊区,一个废弃的学校。   那地方,她和林寐都知道。   林寐大一的时候谈过一个男朋友,是艺术系学美术的,有一次她们宿舍三个和林寐当时的男友跟着去郊区看人家艺术系的帅哥美女写生,中途嫌弃太无聊,便抱着事先准备好的零食在那附近找到一间废弃的学校,他们三个还在里面参观了又参观,吃光了所有零食,丢下一堆垃圾,便扬长而去。   顾加伊顾不得穿上外套,更等不及安辰肆回来,林寐哭着求着她不要告诉石雷,她只得自己一个人去找她。贫着模糊的记忆,找到安辰肆放车钥匙的地方,拿着手机便匆匆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两集韩剧,就赶上现在才了。李民浩的继承者哟~~各种奢华高富帅~~关键是李敏浩啦~嘿嘿~从城   市猎人到继承者~都大爱他~   生活大爆炸我也还没看完~~好多好多~~都没看呐~~   祝大家开心看文~~没有几章~我们亲爱的阿肆同学就要失去她的女主啦~在这里严重剧透一下哟~~~   虐男主的时候要来临了,当当当、、、、、、!!!冠 盟 小 说 网 |..CM|,,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落70已落幕   中途,又接到石雷电话,听着无比着急焦躁的声音,顾加伊还是忍不住告诉了石雷地址。   在天色逐渐变暗的城市里,顾加伊一边生涩的踩着油门,握着方向盘,紧张万分,一边不断的祈祷,好友千万不要有事。   可当她赶到废弃的学校,看见林寐衣衫不整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四周还有一滩血迹时,她知道,她的祈祷,上天并没有听到。   不过短短的距离,她跨出的每一步却像是在炭火上行走一般,沉痛而漫长。这不过才短短几小时而已,那个在她面前傲气的女人此刻却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一般,躺在污秽的地板上,满目绝望。   当她终于用尽全身力气,慢慢靠近,扶起地上像花瓣一样凋零的林寐时,她多希望,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孩子没了,加伊,孩子没了,我哭着、求着、叫他放过我的,可是、、、孩子、、、还是没了、、他变成一滩血水了、、、变成一滩血水从我身体里消失了、、”林寐似乎是已经哭得太久,没有力气,麻木了,只是低声抽泣,蜷缩着,悲痛的望着身下的血迹斑斑,绝望着。   加伊擦不尽林寐脸上的泪水,也擦不尽自己眼角的,抱着林寐,哽咽到说不出话来,林寐此时的那种绝望,也深深的蔓延到自己的心底,就像死寂的湖水,无边的扩延。   “几个小时以前我才知道他在我肚子里的,我才刚知道,我还没有从惊喜中清醒过来,他就没了,加伊,怎么办?怎么办,你告诉我怎么办,石雷要是知道了怎么办、、、”绝望和恐惧,已经深深的代替了身体上的疼痛,此时的林寐,已经顾不得自己肮脏的身子,顾不得破碎的身体,她更悲痛更害怕的,是有可能就这样,失去那个男人。   “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我有孩子了,我是打算今晚回去给他一个惊喜的,我想告诉他,我有了他的骨肉,就成了牵绊,他甩不掉我了,加伊,怎么办,我害怕,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她逐渐觉得,命运的恶轮终于转到她手里了,残酷的现实,无望的悲剧,想要将她无情的摧毁,而脆弱的自己,不知道能不能完全承受得住。   “林寐,能不能别想那个男人了,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算我求你了,我们去医院。”她试了几次,林寐不愿起身去医院,只是一味的蜷缩着,电话也死活不让拨,就那样绝望的缩成一团,颤抖着,哭泣着,不停问她怎么办。   而她,除了掉落的眼泪,和同样悲伤的心情,无力对眼前的现实做出任何改变。   “不、、不去、、、孩子已经死了,这么多血早就流干了,你看不到吗,现在去还有什么用,让他们把我孩子处理干净吗!”女人失去理智,疯狂的大声怒吼。   “林寐、、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我们去医院好不好,其他的以后再说。”她心中酸涩,难以言喻。   “不去,不去。雷子知道了,会嫌我脏的,会去找别的女人的,我不要、、我不要、、、、”女人疯狂的摇着头,泪水已经流干了,扯着嗓子嘶吼着,拼命的拽着加伊,不知所措的绝望。   正在她难过无助的挣扎时,门口传来的声音,让她陷入更深的绝地。   “没有别的女人!”熟悉的嗓音,让林寐身子一震,不可置信的望着越来越逼近的身影,惊恐的往后退躲,喊着“谁让你叫他来的!谁让你告诉他的!。。。”   “林寐、、”加伊试图安慰激动的女人,伸出的手,却被无情的打落,怎么也接近不了。   这时的石雷已经缓缓走来,愤怒和悲痛没有像往常一样隐藏住,而是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出来,浑身散发出的煞气,让人很难忽视,却仍然能对抱起的林寐,低声安慰,语气温柔而隐忍。   “林寐,没有别的女人,一直都没有,你放心,我们去医院,我答应你,不会离开你。” 男人从未有过的温柔此刻也恰到好处的让女人悲痛之余为之震惊。   *********   终于,林寐在那个男人难得温柔的怀里放下戒备与不安,顾加伊跟着去了医院,看着林寐一步步面临着残忍的现实,心下酸涩一片,乏力而无措。   当所有的一切都逐渐平静下来,打了镇定剂的林密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紧紧拽住石雷的手,进入深沉的梦里,只是不知那梦乡,是否也如今日一般黑暗,深锁着眉头,显露着无法淡去的不安。   顾加伊迷迷糊糊的从医院跟着安辰肆回到别墅,心下还是颓然一片,早已筋疲力尽的身子,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身后的男人,将她身子从远处圈入怀里,拨开她额前已经长长的碎发,冷静的诉着“刚才,交通局的人给了来了电话,说我,不仅超速危险驾驶,还闯红灯,一一,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   过了半响,她干脆坐起身子,在黑夜里,望着男人透亮的眸子,冷淡而凄然“你只在意这个?你兄弟的女人出了事,你却一点反应没有,安辰肆,你的心是有多冷血。”   “我是只在意你。林寐出了事,雷子会处理好的,他也不希望我插手,你要我做出什么反应?我知道你担心朋友,可是你想过没有,万一出了事,怎么办,你再想想,你除了拿驾照以外,碰了几次车?” 即使是在黑夜里,男人担忧的神情,还是明显异常。   可是这样的担忧,却丝毫打动不了她,反而更加的讽刺。   她一直都没有以为错,眼前的男人,对他执念以外的事和人都是冷血异常的,而能让他执念的,却又是说不出的不幸。   他今天,对她如此,一边说爱她,宠着她,一边无视她将她毁掉,未来某一天,当她不再是他所执念的,她的下场不知道又是怎样的一个悲剧。   时光,在悲剧已经降临的日子里,正常的流逝。原来的林寐已经死了,如今变得安静不安胆小的林寐,是在承受了巨大的悲痛后,重新剥离出来的一个脆弱的灵魂。   当秋天已经快要离去,悲剧已经拉下帷幕的时候,世人都以为,悲痛过后,就能带来哪怕是伤感的安宁。可现实,却在一步一步的脱离轨道。   石雷独自过香港,潜伏几日,在大街上斩了正从发廊出来的威哥,香港分舵的一个老大,下手毫不留情,血流遍地,惊吓了毫无准备的路人。这则新闻,在香港和内地,引起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恐慌和谈论。人们都以为,是黑帮,为了抢“生意”而发生的争斗。   其实,人们也没有猜错几分。   石雷的确是抢了威哥生意,威哥在麦琪的煽风点火下,找上了林寐出气。然后,林寐成了无谓的牺牲品,麦琪下落不明,据说是被石雷的人卖到了金三角,威哥横尸街头,而石雷,没有意外,入狱了。   他们都以为,最接受不了的林寐反而异常的平静,不哭不闹,只是经常申请探视,平平静静像个被人抽去灵魂的纸片人,风一吹就会飘走。   而后,没有多久。林寐走了,离开了北京,带着石雷留给她的所有东西,去了另一座城市,找了一份简单的工作,安安定定的开始了新的生活。   她送林寐去机场,担心她一个人能不能生活得好的时候,林寐在变故以后第一次在她面前留下了无声眼泪。   “加伊,这是雷子早就安排好的,她把什么东西都留给我,自己去坐牢,让我后半辈子无忧的生活,这是他这么些天来早就计划好的。要是,换了以前,我一定不依不饶等他出来,赖死也不走,可是现在不一样,我觉得自己变得很脏了,还拖累他,我不知道他会为了那件事什么都不顾自己去杀人的、、、跟他这么久,他甚至从来都没有说过爱我,连句喜欢也没有说过。他现在这样做又算什么!他为我安排好了一条路,安排好了后半辈子的生活,我就只有听他一次,照他说的,各自安定的生活。 ”   “我原本是想把我最好的,全部都给他,我要让他因为跟我在一起而觉得满足和骄傲的,可是现在什么都毁了,我脏得都不想他再碰我,甚至连他的骨肉都被我弄没了,我已经,没有信心能带给他什么最好的了”   加伊那时候站在林寐跟前,擦着她眼泪,已经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林寐,你不脏,你永远都不脏,是他们脏。”   没有挽留,没有过多的安慰,只能无力的目送着林寐的背影,渴望上天能重新眷顾那个女孩,让她幸福。   没有几年,更是找了一个很普通的男人,结了婚,生了孩子。当然,这是几年后,他们短暂的重逢,加伊才知道事。那时候,已经为人母的林寐,脸上又恢复了笑容,只是绝口不提,曾经那个男人。   她不知道,石雷在林寐探视的过程中跟她说了什么,她也不知道以后还不会有变数,她只知道的,她曾经拥有的,朋友、家人、喜好、能让她无比满足和幸福的东西,都一件一件的离她而去了。   而这些,巨大的无法预料的变故,都像是在一夜之间发生的,而她似乎也在这一夜之间,被迫成熟,不再青春,精疲力尽。   她想起,以前看到的一句话,当你离了学校,走进社会,你才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如今,果断的,这句话,在她身上,响应得多么彻底。冠 盟 小 说 网 .AN.COM ,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冬71冬日   北京的冬天,寒气逼人。   凛冽的北风摇撼着北京,像是要把整个大地掀翻似的,用嘶哑、放肆、粗野的喉咙一声高过一声地吼叫着。如果这样,可以叫去人们的苦难与悲伤,那她就不会这么怕冷了,顾加伊躺在温度适宜的沙发上,望着窗外凛冽的寒风,这样想着。   没几天就过年了,不论是别墅里,还是北京市,都冷清得像是一座空城。北漂一族正忙着回家团年,北京户口都忙着出国旅游,走亲访友,大街上匆匆上下班的人也都减少了一大半。   男人从外面下班回来,带着室外的寒气。   “又在看小说?”安辰肆脱下冰冷的外套,扯掉领带,缓缓走近,抱着横躺在沙发上翘着赤脚悠闲翻书的女人,暖暖的温度,一直蔓延到他的心底。   “真冷”女人借口男人刚从外面带回来的冰凉,答非所问,挣脱了身子,捧着手里的小说,赤脚就上了楼上。   男人没有阻止,眉间的紧锁,也是稍纵即逝。   怀里少了温热的身子,男人沉重的呼了一口气,仰靠在沙发上 ,舒展着身体。   一个多月了,他们之间的气氛一直都维持成这样。女人对他的态度,不冷也不热,对他的要求能拒绝的就拒绝,拒绝不掉的就顺从的接受,也不和他吵闹,更不会对他要求和埋怨什么。   这样的两人,日子过得也算自然安稳,融洽。每天下班回来,他都能看见她娇弱的身子,摆成各种懒散的姿势,或躺着、或坐着、或靠着,有时窝在沙发上看综艺节目,有时在他书房玩电脑写小说,或者有时候干脆躺在地毯上,舒适的看着各种书籍。   如果光看表面,安辰肆其实很喜欢这种生活,有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他也无比享受,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只是,这样的享受却是隐约藏匿着一股巨大的不安在里面。安辰肆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样的感觉,她明明就在自己身边,他们相处得也很平和,可是他心底却总是有点担忧,担忧她的心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   安辰肆走进书房,看见女人坐在电脑前玩着在他看来无聊至极的网页小游戏,心底又激荡起阵阵暖流,拥着她暖暖的身子,满足感顿从心生。   “还有两天就过年了,我们待会去超市购置年货吧,让屋子气氛浓烈一点,好不好?”   “不好,不想去。”顾加伊随口而出的就是拒绝,懒散无力。   就两个人,她实在不知道这世上能卖什么东西,是可以让冷寂得一塌糊涂的屋子变得有气氛可言的。   “不行,你天天在屋子里这么闷着,我想带你出去透透气。关了,我们回来再玩。”男人看似温柔的语气,实际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不好,不行。两人如出一辙的拒绝,只是明显,后者是强势而不可再拒的。   男人从后圈着她的身子,嘴上一边带着威严的诱哄,一边已经付出行动的,就着她摸着鼠标的手,一步一步,关上了屏幕里五彩斑斓的画面。   “好吧,我去换衣服”顾加伊见明显的拒绝无望,便只得顺从的从椅子上下来,踏着拖鞋,不急不缓的走进卧室,换了去外面的衣服,套上轻薄却很暖和的羽绒服,再带上能遮盖严实的手工织成的毛线帽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便下楼等着先一步去车库取车的男人。   一上车,见还是一如既往的西装外套,任凭温度再怎么低,丝毫都不会觉得寒冷的男人,顾加伊心里不禁一阵唏嘘,她将自己裹成粽子都觉得冷,还好车里有暖气,也走不了多少路程。   从停车场走到超市的这段距离,顾加伊忍着寒风袭面的巨大痛苦,更为失算的是,她又丢散落四的忘了手套,上衣的口袋也只是纯粹的装饰,所以,她就只能一只手任由男人紧紧的握着,塞到勉强能挡风却不怎么暖和的西装口袋里,一只手紧紧锁在袖口里,模样不甚狼狈。   进了超市,被暖气包围着,她才觉得舒服一点。   “要不要买两个灯笼和对联?”男人推着已经快装满的购物车转到卖灯笼的区域,突如其来冒出这么一句,有点渗到她了。西式的大别墅,门前挂两大红灯笼,再贴一副大红对联,亏他想得出。   “随便你,你如果喜欢,可以连年画儿也一起买了,就买年年有鱼那张好了。”女人一副很无所谓模样,指着不远处挂着的,很有喜感的大年画,听不出是讽刺还是真话。   男人却没在意那么多,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松开购物车,转身认真的从一堆样式各异的灯笼里挑选着让他最为满意的,又从旁边一眼挑中了一副对联放进购物车里,心满意足。   男人在一堆红红火火的灯笼前,稍稍皱着眉头深思,嘴角扬起自然的笑意挑着灯笼和对联的模样,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瞧见。   她见过的安辰肆,不是邪魅温柔得让人迷惑,就是阴森得让人发寒,此时眼前这个,像个孩子一样露出天真期待表情的安辰肆,让她前所未有的感到惊奇不可思议。   就像是被灵魂附体一般,和平日里的模样,相差太大。以至于让她不禁再次感到迷惑,一个人,心到底能有多深,能有多少面不同。   男人看着自己挑好的灯笼和对联放在购物车里,心底真心有了过年的感觉。这也是他第一次尝试这样,融入到气氛浓烈的节日里,满心欢喜,只为一人。他甚至此刻已经开始幻想,回到别墅里,他站在高高的板凳上,将灯笼挂在高处,再往门口贴上对联,而她娇小的身子立在一旁伸长了脑袋好奇张望着的情景。   就那一刻,他想,和她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不用像如今操劳这么多,繁忙这么多,似乎也不错。 只要有她陪着,一回头,一转身,就能看见她的身影,想念她的体温就能满怀的抱着她,只是简简单单的这样,似乎也能顺心。   临走前,安辰肆一个随手不经意间,就将她刚才指过的那张色彩十分亮眼的年画儿也给扔进了购物车里,完全像个孩子的举动,让她暂时忘了所有,高傲的立在一旁,嘴里忍不住冒上一句“你应该买那幅对联,才能衬得上那张年画儿!”   安辰肆顺着女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挂着一幅对联,是根本就没有入得了他眼的一幅,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人财两旺平安宅,福寿双全富贵家 ”   知道她是可讽刺,他心里更是高兴,难得见到她又是如此模样,能有兴致调侃他,如此气氛,他珍惜不已。   结账的时候,堆成山丘一样的购物车,让旁人都不时的会张望两眼。安辰肆像个居家好男人,零食、利是糖、食材、干货、啤酒、大米、、、五花八门,从厨具到卧室用品,都有涉及,整整下来,四个购物袋才勉强装完。   在她看来男人纯粹是来了兴致的疯狂,别墅里有佣人什么都不缺不说,他就算买了这些杂乱的东西,拎回别墅,估计也不会再看一眼。   他们从超市的后门出来,安辰肆一手拎着两个购物袋,脚步不再那么矫捷,重量先不说,不方便倒是主要的,而她,依旧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帮男人分担了一小袋很轻便的零食。   “要不,你先在路口等我,我去停车场把车开过来,你看着东西。”安辰肆见女人在寒风下,微颤的脚步和冻红了的脸蛋,想着停车场建的有些距离,不如地下停车场方便。   “嗯,动西放这吧,冻死了。”她求之不得,立马放下东西,蹲在原地,缩紧了身子,渴望暖和一点,心下不住的怨念,不是都在说全球气候变暖么,为什么冬天还是这么冷,夏天反倒越来越热,真是伤不起的节奏。   ****   顾加伊蹲在地上,细细琢磨着袋子里满满的东西,哪些是能用的哪些是不能用的,一认真,就投入了,直到突然的一声巨响,才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寻身往后望去,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离她没有二十米的地方,安辰肆的车被撞到了一旁的护栏上,车身已经完全变形,后面的车子也整个底朝天翻了过去,车子冒着浓浓的烟雾,看不清驾驶的人。   顾加伊惊吓着,不知所措,只敢一点点的走上安辰肆的车前,隔着面目全非的玻璃,看见里面的男人,表情痛苦,额头大片片的血迹往下滴落,紧闭的双眼,让她心底突然紧促的疼痛。   超市的工作人员和行人,闻声都赶了过来,大部分人都只围在一旁观看,指指点点,唏嘘谈论。只有极少数人,帮忙拨着急救电话,商场的保安则小心翼翼的从车里将安辰肆抬了出来,放在空旷的地方。   而后面车里的人,据说被抬出来时已经断气了。   躺在地上,浑身血迹的男人,被人围成了一圈,噪杂不已。   顾加伊立在一旁,离他最近的位置,呆呆的望着,不知所措,周围纷乱的声音她也根本听不见,世界就像进入了无声区,人们表情丰富,蠕动嘴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安辰肆最讨厌人多,吵杂的画面,如今这般,他却还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是在难以说服自己去相信,此刻躺在地上气息微弱的男人就是那个时时刻刻都会围在自己身边,给她惊吓与温柔的男人。冠 盟 小 说 网 .AN.COM ,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7不2输不起的堵住   顾加伊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她的手上,衣服上,都沾满了那个男人的血迹,手术室的医生进进出出的,都在争分夺秒着,她的世界依旧死寂一片,听不见任何声音。   那种感觉,是用尽她所有的知识也找不到任何词汇能准确形容的。   秦俞办完了所有的手续,应付完警察,脚步匆匆的走到她身边,皱起眉头,神情凝重“顾小姐,我知道肆哥喜欢你,可是没想到,他能喜欢到不要命!就为了百分百保证你的安全,而踩下刹车让别人撞上来的疯子这世界上,你能找到几个!”   男人说完,自己都觉得心涩难忍,这么久了,眼前的这么女人连滴眼泪都没有,而那个他从小就敬重的肆哥此时却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   顾加伊一点听不见秦俞在说什么,只是凭着他的神情和口型,大概能猜到个七八分。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了,大脑完全空白一片,想不了以前,也想不到以后,甚至连此时,她都不知道自己脑袋里在想什么,耳朵里只有嗡嗡作响的声音,全身的力气也被抽空了,胃里还泛着酸涩。   整整三个小时,她和秦俞就在手术室外面静静的等着,一语不发,期间秦俞还出去接了四五个电话,表情凝重。好不容易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疲倦的都陆陆续续走了出来,宣布度过了危险期,只等病人醒来再仔细观察。   秦俞高兴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没瞧见,一旁椅子上的女人,也在同一时刻,缓过来了神来,恢复正常。   于是,他们又开始等待,等待那个男人醒来。   已经是半夜,医院的走廊并不暖和,她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全身发凉,却也忍受了下来。   “他醒过来了,要见你”   秦俞一句话打断了一片空白的思路,她抬头望着眼前说话的人,眼里茫然一片。   “顾小姐、、、他一醒来,第一句话问的就是你在哪里,就冲着这,你能不能放下你们之间那点恩恩怨怨,对肆哥好一点,不要再那么冷冷淡淡的对他了,算我求你了行吗。”   秦俞对他们感到深深的无可奈何,他不知道肆哥遇上这个女人,到底是真正的幸还是不幸。   顾加伊握着门把手,听见后面男人突然冒出来的恳求,不禁稍稍顿住。   她如果知道该怎样对他,能怎样对他,就不会像如今这般挣扎痛苦了。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和安辰肆,是否还有一条能走下去的路,她又能怎样对他好?   ***********   “这么凉?”男人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心底才算安稳,不满意的皱着眉头,将她冰凉没有温度的手掌的塞进自己的被子里,仅仅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完成下来,   却已经是非常吃力。   见女人不答话,只是坐着,身子微颤,目光呆滞,男人心底泛起了一丝疼惜。   “是不是吓到你了,别害怕,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只要我活着,你就永远不需要害怕任何事情。” 男人即使浑身疼痛而乏力,目光却依旧坚定,双眸深邃,不见底。   顾加伊被男人一如往常的温柔强势深深的包围着,喘不过气,任凭她再怎么挣扎,都无法消除男人在她世界里留下的种种气息。   “你、、、不要说话了,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再说好不好。”见男人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要经历千万折磨一般,疼痛不堪,她终究心底还是酸涩一片,同样也苦不堪言。   “嗯、、、你就在这里,哪儿也别去,外面的事情有秦俞处理。”男人微弱的说完,便疲倦的闭上了双眼,拽着她的手却毫无松开之意,于是她就那样一直呆在病房里,呆呆的望着床上脸色苍白的男人,思绪万千,直到困意和疲倦袭击着她,才趴在床边,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醒来,医生又给男人做了几样检查,拿着几张她完全看不懂的片子,告诉他们,这场事故里,伤的最严重的是男人的左腿,恢复期间可能要依靠拐杖才不会那么吃力,后期等身体康复了,要坚持做复健才有完全复原的可能。   她不知道安辰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底是怎样的感觉。因为男人只是微微点头,没有任何表情的,向医生说了谢谢,便将人赶出了病房,只留她下一个独自面对他。   “一一,过来,不要离我那么远” 男人睡了一觉,稍稍恢复了些力气,气色比起昨晚已是好太多,一只手轻轻的拍着床边空出来的位置柔声的唤着距离床不过几步之遥的她。   她走过去坐下,任由男人紧紧的拽着她一只手,心底难受万分。   “阿肆、、、、你不应该踩煞车,沈凤仪不一定会撞上我的。”   “我知道,可是纵然机率只有百分之二十我也赌不起,只要赌注是你,我都不敢轻易下注,一一,你、、、、我输不起!”男人认真的说着,语气微弱,依旧很吃力。   他真后悔当初没有直接弄死那个女人,装疯卖傻的又给他摆上一道,当时纵然情况危急,他也本可以猛踩油门避开,可是从后视镜里看见后面的女人故意偏离的车头,他当时想不到其他,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便踩了刹车,他甚至都来不及想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只要能确保前面的身影是安然无恙的,他都毅然决然。   “阿肆、、、”面对这样的他,她心里苦涩一片,却始终说不出多余的话来。   “没事,不就是一条腿吗,又没断,以后每天做复健就能恢复正常了。倒是你,以后要一直叫我阿肆,不要再跟我怄气了,不要再给我脸色,明天就过年了,我们忘了以前,新的一年,重新开始,好不好”男人对自己未来一段时间里要靠着一只拐杖才能正常行走的生活并没有显得多在意,反而眼里心里,都只有一个人的影子,期待的目光,显露无疑。   他越是这样,她越是痛苦。   他们如今到底算什么,仇人?还是爱人?   他将谎言、欺骗、毁灭、仇恨带到了她的世界,她不应该恨着他吗?可是为什么这种恨,却不能浓烈,不能支撑起她脆弱的内心。   她知道他爱她的,可这种爱,为什么会让她觉得疲惫至极,苦涩万分,甚至是痛苦万般呢?   她糊涂,迷茫,挣扎,他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恨着太痛,爱着也太痛。   世界上,有没有一种纯粹的爱,和纯粹的恨,是可以让他们彼此都得到解脱。   *****   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她和安辰肆在病房里正在看春晚。没有鞭炮声,没有烟花,伴随着消毒水的味道和护士定点的查房,他们一起度过了一个安静得不像话的新年。   “阿肆,新年快乐,这是新年礼物”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挂件,木头做的一个卡通人,模样很可爱,不像他们任何人,也没有任何象征意义。   男人吃惊意外之余,接过奇怪的小东西,心里暖暖的“怎么办,一一,我都没有为你准备新年礼物”   “这是我今天中午在医院旁边的一个小商贩那里买的,十五块,买完就觉得我被坑了,我只是觉得只有两个人的新年,用来调解下气氛也是不错的,你送我的礼物已经太多了,不需要再为我准备什么”她试图让两人的氛围变得活跃一点,不那么冷清,至少能有一点过年的气氛也不错。   男人腾出一只手,将坐在床边的女人揽进自己怀里,紧紧的圈着,温暖异常。“一一,记不记得,我们的第一个新年,你隔着电话对我说新年快乐,那时候,我就想,这样一辈子,将你圈在怀里,每个新年都陪在我身边,听你说,新年快乐。”   四年了,从他决定要得到她,到现在,他们已经纠缠了四个年头了。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四年时间,心里都只想着一个女人,他所有的时间和精力几乎全部都倾注给了这个女人,这样一种让他疯狂的情意,并没有因为时间而沉淀,反而变本加厉,不可控制。   “阿肆,你不要生气,我只是问问,你真的就非我不可了吗?”她柔顺小心翼翼的依附男人怀里,听着男人节奏分明的心跳,心里滚滚一片,无法安定。   男人没有立刻作答,只是微笑着,温柔的撩起她耳边的发丝,没有邪魅,没有深思,只是温柔异常,许久才缓缓答道“嗯,非你不可了”   女人沉默着,埋在他的怀里,看不清表情。   “一一,新年快乐,我爱你,永远这样呆在我的身边,可好?不管你是否喜欢我,爱我,甚至是讨厌我,恨我,我都不介意,只要你能永远、、、呆在我的身边,别离开我、、、我会一直爱你、、永远。” 男人没有等着女人的回答,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附上深深的舌吻,情动异常。   顾加伊听着男人的情话,心里百般滋味,强硬的控制着自己清晰的思维,闭上眼,主动配合回应,加深了这个吻。   意外得到回应的安辰肆,身体很快就燃起了欲/望,越吻越强烈,可惜身体和条件限制,他做不了任何过分的事情,心下苦不堪言,只能深深的吻着,纠缠着,直到浓浓的困意袭来,疲倦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放开怀里软香如玉,沉沉的睡去。   顾加伊从男人怀里挣脱开来,小心翼翼的唤着他的名字,见男人确实已经熟睡,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对着他熟睡的面庞,看了半响,他的眉毛,密发,薄唇,挺鼻,她用了四年时间才熟悉的一个人。   一个让她有过幻想也有过噩梦的男人。   关上房门走出医院的那一刻,她甚至都想不到,自己竟然还有迟疑的那一秒。   阿肆,对不起。   我知道我爱你,可是我不知道我恨不恨你。   我做不到说服自己什么都没发生,我做不到像你爱我一样的那样深爱着你,我也做不到毫无顾忌的和你在一起,呆在你的身边。   在爱你之前,我深爱的人,是生我养我,为我付出一辈子的父母。   如今,我爱着你,对我来说,却是深深的折磨。冠 盟 小 说 网 .AN.COM ,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7纯3没有纯粹的爱恨   安辰肆一觉睡到天亮,醒来却不见女人踪影,询问护士,却得知半夜查房时屋子里就没有那个女人的身影,顿时心里惊吓一片,顾不得身上的伤口撕裂,也顾不得腿上骨头碎裂一般的疼痛,更顾不得医生和下属的百般阻挠,只吼着下属开车回了别墅。   别墅里冷冷清清,佣人早就请假了,通往二层的楼梯对浑身是伤的男人来说简直就是巨大的折磨和挑战。   他今天若这样一步一步走上去,估计这条腿,就真的永远废了。   可是,那又怎样。   连命,他都没有多想,此时的这点困难对他而言自然也构不成威胁。   男人拄着拐杖,撑着栏杆,凭着手劲上了楼梯后,身上几处伤口已经完全被撕裂开来,衣服被浸出来的血迹染红了许多,疼痛也在逐渐麻木着他的神经,可这些都阻挡不了他迫切寻找她的脚步。   卧室果真空空如也,没有人回来过的迹象。他心底越来越凉,凉到,已经无法正常思考和呼吸了。   男人艰难的走进书房隐蔽的隔间,打开电脑,看着客厅里的监视画面,哐当、、、、他的心仿佛在一瞬间,彻底跌入谷底。   她真的回来过,就在他熟睡以后,离开时,手里多了一个旅行包。   他不敢相信的事实,她竟然走了,她竟然要离开他。竟然在这个时候,在他行动不便,满身是伤躺在床上每天重复做检查吃药注射的时候离他而去了。   而他,连一点预兆都感觉不到。   就在前几个小时,他还以为,他们们之间能慢慢好转,她可以原谅他,放下心里纠结挣扎的往事,重新和他一起生活。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们还拥在一起深吻,难舍难分,她明明还主动,顺从。   他怎么也想不到,她会离开自己。   很快,电脑又在男人的操作下,切换到另一个画面,小红点停在了某处,不停的闪动。   安辰肆突然笑着,嘴角扬起,邪魅而嗜血的笑容,让狭小的空间更加的局促。   他打了电话给秦俞,吩咐他亲自去捉人,盯着电脑画面,再次陷入深深的思虑。   “一一,我的耐心,已经被你耗光了,不管我怎样对你,你都不当回事,这次,你最好祈祷我不要那么快把你找到,不然,我会让你永远待在这间屋子里,直到你再也不想要逃走。”   男人此时面目狰狞,模样可怕,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疯狂而没有理智。   没过多久,先前被派出去找人的秘书打来电话,说是凌晨两三点,在北京火车站有一名排队等候买票的女子晕倒在地,被120拉去了附近的医院,有认识的人指出,那名女子像极了他们正在找的顾小姐。   安辰肆挂了电话不置可否,电脑屏幕上一直在同一个地方不停闪烁的目标让他逐渐不安。几乎是同一时间,秦俞也打来,气喘吁吁的在电话那头向他抱怨“肆哥,被坑了,这里是警局,项链被人扔在了夜里巡逻的警车里,根本就没有顾小姐的影子!”   男人挂了电话,瞳孔变深,脸上的表情比方才更加难看。   她居然知道,她什么时候知道他送她的项链里是装了芯片的。不对!男人脑海突然闪过什么,急急忙忙拉开脚边的抽屉,心下苍然一笑,果然,她连这间密室都找到了,他原本放在抽屉里的,为了防止她离开,而藏起来的她的身份证、护照、银行卡和驾照等所有有效证件,如今全部都不见了。   男人悲凉的靠着椅背,第一次出现了茫然无所适从的状态。   原来这么久,她小心翼翼呆在他身边,就是为了在等待,能离开的那一天。这么能隐忍,这么会谋划,真是令他刮目相看。   一股强大的无力感深深的吞噬着他,啃咬着他的五脏六腑,只要神经稍稍一松懈,他觉得自己此刻肯定马上就能倒下。   一一,我真的,已经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   *****   顾加伊不得不承认自己倒霉,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鼓起勇气,做好准备,结果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的进了医院。   还好不是和安辰肆同一间医院,不然她真的要气得吐血。   等她幽幽转醒的时候,天已经都大亮了,睡了一个安稳觉的她,望着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护士和医生,一股透凉的感觉从脚底直直的蔓延到心窝,哭都哭不出来。   “你怀孕两周了,你自己感觉不到?睡眠不足,心理焦虑,情绪不稳定,这样是很容易造成流产的,特别是前三个月,你要好好注意,年纪再轻,这方面也不能马虎。”   大概和她母亲差不多年纪的医生,眉慈目祥,拿着她的病例,一边提醒她注意,一边让她去门口把挂号费和诊疗费补上。   她拿着单子神情恍惚,还没从刚才医生的话里反映过来。什么叫怀孕两周了,自己感觉不到。有的人怀孕两个月都发现不了,叫她怎么感觉?   她平时本就能睡,吃得也不少,又不想吐,也不想吃酸的,一忙起来想起事情来,就连日子也不记得是哪一天,更不要说去注意自己亲戚来没来。   她知道这些现在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安辰肆又算计了她一回。她现在敢肯定,她放在抽屉最底下的避孕药,一定被换成了维生素片。怪不得,最近好长一段时间,她吃得勤快而准时,却也不见他变脸色了。   上天并没有给她足够的时间让她慢慢消化已经怀孕的事实,而是再次砸下来一个大“馅饼”,让她晴天霹雳。   ***   她正迷茫彷徨的在医院走廊寻找着出口的时候,一旁的小护士像风一样的从她身边跑过,嘴里还振振有词“快告诉院长,医院来了好多人,看起来都不好惹,在说是要来找人、、、”   顾加伊听到这里,神经一紧,小心翼翼往楼下一瞥,果然进来好多西装革履的男人,有几个还是熟面孔,当下心里拔凉拔凉的,果真连个北京市都出不去了么?   医院大概一共有四层,安辰肆带来的人,正分散着一层一层的搜着。她刚好在最顶一层,小心翼翼的躲着几个黑衣人一间一间的搜寻,好不容易才愁准机会,进到一间被搜过的房间,拿起方才躲在另一个房间里,顺手牵来的护士服,脱下外套就要换上。   “你是什么人?”   房间某处突如其来传出男人的声音,吓得她腿都快软了,还好声音辨识度高,和那个男人一点也不像,她才缓缓转过身子,看见不知不觉面前立了一个模样好看,却不失稳重的男人,有几分熟悉。   “顾小姐?”男人显然是认识她的,虽是疑问的语气,却不乏已经肯定。   见女人一幅疑惑,毫无头绪的模样,男人稍稍皱了皱眉,但只是稍纵即逝。   “你不记得我了?我是骆肖,上次在西安,我们结伴旅游,你还给我当导游来着。”男人耐心解释,重逢的意外惊喜,全数写在脸上,毫不避讳。   “噢、、记得、、你这有病号服没有,帮我个忙,救急救火”顾加伊只隐约想起一点,没时间细想,见男人虽疑惑却顺从的点头,顾加伊又连忙从隔壁偷偷顺了轮椅回来。   “快,你把衣服换上,我用这给你推出去,要快,求你了”   男人虽然此时一头雾水,但看女人焦急的模样,和外面混乱一片,大概也能猜到几分她的处境,没有犹移,三两下便熟练的换上了合身的病号服。   顾加伊见男人没有多问,便一个劲的配合,心下感激,也顾不得其他,飞速的给自己换上护士服,匆匆整理好衣帽,将重要证件全部贴身放到口袋,剩下多余的东西只能丢弃,最后再带上口罩,将这个从天而降的故人推着从四楼坐着电梯直下,准备出大门。   只是这时候,她没想到,安辰肆正巧从外边进来。拄着拐杖,面容憔悴,身上还只穿着医院里的衣服,四周有斑驳的血迹,模样狼狈万分。   她与他擦肩而过,她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她多怕他突然停住脚步。   万幸,男人径直的走进去了,她从他身边走过,才注意到,他握着拐杖的那只手青筋皱起,她真不知道,医生吩咐两个月都不能落地的腿,他是如何忍住疼痛在两日内就出来的。   他身上伤口,估计又得重新再缝合一遍了。   可是,这一切,都将离她远去了,这座城市里,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困住她的脚步,困住她的心了。   她和安辰肆终究是不能相容的水与火,不论是爱也好,恨也罢,不能纯粹的感情,对谁来说,都是折磨。   安辰肆拿着看着手里的病例,心里仿佛在滴血。   她竟然是因为怀孕而晕倒,她竟然有了他的孩子,那是他盼望已久的生命,可是现在,他连她,都弄丢了。   医院里里外外都翻遍了,也不见她的身影,就那么一步,他就迟来了那么一步,就把她弄丢了,还有他们的孩子。   这一刻,他才真正感到害怕,那个女人是真的,毫不留情,丢下他自己走了。 他害怕,她这么无情的离开他,会不会也这么无情的打掉他们的孩子。   他从来都不知道,她的心也可以这么狠。   他的心,仿佛一下子就被掏空了,没了心跳,没有血液,更是没了知觉。   身子终于经不住折腾倒下的那一刻,他无奈的念想,到底,要怎样爱一个人,才能永久,不被抛弃。冠 盟 小 说 网 .AN.COM ,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74命7里   美国旧金山,四十层的办公大楼,一群人正聚在一起庆祝又一个方案的成功,气氛一片欢愉。   “bb,i Z t t ee u!"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女孩,端着可乐递到她笑容夸张的拍着她的臀部,友好的传话。   “"她有点这时候有点不合常理。同事们都在庆祝新的战果,可她一个跑腿加打杂的,没有付出过任何一点有实际效用的东西,赶在大家欢愉一片的时候叫她进办肯定不是为了打赏她的。   “She i i the ffie itig fr u"   "k,thk d lve u"   女人一口气喝光了笑着暂别了欢闹的往经理办公室走去。   说起这位经理她不得不从心底开始和她一样来自不同人家是哈弗毕业后直接在美国注册结然后又如今是一个人独自带着六岁大的在这片资本主义土当一个事业有成的单身妈妈。   “你找我。”一进办就可以瞧见一个大概三十五六的一头干练的表情坐在电脑前十指如飞的敲着气氛让人屏息。   要不是私下有过她现在面对着面前这么个不苟言笑的估计更是一片胆战心惊。   她知道他们部门有不少姑娘都被眼前的女人骂一个接受了传统义务教育的能把从小就接受开放式独立且大胆的美国姑娘骂得嚎啕这对她来说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有件事情要告可能得需要你做个选择。” 女人并没有停止手中敲击键盘的视线也没有离开过语速稍快却不失流利。   “ 什么选择?”其实她心底的声音已经很颤不会是要开除她了吧。   女人敲完最后一按了才稍稍松了一端起桌上已经凉掉的喝了个透彻。   “上面下调我得去最少估计要我申请了一个助理的你跟着就会一直在我手底下工资在原来的基础上你要是想留在这里继续做你原来的工作的也只是那样我就只能关照你到这虽然我答应过要给与你帮助。”   她拧着眉头多久都没有听到过的词了。   当初是骆肖替她走了才能进来这间公司又一直受眼前的女人明理暗里的才能在这精英遍地的办公楼里找到一丝缝隙生存拿着一份还算不错生活保障。   换了她估计没几天就要面临被解约的风险。而她一个中国户籍的没有名牌大学的毕没有出色的专业想要凭自己的力量在这片土地上站稳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   “什么时候去?”在眼前的女人长期的锻她用的速度权衡了便做出了决定。   得到满意的女人脸上的表情才微微有所转变“我这个礼拜就得提前过去你可以下个礼拜再到了那边我再多给你几天你把事情都安就到公司报道。”   ***   飞几个空姐完全被一个小小的身影吸引住了要不是因为早就拿出手机拍下来留作纪念了。   只见一对母亲看起来很带着眼罩在一旁沉而旁边坐着的小小却是刚醒来的眼睛还稍稍皮肤圆嘟嘟的小脸带着婴红润的小一颗圆圆的小脑袋再衬上像南瓜一样有齐齐刘海的模样可爱萌太到极致。   “妈妈、、、我要尿尿、、、”小男孩揉了揉还没完全清醒的嘴巴张打了个长长的才伸出胳膊推试图叫醒一旁睡得正香的母亲。   可是几个回合旁边的人不见小男孩憋不红都准备开始嚎啕大偷瞄了好久的空姐实在看不下走过去准备帮忙。   “小怎么了?怎么要告诉姐姐可以帮你哦”年轻的空姐对着这般可爱的小心底简直就是爱心泛滥生怕语气吓坏了不愿开口和她说话。   走小孩的皮肤光滑鼻子小漂亮南瓜一样的遮住半块剩下的半块露在委屈的小脸皱成更加光是这样就能让人心底萌生出许多的爱这样的真是天赐的父母该有多幸运。   “姐姐、、、我要尿尿、、憋不住了!”小男孩显然一点也不见有漂亮姐姐走眼神立刻来了忙伸出两只小要求抱抱。   连声音都是娃软软糯简直就是一个小空姐欢喜的解开安抱着小男孩去了洗手间。   解决完尿尿的小男孩被漂亮空姐抱在一点也没有不情愿的被几个姐姐轮番只是会不时的望一眼依旧还在沉睡中的嘟有些不可很快又被姐姐们逗得开怀大笑。   好不飞机终于终于降落。小男孩背着自己的小拖着自己的小行被母亲往大厅走。   “哇哦!他们长得和我一样。”从出生就一直在美国成长的望着眼前和他都是黑色头发感到无比就像是来到了另一个星球高兴得不得了。   “开不我们要在这住下来哦。”   “hpp!”小萌太的好奇的东张心里却是欢快得不得了。   “真的吗?要上幼稚园也开心吗?”   “、、、、、、嗯、、、”稍稍犹豫了男孩还是深深的点头。   “那也能不不哭鼻子吗?”女人一想起自己儿子惊天的就开始无比的头痛。新的她最担是自己的宝贝儿子适应不过来。   小男孩又是好一阵歪着望着妈妈的声音没有方才那么坚定和委屈的答道“不知道、、、、”   女人被儿子生动的逗得忍不牵着半大点的再次踏入这片她原本以为那千丝万缕的复杂心境还会像藤蔓一样的紧紧的缠绕着可事实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生命的轨迹重新有了她的多了一个粉嫩的已经成了她如今生活的没有什么再能撼动这一切的。   ****   北京。   透明的落地玻男人静默的双眸透着邪魅却寒彻如万年五官没有任何表情的望着窗外。背影透着深深的孤寂与眉也是冰冷一片。   热闹繁杂的传入男人眼里耳里的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有没有听到过这个世界的声音了?   “李静姐那里你今天还去吗?”秦俞一进办公室就瞧见男人孤寂的心里很不是眼前这个被人抽走灵魂的男人再也不是他以前崇敬无比的肆哥了。   这些他已经偷偷在心底将那个不知去向的女人诅咒了不下千万次了。   他世界上那么多莫名其妙不正常怎么全都围在他身边了呢?   足足半男人才收了拿起放置在一旁的黑色向办公桌前脚步稍显得却不会因此落了本身凝聚一气的冷漠威严的面反而更显气势。   我先回趟别墅。”   简明了当的没不带一丝让房间又陷入一片深深寂静。   男人坐在黑色的皮签完剩下的几分便再次目不斜视的走出了办留下一个满脸尽是苦涩如深闺怨妇一般的欲哭无泪。   这样酸涩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他可怜的什么时候才能重见光明!   去他妈的简直就是致命他这辈子算是见有了活生生的前车他后半辈子就是孤独终老也绝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太他妈的窝火了。   “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李婶见到男主人的身影出现在别墅连忙放下手中的上前帮忙换下舒适的鞋子。   从少爷懂她就像照顾自己儿子一样在身边的照顾着眼前的这么她心底多少的心疼和慈爱都已经深深的沉淀了下来。她怜惜这个没有感受过一丝家庭温暖的可是不管再多的当自己的亲生儿子面临生命危她纵然心里煎熬却还是妥协的做出了背叛不可原谅的事情。   被赶出去是意料之中的没有过多的为难却是她始料未及的如今竟然又再次将她找了回到了更加不可思议。   男人依旧不发没有要理会的换好拖鞋便径直拄着上了因为步伐不似以前那般用的时间也比以往要长一步更显沉稳。   李婶在后面怜惜的望着那个在偌大的房子里有些凄凉的深深的叹气。   没有顾小姐在的已经越来越沉默了。   她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复杂的却十分这么因为顾小姐的少爷彻底变得没有生有时候好几个月都不见开口纯粹就像个孤独的原来的霸气和已经越来越不明显了。   这就是个苦命的 .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75生7活   北京。   某个高档的咖啡馆,一桌的客人非常抢眼。   女人美丽气质高贵,端坐在那里,像一株价格不凡的精品玫瑰,雅致而绚丽。而一旁沉静的男人,双眸冷如斯,看不出腿边放着一只做工精细的黑色深色的西装映衬着男人幽深的瞳孔,神秘而孤寂。   “辰肆,你下周是不是要去出席伊人的周年庆”李静动作优雅的搅动着桌上的咖啡,视线落及男人放空的企图拉回男人的思绪。   “嗯”男人随口依旧望着窗外来来回回的他已经习惯了总是望着盼望能从中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过几天我也要去答应一个旧同学要去他们大学串讲几节课”   “、、、、、”   男人的让林静很是挫败。   安辰肆是她见过最让人看不透的外表内心却是常人想象不到的孤独。   她用过很多办法试图走近这个男人的可结果都是那么惨不忍睹。   他的完全被一个人的影子所连他自己都无处安放了。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不平凡的能将眼前如此优秀的男人折磨成这般。   黑色的又是一片深沉的孤寂。那大片大片的映入落寞又孤独。   男人躺在黑色的大看着窗边遗落下来点点久久不能入睡。   连安眠药都不起作用了。这意他要睁着忍受寂寞和孤独的时间又变得更加长久了。   如今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伴随着他成长的小终日不用不用也不用只要静独自一忍受着时间一点点的忍受着永远轮回忍受着一孤独的活着、、、、   他不知道这样的还能坚持或许很快就会又或许可以坚持一只要、、、、让他总有她会回到自己原阿肆。   上海。   两室一厅的家具设施都很却随处都透着小孩儿的玩具凌乱了整间墙角这里放一只那里停着一辆小桌子上零零幼儿识字、积木、小飞机、、、、沙发上还堆着几件小孩的衣服和一个小小的书包。   女人洗收拾好便走进要将正在床上睡得酣甜的小人叫醒。   “起妈妈早餐都做穿衣服了”   推了推摆着搞笑睡姿的意料之中的丝毫没有便直接伸进被将横躺着的直直的捞了起来。   又一次被妈妈强拽起来的小撅一脸眼睛还没嘴巴鼻子便皱成窝在女人怀里就开始委屈的哼哼。   女人似乎已经习以不管一边一边动作利给小孩换了衣裳。   “不能ik不是都快四岁小男子不能天天哭。”顾加伊对于每天早上要叫儿子起床上学的这件事情很是头痛和   起床气就是长。   每天只要不是睡到自起来就都黏着她开始哼哼少则半多则一上午。   虽然她很明确的这一点应该是遗传了可是她现在已经痛改前非连闹钟都基本用不上了。   可她的却是日复丝毫不见每天她都无比头疼。   “ik把牛奶妈妈送你去幼不是有ik刚认识的新朋友吗?你要是迟新朋友会不高兴的。”   “不要”小男孩将身子窝在母亲抽抽噎赖着不肯浓浓的娃带着委屈的很是惹人怜。   “为什么这是ik最喜欢喝的喝了能长高ik那妈妈就喝妈妈喝ik就长不高了、、、”   小ik继续抱着不肯眼睛却是睁哼哼了小一似乎是在琢磨母亲说终于扭动着喝光了桌上的闷闷的一句话也更不只是时不时的总要撅着个以示自己很委屈。   “是个小男子自己把鸡蛋也妈妈去帮ik收拾书包。”女人将男孩从身上拽放到椅猛的在他光滑的脸蛋上印下一道爱的痕迹。   “我要背小青蛙”被妈妈狠狠的亲了小ik心底才稍稍有些逐渐恢复了活力。   顾加伊又跑到卧室去找昨天才买回来的小青蛙就一个布娃娃模样的小书包里面就能放下几本ik背在和他人差不看起来很却要一自从再次回来她不得不不过短短几年上海的物价比她儿子个子都涨得快!   好不容折送了ik去幼她再匆匆赶到公司去忙忙一个早晨就这样过去了。   她如今不再是打杂跑腿的小一跃而上直接成了经理还是从美国分部下调回工作量加大了是接的活也比以前更要求质量了。   她所在的广一直都是公司的创意要求每个员工都要有活跃的想象思维和创造当然技术也是首要的。   而她的专业却是和广告八竿子都打不到一万幸在美国的她跑腿打杂不忘虚心在那群想象力异常活跃的美国佬那里学了不少虽然不会出但是偶尔帮忙修做个她也还是有把握胜任的。况且大部分她还是在充当跑腿只是服务的对象只有经理一人。   而不管是在美国还是张丽都很照顾她。难度太大的活会直接跳过她这个下放给底下闲散的这样明理暗里的公司当然有人会说不满。   才来没她每回去上都能听见许多酸言这时候的人就是加伊一点也不会难过和奇怪。   就像他们上学老师会给某些同学开不在其中的那些人就总会在背后加以上了和导员关系处得好的总能拿到入党名额、实习机会、助学金、各种而不在其列当然也会在背后愤慨再将这种愤慨转换成各种散播出去。   她人们的诋毁和完全是自己而别人有。   她如今早已不是刚走出校园的愤她有了需要她本事更容不得她有人冲着情意愿意给予她和ik她没有理由就是自讨她可不那些背后眼红用闲言秽语来诋毁自己会在将来某一刻成为自己的贵人。   顾加伊现在的生活规律和在美国没有什么上班下班带孩子!   唯一的一点娱乐项目就是趁着ik睡觉的时候看还只能看广告设计一类的专她于是觉得自己很为了她几乎是拿着对待高考的来对待这份工作的。   下她绕了两买了ik最喜欢的才去幼儿园接他。   ik很喜欢这样的小每当她意外的买了什么ik喜欢的小家伙都会高兴得不窝在她笑得咯吱咯吱的。   *****   安辰肆陪李静吃在回酒店的路上闲散的听李静说着她这次串讲的趣事。   其实他一个字也没听旁边的又不他怎么可能有耐心听得进一大堆无聊的琐事。   和死寂他更有人在旁边说着话。他可以和他说是那个她正像连珠炮一样告她又在网上发现了什么有趣的段子、、、、   可惜李静和她太不像了。李静不管说任语速都是一礼貌而有叙述简明而有和她是两个极差、、、、、   男人拄着不急不缓的遇到人多的会可以一脸厌恶。   当他走到某一条突然看见穿梭在人群中的某个身他颤虽然模糊而有些可他的呼吸还是在那一瞬间停握着青筋皱起、、、、、   “你回北京的时候帮我也定一张反正都就玩两天等你一块回去算了、、、”   李静自顾的却发现男人反常的愣在脸上的表情很是是她多年来都没见过的。   她还没反应男人却已经拄着脚步匆匆却不稳的往前不是很灵活的左腿成了男人严重的一眼男人的身影多少变得有些狼狈、、、、   在拥挤的人被人狼狈不堪的倒在手杖滚到远处、、、   林静着急的奔扶起地上的满脸震惊和疑惑。   “你怎你腿没事吧?”捡起一旁的重新递到男人这么模样的安哪里像是一个集团的主宰者。   “该死!我看见绝对不她在就在这里!”男人难掩痛恨自己的这没有追又弄丢了。   林静心里就想突然砸下一块空落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的男人“那这么你怎么可能确定你振别再这样了”   我绝对那个我看了抱了怎么可能快,回我要把人集中在这附近找。”男人心情难以拄着忍着腿上阵阵的往酒店的方向走着。   这只要让我找死也不会再让你离开的。   林静心情望着男人不稳的落寞不堪。她倒是要到底是怎样一个能让眼前的男人狼狈。||小|说|网 (..) ☆、7的6戏剧的重逢   顾加伊其实想过很他们再见的情景,只是没有哪一种,是像现在这般的,让她意想充满戏剧。   周六顾加伊起个大早就开始打扫屋子,将ik扔得满地的玩具和零食全部收了起来,然后将屋子好好收拾了个干净,虽然她知道,这样的效果维持不了多久。   等忙ik自己也醒了。   小家伙刚耸拉着缠着母亲,一边享受着有人更衣的一边圈着贴上自己的使劲的撒娇。   “ik快你妈妈怎么给你穿裤子”女人嘴上虽然这样可是被自己心爱的小家伙每天这样暖暖的包心底其实不知有多窝心。   小ik装作没身子不老实继续在妈妈怀里两条粉嫩粉嫩就是不愿听话的伸进裤反而却圈抱着在妈妈脸上吧唧撒娇的亲着。   小家伙撒娇卖萌的女人早有依旧镇定自若的继续着手里但心里还是暖洋洋的一片。   正在门铃她估计是前两天在网上帮ik买的小自行车便不假思索的走出去开门。   门外伫立的却让她吃惊得险些站扶着像是迎接一道刹丢了魂魄。   “孩子呢!”男人终于见到了让他魂牵备受煎熬的心底波涛神色却无比来的他就想过无数种好的坏的他从未有过那般害怕和期待。   一就只看见她孤身似乎是印证了他心底巨大的不安。   “什么、、、孩子?”女人还没镇定一时间跟不上男人的在他们分开那天她才知道自己有了她一直这个男人对于ik是毫不知情的。   女人真实的让安辰肆感到一阵就像活生生被她从心底挖走一块肉鲜血让他一时之间喘不过气来。   “你怎么能这么怎么可以!那是我们的你就那么离还杀了我的孩子!”男人情绪异常脸上青筋控制不住自己的像一座濒临爆发的火要将眼前他爱得彻底却伤他至深的狠狠的吞噬到骨血里。   见到熟悉的女人显然没有之前那么惊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和以往一情绪看着恐怖至极。   “怎么不说话!你这不是很能说吗?骗了我阿肆、叫得我信了才分开就变这么淡定了?”男人显然经过一阵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身体里重新跳蹿的暴戾血气一只手捏着女人的眼里尽是深红的怒瞪着眼前一副不知所然的心里刺痛一片。   尽管这么他也想过最坏的她可能还是无法原痛不肯生下他的可是当这一场景真的摆在他他才这该有多残忍。   和她结婚白头是他一直以来心底深处一个从未消失的而这个梦境的女却亲手将他的梦一个一个的敲碎。   “你一点都阿肆!”女人毫不即使被捏疼了也还是没有求饶望着面前狂风骤雨一般的心境反而自然的变得宽阔。   听到熟悉却不带一丝感情的男人怔怔的不是她的她的她的都是真实的。   可是为她冷冷的绝情的让他如此受身体仿佛支撑不住无力而充满恐惧。   “你永远都是只要生气了就不管就算伤着人也成了别人我以前总被你这样子吓得浑身冰凉。总是时常你会发心惊胆战的跟在你讨你欢喜。”   “、、、、、、”男人听着她心底的很不是和他在所有的都只是因为怕他。   “不一这么多什么都不一样了”   女人语气很看不住所以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和他对无带给却是深不见底的伤痕。   不一有什么不她比以前更恨还是他应该更他们能有什么不一样。   男人松开嗤一脸讽刺和伤感“呵、、有什么不我还是该死的爱这次找你觉得你还有再离开的可能吗?”   顾加伊正不知道面对男人如此的偏执该如何应对的突然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就传来了。   忘了还有一个小祖宗!   女人脸上这时才有了一丝表情一脸无奈的走到哭声的一个劲的哄着嚎啕大哭的小人儿。   “怎哭什别乖,妈妈最不喜欢哭鼻子的小朋友了”   小男孩哭功一旦委哭起来就是惊天顾加伊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儿子惊天动地的哭声。   别说她心里能忍受耳根子也受不了。   别人家里的虽然经常可是稍稍哄也就过可自家不哭的时候乖巧得人见又是亲又是只要大有不哭倒楼房誓不罢休的气魄!   还在门口狼狈的伫立着的此时已经震惊得无法形容了。   只见屋子一个只穿着小光着屁股可爱到极致的小凌乱的刘海参差不齐的贴在整张脸皱成像包子眼泪犹如水龙头不停的往哭声又尖让人耳朵难受。   男人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心底又是好一片那双和眼前的女人几乎是一模又大重点是他的还有挺翘的就像是从自己这里克隆的一般。   男人惊讶的说不就那样立在死死的盯着屋子里的心下一片空白。   刚刚明明还在地一瞬间就变成了而这无法适应的就是他此刻的不知所措。   “怎么一别哭了好再哭妈妈就生气了”女人哄着额头都冒出了小儿子也不予只顾着自己哭自己的。   、、、、、、、   已经半小时过女人心底极限的耐心都不知道已经过去多少尽管小家伙一点也没有要怕的委屈了就是要哭个痛快才甘心!   安辰肆就这样在门口呆呆的看着苦功了得的惊讶看着女人哄着那么大点的一脸温柔却透着深深无奈的心底百般眼前的画面就像是一个虚幻的他很自己稍稍的一个梦境就会消失。   尽管他还是忍不住拄着颤抖着无法保持步伐平稳的慢慢移步上前。   走那种浓烈的变得炙热无比。小孩可爱的模样越发又是鼻涕又是泪水的透着无比的让他难受却期待。   “ik”他刚才听见女人这样叫ik。   “我是乖、、、别哭了”安辰肆忍不住内心的上前摸着那个小陌生害怕的就像摸着小动物一轻轻的唯恐惊吓了他。   顾加伊一阵此时说不出什么感她实在预料他们的会是这而那个男人的此刻明显是在脸上的表情而小心这样陌生的让她很难有任何想法。   或许是听见有陌生的声音在叫自己的又或许是听见爸爸这个陌生的小家伙将脑袋转过看了男人不知所以然的继续扭动着闹着脾气。   “我是爸爸抱你好不好”   想和孩子更进一步的男人伸出想取代女人的工作。   “我现在额、、”   顾加伊还未小ik看着靠近自己的陌生毫不啪的一一个小手印便落到男人靠近的脸上。   “、、、别惹他、、、”顾加伊真不知道自己此时该做如何表心底想笑的可是却还是努力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ik!怎么又乱你不是答应妈妈不可以这样做的吗?没妈妈不喜欢你了!”   顾加伊哭笑不得望着自己儿子打完人被从委屈的嚎啕变成缠绵的低声抽泣、、、不管怎总算是稍稍消停点了不是。   ik的和发脾气乱是她一直在努力教育改只成绩还不甚理想。   还在美国的和人家小姑娘玩得好一个不委屈生就照着人家小姑娘脸上啪啪她真心不自己儿子的这点坏习惯是从哪里学又这坏脾气、、、、   男人被小家伙一巴掌扇在却木惊奇的蹲在两人不知脸上短暂的都让他无比那么小的个头也那脾气却像极了自己。   你别小总是没大没小”女人一边哄着怀里可怜的一边注意到一旁男人呆愣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男人缓过望着眼前的没有说话。   他介意他有什么资格他自己的如今才第一甚至这么多他都不敢他是不是在存在于这个世界。   他好想抱亲可是现下他作为一个和一个对眼前的两母子似乎都是可有可无的。   儿子不认识不待见他都知道该怎样形容这种五味苦涩不堪。   “ik不准再我们冲牛奶喝好ik今天起来还没有喝小牛会不高裤子也没我们穿裤子好不好?”   “呜呜、、、不穿、、裤子、、、”小家伙继续弹着两条粉嫩的以示抗拒。   “好好、、、不穿裤子、、、那牛奶呢、、、牛奶喝不喝?”   “、、、喝、、、、”小家伙虽然不却还是想喝很小声的抽抽逐渐断了估计也哭够了。   顾加伊稍稍松了一抱着儿子要去给小祖宗冲终于一能稍稍安静点。   小家伙紧紧的缠在女人继续着哭泣的哼哼撒赖在女人以求安慰。   “下来好妈妈拧不开怎么给你冲牛奶”   “不要”   、、、、、   顾加伊拿小家伙心底愤愤的思怎么改掉自己儿子的坏下次不能再看着他就心软!   “我来吧!”一直在呆愣震惊中的男人终于缓过拄着走近想要揽起冲牛奶的活。   这时候的加伊才注男人竟然需要依靠一根才能走得平稳。   心跳居然也跟着漏了怪他的气场不再似那么让人无法直视。   原本那么傲气的一个如今就要依靠拐杖了么?   “你的腿、、、、”   “不这个要放多少?”   安辰肆手颤拿着勺子很第一次给儿子冲他心底说不出的这样的感觉很很。。。难准确的表述。   “三勺就旁边暖壶里有冲好再放到池子里用冷水凉一会儿、、、”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小顾不得详细的指挥着。   小家伙却不抬起还挂着金豆子的不高兴的大声吼着“我不要别人冲的我要妈妈给我冲!”   安辰肆手里握着身影他对自己儿子就仅仅只是“别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么。   男人眼里带着浓浓的悲凉的望着眼前一大一小的人影。   “ik!又不乖了!”   “呜呜、、、我就要妈妈冲的牛奶、、哇哇、、、、”   “停!别你妈妈给再哭我真的生气了!到就哪里也不带你出去天天送你去幼儿园!”   女人真是受不耐心一次又一次的受到硬拽下怀里的小接过安辰肆手里熟练的充好再递到小祖宗一切才算是有个完美落幕。   被满足了要求的小知道母亲真的不高一边拿着一边圈着又开始吧唧吧唧的撒娇嘟着让人怜爱哭笑不得。   安辰肆在一旁傻傻的没有任何在还算安静的屋神情复杂的对女人说了一句“你别凶他”   、、、、、、、   顾加伊听着男人突然冒出来的一片无语! ☆、对峙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第二更是在晚上哟,亲们不要狂刷新了,我会心酸的。昨晚睡好迟,我再睡一觉起来,就码二更哈。ps,继续谢谢73的霸王票。困困困。。。。也谢谢觉得这文好看的妹子   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在nicky的哭声和男人的震惊中度过了,小nicky喝光了牛奶,换上干净的衣服,又恢复了人见人爱的模样,活泼的在屋子里上蹿下跳,将母亲早上起来收拾整洁的屋子没有半小时又弄得一团糟。      男人端坐在沙发上,目光完全被那个在屋子里不安分的小身子牵引着,心里百般滋味。      “他、、一直都这么调皮么?”男人恢复了温和,准确的说,还处于一片震惊难以消化中,小心翼翼的问着身旁的女人。      他想要知道的,其实太多太多,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想知道他们的儿子每天都是都是怎样成长的。      “差不多,在外面的时候不会这么哭闹,平时也还算乖巧的,就是有时候脾气大了点。”顾加伊以为男人问的是nicky了得的哭功,便这么解释着。      “我现在,可以抱抱他吗?”      顾加伊此时心里其实没有多余的什么想法,一片平静,看着男人戾气不再,像是换了一个人,有些卑微和期待的眼神,她没有拒绝,只是想着男人不便的腿,难免担忧。      “你的腿、、、、可以么?”      “坐着的,不碍事”男人很自觉将女人的担忧看作是关怀,心里微微荡漾,看来一切都是没有转机的,他们还没有走到绝路。      不,就算走到了绝路,他也会紧紧的缠在她身边,更何况,现在连儿子都有了。      “nicky,过来一下!”女人冲着正趴在地上玩积木的儿子,柔声的唤着。      小家伙听见母亲的呼唤,没有犹豫,蹭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晃悠着身子,便跑了过来,眉眼全是甜甜的笑意。      “nicky,这个叔叔说你好可爱,想抱一下nicky,nicky说好不好,想不想要叔叔抱一下?”      随着小身影的靠近,男人的身子慢慢僵住,直直的坐着,目光一直紧锁着,连呼吸的节奏都凌乱了。      小nicky歪着脑袋,认真的看了男人半响,半天才肯定的点头,伸开双臂,带着浓浓的娃娃音天真的答道“叔叔,nicky让你抱一下好了”      小家伙很利索的爬上了男人身上,乖巧的坐在男人没有受伤的那条腿上,甜甜的笑着,没有淘气,因为找到了新玩具,男人放置在一旁的黑色手杖。      小家伙很是投入,将手杖顺在手里,玩弄着一头,不亦乐乎。      “nicky,我是爸爸,知道吗,我是爸爸。”男人激动着抱着怀里的一团,软呼呼的小身子,对他来说就像是另一个奇迹。      小家伙似是没听见一般,低着脑袋,只顾着自己玩自己,安辰肆又试着努力了几回,还是得不到儿子的任何回应,稍稍过了一会,小家伙不耐烦了,丢下手杖,挣脱了身子,奶声奶气的对着一旁的母亲说道“妈妈,我要玩我的小火车”完全无视掉跟前激动异常的男人。      “自己去房间玩,不准摆得到处都是”女人下了命令,小nicky又晃悠着,跑进房间,找自己的新玩具。      男人望着从怀里消失的身影又逐渐从客厅消失了,看不见,有些难过。      “nicky很敏感,从来没有问过爸爸,今天可能有点突然,他还接受不了。”顾加伊看着男人的落寞,忍不住开口,毕竟是亲骨肉,那份血浓,总能让她想起自己的父亲,这个世界上最疼她的男人。      “你的手、、、是不是好了?”他见她抱着nicky似乎一点也没有不适的样子,猜测着,      “嗯,在美国找了个医生,没有享誉国际,做了几次手术,却差不多好了,能拎得动行李,抱得起nicky,只是没有以前灵活而已。”女人耐心的解答,似乎是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不带任何情绪。      “谢谢你”男人沉默一阵后,突然发出的声音。      “谢谢你没有因为恨我而打掉他,谢谢你将他养这么大,谢谢你,让我又遇见。”      “如果因为这,你完全没有必要,nicky是我儿子,是这个世界上我最亲的人,现在更是我的全部,我没有理由会阻止他来到这个世界。”      回想起来,他似乎对她说过许多,我爱你,对不起之类的话,唯独,谢谢你,是第一次。      而这短短的三句话,却让他们分分合合,纠纠缠缠了快整整九个年头了。从她刚满二十岁遇上安辰肆那一年开始,她人生的轨迹就完全被翻转了,如今,她已经二十八了,他也年过三十,连带着小孩,也三岁半了,他们之间所有的纠葛,合起来,也不过就是这短短的三句话给概括了。      就如世间所有相爱过的人一样,许许多多的故事,却始终只有两种结局。      白首而终的是,我爱你,对不起,谢谢你陪我走到最后。      半路分道扬镳的便是,我爱你,对不起,谢谢你曾经来过我的世界。      而她和安辰肆,无疑就是后者。      “一一,我还是那句话,跟我回北京,我们好好的,不管怎样,你都没有第二次机会再从我身边离开,现在有了儿子,更加不可能”男人稍稍恢复冷静,便果断,固执。      “阿肆,我们都不再是肆无忌惮的年纪了,我也不再是当初那个畏畏缩缩只会找依赖的二十岁小姑娘,我如今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你也三十出了头,不要再那么任性了,nicky户口在美国,我只是暂时调来这边工作,等工作结束,我们就会回美国,不会再回来了。”女人同样冷静的应对,岁月虽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却在她洗涤了她心里,所有,浓烈的,深不可破的情感,如今只剩下一片平静。      “一一,他是我儿子,拿的却是美国国籍,我是孩子父亲,你早已将你们母子二人的以后规划好了,里面却没有我,我在你心底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就算你恨我,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就不能放下,和我好好在一起过吗?”      男人脸色铁青,伤感多过愤怒,望着眼前冷淡的女人,无所适从。      “怎么好好的在一起,是让我继续委曲求全担惊受怕的在你身边呆着,还是带着隔阂相互折磨,过着冷战不断冲突不断的日子?我不想每天带着能定位的芯片,我不想手机里的信息被你一条条的查阅,我更不想,生活在装了监控的大豪宅里,不想nicky在这样压抑的氛围中成长,我想他永远都像现在这样快乐健康,即使没有爸爸,我也能给他所有。再说句实在的,我现在对你,没有多少恨意,你看,没有时间冲不淡的伤口,你又何苦一直这样,执着于此,放不下,对我们谁都没有好处。”      女人试图说服这个男人,可是时间能改变所有,却唯独改变不了眼前这个偏执的男人。。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大道理,能放下你,我当初就不会用那样的手段得到你;能放下你,我就不会为你废了这条腿;能放下你,这些年来我就更不会四处寻你,一一,能放我早就放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是啊,能放下的,他又何必执着如此。      可她对他来说,偏偏就是那无法割舍的,既然这样,他就是倾尽所有,也要将她留在身边,永远。      “我说过,在我身边,你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除了离开。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再那样了,你给我机会,我慢慢改,慢慢适应不行吗?nicky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而我需要你和儿子。”      男人似乎心里下了什么决定,就在今天,就在此刻,就在女人说着怕他的那一瞬间。      如果她不喜欢他们以往的相处模式,他愿意改,为了她。      如果他们之间,需要一个人妥协,如今的他愿意迁就。      安辰肆在经历了女人的离开,过了几年如死寂一般的日子后,今日突然醒悟,这世间或许再没有比他们母子二人更珍贵的东西了。      -------------------------------------------------------      男人自那日后,出乎意料的没有过多的纠缠,似乎是直直的回了北京,没有如她想的,又使出什么阴暗的手段,胁迫他们母子,只是隔那么几日就会打一通电话,也不说别的,就问一些日常琐事,经常还会唤nicky听电话,nicky有时会很豪爽的接过手机当乐子,问东答西的和电话那头对他来说还只是陌生叔叔的男人一阵胡言乱语,有时候干脆没心情不予理会。      这一次,生活似乎没有因为男人的出现,而被打乱。她依旧每天上班下班,勤勤恳恳的带着儿子。可似乎,又有什么被打乱了,只是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      大概过了半个多月的样子,安辰肆都没有再出现在他们母子面前。顾加伊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每次通电话,也没有多问,她不可能乐观的以为,男人就这样放弃了。      于是乎,在平静如水的日子里,顾加伊迎来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陌生访客。      这天下午,她从幼儿园接了nicky,正准备回家,却被一个看起来成熟气质不凡的女人挡住了去路。      女人估计和安辰肆差不多的年纪,利落的短发,显得聪慧干练,身材高挑,成熟的装扮很容就让人猜到,是一位事业有成,且家境教育都不错的富家千金。      “顾小姐,你好,我叫李静,是辰肆的朋友、、、、想找你聊聊。”      女人很有礼貌的自我介绍,顺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邀请。 ☆、愈合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终于做到了!有木有奖励!有木有!!! 此文预计下周完结,后面无虐,就温馨生活为主。 祝大家看文愉快,生活愉快,心情愉快~   女人在附近找了一间装修很上档次的咖啡厅,给nicky要了份蛋糕,便打发了小家伙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吃着。      “小孩很可爱,模样很像他爸爸”女人不仅坐姿连语气都优雅气质万分,是顾加伊没有办法比拟的境界。      “谢谢,李小姐要是有事还是直接说吧,不然等他吃完蛋糕就不会这么安分了”      李静望着对面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母亲年纪的女人,正温柔的揉着一旁可爱男孩的脑袋,眼里全是深深的爱意,心里微微酸涩起来。      “我是辰肆的心理医生,你离开的这几年,我很努力的用尽各种方法开导他,放下你,很可惜,结果你也看到了,不是很理想”女人态度温和,平易近人,语速也很平稳,很难让人产生半点的反感。      “然后呢?”顾加伊虽然心里很震惊,那个男人怎么会去看心理医生,可面前对着一个来意不明的陌生女人,她还是选择冷静从容。      也正是这份冷静,看在另一个女人眼里,便是淡漠和冷情。      “顾小姐,辰肆爱你之深我们旁观着都能看得明明白白,你离开第一年,他得了轻微自闭症,厌恶和人交流,厌恶人多吵杂,每日除了上班草草的处理完公司事,一下班就把自己关在别墅里,推拒了所有应酬,那一年,他开口说话的次数极少,脸上终日都是没有表情。”      看着对面女人明显变化的表情,李静才继续缓和的道着。      “他那条腿,本来恢复的几率很大,可他出院后没有去做过一次复健,一直拄着一根拐杖,而最近,他回北京,没有做别的,每天都在医院里,想用一两个月时间就丢下拐杖,医生怎么都劝不动,你可能想象不到,他此时正在医院里承受着多大的巨痛,那么高傲的一个男人,每日咬着牙冒着冷汗的训练,不为别的,就为了能陪在你们母子身边,多抱一抱他的儿子。”      顾加伊认真的听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不能维持平静,是注定的么?他们之间,总要彼此伤害。怪不得,电话里,他气息不稳,语气孱弱,有些奇怪。      “还有,顾小姐,他愿意来这我这里,不是为了治他的自闭,是他觉得自己性子太狂躁,总是做一些会伤害你的事情,他想着,如果找到你,就不能再向以前一样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这样的男人,如果顾小姐不稀罕,我希望你能爽快一点,要么彻底离开他,要么彻底让他绝望,如果你真的一点都不爱他,就不要给他任何一丝的希望,因为,如果最后你没有选择和他在一起,那么你现在任何一个不经意的举动,都极有可能给他造成致命的伤害。作为他的心理医生,我不希望他的心里上再遭受任何打击,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如果顾小姐不爱听,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如果你听进去了,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慎重的做出一个选择。当然,如果你选择原谅他,接受他,那我会祝福你们一家三口,但如果你拒绝了他,我希望,同样的,你也能祝福我。”女人不卑不亢,话语间没有挑衅,没有滋事,却字字珠玑,句句要害,让人无法忽视和逃避。      顾加伊被女人一顿攻击,无话可说,呆坐着,直到女人从容的离开,面含微笑,步履轻盈而身段优雅,这样的女人,呆在那个那个男人身边,才是最为相衬的。      可偏偏,在那个男人眼里没有相衬与极端,没有合适与矛盾,只有,他爱与不爱,要与不要。      ********      正如那个女人当天所描述的那般,时间大概过去两个多月,安辰肆才再一次出现在他们母子面前,面容憔悴而消瘦,手里少了拐杖,脚步还是会有些不稳,却已经相比原来好了太多不止。      男人终日变得无所事事,早晨一早,准时出现在小区门口,和她一起送nicky去幼儿园,然后再强制性的将她送到公司,令她奇怪的是,男人的座驾,终不再是宝马、路虎一类的炫耀身份的品种,而是换了很普通没有什么特色只是纯代步功能的私家车。      小nicky虽然不再将这个男人当做别人,却还是有些抵触男人时不时的亲近,尤其,男人每每渴望nicky唤他一声爸爸,都被小家伙以翻白眼漠视的态度处理了,要么干脆就还来一巴掌。      “你公司可以没有老板?”就这样一个星期下来,男人也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女人心里总是会透着隐隐的不安,仿佛是一夜之间的事情,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发生转变,让她有些难以适应。      男人将母子两送至楼上,看着儿子背着小书包,鞋子三两下的蹬到一旁,便晃悠着跑进屋子里,在沙发上蹦的老高,心里被什么东西填的满满的。      “我现在已经不是老板了,公司股份我转给了秦俞,安成过段时间就会对外公开易主了,一一,我现在有大把的时间陪在你们身边,看着nicky成长,也有大把时间,和你耗着”男人说完,嘴角微微扬起,笑着,不明深意,没有留恋的便转身回了酒店。      顾加伊完全没有弄明白男人最后那个很有深意的笑容代表了什么,思量无果,便索性放弃,进了屋子,准备晚饭。      只是第二日醒来,门外动静不断,她眼皮也一直跳着,稍稍收拾了下,开门探个究竟,才发现一群工人,正将奢华的家居一件一件的搬至她对面的屋子,而据她所知,对面房子的租客原本应是一对普通的80后小夫妻,不该如此奢侈。      很快,安辰肆立在门边,挺拔的身影和邪魅的眼神让她熟悉异常,也无奈万分。      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有大把的时间和她耗着。      就这样,他们除了各住在各的屋子下,其余时间,男人几乎都是缠在他们母子身边的,不强势要求这要求那,只是很安静的陪着nicky去幼儿园,送她上下班,偶尔蹭上一辆顿饭,少了气势如虹,少了威严凛冽,就那样不张扬,不狂妄的在他们身边,静静的存在着。      她明明知道如此这般,两人不上不下的吊着,不是什么正确的事,她赶不走安辰肆,自己也无法在一瞬间就超然的放下一切,可还是无所适从的,不知该如何应对。      倒是nicky,短暂的相处下来,任凭男人百般讨好,千般蜜哄,小家伙也完全无动于衷,在男人面前摆出一副小老头的架势,任凭你手段再高明,我就是做到三不政策,不理会,不附合,不妥协。      安辰肆试用过很多种和小家伙亲近的办法,可是不管哪一种,都无法让nicky甜甜的唤出爸爸二字,只有时不时nicky耸拉着一张小脸,故作严肃的冲男人冷冷的吼道“不要!”“不和你玩”“我要妈妈”      *********      直至有一日,男人从早到晚都没有出现,一开始她还以为他有事离开。可等到nicky刚入睡不久,她的电话就响起来了,电话里头,男人的声音有气无力,潺潺弱弱。她稍稍犹豫,便披上外套,站在了对面屋子门口,还未待她按下门铃,便自动开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拽进屋子里,撞进了男人结实的胸膛,灼烫的温度让她有些吃惊。      “你感冒了?”昨天下着雨,她抱着nicky去幼儿园的路上,男人替他们撑着伞,小nicky淘气,在她怀里总是不安分的晃动,一路下来,男人身上几乎已经湿透。      “嗯、、、一点点,不碍事,nicky睡了吗?”男人带着很浓厚的鼻音,气弱的应着,双目无神,身上的温度也烫得吓人。      “睡了,你快去躺着,我去找药”女人挣脱开身子,将男人推置卧室,准备回自己屋子去拿平日里nicky发烧时吃的药,虽然是儿童退烧药,多吃两粒应该也是有效的。而这般关切,连她自己都没有留意到。      “一一,别走,陪陪我”病态中的男人,卸下平日里的紧张,完全放松下来,和孩子全无两样,没有安全感,渴望温暖。      “你松开,我去给你拿退烧药,你这样,明天非得进医院不可”女人试图扒开环在腰间的手臂,却发现,健康的她还是抵不过生病的男人。      “一一,我求你了,别走,别离开我,别带走nicky,别丢下我一个人、、、、”      “你、、、、”      顾加伊感觉到脖子里有凉凉的东西滴下来,感觉到男人悲伤乞求的语气,不可思议的震惊着,呆愣在原地,任凭贴在后背的男人紧紧的禁锢着,忘了挣扎。      “一一,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求你了,原谅我,好不好”男人脆弱不堪的声音,打破了这个静寂的夜晚。      女人呆呆的站着,眼里全是惊讶和不知所措,一瞬间思绪全部阻断了,一片空白的她,只有脖颈里传出的微凉刺激着她的感官,她实在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这样的,阿肆。      得不到任何回答的男人,心里更加悲伤了,焦躁一片,揽过女人的身子,正面贴在自己怀里,而后急切的覆上双唇,一边深吻纠缠,一边寻求答案。      “为什么不回答我,一一,为什么不肯原谅我” 男人铺天盖地的袭吻,迫切而疯狂,仿佛要将眼前的女人就这般吞噬到腹中,蹂躏在骨血里,溶为一体,可纵然如此,也掩盖不了,眼里的悲切。      女人瞪圆了双眼,看着男人对自己疯狂,毫无反应,震惊的望着男人眼角的湿润,心里巨涌滚滚,仅有的冷静被侵吞,被埋葬,不知所措。      许久,男人放开她,身子险些不稳,颤抖着,昏昏沉沉的望着眼前的女人,将她的碎发夹到耳后,无比温柔凝视着,双眸如水,彻底淹灭了女人心里最后一道防备,凌乱一片。      沉浸在男人悲伤中的女人,撑着男人的力量,微微踮起脚尖,缓缓吻去男人眼角来不及滴落的湿润,这画面如此熟悉,如曾经,他也这般待她,将来不及消逝的温热,吞入腹中。      女人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男人由悲转喜,瞬间而来的意外惊喜,让他差点措手不及,迷迷糊糊,不顾身子的难受,捧着女人的脑袋,狂肆的深吻,纠缠。      吻到极深处,无法自拔,不知不觉间,还在病态中的男人却是回光返照般,剥离了女子的衣物,急切的渴望着,内心一片翻涌。      “不行,你生着病”女人被男人高超的吻技戏弄得迷迷糊糊,感觉到某处不安分的手掌,忙强迫自己恢复神智,想要及时阻止,却被男人聪明的跳过,极尽引/诱,让她从清醒又陷入迷失。      “一一,别拒绝我,现在”男人本就生着病,嗓音有些嘶哑和无力,此时听着,却更是口干舌燥另一番意味。      郎有情,妾有意,天时,地利,人和。      于是乎,一个还发着烧的男人,和一个完全迷陷的女人,两人彼此翻云覆雨,度过了一个无比疯狂的夜晚。直至两人精疲力尽,沉沉的睡去,窗外的世界依旧平静如水。      ********   第二日早晨,女人从男人怀里幽幽转醒,迷蒙一片,对眼前的一切还来不及完全消化,高烧还未退去的男人,虽睡得踏实,却还是因为怀里的动静而微微清醒。      女人总觉着似乎哪里遗漏了什么,眼前的一切无比虚幻,一点真实也没有,可是身上斑驳的痕迹,却像是在向她证明着什么。      终于,没有两分钟,隐约传来的哭声让女人一个惊醒,就说哪里不对劲。      “该死,忘了你儿子!”女人利索的从床上爬起,匆匆忙忙的穿上衣服,顾不得外套,拿了钥匙便往自己的屋子走去,心里一片哀叹,这小祖宗,又该要闹她一个上午了!      安辰肆也掀开被子,迷迷糊糊的随意套了件T恤,就往对面赶。      如此场景,他难以言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飘渺而虚幻。      立在门口,仿若他们重逢的那般场面,看着屋子里的女人,一个劲的哄着嚎啕大哭的小人儿,像梦境一般,男人不敢出声,不敢上前,只敢呆呆的望着,望着这个美丽的早晨,望着他爱的两个人,望着这么幸福的画面。      如此,这般,此情,此境,是他一辈子的梦境。 ☆、如初   顾加伊将闹腾的儿子送到幼儿园,又陪着安辰肆去了附近的医院挂水。      虽然不是省级的大医院,排队挂号却也用了不少时间,等挂上水,一夜没有好眠的女人也疲惫的靠着座椅伺机小憩一阵。      这算是男人第一次,没有砸钱,没有走后门,没有摆脸色,忍着不耐的性子,皱着厌恶的眉头,按照女人所吩咐的那般,乖乖排着毫无效率的长队,挤在各种同样需要挂水的人群里,静静的等候着。      挂水的病房,男人适应起来稍稍有些困难,女人的高音,孩子的哭声,护士不耐烦的叮嘱,从年老到幼小,各种各样拥挤一团的人群,是他多年来都不曾感受过的画面。      如此混乱不堪的场面,对一个有洁癖,厌恶人群的男人来说,真心有些小小的难受。      可再怎样,男人也只能是不发一言,隐忍着,将目光锁到不受周围环境影响已经靠在自己肩头酣睡着的女人。      女子俏丽俊美的睡颜,与此时周围吵杂混乱的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安辰肆痴痴的望着,思绪从神经末梢一直缠绕到心底最深处,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旧还是那个她,那个让他陷入痴迷,疯狂到无法自拔的她。      男人沉静的凝视着,忘了四周让他心烦气躁的场景,忘了滴水的挂瓶,忘了难闻的消毒水味、、、、眼里,心里,只有肩头那颗沉重的脑袋,异常满足,逐渐心平气和下来。      “先生,都回血了!”路过匆忙的护士,见到已经回血一大截,不可思议的望着长椅上的男人。      突如其来的喧吼,让男人回神之际微微皱眉,还好,熟睡的女人只是稍稍拱了拱脑袋,并未被惊醒,看来,昨晚真是太疯狂累着她了,加上一大早,自己儿子那不要命的哭嚎,废脑又伤神,      “先生,水挂完你应该早点叫我们的,回血这么长一截呢”护士见静坐的男人半天没有反应,只顾着盯着旁边的女朋友瞧,本想不耐烦稍稍说上几句的,可是乍的一看,竟然是个好看到难以形容的男人,眉宇间气质不凡,透着贵气却不凡俗,不像是一般的富家子弟,她替人输液这么久了,可从来没有接触过这般人物,不免心里有些小小的不安分,即将出口的不耐烦,全被临时换成了温柔赔笑,礼貌应对。      “可以拔针了”男人压根没有注意护士的表情动作,随意的撇了一眼,见果真一截鲜红,冷冷的吩咐一句,目光便又回到已经逐渐睡得有些不安稳的女人脸上。      年轻的女护士受到冷漠,心里也不敢反感什么,只乖乖听了吩咐,蹲□子,细心温柔的替男人取下针头。期间,男人的目光一直都没有从身旁的女人脸上移开过,护士趁着短暂的时机,稍稍打量一番依靠在男人肩头的女人,普普通通,并不如她以为的那般出众,甚至她理所当然的觉得,和自己的模样也差不了多少,一样是扔在人群中找不着的那种,可反观男人深情的凝视,心里又是一阵羡慕和嫉妒,忍不住由心的感叹“先生,你女朋友真幸福!”      男人见护士已经拔完针,在一旁慢慢吞吞的收拾零下的琐事,不假思索便沉沉的脱口而出“她是我儿子的妈”!      女护士被男人的一句话噎得顿住身形,面上是散之不去的尴尬,见男人表情已有几丝不耐,只得窘迫的推车离开,微微叹息,羡慕女人的好命。      安辰肆稍稍活动了下已经有些麻木的手臂,待血气恢复正常,才动作轻柔的唤醒女人,纵然他很享受也很珍惜这种失而复得的依赖,可周围的环境还是让他不情愿多呆上一秒。      “怎么样?我们普通小老百姓要是看病就得来这种医院,不比你在北京,有私人医生,院长还能让你随叫随到”顾加伊打着哈欠,和男人并排走着,大街上人来人往,一片轻松。      男人怔怔的望着一旁拖着懒散的步子,正悠闲前进着,惬意万分的女人,混迹在人群中,她依旧是他眼里,最为醒目的。      “还不错,而且、、、根据我的观察发现,有个小孩哭得比nicky还厉害,你都能睡得那么沉,看来,果真是只有我儿子的哭声才能让你那么敏感” 男人轻笑,故作轻松的答道。      顾加伊微微侧目,凝望着男人贵气的俊颜,在一片人群中依旧是高大挺拔,引人注意,不禁让她想起前阵子找过自己的那个女人,同样自信而优秀,都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耀眼光芒,和来自于上流社会的那份从容和优雅。      “阿肆,你看清楚,这里和你原来生活的世界不一样,我不想带着nicky过我曾经呆在你身边的那种日子,奢华富有,出门有专车,走到哪都能开后门,每一季的衣服都是专门定制,也不是我故意要清高,我知道现在社会大多数人都在追求这些,放在我眼前的还这么不识好歹,可是我真的不想nicky从小就见识这种过度奢华的生活,一间别墅那么大,却始终只有两三人,我不想nicky在那么压抑沉闷的环境中长大”      “我只想他有一个普通的爸爸,普通的妈妈,知道什么是珍惜,就像现在这样简单快乐毫无拘束的成长,我不能保证给他最好的,可我能保证给他所有孩子都应该有的最简单的快乐。”      安辰肆大致听出了女人话里什么意思,不由得心花怒放,当街将女人扯进自己怀里,坚定不已“一一,我知道,你要什么,渴望什么,想要过哪种生活,如今的我,都知道。”      男人深深的拥着女人,望着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颗浮躁的心逐渐安定下来,心里沉静无比。      “一一,不管哪种生活,我都只愿陪在你和儿子身边,我现在不是安成的老板,更不再是京城的世子,我如今直至以后终老,都只想做nicky最普通最自豪的爸爸,做你一辈子的男人,只要你愿意给我机会。”      男人真诚发自肺腑的倾诉,从没有欺骗,没有侥幸。      你不愿到我的世界来,我就到你的世界去。      反正,只要你近在我的身边,怎样,都是一个世界。      他如是,这样想着。      这似乎在顾加伊心底,是男人前前后后对她说了那么多情话里,最能打动她的一句。      以前的他,从来不需要别人给予机会。      不论是什么,总要强势的自己去创造机会。      而今,他能静默的这么久,守在他们母子身旁,不强逼,不威胁,不恐吓,不用手段,只乞求她一个机会,这样的改变是她始料未及也无力招架的。      被男人紧紧的圈着,女人心底如明镜一般透彻,所有复杂的纠葛的情绪此时都一一沉淀下来,豁然开朗的思绪千般万般引导着她,牵引着她的心,再一次弥足深陷,踏入那未知的,不知是深渊绝境,还是她想要的世界。      ****      就这样,纠缠已久的两人,第一次,达成默契,有了共识,在安辰肆还没有找到适合的房子前,依旧暂时维持着邻里关系。      男人每日按时尽责的护送女人上下班,和孩子上下学,俨然已经逐渐蜕变成了新世纪的二十四好男人。      尽管,已经这么些时日的相处,小nicky还是非常抵触这个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爸爸,不让抱,不让亲,摔了男人买的玩具,不肯让男人进卧房占据自己的位置睡在母亲旁边,终日都只是黏着母亲,撒娇卖萌装个乖孩子,让女人气也气不得。      所以,纵然只是两扇门的距离,多半的时候,男人还是宁肯在沙发上委屈的睡落枕,以这样的方式守护着母子二人,也不愿回去对面,那个清清冷冷的屋子。      就这样,磕磕绊绊的两人,又重新缠绕在一起,是情侣,亦是邻里。      ********      多一个人帮着照顾nicky,她不再像以往,每日都要赶着时间的上下班,心里也不用终日的担忧和不安,顿时松懈了不少,能投入到工作上的精力和时间也变得更多了。      每日闲暇之余,还能收集些资料,补充些关于自己工作方面的知识和技巧。这种为了谋生,而自愿的努力,要放在高考,父母是该有多欣慰。      而经理在人手严重不够,忙得一锅乱的情况,也竟然开始将一些小广告的设计分散到她底下来,无人帮衬,无人监督,只是她一人负责创意、做图、策划,当然最后交上去都要由上面决定,是否任用。      晚饭,nicky吃得很香很饱,摸着圆鼓鼓的肚子,眼睛笑成了月牙形状。      “nicky,爸爸做的菜,喜不喜欢吃,是不是比妈妈做的好吃”      男人揣着过亿的资产,却没了工作,终日无所事事,闲着无聊,就在屋子里研究起了食谱,从原来的连淘米都不会,到现在已经是能像模像样的做出几道图片上的菜式来,对顾加伊来说,也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      想当初,在美国,她为了能自力更生,也是自己这样慢慢锻炼着,学会了烹饪这门手艺,只是口味大都偏着nicky,要顾及他年幼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如今下来,饭菜是做了几年,只是味道却始终平平,好在nicky懂事,不挑食,只要是母亲做的,哪怕是糊了,也会圈着母亲狠狠的亲上一口,说着好吃。      哪知,小nicky吃进肚子里,嘴里却始终不领情。      “我妈妈做的比你做的好吃一千倍,一万倍,我只爱吃我妈妈给我做的饭、、、、、”      小nicky站在凳子上,毫不留情的冲着坐在对面的男人吼着,一副耀武扬威的架势。      安辰肆纵然明白,不能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可辛苦了这么久今日好不容易锻炼出来的成果,却遭到儿子如此奚落,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失落。      顾加伊坐在一旁,头疼的看着两父子,也不知道该如何能让小家伙尽快的适应这个突然多出来的爸爸。她原本是想着,顺其自然的让小家伙习惯,习惯身边多一个人照顾他,可如今看来,这么些日子过去了,小家伙抵触的心境似乎也没有要消减下去的意思,不禁微微皱眉。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晚了~~抱歉~~~发上来就赶紧睡觉去了。。。。我的眼睛在打架。。。 ☆、新生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卡文严重,因为斟酌结局~有些还没交代的人都要出来献身了。 再表达一下,此文完结是在下次也就是最后一次榜单中。等得不耐烦的,看不下去的,或者有点点舍不得的,失意在这里都谢谢你们了。 没有你们,我一个小小新人,真心写不到这里。鞠躬!   晚饭后,顾加伊给nicky洗澡,小家伙光溜溜的在浴室里很是不安分,这里蹭蹭,那里滚滚,咯吱咯吱的欢笑个不停,洗个头发都废了半天劲,还弄得浴室混乱一片。      “nicky,不要玩水了,快点过来把泡泡冲掉!”女人半湿着衣衫,挽起衣袖,放下喷头,转去墙角将自以为在玩着捉迷藏的小家伙拎到跟前,板着脸恐吓道。      被母亲逮住身子的小家伙,挣脱两下,见毫无作用便干脆的放弃,低着脑袋搓着手里的泡泡,学着母亲,再揉到自己光裸裸的小肚子上,一个人自娱自乐,还稚嫩的哼起了儿歌。      “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      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      Up above the world so high      蒽、、、、、、、”      “ 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      女人望着小nicky,不管重新唱过多少遍都还是想不起后面一句歌词而拧着眉头,不停哼哼的可爱模样,实在是忍俊不禁。      “like a diamond in the sky"终于趁着小家伙难得安静下来敏思苦想和忘记的歌词做斗争的这阵子,顾加伊飞快的给儿子冲好澡,才舒了一口气的在小家伙重唱第n遍的时候,适当的提醒了出来。      “nicky,跟妈妈聊聊天好不好”女人一边用干毛巾擦着儿子湿漉漉的短发,一边听着稚嫩的童音,温和的询问道。      “聊完天可以吃冰淇淋吗,妈妈”小男孩任由母亲将自己脑袋揉弄一番,心里惦记着冰箱里存放的冰淇淋,小脸挂着期待。      “可以啊”女人难得答应得如此爽快,却开出诱惑的条件“那nicky要告诉妈妈,为什么不喜欢爸爸,你看爸爸多疼你,天天陪你玩”      “蒽、、、我更想和妈妈一起玩”对于一个只有三岁多,一直依赖母亲的孩子来说,妈妈理所当然的就是全世界。      “可是,以后爸爸和妈妈都可以陪你玩啊,爸爸可以陪nicky一起踢足球,可以陪nicky学骑小单车,爸爸还会玩遥控小汽车,比妈妈厉害多了”女人一步一步循循善诱,尝试从孩子的角度,慢慢引导。      “可是张默哥哥说爸爸和妈妈就只能要一个啊”小男孩耸拉着脑袋,满脸天真的疑问。      女人听了儿子回答,哭笑不得,张默是经理的儿子,经理有时实在抽不出身的时候,她也会帮忙照顾着,两个孩子接触久了也越发熟悉起来。由于是协议离婚,张默虽然是跟着经理,可还是会定时的到他父亲那边去住上一小段日子,长久下来,估计是给小孩子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张默哥哥是骗你的,爸爸妈妈都会一直陪着nicky的,妈妈爱你,爸爸也爱你,爸爸之前找不着nicky一直伤心呢,现在找到了,nicky要是不理爸爸,爸爸会更伤心的”      “爸爸伤心会哭吗?”      “会!”      “那妈妈会打爸爸屁股吗?”      “、、、、、”      “nicky,妈妈是在告诉你,爸爸很爱你,和妈妈一样爱你,况且,妈妈什么时候打你屁股了!”女人努力拉回被孩子跳转的重心,对着充满童趣的言语,无力招架。      小男孩被母亲一板一眼的瞬间变脸逗得笑了起来,一点不配合,一点也抓不住重点的,又开始在女人怀里上蹿下跳起来,忘了要讨论的事实,开始一个劲的皮了起来,嬉皮笑脸,就是不进入状态。      顾加伊无奈,自己儿子完全就不在自己能控制的范围之内,他什么时候安静,什么时候调皮,都预计不到,注意力也集中不了多一会,人小鬼大的模样,分分钟都让她疲倦。      女人达不到目的,小家伙的冰淇淋自然也就没了着落,一直到临睡前,小nicky都带着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嘟着嘴巴,不高兴的被女人哄着入睡。      安辰肆也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回想着方才浴室里母子的对话,在静谧的屋子里,百般思虑,带着异样沉静的心思,踏实的准备入睡。      没有关系,他可以慢慢来。      如今,他的每一天,每一个小时,都用来陪着nicky成长,弥补这么多年,他错过的本该属于他的责任。      他也坚信,要不了多久,自己总能走进nicky的心底。      男人就在一片沉静的思绪中,守护者卧房里他最珍贵的两人,运筹着睡意。      谁知,没有多久,男人突然感觉到有动静,端坐起身子,借着窗台微微月光,看见黑暗里一个小身子偷偷摸摸的立在冰箱前,垫着脚尖吃力的扒着与自己身高相差悬殊的冰箱门,丝毫没有感觉,自己已经被发现的事实。      “nicky,怎么还没睡觉” 男人低声质问着,不敢吓到儿子。      可一门心思投入在自己偷偷摸摸行动中小家伙,由于心虚,还是被意料之外冒出的声音给惊吓住了,踮起的脚尖没有回稳,弱弱的小身板一晃悠,便蹲坐在了地上。      男人连忙紧张的上前,抱起地上一团小小的身子,放到沙发上,担心不已道“nicky,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妈妈都睡了” 。      小家伙抬着脑袋,望着身旁的男人,眼睛瞪得圆鼓鼓的,若有所思之后,干脆爬到男人身上,死死抱着男人的脖子,迷蒙着双眼,在男人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随即甜甜的附道“爸爸,我想吃冰激凌,你帮我开冰箱拿好不好!”      这是第一次,小家伙主动找上自己,爬到他身上,甜甜的叫他爸爸,,安辰肆还处在突如其来的惊喜中难以回神,抱着怀里一团软软弱弱的小身子,暖流直直的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炙热不已。      “爸爸,我就只吃一个!”见男人没有动静,小男孩不罢休的扭动着身子,十分不甘心的纠缠着。      “好好好,爸爸给你拿”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起承转,男人愉悦都来不及,又怎会忍心拒绝,别说只是拿个冰淇淋,就算让他现场做一个,他也得应下来。      给儿子拿了一个冰激凌,打开包装,小家伙见了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在月色下,显得分外透亮,迫不及待的用勺子胡乱的挖着,送到嘴里,才心满意足,眉眼真正弯成了暖暖的笑意。      没有几下,小男孩心虚却也高兴的吃着,突然想到什么,又瞪大了圆圆的眼睛,对着静坐在一旁呆呆望着的男人奶声奶气的悄悄唤道“爸爸,你再拿一个”      男人此时便有些为难了,若是其他的如下他也就应了,可是这大晚上的,吃两盒冰激凌,他怕儿子要不了两小时就要闹肚子,介时,得罪了大的,他岂不是更要功亏一篑。      “nicky,刚才不是说只吃一个吗?男子汉说话要算话,妈妈不是早上才教过你吗?我们明天再吃好不好”他试图学着孩子母亲那样,温和的对儿子循循善诱,柔声教诲。      “爸爸,我不吃,给你吃” 小男孩达到目的心情愉悦的坐在沙发上,晃悠着两条小腿,含着勺子,天真不已。      小家伙接连的举动,带给男人的不仅仅是一次次拨的云开见月明的惊喜,更是深深的感动,一种血脉相连的感动。      安辰肆以为自己儿子孝顺到不行,已经彻底认可自己了,便听从儿子吩咐,也从冰箱拿出一个,陪着儿子一起吃了起来。只是随即,便被儿子仿若是自言自语,天真无邪童音,给泼了一盆冷水。      “这样就算妈妈发现了,也不会只骂nicky一个人了、、、、”小家伙吃着冰激凌,没有顾得上再看男人一眼,一心一意动着小胳膊,挖着盒子里又硬又冰的甜食,蠕动着粉嫩的小嘴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就是对着身旁的男人稚气的说道。      男人再一次体会到女人常常挂在嘴边的无奈了,对着这么点大的孩子,心情上下起伏颇大,果真是哭笑不得。      他无比确定的是,儿子这点小聪明劲,绝对是从他母亲那里遗传来的!      父子两在暗地里气氛一片和睦,顾加伊靠在卧室的门前,静静的端望着,内心一片安宁。      就这样罢,将曾经,封尘在自己的记忆里,只留住现在。      生活永不停息,他们从相遇,到如今,也是不停息的走到这一步。      千丝万缕,他们彼此纠缠了好几个年头,也已为人父母,曾经的张狂,桀骜,奔放,不屈,在经过岁月的重重打磨,她的心已经逐渐被磨平,失去棱角以后,好好的生活,便成了心中唯一。      这一次,或许她是彻底认命了。      面对眼前的男人,孩子的父亲,她说服自己不再心有不甘,不再抱着小心思,不再诸多抱怨,不再诸多隐忍,不再畏惧。      以后的路,依旧如上一次一般,迷茫,看不清虚实。      也依旧如上一次,男人给她的,是填空题,而不是选择题。      唯一不同的,便是,曾经,她是独自一人。      如今,她是带着儿子,再一次选择了这个男人,走向 ☆、爱情的火焰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 更新上来了,大家不要怨恨我。谢谢看文的亲们了。此致敬礼。还有一两万字完结的节奏了,好舍不得大家。呜呜、、、   生活在很平静的流逝,而这种平静几乎是顾加伊曾经幻想过千万遍的生活,亦可以说是,安辰肆曾经梦里出现过千万次的场景。      最近的安先生,在忙着看楼,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大多都是租户,人龙混杂不说,连个花园都没有,导致nicky娱乐空间极为有限,所以搬家是必须的。      而他看的不是山顶的别墅,也不是富人区的高级住宅,而是应着母子两的需求想在儿子学校和女人公司附近找一座交通便利,环境也很不错的那种居民小区。      本来,安先生是反对的,那种家属楼地方不宽裕也就算了,楼下花园还是公共的,几户人住在一层楼他更是不放心,人多杂乱,安全也不如原先在北京住别墅来的让人放心。      可孩子他妈却不这么认为,陪nicky玩着,白眼一翻,十分鄙视的将他数落一顿“你说你,都三十又一二的大男人了,心机能不能不要那么深,我怀疑是不是只有美国情报局那种二十四小时监控的地方才能让你住得舒服啊,小区怎么就招你嫌弃了,中国有多少亿人口都是住在那种楼里的,气氛和谐又热闹,环境也不差,比起你呆在山上连个鬼影都看不见,买瓶醋都要走半小时的强多了,好吗!”      顾加伊其实心里知道,男人的自闭还未完全治愈,每回他们出去人多的地方,男人除了回应着她和nicky,几乎都是沉默的状态,神情也比呆在屋子里沉重几分,更不要说会与其他人有什么交流。      所以,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让男人彻底适应人群,适应,简单却热闹的生活。      最后,还是安先生妥协了。      反正他现在的日子是快乐并着一点酸涩,儿子和女人完全是一个阵营,自己又总是对那个女人没有一点办法,他现在是吼不得,说不得,更是舍不得再发任何脾气,有了nicky以后,他似乎已经逐渐懂得控制自己易暴躁的情绪了,因为不管任何时候,小家伙只要高兴了,都会吧唧吧唧不停的亲人,他的心都酥了,甜甜的,美好至极。      所以,最后,毋庸置疑,妥协的还是他。      安先生乐观的想,再不济,也比现在他要窝在沙发上强多了,虽然nicky已经不排斥他进卧室陪他们母子一块入睡,可空间实在局限得容不下三个人一张床,尤其nicky晚上睡觉就跟耍杂技一样,不变着花样翻几个跟头,他是不会老实下来的。      “你去陪你儿子玩,我还有个策划没做完,明天要交呐”女人洗完澡穿着亲子款的睡衣,手里抱着一堆资料想将那个霸占着她电脑的男人赶去一边。      “等会儿,马上就好”男人滚动着鼠标,盯着屏幕,目光温和且认真。      “看看看,你都看几天了,不就一房子么,看股票都不见你这么细心的” 此时的安辰肆让女人欢喜之余,也有些无语,什么时候,曾经不可一世的安公子,如今坐在电脑前不是为了工作而只是为了找一处地方,供他们长居了。      “nicky!你爸爸想和你一起玩汽车,你陪他一起好不好!”见男人马上并不能好,顾加伊直接拿出杀手锏,外面的小家伙听了,乐呵呵的跑进来,就要往男人身上爬,手里捏着遥控,无比开心的缠着父亲。      安先生无奈,只得放下手里的鼠标,抱起儿子往客厅移步,临走还心有不甘“ 反正我现在也是闲着,看看地段环境怎么了,合着你觉得,我一搞房地产的,现在被你逼的要在异地去撮合别人的生意,我心里还特头成就感是吧? ”      “哟,会贫啦,实在不放心,咱就不要搬好叻,反正这里也住了这么久了,浓说,是不是呀、、、”      “我带着nicky,你快点弄完睡觉!”男人抱着儿子,不等女人继续调侃,默默的走出了卧室,脸色哭清。      开玩笑,不搬,天天受尽诱惑,却吃不着的苦日子,他还能一直坚持下去?      顾加伊对着两父子的背影,偷笑不止,完全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快感。      终于在累死一堆脑细胞后,将策划案发到经理邮箱就算大功告成,完事,她又登了以前的私人邮箱,想着整理看看,却无比惊奇的发现里面竟然躺着一封让她没有办法淡定的邮件。      婚礼邀请,主角竟然是那个已经很久失去联系的旧友,王丹,而且更让她不淡定的是,婚期在下个礼拜,地址竟然就在上海。      她连忙按着后面留下的电话拨了过去,却是关机,她以为大概是睡了,可第二日拨了一天却还是关机。她又打给许杰伟,这几年在美国,唯一没有断了联系的人,或许就只剩下许杰伟了。      “以前我们分班前后能联系上的,几乎都被邀请了,她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做什么事情永远都风风火火的,谁能猜得透啊,婚礼那天去了不就知道了,总不能她还发个假邀请吧。我也顺便去见见我可爱的干儿子” 可电话那头人却也是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状况。      “自己和你未婚妻生一个,nicky有干爹了,在美国,你就别打我儿子主意了!”      顾加伊挂断电话,心里尤其疑虑,上一次分开,她明明说是在深圳找到了路子,如今却在上海,还即将嫁人。      ******      等到婚礼那天,她提前赶到现场,果真,陆陆续续见到不少高中的老同学,一张张似曾相识的面孔俨然就是一个大型的同学聚会。      婚礼场面不大不小,风光却足以。      在她打招呼之际,就已经听着好几个同学开始议论新郎什么背景家室,王丹这几年都混得怎么样,种种不是为了真心想了解的问题八卦。      许杰伟还没有到,此时在现场的,大都是一些以前关系一般的,有的甚至连名字都记不起来,只觉着脸熟。她焦急的混过众人,走到休息室,没有失望的,见到了她期盼的面孔,穿着婚纱,正在化妆。      “哇塞,亲爱的,几年没见了,真开心今天能见到你!”穿着婚纱的女人显然异常吃惊,抱着许久不见的好友,惊声尖叫,一点不似要出嫁的娇羞新娘。      “你、、、怎么回事?这话我能问吗,现在。”将不相干的人都支了出去,顾加伊才敢望着眼前的女人,问出心中的疑虑。      “给你们一个惊喜啊,损失了一个儿童节,姐姐我以后终于又多了一个三八妇女节可以过了” 女人满脸笑着,毫不在意的随口答道。      “ 别贫,就胡北吃你那套,对我没用!”      顾加伊鄙视着,说完却发现眼前的女人变了脸色,与方才截然不同。      “我妈拖亲戚介绍的,是个公务员,在上海勉强算是有房子,够住两人,交往了六个月,今天奉子成婚”女人沉着脸,一脸苦涩,却不咸不淡的说着,目光毫无焦距。      “你、、、和胡北散了?”顾加伊有些难以相信的望着眼前的女人,在她看来,那般相衬的两人,没有理由走不到最后。      “散了,我妈不同意,嫌他没有正经工作,家里条件还不如我们家里,死活不同意,气得进了医院”女人脸色依旧苦青,淡淡的,说不出来,是绝望,还是平静。      “就这么散了?”顾加伊显然对这个理由有些难以消化,按她的了解,王丹的性子不可能这般,容易屈服。      “我当然也死活不同意,就那么僵着,大概僵了有半年,在我拿着爱情当勇气使的时候,他就自己甩屁股走人了,让我别找他,说混出个名堂再回来。”      女人说到这里,或许脑海里回忆道什么,终于有些哽咽,湿了眼眶。      “真他妈的扯蛋,自己没有毅力跟我坚持就直说还找借口,一边让我别找他,一边又说混好了再回来,我他妈都快三十的人了,他还指望我等他几年,等到我绝经成了老女人还是等他搂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来给我送请柬”      “、、、、、、” 此刻她真的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静静的望着眼前的女人,如发泄一般的倾诉,无力至极。      “从我高中辍学出去打工,和他好了快六年了,中间闹分手不下六十次,如今我却和一个交往六个月不到的男人结婚了,真他妈觉着恶心,这什么世道”      “他知道你今天要结婚吗?”终于,女人觉着,自己或许可以问上这么一句。      “我要是知道他知不知道,我就知道他到底在哪了!从我们分手,我就一直抱着希望在等着,没等到他来,却等到我妈硬给我安排的男人来了,我妈都差点跪下来求我了,说难得找到一个有正式工作的,还是上海户口,不嫌弃我们家条件,让我死了心赶紧嫁了,我拖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死心了,就嫁了!” 女人抹掉眼角的湿润,调整呼吸,不想泪水冲散面上的妆容。      今天是她结婚,大喜的日子,一辈子就一次,不能为了以前的那点破事儿哭,她老早就发了誓的,有什么好哭的,嫁一个不愁生计的男人,生活档次都上去了,面子也风光了,她应该笑,笑,笑给所有人看。      “走吧,得叫化妆师来给我补妆了,许杰伟慕言他们估计这会都来了,你出去先帮我招呼着。那么多同学呢,我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美瞎你们的双眼,好挣一回面子!”女人从座位上起身,又带上幸福的面具,一片笑容,仿若方才陷入回忆里,痛苦不堪的,不是自己。      顾加伊直至被女人赶到外场,面对着一群生熟不一的面孔,也还是没有从方才的震惊和好友绝望的苦笑中清醒过来。      王丹说的最后一句话还像回音一样的在她脑海里挥散不去,深幽而不可寻觅。      “加伊,我喜欢过那么多男人,却只爱上了胡北一个。而现在,和我结婚的却是另一个男人。混迹这么些年,算是长见识了,我们爱的是一个人,和我们共度余生的却又是另外一个人”      顾加伊想,她或许一辈子也忘不掉王丹对她说那话时的绝望,因为,这让她想起了另一个女人。      在另一座安静疗伤的林寐,和此时王丹,他们似乎太像了。      都是疯狂的爱一个人,等到火焰熄灭,却只能和另外一个人甘于现实的平凡。      而唯一不同的是,王丹用这火焰焚烧了她的爱情,而林寐却用火 ☆、旧时,已成空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还没撸好哇,今天偷懒了,最迟最迟十一点之前撸好发上来,我要先去洗个澡、、、、 谢谢亲的宽容耐心等候以及支持了。   这场婚礼宴请的宾客真心很多,男方大多是一些有体面工作的同事亲戚,女方则同学几乎就占了一半。      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个个都带着或真实或假意的祝福给那对看似“幸福”的新郎新娘。      当交换完戒指,司仪宣布两人正式结为夫妻,新郎新娘可以互吻的时候,加伊看见,穿着美丽婚纱的女人终于还是落泪了,晶莹透亮的泪珠在灯光的映射下,显得绝美而亮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新娘是喜极而泣,连新郎,都抱着新娘,给予安慰。      只有她知道,那个女人的爱情梦是彻底的碎了。      在最后的时刻,骑士没有出现,也没有王子拽着新娘的手奔跑,那个穿着婚纱的女人,没有等到她希望看见的人,却改变不了成为别j□j的事实。 ☆、全剧终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存稿中求收藏—闷骚男VS毒舌女女   许久,男人没有回应,只是凝视着她幽深的瞳孔,复杂一片。      “我们结婚吧”      在顾加伊以为男人不会回答之际,黑暗里,却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让她心跳在那一刻乱了节奏,不知所措。      这一回,又该换她沉默了。      这一次的沉默比他们两人想象的都要长久,谁也不开口,在夜色里,就那么静默的相依着,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算了,你只要能一直这样,呆在我身边,就够了”男人终究是暂时放弃,拥着女人的身子,失望而落寞的打破了此时的沉寂与尴尬。      “怎么就算了,我这还没说话呐,给不给人思考时间了”女人突然十分不满的抗议道。      安辰肆脑力思绪一闪,惊讶的凝视着怀里的身影,忍不住心里的窃喜和震惊。      “阿肆,我印象里,你跟我求了两次婚,两次都没有戒指!两次都没有单漆跪地!两次都没有香槟玫瑰!两次都没有问我你愿不愿意这样的话!你觉得,我是有多好打发?”女人歪着脑袋,一副调侃的模样,没有正经,望在男人眼里,却已经是极致,连忙紧紧的拥着,深情凝视“真不敢相信,你居然答应了,先嫁给我,至于你说的那些,以后都会有的”      安辰肆知道女人并不是真的想要,可能只是现下有些脸红,所以假装镇静。而他却早已激动不已,为着,这一刻,女人终于松口,不再排斥这个话题。      “明天,我们先把证领了” 男人不由分说的已经开始强势的计划起来,主要的还是要先把户口弄到一个本子上,这样他才放心一点。      “我还没说愿意呐,你就这样决定了,我怎么觉得自己显得特廉价啊”女人不满意男人排山倒海强迫的气势,试图争辩。      “你方才没有反对拒绝,我就当你已经是应了,快睡吧,我突然困了”男人突然反常的耍起了无赖,在她额上,唇上,深深的印下一吻,便急着赶她回屋子继续入睡,生怕她多说什么话来。      顾加伊对着安辰肆如此陌生的一面,也没打算多说什么,心里笑着,便进屋在儿子身边睡下了。      这一回,她放下理智。凭着一股冲劲,要和那个男人走到最后。      如今有机会,能让她和自己爱的人共度余生,她愿意尝试一次,将心底所有的不甘和纠结摈弃一回,她就想没心没肺的试一次,她爱的人,和她共度余生的人,到底能不能是同一个人。      ****      很普通的一天,不是历史上谁的纪念日,也没有发生过重大的历史事件,风和日丽,晴朗万分,安辰肆带着她和儿子,去民政局领了证。      结束完,抱着nicky出来的时候,两人都还很恍惚。      和所有刚领完证的小情侣一模一样,两人盯着手里的小红本气氛竟然有些尴尬。      “一一,现在你是安太太了!” 男人难忍内心雀跃,嘴角自然的列起好看的弧度,眉头一片舒展,带着浅浅的笑意,身子微颤。      心里仿佛一块巨石终于落地,安辰肆内心舒坦不已。      “真不敢相信,以后我也要过三八妇女节了!”女人维持着和男人一样的呆愣,只是原本的忐忑却随着印章的重重下落而逐渐缓和,正努力着让自己更加放松。      打扮帅气的nicky此时不满意两个人注意力全在小红本上面,伸出胳膊,从母亲手里一把抢过,小嘴一撇,便不知轻重的将两人捧在手心里的东西当成了玩具。      “nicky,快给爸爸,这不是玩具”男人回过神,紧张不已,生怕自己儿子给他撕成两半,想夺过来,小家伙却死死的藏在怀里,坏笑着就是不肯。      男人焦急的哄着自家儿子,可小nicky却只当是游戏,不仅引来了父母的注意,还能顺带和爸爸做起游戏,开心不已,一个劲的在女人怀里躲来躲去,笑得咯吱咯吱响。      多次努力,见实在无果,男人无奈,便指责的朝向置之事外的女人,“你怎么连这么个都拿不稳,快问他要过来,给他弄坏了怎么办”      顾加伊好笑的看着安辰肆在自己儿子面前束手无措,灰头土脸的干紧张着,自己儿子却没心没肺只想着玩你抓我躲的游戏,不停的晃着身子,让她吃力。      “nicky ,你把手里的小红本给你爸爸,让他给你换成飞机多酷啊,是不是”顾加伊当然知道哪一招对自己淘气的儿子来说最有用,轻笑着,软软的哄着,果见成效。      其实,她更愿意多看一会,男人此时变幻莫测的表情,细细一看,和nicky如出一辙。      “爸爸,妈妈说你给我买飞机,我就把这个小本子给你”小家伙听了妈妈建议,眼里也是放着亮亮的光芒,歪着小脑袋,一片喜悦,抵挡不住玩具的诱惑力。      “好,你把这个给爸爸,爸爸等会就给你买飞机,还给你买漂亮衣服”男人一个劲的承诺着,眼里只有被小家伙不知轻重捏在手里快变形的结婚证。      于是这美好的一天,这个对他们一家三口来说值得纪念的一天,就在儿子调皮的笑声中,女人看好戏的心情,和男人喜悦紧张的心情里逐渐拉开帷幕了。      ****      “还记不记得这里”安辰肆驱车带他们从民政局直接赶到了另一个地方,一栋繁华至极的商业大楼,占地面积极为宽阔,整整七层,餐饮、家居、服饰、化妆品,各种高档商品,门口的大屏幕上,各种奢侈品牌的广告让人眼花缭乱。      她来上海这么久,也听人提起过“伊人”知名度非同凡响,凡是进得去里面消费的,都是非富即贵。只是今日,来到这里,似曾相识的路途,才让她记起,这便是曾经,安辰肆带她来过的那个废弃的公园。      “你们公司真有钱”对着眼前这么一栋豪华的商业大楼,顾加伊不禁如此感叹。      “错了,这里现在在我私人的名下,我把股票全转出去了,这里就和安成没有一点关系了”男人笑着,女人惊奇,小男孩懵懵懂懂只对大屏幕上面不断变化的彩色图片充满好奇。      一家三口,男人模样自是不用评足,小孩萌态可爱,女人普普通通却看着舒服,就这样立在大楼门前,形成一道温馨美丽的画面,毫无置疑的,迎来不少注目。      “记不记得,我以前说过,等这里完工,就要带你过来,现在带着你和儿子一起,我心里更是满足”男人欣慰,面上是挥之不去的喜悦,原本让人震慑的冷颜俊眸,此刻却变得温润如玉,薄唇一点,炙热万分。      “这么说,我赚大发了,夫妻财产共有,那我岂不是一秒富人”女人咽了咽口水,捡了个大便宜似得,瞪大了眼珠子。      “夫妻共有,这话我爱听,你有我就够了,这些是为我儿子以后准备的”安辰肆好笑的注意着女人的表情,心里被暖流填得实诚不已。      “有你这样的么?你儿子还不是我生的!”      “nicky,妈妈是不是吃你的醋了”男人忍俊不禁,弯□子,逗弄着站在一边自己玩得高兴的小家伙。      “我没有醋、、、”小家伙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仰着脑袋,注意力完全被大屏幕吸引着。      顾加伊此刻也只是痴痴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一片痴迷。原来,除了他邪魅的双眸,她无法抵挡的,还有他逐渐变得温暖的眼神,和浅笑的双眉。      于是,在这特别的一天,一家三口就悠闲的走进伊人,准备为他们的新家挑选家居。      安辰肆最后还是托人,在她工作地方的附近,找了一个环境堪称完美的家居公寓。      三室两厅,附近有教育环境优秀的小学和中学,楼下的花园还带着游泳池,宽敞的阳台,门口的保卫措施看起来也是十分安全,周围超市、菜市场、商场,健身中心,一应俱全。      男人虽然依旧是一掷千金,但这次顾加伊却不再说什么,因为,只要不是半山腰上凄凉的大别墅,她也就完全满意了,更何况,新居的环境确实不错,所以买家具什么的,她多半也是顺着男人,当了一回土豪,不看价钱,只看质量。      由于是这种高档的地方,不比普通的市场,挑选家具起来得心应手,稍稍一撇总能遇见让你满意的,没有几个小时,他们就把一些必要的,或者看顺眼的家具给预定下来了,销售人员只一个劲的乐着,不知是大老板,还好意的推销着折扣。      等定下家具,安辰肆又带着母子儿子,想添置些新衣,等搬到新的住处,他想全部都焕然一新的,开始他们新的生活。      一路下来,nicky最是兴奋不已,穿着新搭配的,牛仔夹克,小帽子,拿着新买的飞机模型,晃悠悠的在前面奔跑着,惹来不少人侧目,因为那一团软软小小的身子,看着实在是太稚嫩太可爱了。      换了新装的当然还有两歌大人,顾加伊一时兴起,挑了一套完整的家庭装搭配着,所以理所当然,安辰肆被迫脱下了深沉的西装外套,换上了和儿子还有妻子同一款式的,T恤和牛仔裤,一家三口,大小不一的牛仔夹克套在身上,俨然就像是活生生的招牌广告,走一路,引来一路注意,和羡慕。      “这样穿,比你西装领带好看多了,没有那么死气沉沉的”顾加伊很满意她自作主张替男人转换的风格,暖色系的服饰果然更讨她和儿子的喜爱。      “行了,随便你,反正现在也不用开会,穿什么都行,快点去看戒指”男人一门心思想带女人去挑选戒指,刚来那会人太多,nicky又闹得很,他们没往里面去,现在差不多该是冷场的时段了。      更何况,他也确实很享受,和他们母子这样的亲密。      待他们正挑选间,却听售货员兴奋着说来了明星,她好奇的往旁边望去,确实见着一个异常美丽的女人,戴着墨镜,从头到脚的名牌,一旁跟着像是经纪人,手里提的带子也全是奢饰品,乍眼一看,星范儿十足。      小明星旁若无人看着柜子里的装饰品,似乎是相中一条项链,试戴了一番,便给了卡让售货人员打包。顾加伊不是有意要瞧她,只是莫名其妙看着外型和身段,有些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一一,你试试这个”男人也看中一个戒指,想让女人试戴。      只是,这时候,顾加伊却正好瞧见一旁的小明星除下墨镜照着镜子的模样,她微微一愣,又盯着那张有几分熟悉的脸瞧了半天。      安辰肆见女人突然没有回应,便又叫了一声“加伊?怎么愣着,试试这个啊”      正照着镜子的女人,似乎也听见了什么,身影一愣,转而望过来,和顾加伊的眼神对了个满怀,这时候看着正脸,加伊才越发肯定下来,不可置信的上前。      “静雅?”      女人只是稍稍的楞神和惊讶,很快便恢复如初的表情“小姐,你是想要签名还是合照?”      “你在说什么?林静雅,这些年你去哪了,我和林寐都想死你了”顾加伊显然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女人是什么意思,只是惊喜万分的,碰上失踪那么久的姐妹,心情百般起伏。      “小姐,你是故意认错人的,还是?抱歉,你要是不想要签名的话,我就先走了,还有事情忙”正好售货人员这是已经拿了包装好的项链过来,女人接过,便重新戴上墨镜,毫无顾忌的离开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很有韵律的声响,留下顾加伊呆愣在原地,一片茫然。      “你认识?”安辰肆也搞不清事情原由,一手抱着已经走累了的儿子,一手搭在女人肩头,温和询问着。      “或许,不认识吧”顾加伊摇了摇脑袋,重新回到座位,试着戒指。      心里的疑虑却是怎么也散不开,向八卦的销售小姐打听着,才知道,方才的长相酷似好友的小明星,是最近几年红透半边天的,歌坛、影视、广告、事业兴旺不已,而名字却不是她以为的。      只是伴随着成功,诋毁的绯闻也有不少。      说的最多的,便是整容和潜规则。      娱乐圈来来回回的那点事,真真假假,只有当事人才清楚明了。      顾加伊也犹疑不定,方才那张熟悉的面孔到底是不是林静雅,相似度绝对有百分之九十,只是相貌却比以前更加精致完美,皮肤白皙,和她印象里那个带着大框眼睛,会哭会笑,傻愣愣的女人有些不小的差别。      直到他们逛完,带着nicky在一楼的餐厅吃饭时,顾加伊心底才有了答案。      服务员拿过一个信封,说是几分钟前有人交代要送过来的。      安辰肆谨慎多疑的毛病再次犯了,从她手里抢过信封,打开却是一叠厚厚的钞票。      “我以为是嫉妒你找了我这么帅的一个老公而写的恐吓信,怎么是钱,整整一万块?”男人奇怪的放下信封,看着女人奇怪的反映,好奇不已。      顾加伊脑袋像是突然有一片空白,拿过男人手里的钞票,颤抖着一张张的数着,真的是整整一万块。      这么说她方才没有认错,真的是失踪已久的林静雅,当初在她那个初恋男友的婚礼上,她垫了一千块的礼金,如今她还了她一万,连本带利,她真是赚了不少。      她当下想过很多种林静雅不愿认她的原因,却没有哪一种能百分百的诠释。      想不透,她便习惯的放弃,她知道她在哪里,她知道她如今过得怎样,作为一个朋友,这似乎已经足够了。      傍晚,出了伊人,门口的液晶屏正打着某个品牌的新一季服装,而广告的女主角,正巧是她才重逢的,那个红透半边天的,她的旧友。      如今有了新的名字,新的身份,更加艳丽的容貌,和匀称的身材,整个人,光鲜艳丽无比,让她很难再回忆起,曾经那个为了考研只会窝在图书馆奋斗的身影。      顾加伊和安辰肆两人牵着儿子的小手,漫步在夜色中,往家的方向行走,在这座繁华的城市里,渐渐融入人群中,幻化成小小的影子。      这是他们所有人的结局,不管你经历什么,是痛苦悲壮,还是凄凉绝望,终究,你还是得融入生活,在一座城市,继续等待新生,继续等待沉沦。      绝望从来不是止境,幸福也不是终点,人生漫漫长路,你平静的过,你忐忑的过,到最后,终究会发现,没有什么是你能够永久把握和停留的。   ————————————————————————————————————————   全文终 【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www.bookben.cn】